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帥帥一怔,這才看清了童麗雅的本來面目。
原來她只是想讓我給她花錢......這個賤女人,你給我等著......
他哼唧一聲,氣得扭頭便走。
出了西餐廳,他打通了鼻爺?shù)碾娫挘?ldquo;鼻爺,您要的處女,我有人選了......好了啦,過兩天就給您送過去。”
......
......
陸云緊鎖眉頭,心里焦急萬分。
那輛銀白色的奔遲車上坐著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們?yōu)槭裁匆壖芪覌專?/p>
他想到了呂帥帥。來到三海市以來,他只惹過呂帥帥、呂高德和張豬豬三個人。想起白老師前些天的告誡——難道是呂家報復(fù)我?
難道那輛車,從三海市就開始跟蹤我了嗎?
叮!
陸云收到一條短信:
今晚八點,三海師范小西門見。你一個人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上車,跟我們走。不要試圖報案,否則,你媽的小命嗚呼。
看罷,陸云神色緊張。
正在幫陸云回想那輛銀白色奔遲的李魁問:“你怎么了?”
陸云看看李魁,知道這次事情鬧大了,他并不想連累李魁,因此說:“沒事。”
陸云看看表,這特碼已經(jīng)七點半了。
還有半個小時。
他對李魁說:“我今晚出去一趟,可能不回來了。”
放下手機,陸云跑到水房,讓冷水肆意沖刷自己的臉。
他冷靜下來了。
他告訴自己,必須單刀赴會,救出自己的母親。
李魁知道陸云肯定出什么事了,他偷偷拿起陸云的手機,點開了“位置共享”,然后將其隱藏在后臺。
陸云沖罷臉,回來,拿著手機,便出發(fā)去小西門了。
三海師范大學(xué)不在鬧市區(qū),周圍本來就不熱鬧。小西門那里,樹林叢生,人跡罕至。神秘人讓陸云去小西門那里,很明顯是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陸云來到小西門,沒有路燈,向前走幾步,隱約看見一輛白色的面包車。他剛走過去,就被三個黑衣人拉到車里。
“你們要干什么?”慌張之中陸云喊。
三個黑衣人捂住陸云的嘴。門關(guān)上以后,其中一個說:“開車。”
司機穿的也是一身兒黑,還戴著墨鏡。
白色面包車發(fā)動了,隨后一直沿著偏僻的小路往郊區(qū)開去。
李魁在宿舍里看著“位置共享”,大為疑惑,驚訝道:“不好!”
“???”陳景明也湊了上來。
白色面包車大概開了十幾分鐘。陸云被綁著手腳,嘴上也貼了膠帶。
一個黑衣人問:“現(xiàn)在離三海師范大學(xué)很遠了吧?”
“是的。”另一個黑衣人,簡短的回答。
“動手吧。”
只見一個黑衣人掏出了刀子,陸云驚慌地看了一眼他。情勢緊急之下,陸云的夢魂自動催發(fā),只是略微一瞟,便將拿刀子的黑衣人催眠了。
那人立刻倒下。
司機在后視鏡里看到后,緊急說:“鼻爺都吩咐過了,不要看他眼睛,他會催眠術(shù)!”
他的話剛說完,陸云已經(jīng)將另外兩個放倒了。
司機驚恐,不敢扭過頭來,害怕自己也被陸云催眠。
陸云被綁著手腳,無法大動。
司機手抖著,給鼻爺打電話,說:“鼻爺,殺不了,這小子把咱的殺手催眠了。”
“什么?三個都催眠了?......你怎么沒被催眠?”電話那邊的鼻爺說。
“我沒扭頭,不敢看他;現(xiàn)在那小子被綁著,也動不了,僵持住了。”
“好,那你把車開到天海莊園,我親自解決他。”
掛掉電話,司機似乎有了些底氣,繼續(xù)開車。
這輛白色的面包車,一直達到郊區(qū)的“天海莊園”。
“天海莊園?”李魁在宿舍里看到陸云的位置停留在那里,然后問陳景明:“你知道天海莊園是什么地方嗎?”
陳景明奇怪地說:“我以前聽過,好像是小刀會的地盤,他們經(jīng)常在那里聚會。”
“小刀會是什么?”
“三海市的一個黑幫組織。”
李魁說:“看來,抓走陸云母親的,就是小刀會的人了。陸云現(xiàn)在有危險,我們必須想辦法救陸云。”
陳景明的手緊張得哆嗦。
李魁打通了三海市管察的電話,“喂,111嗎?我報案,有人綁架!”
“誰?”電話那邊的管察說。
“我不確定是誰,但我知道在哪兒。”
“在哪兒?”
“天海莊園。”
“哦,天海莊園呀,”電話里管察的聲音在打哈哈,他們這些管察,早被小刀會的人買通。甚至,從某種程度說,他們就是一伙兒的,經(jīng)常會有共同的利益分贓,“天海莊園有點遠,這個,我們管不到啊。”
我靠,這是什么理由?有點遠?
管察那邊先掛掉了電話。
臥槽!李魁大咧咧地罵著。
那一邊,白色面包車開進了天海莊園里邊。很快,四、五十號黑衣服的人來接車。
陸云一看,完啦!這么多人,催眠也催眠不過來,何況,他也沒那么多功力催眠這么多人。
他們把陸云拉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里。
平時,這里是小刀會宴客的地方。
陸云四下里看看,心想,看來今天要死在這個地方了。不過,還好,這么多燈照著,死也死得明晃晃,只是我的媽媽......
鼻爺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說,“讓我好好看看這個惹了我們呂少的人長什么樣子——我擦,還真特么的好看,小鮮肉啊,?。靠上Я?,這么嫩的肉,等會就要喂狗了。”
果然是呂帥帥叫的人,陸云在車上時早就猜到。此刻,他內(nèi)心有些后悔:早知道,剛開學(xué)那幾天就不跟呂帥帥對著干了......靠他媽,干就干了,不后悔!難道被他欺負也不反抗嗎?
老子陸云今天死而無憾!
他內(nèi)心突然產(chǎn)生一種悲壯的情緒。
此刻,呂帥帥在樓上的一間監(jiān)控室,監(jiān)控著整個大廳。
他想親手看鼻爺殺死陸云。
大廳上,鼻爺見陸云并不是很害怕,走近了細細觀察陸云。
陸云看看鼻爺,眼睛就像畫在臉上的一根細線條,而鼻子卻占了大半個臉。
陸云問:“你一直用鼻孔瞪著我干嘛?”
鼻爺有些氣,努力睜大眼睛看陸云,可是再怎么掙就是一條細細的線。
他問:“你看人一眼,就能把人催眠?”
“你眼睛那么小,我也看不到啊。”陸云說。
鼻爺怒火中燒,說:“什么?敢說我眼睛???我眼睛小嗎?眾位弟兄,我眼睛小嗎?”
眾兄弟齊聲喊道:“不?。『艽?!”
陸云心里想笑,這群人看來經(jīng)常排練。
“我媽呢?這事跟她沒關(guān)系,你們放了他。我要殺要刮,隨你們!”陸云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自己的母親。
“別嚷嚷!”鼻爺?shù)囊粋€小弟抽出一把利刃,架在陸云的脖子上。
“好!小伙子,有骨氣,有孝心!你鼻爺我佩服!”鼻爺拍手道。
“你別用鼻孔對著我說話,噴的到處都是鼻毛。”陸云倒豎著眉頭,對眼前這個鼻爺很是反感。
鼻爺停頓了幾秒,說:“陸云,是吧?既然你見了這間大廳,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在監(jiān)控室的呂帥帥聽到鼻爺這么說,憤憤地跺腳,“這個鼻爺,搞什么鬼了啦,直接動手殺就是了,何必啰啰嗦嗦!”
大廳中,鼻爺繼續(xù)說:“五年前,鼻爺我被人拿槍指著腦袋,就在這個大廳。那家伙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他拿了一副撲克牌,隨即抽出四張牌,兩張猜花色,兩張猜數(shù)字,每一張都猜對,他就讓我活命。”
“四張都猜對的概率是1/3600,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你猜怎么著?上天眷顧,我踏馬的竟然全猜對了。感謝老天爺讓我活下來。”鼻爺?shù)谋强滓怀橐怀?,流露出無限的得意和感激。
“所以,我便立下誓言。如果我要在這個大廳殺一個人,我也會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玩同樣的猜花色游戲。我給過很多人這樣的機會,但很不幸,他們都沒有我的好運氣?,F(xiàn)在,他們的墳頭草已經(jīng)春風(fēng)吹又生了好幾撥了。”
“你叫什么,陸云來著,是吧?現(xiàn)在,咱們玩同樣的游戲。”鼻爺玩性很濃,他相信,沒有人能有他當(dāng)年的好運。
陸云一直在認真聽他的話,他問:“如果我四張牌都猜對呢?”
“哈哈,那我放了你和你母親,并且保證,只要我一天是小刀會的老大,小刀會的弟兄們就一天不會騷擾你們。我鼻爺向來說到做到。”鼻爺用拳頭摳了摳鼻子,說。
“好,我玩這個游戲。”陸云雖然心里惴惴不安,但是這是現(xiàn)在唯一的活命機會,不玩也不行了。
“如果猜錯,立馬人頭落地。”鼻爺補充完,沖著架刀在陸云脖子上的小弟使個眼色。
“好,取撲克牌來!”鼻爺命令。
一個小弟拿來撲克牌,放在了大廳中間的小圓桌上。
鼻爺從撲克牌中隨即抽出一張,將牌面朝下,放在小圓桌上,對陸云,說:“現(xiàn)在,四個花色,你來猜吧。”
額頭不斷往外滲冷汗,四個花色,1/4的概率,猜錯了就是死,猜對了就是活,一念天之間,天堂地獄......管他呢,隨便說一個吧!
“紅桃!”陸云大聲說。
手指輕輕掀起那張牌的一角,鼻爺用余光看了看,突然一笑。
這一笑什么意思?陸云心頭一稟。
身后那個人手中的利刃一動,向陸云的鼻子逼近幾寸。
陸云知道,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會人頭落地。
鼻爺翻過牌來,牌面赫然是:紅桃7。
陸云好像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一般,松了一口氣。
“小子,算你走運!”鼻爺覺得游戲越來越好玩,還有三張牌,我就看看這小子還能猜對幾張。
接著,鼻爺把紅桃塞進牌堆里,洗了洗,又從洗好的牌堆里抽出一張牌,“猜吧。”
陸云汗如雨下。第一次僥幸猜中了,第二次再猜中,可太不容易了......
鼻爺玩味地看著陸云的緊張,點上一根煙,坐在沙發(fā)上,抽了起來。
斗大的鼻孔里噴出濃濃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