就在老傅按下?lián)芡ń?,并?zhǔn)備將手機(jī)搭到耳邊的時候,于小飛伸出手來按住了老傅的手,他開口道:“算了,老子不想和你們兩個鄉(xiāng)里人浪費(fèi)時間,明帥,走吧!”
那于小飛轉(zhuǎn)身走的時候,還朝著劉峰說道:“小子,今晚上十二點(diǎn),有種的來河西楊梅湖。”
“呵呵,你在這里挑釁我是沒用的,有種的,你來東湖縣獅子破來找我劉峰,看看誰的吊大。”劉峰婉兒一笑,淡淡的說道。
兩人狠狠的瞪了劉峰一眼,然后就開著車子走了。那輛福特車側(cè)面刮擦,這換個這種專業(yè)的跑車漆也不知道要多少錢。而劉峰他們的貨車呢,那可是耐操的很,就算真的給他撞上幾下,也不一定要去修,反正屁事兒沒有!
“瑪?shù)拢h城的一個小混子,牛逼上天了,不把你給治了,老子就不姓明!”那個叫明帥的,憤憤的說了一句。
“這小子今晚肯定不敢來的,他要是敢來,我要讓他跪下來喊我爸爸!”于小飛也說了一句。
那些富二代劉峰并不熟,所以對于這個于小飛的挑釁,劉峰自然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了。他又不是三頭六臂,怎么可能在不清楚對方情況的前提下,跑到河西去?
況且,對方是因?yàn)樯鷼?,才對劉峰說這種挑釁的話的,而劉峰他們沒有吃虧,沒有必要和這些飛車黨慪氣。
劉峰和老傅交完貨,拿完錢后,劉峰連想都沒有想去河西的事情,直接就和老傅一路開著車子回去了,托運(yùn)站那邊說不定還有貨來呢。
下午,第二批貨運(yùn)走后,劉峰沒有跟車去省城了,而是直接開著車子就走了。劉峰現(xiàn)在很想一回家就看見藍(lán)琳在家里等他,可是這第一時間敢回去,還是沒有看到藍(lán)琳。
劉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家里坐了許久,等黃旭他們都從省城回來后,就出門和他們一塊吃晚飯去了。
“藍(lán)琳還沒回呢?”坐在夜市攤子上,黃旭小聲的問道。
劉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沒呢。”
“哎你說,她一姑娘家家的,這突然說消失就消失了,她能去哪里呢?”黃旭好奇的說道。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就好了!不過,她自從回來起,很久沒有打理她的生意了,我想她應(yīng)該是打理她的生意去了吧。”劉峰說道。
黃旭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她說她是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你說的有道理,藍(lán)琳的背景,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不再單純,確實(shí)有些神秘了。不過,我一個市井小民,好像沒什么值得她惦記的。所以,我還是選擇相信藍(lán)琳!”劉峰說道。
“哎,我發(fā)現(xiàn)你,對女人總是那么不留個心眼,對感情太過單純了。”黃旭無奈的搖了搖頭。
“傻人有傻福,傻逼沒有。”劉峰咧嘴一笑,朝著黃旭這么說了一句,話一出口,李壯和老傅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晚上吃完飯后,劉峰將李壯和老傅送回去后,和黃旭一同又來到了南門口經(jīng)緯茶樓。
現(xiàn)在劉峰已經(jīng)是“獨(dú)守空房”了,他也不想回去那么早。那一棟房子本來就不是他劉峰的家,少了藍(lán)琳,這房子總讓劉峰感覺到別扭得很。
與其這么早早的回去,倒不如出去玩一玩。所以劉峰就來到了經(jīng)緯茶樓。
車子剛剛在茶樓門口停下來,剛好劉敏芳從里面出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劉峰開車。奧迪A6L在這個年代的縣城里,那可以算是一線豪車了,就連他劉敏芳,混了那么多年,雖說錢賺了不少了,不過他都舍不得買個奧迪的轎車。
買個車幾十萬,每年的保養(yǎng)保險等各種費(fèi)用加起來,那也是不少錢了。
“小劉哥,這你的車啊,不錯啊,奧迪??!”劉敏芳笑著打了個招呼,同時給劉峰和黃旭兩人扔過來一根煙。看來對于劉峰花了李奇的事情,在劉敏芳的心中暫時就算是過去了。
“哎,一般般啦,你要是喜歡的話,咱們換個車開一陣子。”劉峰微微一笑。
“算了算了,這車要是刮花了,少說得好幾千吧,我可賠不起啊,哈哈。”劉敏芳笑道。
“敏芳哥開玩笑了,生意怎么樣,我會不會來的早了點(diǎn)?”劉峰微微一笑,然后迅速的轉(zhuǎn)移話題。
劉敏芳說了一聲不早,然后將兩人往二樓引了上去。
晚上,劉峰在最大的那張桌子上玩炸金花,這一桌中,除了劉峰以外,起碼還有一個人是劉敏芳的托。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發(fā)牌手收到劉敏芳的指示后,開局先給劉峰來了幾副好牌,讓他開了個好頭。隨后那就隨意了,劉峰在賭桌上作風(fēng)也有些張揚(yáng),手氣一好起來,劉峰索性連牌都不看了。
有時候,玩這個不僅僅需要點(diǎn)運(yùn)氣,還需要一些膽量以及心機(jī)。幾圈玩下來,劉峰的面前已經(jīng)堆了一堆百元大鈔了,少說也有個三四千塊了。
“踏馬的手氣真背!不玩了!”
“這小子,一上來就清一色,順子,對K,這特么是什么手氣!”
……
賭桌上有兩個人在輸了幾圈后,沒錢了。有兩個罵了幾句,然后就退出了位子讓給了其他人。而其中有個人,一臉的不服氣的樣子,沒錢了但是也不想下桌。
劉峰一看就知道,這種人已經(jīng)成癮了,這些年肯定賺點(diǎn)錢就往桌子上送了。對于這種人,劉峰說不上同情。然而那個人卻將目光放到了劉峰的身上。因?yàn)椋瑒⒎宓拿媲坝侄嗔藘扇K現(xiàn)金。
“小子,借我兩千塊,等我翻本以后,還你兩千五。”那人用渾厚的男中音,用一種不容劉峰拒絕的口吻說了一句。
還沒等劉峰答應(yīng)呢,那人直接伸手過來,伸到劉峰的面前就想自己動手來抓鈔票。
“放手。”劉峰靠在椅背上,一副懶散的樣子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來。
“小子,今天萬一我輸了,下星期我一分不少的還給你。我叫金大千,眼熟我的人多,我向來說話算話!”說完這句話,那個中年男人伸手就抓住了劉峰面前的一把鈔票。
劉峰瞬間猛然坐起來,伸手過去就抓住了那叫金大千的手腕,冷聲說道:“眼熟你的人多,我不眼熟你,我為什么要借錢給你?”
那金大千聽到劉峰的話,臉上一絲怒容閃過,賭桌上無父子,更別說劉峰是個陌生人了。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金大千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道。
賭桌上的這些人,對于這個金大千其實(shí)是不想招惹的,這人是個北方漢子,身材高壯威猛。雖然他不是個十足的混子,不過他卻在本地糾集了一幫子北方人,自稱喂關(guān)北幫。他們是給隔壁省一個煤老板開車運(yùn)煤的,他們不主動在本地惹事,但是一般也不會有人想去惹這種人。據(jù)說,他們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出人命。
而他們看到劉峰連認(rèn)都不認(rèn)識他,就敢這么直接的拒絕,也是感到很吃驚。
“不不不,錢是我贏的,和你不熟,我不想借給你,就不借給你。”劉峰依然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那金大千一看到劉峰這一副吊兒郎當(dāng),狗眼看人低的表情,他心中的火氣瞬間起來了。
“這錢老子今天還借定了!”金大千突然使力,這壯漢的手勁兒確實(shí)很大。不過劉峰力道也不小,原本抓著他沒有放開。
劉峰淡淡的看了這金大千一眼,瞬間將手一放,他淡淡的說道:“你這不是借錢,分明是搶錢。”接著劉峰畫風(fēng)一轉(zhuǎn),厲喝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么從我這里搶走我的錢!”
說完,劉峰的右手從自己身下變戲法一樣的摸出來一個明晃晃的家伙事兒,一下插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悶響。這家伙事兒正是劉峰那把唐刀,就在剛剛金大千要借錢而且不依不饒的時候,黃旭就偷偷的從皮包里掏出了唐刀,悄無聲息的放到了劉峰的腳邊。
劉峰一亮家伙事兒,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一個個都沒有想到,劉峰這個沒見過幾次的年輕人,居然敢在金大千面前亮刀子威脅。如果是他們,他們會想既然贏了這么多錢,那就當(dāng)破財消災(zāi),給這個金大千千兒八百的好了。而劉峰,簡直是瘋了!
金大千的手抓著一把錢,當(dāng)他看到插在桌子上那把唐刀的時候,他也猶豫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這臉生的年輕人,居然敢在他面前亮刀。
“哎哎哎,鬧什么呢,這可是敏芳哥的場子,你們也真是的,那小哥,趕緊的將刀子收起來。人不是要借錢嘛,給大千借個一千塊算了,反正你今晚也贏了不少了。”其中一人開始笑著說和。
這時候,劉峰沒有搭理他的話,他下定了決心,不會買這個所謂的金大千的賬,今天晚上,他一分錢也不會借給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