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程釋?”
程長河絲毫不顧周圍各種各樣的目光,徑直來到了程釋的面前。望著程釋的樣子,他渾身一震,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縷笑容,口中卻故作疑惑的問道。
“你就是這天通集團的主人......哦不對,總裁?”程釋同樣打量對方。
“對,我就是。”程長河直接承認(rèn)。
程長河看著面前這個穿著泛黃道袍,臉上帶著一些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稚嫩,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青少年,眼神略微恍惚。
上次見到這個小子的時候,他才一歲還是兩歲來著?
但盡管已經(jīng)很久不見,程長河卻堅信自己不會認(rèn)錯,因為程釋的面貌,明顯和那個人年輕的時候.....很像很像!
面對程長河不住打量的目光,程釋沒有過多理會,伸手:“天一令呢?”
天一令,是他們天一門發(fā)布下來的令牌,天真道人告訴過程釋,誰的手里拿著天一令,他們天一門就欠著誰一個人情。
反之要是沒有天一令,亦或者天一令丟失了。
那么不好意思......
天真道人或許會記得你是誰,但是程釋這個新一代掌門絕對不會認(rèn)識你。
“天一令?”
程長河稍微愣了一下。好久沒有人敢像程釋一樣這么直接的跟他說話,所以他一時間還稍微有些回不過神。
不過程長河到底心態(tài)遠(yuǎn)超常人,只是愣了幾個呼吸就回神。
當(dāng)注意到程釋狐疑、不耐的眼神的時候,程長河笑道:“你也知道,那東西很珍貴,所以我當(dāng)然是不會隨身攜帶的!”
程釋明悟的點了點頭。
“你如果著急的話,我......”程長河笑吟吟道,然而話沒說完就被程釋給打斷了,“我很著急,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程長河頓時愕然,這小子......
隨即忍不住好笑的搖了搖頭,“行,既然你著急,那我就讓吳小莉帶你過去。”
“你不親自去?”程釋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這邊還有一些工作要忙,所以......”程長河委婉的笑了笑。但拒絕的意思很明確。
“客隨主便。”
程釋聳了聳肩,淡淡說了一句,目光有些惋惜的看著這個中年男人。程釋在心中默默道,或許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東西能給你帶來什么!
程長河輕輕笑了笑。
心中同樣在嘀咕著,臭小子,你真以為我不知道它的用處嗎?
“小莉,你過來。”
程長河扭過頭,朝剛下樓的吳小莉招了招手。
立馬這個女強人就不顧形象的大步跑了過來,像是一陣旋風(fēng),看的周圍的人滿臉呆滯,不過......
那扭動的曲線,還真的挺動人!
“總裁。”
吳小莉臨近后,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跑的太快,臉上紅撲撲的,像是熟透的蘋果,異常誘人。
“小莉,等一下你帶程釋會一趟家里,你告訴雨蕁,讓她將石牌拿給程釋看,她會明白的。”程長河嚴(yán)肅的囑咐著。
吳小莉諾諾稱是,小心的看了一眼程釋。
比較最初,她此時對于程釋的姿態(tài)越發(fā)的恭敬,宛如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看的所有人都大呼不可能!
同時又羨慕嫉妒,恨不得自己能取代程釋。
“等一下!”就在這時,程釋的話響起。
吳小莉的心隨著這一句話猛然提起,面露驚慌和祈求的看著吳邪。他不會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對自己感覺憤怒吧?
然而讓吳小莉詫異和慶幸的是,程釋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沒有再理會了。
有一說一。
程釋覺得剛才這個女人最初對自己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是以懶得追究什么。
不過......
程釋嘴角揚了揚,大步朝著前面走去。
...
與此同時。
通天大廈中沒有離開的員工們,此時都一臉傻傻的表情。
雖然不清楚程釋到底在和程長河在交談什么,但明顯的,總裁沒有生氣,也沒有叫人直接趕走程釋,乃至還不時的微笑!
他們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總裁的微笑了?
沒有人記得!
他們很想議論,但因為有著程長河這位霸道總裁的存在,所以哪怕心中震撼、無法置信,也沒有一個人敢隨意的喧嘩。
不遠(yuǎn)處,保安小李和馬三,此時徹底懵了,全身不住的發(fā)顫,汗液更是不要錢的從毛孔中流出,短短的時間,兩人就像是被人從井水中打撈出來的一樣。
他們兩人明白,自己的飯碗這一下,徹底的保不住了!
想到這里,馬三忍不住惡狠狠的瞪著小李,眼眸中兇狠的光芒閃過,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小李原本就發(fā)顫的身體,一時間顫抖的更厲害了。
他一臉如喪考妣,差點就哭出來了,很想說這真的不怪我,我怎么知道,隨隨便便攔下一個‘神經(jīng)病’,一轉(zhuǎn)身這神經(jīng)病就和總裁有說有笑起來!
當(dāng)看到程釋朝著他們這邊走來后,小李和馬三徹底懵了。
一股無法抑制的恐慌出現(xiàn)在兩人的心中,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慘笑。
“噗通!”
小李和馬三膝蓋一軟,直接跪了。
絲毫沒有估計周圍人一瞬間發(fā)直的眼神,兩人凄慘的求饒:“小兄弟,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
“對,我們給你磕頭認(rèn)錯了!”
看著這一幕,程長河的眉頭悄然一皺,若有所思,緊跟著就恢復(fù)了正常,面色冷漠看著這一切。
商場如戰(zhàn)場,甚至不見硝煙卻更加殘酷。
程長河不是初出茅廬的商人,見過滿盤皆輸,妻離子散的商人多得是,他的心臟早已經(jīng)磨練的極為冷硬。
這兩人得罪了程釋,若是程釋讓他們死,只要程釋開心,那么又如何不可?!
幸運的是,程釋的心還沒有那么冷,當(dāng)看到小李和馬三的動作后,他愣了一下,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算了,你們起來吧!”
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要被程釋羞辱,乃至是暴揍的小李和馬三頓時愣住。
面上的惶恐凝固,緊跟著變成了狂喜:“您說的是真的?”
程釋看了兩人一眼,搖搖頭沒有過多理會,繼續(xù)往前走。對于他來說,小李和馬三只是小人物吧,這樣的人物確實在某些時候很勢利眼,很惡心。
不過看在這次到底是成功的和程長河見面,并且要在不久就拿回第一枚天一令,程釋也懶得和他們過多的計較什么了。
恩,我就是這么善良。
程釋頗為自戀的夸了自己一句,腳下卻根本不停,徑直越過了兩人,來到了天通集團的一樓大廳內(nèi)。
“他這是干嘛?”
“難不成他要找的人不是總裁,而是我們之中的某一個?”
天通集團的員工們?nèi)滩蛔「`竊私語起來。
一時間,足足有數(shù)百雙眼睛看著程釋,程釋沒有什么反應(yīng),更沒有怯場。
他這人天生就大條,說好聽天生厚臉皮,具有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說不好聽的就是有點二愣子,反應(yīng)遲鈍。
此時,場景有些詭異。
在場明明有數(shù)百人,但卻沒有一人開口說話,安靜的落針可聞,都直勾勾的看著程釋,程釋走到哪里,那些眼睛就跟著看向哪里。
一位掃地大媽低著頭掃地,不知不覺就到了一樓大廳。
某個瞬間,她似乎是感覺到了不對,下意識一抬頭看去,當(dāng)看見面前竟有上百人,頓時嚇的驚呼一聲,心臟病都差點犯了。
“都中邪了不是?!”
當(dāng)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都還好好的,只是沒有說話而已,掃地大媽輕喘著嘀咕了兩句。
不過她也知道,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極大的可能,就是某位大領(lǐng)導(dǎo)來巡視!
以往,都是如此。
想到這里掃地大媽連忙疾步離開,躲在了一旁不起眼的地方,眼睛帶著羨慕的看著。
不過很快,大媽就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她沒有等來所謂的大領(lǐng)導(dǎo),而是等來了程釋這個穿著怪異的年輕人,也發(fā)現(xiàn)了跟隨著程釋的上百雙眼睛。
“或許這位就是大領(lǐng)導(dǎo)?就是穿的有點怪怪的。”掃地大媽心里嘀咕。
程釋自然不知道掃地大媽心中所想,他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斯文的年輕人身前,凝視了對方幾個呼吸,當(dāng)看的對方呼吸略微散亂,額頭滲出冷汗的時候。
程釋忽然笑了。
擠眉弄眼的道:“你賭來的錢,是不是該跟我分一半?畢竟我可是出了很大功勞的!”
原來,這斯斯文文的青年,赫然是和周博賭錢的李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