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7-31 09:39:42

爺爺?shù)淖匝宰哉Z,也引起葉子叔他們的注意,詢問春梅在警告什么?

爺爺笑了笑,說道:“沒事,大家不用擔心,這一切都是老李吩咐的,先把春梅尸體弄上岸吧。”

聽到是老李吩咐,大家也放心不少,跟著幫忙,把春梅尸體弄上岸后,爺爺讓我給老李打個電話。

我雖疑惑,可還是照著辦了,電話接通后,爺爺拿著手機說道:“老李,你下班能不能過來一趟??。∧惴判?,不會讓你為難。”

說著,爺爺去到旁邊,也不知道在手機里面繼續(xù)對老李說些什么,幾分鐘之后,才掛上電話,對大家說老李等會就過來,然后給幫忙的人發(fā)了煙抽,便等候在原地。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輛靈車開到了這邊,老李從車上下來,叫了爺爺一聲,讓他過去。

他們兩個在靈車旁邊低聲交談了一會,老李朝著春梅尸體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走了過來,蹲著檢查了一下,片刻后,才微微點頭,招手讓靈車上面的工作人員過來。

兩個從靈車下來的工作人員,熟門熟路的將春梅尸體裝進尸袋,弄進冰棺里面,抬上車后,也不啟動,似乎在等老李。

從老李下車叫爺爺,到檢查春梅尸體,然后裝棺上車,一連翻動作,看的大家都是不明所以。

葉子叔第一個開口問道:“老李,這啥意思呢?”

“還有啥意思!把春梅尸體拖去火葬場燒掉唄。”老李回答道。

“燒掉?咋個要燒掉?”

人群發(fā)出了議論聲,大家都是熟人,春梅事情大家都清楚,所以議論起來,也不避諱什么。

“先前不敢燒,是怕春梅記恨,現(xiàn)在春梅只是警告,所以大家也不用擔心,燒了,對春梅,對大家都有好處。”老李耐著心解釋了一句。

“真只是警告?春梅尸體撈起來的時候,天都暗了,電閃雷鳴的。”大家似乎還不怎么放心。

老李臉色不爽起來:“天氣預(yù)報本來就報了今天有陣雨,只是剛好碰巧發(fā)生在春梅尸體撈起來的時候。要是不燒,你們說說該怎么辦?我聽你們的,這總可以吧。”

“那咋能聽我們的,你老李是行家,村長都同意了,我們只是隨便問問,行,你說燒就燒,只要春梅不害人,大家還能說什么。”

老李嗯了一聲,也不跟大家繼續(xù)啰嗦,招呼爺爺上車,跟他一起去火葬場。

爺爺對村民們交代了幾聲,讓他們放心,便上了車。

我見爺爺上車,卻沒有叫上我,就主動跑了過去,厚著臉皮上了車。

“你上來做什么?回去。”爺爺?shù)闪宋乙谎邸?/p>

“讓他跟著吧,礙不了事,你這孫子好奇心重,前些日子,還跑過去問了我一些問題。”老李插嘴說了一句,讓我心中一跳,當時過去找老李,談的內(nèi)容可是對爺爺?shù)膽岩伞?/p>

果然,爺爺聽老李這么一說,就詢問了起來,老李呵呵一笑,讓我自己說,同時讓司機開車出發(fā)。

沒有辦法,我老實交代了,爺爺聽完之后,瞪著眼睛看著我:“小浩,要真是爺爺欺負的春梅,你會怎么做?”

我搖頭苦笑道:“不知道。”這是我心里話。

爺爺聽得一笑,也不追著問,跟老李聊了起來,兩人對春梅只是警告都有些疑惑,可不管怎樣,只要春梅不害人,這點就足夠了。

我問是不是現(xiàn)在燒掉春梅的尸體,那么春梅的鬼魂就會消失?

老李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人死成鬼,主要是看執(zhí)念重不重,尸體不燒,執(zhí)念不消。所以現(xiàn)在都以火葬為主,鬧鬼的事情也比以前少的多?,F(xiàn)在春梅只是警告,那就表示愿意放棄執(zhí)念,只要過段時間,春梅自有春梅的去處。”

我問道:“是去陰曹地府?”

老李笑了笑:“這個我咋知道,活人有活人的道,死人有死人的道,這地下的事,我老李可沒有本事管,也沒有本事知道。真說起來,春梅也沒有害大家的心,還記得我脖子上面出現(xiàn)尸斑的事情吧?那已經(jīng)算是春梅的警告了,要是她想害我,當時我估計就死了,所以我不敢繼續(xù)插手下去。想不到現(xiàn)在被挖墳,春梅這孩子還是不記恨,唉!這其中緣由,還真是讓人難懂啊!”

我聽得不住點頭,春梅的反應(yīng)的確這讓人難以理解,最關(guān)鍵的是,究竟是誰挖開春梅的墳?目的何在?是讓春梅報復(fù)欺負她的人嗎?

只是想來想去,始終沒有任何頭緒,一路朝著鎮(zhèn)上殯儀館而去,路上,老李也好奇的問過爺爺怎么懂鎮(zhèn)鬼的手段,爺爺簡單的回答一句:“有人教的。”老李再問,爺爺卻不說了。

到了鎮(zhèn)上殯儀館,余下的事情就讓老李負責了,等燒完春梅的尸體,老李說骨灰最好灑到江里。

這一點爺爺也贊同,還是讓老李負責,另外把費用結(jié)算了,還給了老李一筆勞務(wù)費,便跟我去路邊等車。

當時正值中午,雖是陰天,可比較悶熱,經(jīng)過我們村的巴士間隔時間也比較長,我說去買兩瓶水,就朝著旁邊小賣部走了過去。

拿了兩瓶礦泉水,正要結(jié)賬的時候,突然看見堂哥在對面的冰貨店里面轉(zhuǎn)悠,我不免疑惑起來,跑過去叫了堂哥一聲,問他怎么來鎮(zhèn)上了?

見到我,堂哥顯然有些意外,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回答了一聲:“買點骨頭回去熬湯,爺爺這段時間累了,讓他補補身子。”說著,從冰柜里面拿了好幾斤冰凍骨頭。

我心想也是,春梅事件開始以來,最操心的人的確是爺爺,就搶著把錢付了,問他現(xiàn)在跟不跟我們一起回村。

堂哥點頭,說骨頭已經(jīng)買了,就一起回去吧。

回到路邊,我對爺爺說堂哥買了骨頭回去熬湯,爺爺只是輕輕點頭,看了堂哥一眼,卻不說話。

等車過來,上車回村后,村里人立馬圍了過來,打聽春梅的尸體燒得情況如何,爺爺一一說了,讓大家放心。

晚上,飯桌上面多了一碗骨頭湯,是堂哥親自熬的,給爺爺和奶奶都盛了一小碗,問味道怎樣?

奶奶笑著說好喝,爺爺一言不發(fā),默默喝著。

飯畢,堂哥還主動幫忙收拾了碗筷,讓爺爺奶奶好好休息,也不讓我插手幫忙。

第二天,堂哥又去了一趟鎮(zhèn)上,同樣買了骨頭回來熬湯。

連續(xù)兩天去鎮(zhèn)上買菜回來,這讓我覺得堂哥有些不對勁,想到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

這倒不是我對堂哥存有成見,畢竟一個人的突然轉(zhuǎn)變,要說沒有原因,那是扯淡,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等第三天的時候,我準備悄悄跟著堂哥去一趟鎮(zhèn)上,看看他除開買骨頭熬湯,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情。

可我的算盤落空了,第三天一大早,就下起了暴雨,農(nóng)村下雨,做不成農(nóng)活,大多數(shù)都打牌混日子,堂哥平時不愛打牌,今天卻像是有癮一般,拉著幾個村里婦女圍了一桌,打起了麻將。

我看他打了一會,覺得無聊,就回家了。

等到奶奶弄好午飯,讓我去叫堂哥回來吃,我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麻將攤子已經(jīng)散了,幾個婦女說堂哥半個小時前就走了,說是要回去吃飯。

我聽得眉頭一皺,半個小時前就走了,借口還是回家吃飯,可為何沒看見他回來?

沒找到人,回去后爺爺就說不等了,讓大家先吃,吃完讓我去老李那邊一趟,請他過來做場法事。

我問怎么還要做法事?爺爺說走個形式而已,好讓村里人安心。

我心想也是,正好去鎮(zhèn)上,還可以看看堂哥是不是又去買骨頭熬湯了。于是吃完飯,拿著傘就出發(fā)了。

去了鎮(zhèn)上,買了一條煙兩瓶酒,先去冰貨店看了下,雨太大,店里面也沒什么生意,沒看見堂哥的人,我就直接去了火葬場。

把爺爺?shù)姆愿澜o老李說了,他收下煙酒,說等他下班,才能過去。

我嗯了一聲,坐在一旁等著,雖然下著大雨,可火葬場的生意并未受到影響,失去親人的送葬者,站在雨中哭泣,更顯得讓人傷心。

好不容易熬到老李下班,他換了衣服,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后,拿著傘,就跟我一起回了村。

家里的晚飯已經(jīng)弄好,爺爺招呼著坐下,親自倒了酒遞過去。

老李前幾次過來,從未喝過酒,可今天,他沒有拒絕,應(yīng)該是這場法事,只是走個形式,不會影響什么。

我跟著坐下,發(fā)現(xiàn)堂哥堂弟都沒上桌,就問了起來,堂哥還沒回來嗎?

“沒,別管他了,我們先吃。”爺爺答了一句。

“堂弟也不吃嗎?”我又問了起來。

“他等著肚子餓了,買方便面回來自己先吃了,唉!有飯不吃,卻喜歡吃方便面。”奶奶搖頭說道。

等老李吃完,爺爺將村民召集了起來,因為雨太大,便臨時用油氈布搭了個棚子給老李做法事。

搭好法臺,老李依舊是那老三樣,點香燒紙起魂咒,口中呼喊著李春梅的名字,讓她去該去的地方,不要留戀人世間等等之類的話語。

連喊弄了半個小時,老李讓每家派出一個代表,給春梅上柱香,因為事情的源頭從我家開始,爺爺便當先拿起一枝香要點。

可一連幾次,爺爺手中的香都沒點燃,要不就是打火機被風吹滅,要不就是香像是受潮一般,連一點火星都冒不出來。

幾次點不燃,爺爺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卻沒有說話,重新?lián)Q了一枝香,可結(jié)果依舊相同,圍在旁邊的村民,一個個全部朝著老李看了過去,希望老李給個解釋。

老李顯然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把爺爺手中的香拿了過去,自己親自點,可還是點不燃。

這一下,老李也有些慌張起來,轉(zhuǎn)過頭,朝著爺爺問道:“這兩天,村里是不是誰死了?”

第9章 誰死了

爺爺?shù)淖匝宰哉Z,也引起葉子叔他們的注意,詢問春梅在警告什么?

爺爺笑了笑,說道:“沒事,大家不用擔心,這一切都是老李吩咐的,先把春梅尸體弄上岸吧。”

聽到是老李吩咐,大家也放心不少,跟著幫忙,把春梅尸體弄上岸后,爺爺讓我給老李打個電話。

我雖疑惑,可還是照著辦了,電話接通后,爺爺拿著手機說道:“老李,你下班能不能過來一趟??。∧惴判?,不會讓你為難。”

說著,爺爺去到旁邊,也不知道在手機里面繼續(xù)對老李說些什么,幾分鐘之后,才掛上電話,對大家說老李等會就過來,然后給幫忙的人發(fā)了煙抽,便等候在原地。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一輛靈車開到了這邊,老李從車上下來,叫了爺爺一聲,讓他過去。

他們兩個在靈車旁邊低聲交談了一會,老李朝著春梅尸體看了一眼,皺著眉頭走了過來,蹲著檢查了一下,片刻后,才微微點頭,招手讓靈車上面的工作人員過來。

兩個從靈車下來的工作人員,熟門熟路的將春梅尸體裝進尸袋,弄進冰棺里面,抬上車后,也不啟動,似乎在等老李。

從老李下車叫爺爺,到檢查春梅尸體,然后裝棺上車,一連翻動作,看的大家都是不明所以。

葉子叔第一個開口問道:“老李,這啥意思呢?”

“還有啥意思!把春梅尸體拖去火葬場燒掉唄。”老李回答道。

“燒掉?咋個要燒掉?”

人群發(fā)出了議論聲,大家都是熟人,春梅事情大家都清楚,所以議論起來,也不避諱什么。

“先前不敢燒,是怕春梅記恨,現(xiàn)在春梅只是警告,所以大家也不用擔心,燒了,對春梅,對大家都有好處。”老李耐著心解釋了一句。

“真只是警告?春梅尸體撈起來的時候,天都暗了,電閃雷鳴的。”大家似乎還不怎么放心。

老李臉色不爽起來:“天氣預(yù)報本來就報了今天有陣雨,只是剛好碰巧發(fā)生在春梅尸體撈起來的時候。要是不燒,你們說說該怎么辦?我聽你們的,這總可以吧。”

“那咋能聽我們的,你老李是行家,村長都同意了,我們只是隨便問問,行,你說燒就燒,只要春梅不害人,大家還能說什么。”

老李嗯了一聲,也不跟大家繼續(xù)啰嗦,招呼爺爺上車,跟他一起去火葬場。

爺爺對村民們交代了幾聲,讓他們放心,便上了車。

我見爺爺上車,卻沒有叫上我,就主動跑了過去,厚著臉皮上了車。

“你上來做什么?回去。”爺爺?shù)闪宋乙谎邸?/p>

“讓他跟著吧,礙不了事,你這孫子好奇心重,前些日子,還跑過去問了我一些問題。”老李插嘴說了一句,讓我心中一跳,當時過去找老李,談的內(nèi)容可是對爺爺?shù)膽岩伞?/p>

果然,爺爺聽老李這么一說,就詢問了起來,老李呵呵一笑,讓我自己說,同時讓司機開車出發(fā)。

沒有辦法,我老實交代了,爺爺聽完之后,瞪著眼睛看著我:“小浩,要真是爺爺欺負的春梅,你會怎么做?”

我搖頭苦笑道:“不知道。”這是我心里話。

爺爺聽得一笑,也不追著問,跟老李聊了起來,兩人對春梅只是警告都有些疑惑,可不管怎樣,只要春梅不害人,這點就足夠了。

我問是不是現(xiàn)在燒掉春梅的尸體,那么春梅的鬼魂就會消失?

老李搖了搖頭,說道:“那倒不是,人死成鬼,主要是看執(zhí)念重不重,尸體不燒,執(zhí)念不消。所以現(xiàn)在都以火葬為主,鬧鬼的事情也比以前少的多?,F(xiàn)在春梅只是警告,那就表示愿意放棄執(zhí)念,只要過段時間,春梅自有春梅的去處。”

我問道:“是去陰曹地府?”

老李笑了笑:“這個我咋知道,活人有活人的道,死人有死人的道,這地下的事,我老李可沒有本事管,也沒有本事知道。真說起來,春梅也沒有害大家的心,還記得我脖子上面出現(xiàn)尸斑的事情吧?那已經(jīng)算是春梅的警告了,要是她想害我,當時我估計就死了,所以我不敢繼續(xù)插手下去。想不到現(xiàn)在被挖墳,春梅這孩子還是不記恨,唉!這其中緣由,還真是讓人難懂??!”

我聽得不住點頭,春梅的反應(yīng)的確這讓人難以理解,最關(guān)鍵的是,究竟是誰挖開春梅的墳?目的何在?是讓春梅報復(fù)欺負她的人嗎?

只是想來想去,始終沒有任何頭緒,一路朝著鎮(zhèn)上殯儀館而去,路上,老李也好奇的問過爺爺怎么懂鎮(zhèn)鬼的手段,爺爺簡單的回答一句:“有人教的。”老李再問,爺爺卻不說了。

到了鎮(zhèn)上殯儀館,余下的事情就讓老李負責了,等燒完春梅的尸體,老李說骨灰最好灑到江里。

這一點爺爺也贊同,還是讓老李負責,另外把費用結(jié)算了,還給了老李一筆勞務(wù)費,便跟我去路邊等車。

當時正值中午,雖是陰天,可比較悶熱,經(jīng)過我們村的巴士間隔時間也比較長,我說去買兩瓶水,就朝著旁邊小賣部走了過去。

拿了兩瓶礦泉水,正要結(jié)賬的時候,突然看見堂哥在對面的冰貨店里面轉(zhuǎn)悠,我不免疑惑起來,跑過去叫了堂哥一聲,問他怎么來鎮(zhèn)上了?

見到我,堂哥顯然有些意外,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回答了一聲:“買點骨頭回去熬湯,爺爺這段時間累了,讓他補補身子。”說著,從冰柜里面拿了好幾斤冰凍骨頭。

我心想也是,春梅事件開始以來,最操心的人的確是爺爺,就搶著把錢付了,問他現(xiàn)在跟不跟我們一起回村。

堂哥點頭,說骨頭已經(jīng)買了,就一起回去吧。

回到路邊,我對爺爺說堂哥買了骨頭回去熬湯,爺爺只是輕輕點頭,看了堂哥一眼,卻不說話。

等車過來,上車回村后,村里人立馬圍了過來,打聽春梅的尸體燒得情況如何,爺爺一一說了,讓大家放心。

晚上,飯桌上面多了一碗骨頭湯,是堂哥親自熬的,給爺爺和奶奶都盛了一小碗,問味道怎樣?

奶奶笑著說好喝,爺爺一言不發(fā),默默喝著。

飯畢,堂哥還主動幫忙收拾了碗筷,讓爺爺奶奶好好休息,也不讓我插手幫忙。

第二天,堂哥又去了一趟鎮(zhèn)上,同樣買了骨頭回來熬湯。

連續(xù)兩天去鎮(zhèn)上買菜回來,這讓我覺得堂哥有些不對勁,想到了一句話,無事獻殷勤。

這倒不是我對堂哥存有成見,畢竟一個人的突然轉(zhuǎn)變,要說沒有原因,那是扯淡,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等第三天的時候,我準備悄悄跟著堂哥去一趟鎮(zhèn)上,看看他除開買骨頭熬湯,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情。

可我的算盤落空了,第三天一大早,就下起了暴雨,農(nóng)村下雨,做不成農(nóng)活,大多數(shù)都打牌混日子,堂哥平時不愛打牌,今天卻像是有癮一般,拉著幾個村里婦女圍了一桌,打起了麻將。

我看他打了一會,覺得無聊,就回家了。

等到奶奶弄好午飯,讓我去叫堂哥回來吃,我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麻將攤子已經(jīng)散了,幾個婦女說堂哥半個小時前就走了,說是要回去吃飯。

我聽得眉頭一皺,半個小時前就走了,借口還是回家吃飯,可為何沒看見他回來?

沒找到人,回去后爺爺就說不等了,讓大家先吃,吃完讓我去老李那邊一趟,請他過來做場法事。

我問怎么還要做法事?爺爺說走個形式而已,好讓村里人安心。

我心想也是,正好去鎮(zhèn)上,還可以看看堂哥是不是又去買骨頭熬湯了。于是吃完飯,拿著傘就出發(fā)了。

去了鎮(zhèn)上,買了一條煙兩瓶酒,先去冰貨店看了下,雨太大,店里面也沒什么生意,沒看見堂哥的人,我就直接去了火葬場。

把爺爺?shù)姆愿澜o老李說了,他收下煙酒,說等他下班,才能過去。

我嗯了一聲,坐在一旁等著,雖然下著大雨,可火葬場的生意并未受到影響,失去親人的送葬者,站在雨中哭泣,更顯得讓人傷心。

好不容易熬到老李下班,他換了衣服,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后,拿著傘,就跟我一起回了村。

家里的晚飯已經(jīng)弄好,爺爺招呼著坐下,親自倒了酒遞過去。

老李前幾次過來,從未喝過酒,可今天,他沒有拒絕,應(yīng)該是這場法事,只是走個形式,不會影響什么。

我跟著坐下,發(fā)現(xiàn)堂哥堂弟都沒上桌,就問了起來,堂哥還沒回來嗎?

“沒,別管他了,我們先吃。”爺爺答了一句。

“堂弟也不吃嗎?”我又問了起來。

“他等著肚子餓了,買方便面回來自己先吃了,唉!有飯不吃,卻喜歡吃方便面。”奶奶搖頭說道。

等老李吃完,爺爺將村民召集了起來,因為雨太大,便臨時用油氈布搭了個棚子給老李做法事。

搭好法臺,老李依舊是那老三樣,點香燒紙起魂咒,口中呼喊著李春梅的名字,讓她去該去的地方,不要留戀人世間等等之類的話語。

連喊弄了半個小時,老李讓每家派出一個代表,給春梅上柱香,因為事情的源頭從我家開始,爺爺便當先拿起一枝香要點。

可一連幾次,爺爺手中的香都沒點燃,要不就是打火機被風吹滅,要不就是香像是受潮一般,連一點火星都冒不出來。

幾次點不燃,爺爺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卻沒有說話,重新?lián)Q了一枝香,可結(jié)果依舊相同,圍在旁邊的村民,一個個全部朝著老李看了過去,希望老李給個解釋。

老李顯然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把爺爺手中的香拿了過去,自己親自點,可還是點不燃。

這一下,老李也有些慌張起來,轉(zhuǎn)過頭,朝著爺爺問道:“這兩天,村里是不是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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