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雨墨,內(nèi)心有些崩潰,本以為,之前那張高等數(shù)學(xué)的試卷,就能讓這個混蛋知難而退。
可沒成想,這個混蛋竟然全部答對,而且只用了前后不到五分鐘的時間。
而現(xiàn)在,這塊巨石可是自己專門找人運(yùn)過來的,為的就是以防萬一,要知道,這塊石頭可是有一點(diǎn)五噸重,至少有十個成年人那么重。
而且這塊石頭的表面,涂滿了油,正常情況下,別說扛起來,就算是抱住都很難。
可偏偏讓陳雨墨沒想到的是,這個混蛋竟然輕而易舉就將其扛起來了。
這個混蛋是大力士嗎?
陳雨墨百思不得其解。
“老婆,你怎么了?”方玄問道。
“沒,沒什么。”陳雨墨支支吾吾地說道。
“那,我可以將這塊石頭放下了嗎?還別說,舉了這么久,有點(diǎn)累呢。”方玄說道。
說著不等陳雨墨答話,方玄直接將大石放下,落地的瞬間,陳雨墨感覺地面都在顫抖,而那大理石地板,直接出現(xiàn)了一條條蜘蛛網(wǎng)般的裂紋。
“老婆大人,我連過兩關(guān),我現(xiàn)在是不是咱公司的正式員工了?”方玄眼巴巴地問道。
“還不行。”陳雨墨直接開口道。
想成為我的員工?想得美。
“為什么?”方玄不解的問道。
“因?yàn)?,你現(xiàn)在才過兩關(guān),距離成為正式員工,還遠(yuǎn)著呢。”陳雨墨隨口說道。
“那接下來的難題是什么?我要皺一下眉頭,我哪有臉說自己是你的老公?”方玄搓搓手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陳雨墨想了想,開口道:“接下來的考驗(yàn)是,你把這塊大石頭徒手劈碎。”
神馬?
周圍那些前來應(yīng)聘的人聽到這話,當(dāng)時就愣在了原地,緊接著,陣陣竊竊私語傳出。
“這位美女總裁在玩些什么?這到底是招聘保安呢,還是找玩雜耍的?”
“就算找玩雜耍的也不會這么折騰?。縿偛拍俏欢贪l(fā)小哥都把石頭扛起來了,我覺得已經(jīng)很厲害了。”
“我看這美女總裁是故意刁難那個小哥,就算他再厲害,也不可能徒手把那塊大石頭劈碎吧?”
這些話陳雨墨雖然聽在心里,但只能硬著頭皮堅(jiān)持下去。
畢竟她真的不想再見到方玄。
見方玄站在那里不說話,陳雨墨心中一陣得意,還以為自己的這個難題難倒方玄了,不過想想也是,正常一點(diǎn)的人,都不可能傻乎乎砸石頭,除非他腦袋被門夾了。
“怎么樣?不想劈的話,那你就離開吧。”陳雨墨說道。
方玄搖搖頭,唉聲嘆氣道:“老婆,是不是我砸碎了這塊石頭,就算應(yīng)聘成功了?”
陳雨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說道:“等你真能砸碎了再說吧。”
方玄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句‘好嘞’之后,輕飄飄地一拳砸在了那塊巨石之上。
“老婆,我把石頭砸碎了。”方玄拍了拍手,笑嘻嘻地盯著陳雨墨。
噗嗤。
陳雨墨忍俊不禁,白了方玄一眼。
這是在逗我呢?
你這輕飄飄地一拳,這塊大石紋絲不動,你好意思睜眼說瞎話?
嘴上如此說著,陳雨墨心里倒是松了口氣。
要這混蛋真的傻乎乎用力砸石頭,把自己砸傷了,自己還得出錢幫他治療,多不值得?
“老婆大人,你笑起來可真好看。”方玄的話打斷了打斷了陳雨墨的思考。
陳雨墨沒有理會方玄,自顧自地說道:“第三道考驗(yàn)?zāi)阋允「娼K,所以你被刷下去了,請你回去吧。”
方玄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老婆大人,我真成功了,這塊石頭真的被我砸碎了,不信的話,你過去看看。”
陳雨墨不耐煩地罷罷手,這家伙這是在耍無賴嗎?
對于陳雨墨所想,方玄并不知曉,他見陳雨墨不說話,也不過去檢查,只能轉(zhuǎn)身走向蘇雪,“秘書姐姐,既然我老婆不肯去檢查的話,那只能麻煩你去檢查,看看這塊大石頭,有沒有被我砸碎。”
蘇雪聽到這話,一臉干笑。
這還要檢查嗎?
只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塊石頭完好無損吧?
“蘇雪,你就過去檢查一下吧,好讓這位先生徹底死心。”陳雨墨吩咐道。
“好的,總裁。”蘇雪回答道。
陳雨墨雙手抱胸,耐著性子在一旁看著方玄,見方玄一臉淡定的樣子,心里冷笑道:我倒要看你這家伙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很快的,蘇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大石前面,她看了一眼方旭,說道:“方先生,我該怎么檢查?”
嘴上如此說,但蘇雪心里卻在罵自己白癡。
自己這樣子,怎么好像有一種跟七八歲的小朋友玩過家家的感覺呢?
“很簡單的,秘書姐姐你只要對這塊石頭吹一口香氣,一切就能見分曉。”方玄神神叨叨地說道。
“好,好的。”蘇雪紅著臉說道,還真的按照方玄所說,對著那塊大石吹了口氣,而那塊大石,并無任何變化。
陳雨墨見狀,心頭冷笑地看向方旭,你這混蛋,現(xiàn)在沒任何話可說了吧?
想罷,陳雨墨就想開口趕走方玄。
但第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就在這時,一道輕微的咔嚓聲響傳出。
陳雨墨循聲望去,赫然看到那塊大石表面,無端端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裂紋,那裂紋不斷蔓延,只是眨眼,就蔓延在正塊大石表面。
隨后,嘩地一聲,那塊大石直接化為無數(shù)小拇指大小的石塊,散落一地。
看到這一幕,陳雨墨呆了,蘇雪傻了,而那些前來應(yīng)聘的保安則是又呆又傻。
怎么可能?
這句話幾乎是所有在場人的心聲。
“這哥們,也太牛了吧?他到底怎么做到的?這么大的石頭,竟然說砸碎就砸碎?”
“是啊,這也太恐怖了吧?就連電視里面的鐵砂掌也沒這么厲害呀。”
“不可能,這一定是道具,否則的話,這么大一塊石頭,怎么可能被砸碎?”
因?yàn)橛腥碎_始質(zhì)疑那大石的真假,因此紛紛從座位上起身走上前去檢查,當(dāng)確認(rèn)那些石頭的真?zhèn)沃畷r,那些人原有的世界觀,開始坍塌。
當(dāng)即一個個不可思議地看向方玄,那眼神簡直比見到妖魔鬼怪還難看。
而方玄對此則是置若罔聞,他看向那呆愣的陳雨墨,笑道:“老婆大人,怎么樣,這第三道難題,我算是過關(guān)了吧?”
陳雨墨依舊處于深深的震撼當(dāng)中,因此沒聽到方玄這話,始終眼神呆滯地盯著那滿地的碎石。
“總裁,方先生喊你呢。”蘇雪輕輕拉扯了一下蘇雪的衣服,小聲說道。
陳雨墨‘哦’了一聲,漸漸回過神來,看著方玄說道,“你剛才說什么?”
“老婆大人,我說,下一關(guān)是什么?”方玄說道。
“下一關(guān),是,這個,那個……”陳雨墨一時間有些慌亂起來,一時間還真想不到什么好的難題。
她深吸了幾口氣,當(dāng)那震驚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之后,陳雨墨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當(dāng)即得意一笑,她拿出畫稿跟鉛筆,用短短三分鐘就畫好了一副畫。
一旁的蘇雪湊上前,當(dāng)看到畫的內(nèi)容之時,不由得一臉單純地問道:“總裁,這畫是什么意思?樹上兩只像鴿子的鳥,樹底下是一只死了的羊。”
陳雨墨小聲湊到蘇雪耳旁說了起來,蘇雪聽罷,俏臉一紅。
總裁,您什么時候這么污了?
在蘇雪嘀咕之際,陳雨墨將那幅畫遞給了方玄,說道:“這是最后一道試題,只要你能告訴我這張畫表達(dá)的是什么意思,那就算是你面試通過,以后你就是公司的正式員工了。”
一旁的蘇雪聽到這話,忍不住嘆了口氣。
總裁這話說得倒挺漂亮,但是,如果方玄真的答出了那個超級污的答案,總裁肯定會以對方思想不純?yōu)橛砂褜Ψ剿⑾氯?,也就是說,無論方玄答對與否,等待方玄的結(jié)果都是離開。
哎,總裁,您這一招,可真是絕了。
只是苦了人家方玄,千辛萬苦來找您提親,結(jié)果卻是被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在蘇雪同情方玄的遭遇之時,方玄倒是滿臉淡漠之色,他接過畫稿,說道:“老婆大人,這道題目的答案其實(shí)很簡單,永結(jié)同心,預(yù)示著我們的婚姻美滿而幸福。”
說完,方玄不等陳雨墨答話,從陳雨墨手上接過橡皮擦以及鉛筆,開始在那張畫紙上涂抹起來。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陳雨墨就看到,那原本十分污的畫,在方玄的修改之下,竟然變成了另外一幅光景。
畫紙上,是一片草原,草原上是一對牽手的男女,如果仔細(xì)辨別的話,陳雨墨能發(fā)現(xiàn),畫上的女人正是自己。
“哇,好像啊。”蘇雪忍不住稱贊道。
“謝謝秘書姐姐夸獎。”方玄說道。
將那張畫雙手遞上去,方玄說道:“老婆大人,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算是應(yīng)聘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