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輛騷黃色法拉利跑車的瞬間,被小胖子壓在身下狂扁著的吳濤,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的大喊著:“哥,這里!快救……”
話還沒說完,就被騎在他身上的小胖子一記老拳給暴力打斷了。
“閉嘴。”甕聲吐出這兩個字后,小胖子抬起頭,目光直直的盯著那輛熟悉的法拉利跑車,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憤怒。
“來得倒是挺快的。”一旁的陳望喃喃自語,嘴角輕揚,眼神冰冷。
肆意在學(xué)校內(nèi)風(fēng)馳電掣的法拉利跑車,一個囂張的大幅度漂移后,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教學(xué)樓前,隨后,一個上身穿著花襯衫,下面是條粉色沙灘褲,整個人看起來花里胡哨的青年,推開駕駛位的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在他身后,副駕駛位置,還有個神色冷峻,身材高大的青年也一同走了下來。
掃了一眼那花里胡哨男之后,陳望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一旁的高大青年身上。
“雙目有神,氣息沉穩(wěn),手掌比常人還要寬厚不少,繭很厚,還有這走路的姿態(tài)……”仔細(xì)感受了一下之后,陳望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竟然也是個練武的。”
“一個練武之人,以強凌弱也就算了,竟然連個孩童都敢下手……”陳望喃喃自語,眼中涌動著的寒芒在這一刻愈發(fā)濃郁了。
也就在這時候,從跑車上率先走下來的那個花里胡哨男,目光一掃,看著陳望等人,輕佻的開口了:“呦呦呦,這是干什么呢?膽子不小啊,連我們的小濤都敢欺負(fù)。”
說著,他目光一轉(zhuǎn),猛地盯著還騎在吳濤身上的小胖子,冷笑道:“死胖子,還不趕緊滾下來,看來剛才是沒揍夠你啊。”
話語聲一落,啪嗒啪嗒的踩著拖鞋,就這么旁若無人,一臉囂張的向著小胖子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忘卷起袖子,顯然是準(zhǔn)備又要動手了。
“呵呵。”看著這一幕,陳望被氣笑了,真當(dāng)他是個死人還是怎么回事?
“哪來的人妖。”不咸不淡的吐出這么一句話后,陳望腳下一動,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花里胡哨男的身旁,隨后,他輕飄飄的伸了伸腳。
嘭!一時間根本沒有注意到的花里胡哨男,當(dāng)即摔了個狗吃屎。更為有趣的是,原本氣勢洶洶向著小胖子走去,似要動手的他,被這么一摔之后,直接整個人就四腳著地,滑稽的趴在了小胖子的身前。
“好大的一只王八?。K嘖嘖,還是只罕見的花色龜殼的大王八。你這屁顛屁顛的趴過來是干什么呀?想要給我們家小清源請安嗎?”一旁的唐歡歡毫不客氣的補刀道。
原本就被這一跤摔得七暈八素,渾身疼痛的花里胡哨男,聽到這話后,差點氣得噴出一口老血來。當(dāng)即也顧不得渾身火辣辣的疼痛了,從地上爬起來后,就雙目噴火的瞪著一旁的陳望。
雖然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但花里胡哨男倒也還沒有徹底傻到家,知道自己之前那一摔,完全是因為陳望故意絆了他一腳。
從來都只有他堂堂吳偉男吳大少,開著跑車欺負(fù)別人的份,什么時候一個鄉(xiāng)巴佬竟然都敢過來絆他一腳,讓他摔了個狗屎吃。
這尼瑪能忍?
吳大少表示肯定不能忍??!
從地上爬起來的他,還沒有認(rèn)清楚現(xiàn)狀,就啪嗒啪嗒的踩著大拖鞋,準(zhǔn)備跟陳望開懟了。不過這一次,被一旁的高大青年,也就是吳濤的親哥哥——吳銘冬阻止了。
“冬哥,你攔著我干什么?讓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家伙。”吳偉男雖然大聲嚷嚷著,不過臉上倒也不敢露出一絲不滿。
雖然都是吳家人,但他很清楚,與被長輩們寄托了很大希望的吳銘冬相比,他吳偉男只不過是一個依托于家族,一無是處的紈绔子弟而已。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次,吳濤遇事,他才會表現(xiàn)的這么主動,其目的,無非是跟這個本不怎么親近的堂哥拉近關(guān)系而已。
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吳偉男,令后者果斷閉上嘴之后,吳銘冬看向陳望,眼中精芒一閃,道:“你練過武?”
他沒有陳望那么敏銳的感知,但從陳望之前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在吳偉男身旁的情況來看,倒也令吳銘冬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至少,沒有練過武的人,不可能有這么快的速度。
“那又如何?”陳望不在意的笑了笑。
看著陳望臉上毫不掩飾的輕慢之色,吳銘冬神色間閃過一絲不快,按照他原本的性格,不說陳望還欺負(fù)了他的弟弟,就憑這一點,他就不會輕易放過陳望,但眼下,發(fā)現(xiàn)陳望也是個練武之人后,吳銘冬深吸一口氣,壓制了心頭的邪火。
他是怕了陳望嗎?
當(dāng)然不是。
身為吳家年輕一代中的領(lǐng)軍人物,肆意狂妄慣了的吳銘冬,長這么大還真不知道什么是怕,更何況,眼下的他根本就不清楚,站在他身前,一臉笑瞇瞇的青年,到底擁有著怎樣恐怖的實力。
之所以沒有立即動手,吳銘冬顯然有著他自己的打算。
“你應(yīng)該不是陳家的人吧。”吳銘冬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陳清源,說道,他口中的陳家,自然是指陳清源家了,對于陳家的情況了若指掌的他,當(dāng)然也清楚,陳望不過只是個局外人罷了。
“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向小濤和偉男賠個不是,我可以當(dāng)做今日之事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并且以后還能讓你跟著我混。”吳銘冬神色倨傲的說道。
明明是要讓陳望賠罪,卻反倒是露出了一副如同施舍般的嘴臉,像是賜予了什么莫大的造化,不得不說,這還真是挺諷刺的。
“跟著你混?”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吳銘冬,陳望嘴角輕揚,搖了搖頭,認(rèn)真的說道:“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們倆,現(xiàn)在自己扇自己二十個巴掌,再主動讓清源好好的飽揍一頓,直到揍到他覺得滿意為止,那么今天,我可以先放過你們。”
這話語聲落下,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小胖子,終于松了一口氣,看向陳望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濃濃的感激。至于身為吃瓜群眾的一群小屁孩,尤其是其中一些原本就對身手驚人的陳望崇拜不已的少年,這時候更是驚為天人,那崇拜值蹭蹭的往上漲。
“真尼瑪帥?。?rdquo;
“這逼裝得好漂亮,好想拜他為師!”
“要是學(xué)會了這身打架的本領(lǐng)和裝逼的本事,以后什么樣的妞泡不到?”
“長得還蠻帥的,身手又好,又這么會裝逼,嚶嚶嚶,本姑娘決定了,以后男朋友必須要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來找!”
“……”
聽著四周亂七八糟的切切私語聲,陳望抽搐著嘴角,只感覺一頭冷汗。天可憐見,這一次,他真不是裝逼,小陳同志很認(rèn)真的好不好!
不過相比于陳望的無奈,另一邊,吳偉男和吳銘冬兩人,簡直就像是被七八只草泥馬連續(xù)爆那啥菊了一般,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草尼瑪!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今天老子就來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開啟暴怒模式的吳偉男,罵罵咧咧的,就向著陳望沖了過來。
這一次,一旁神色陰郁的吳銘冬并沒有阻止。心中已經(jīng)暗暗給陳望判了一個“死刑”,眼下既然吳偉男忍不住出手了,吳銘冬自然樂得看一看陳望的實力到底如何。
要是此時的陳望知道這廝在打什么主意的話,肯定會被再次氣笑。
就憑一個被酒色掏空了大半個身體,一看就是腎虛得不行的家伙,竟然也想試探他的實力如何,這是看不起誰呢?!
知道陳望練過武,偉男大少雖然怒氣沖沖,不過也不敢大意。有點跆拳道底子的他,一腳蹬在地上,整個人忽然凌空而起,一記漂亮的鞭腿就向著陳望的腦袋招呼過去。
“握草,成功了!”
半空中的偉男大少那是相當(dāng)?shù)呐d奮。
要知道,鞭腿,尤其是這種跳起來一腳往對手腦袋踢去的鞭腿,先不說這一腳力量有多大,僅僅是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就算曾經(jīng)跆拳道的底子不差,但荒廢了許久之后,眼下還能不能踢出這瀟灑帥氣的一腳,吳偉男自己都沒有什么把握,更何況,眼下的他還穿著拖鞋。
完全只是試一試的好不好!
對于他而言,成了,就能裝個漂亮的逼,就算不成,大不了等會再換個動作就好了,只是沒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還真的給他弄成功了!
能裝逼了!
吳偉男心頭興奮,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四周一雙雙滿含驚嘆和崇拜的小眼神了。
裝逼使人快樂!
招式不重要,但姿勢必須要帥??!
而且眼下,既能瀟灑帥氣的裝了一回逼,又能一腳將陳望踹成豬頭,以解自己心頭之怒,這么一想,絲毫不清楚什么叫武道,什么是明勁強者,只以為所謂的練武,跟跆拳道這種也差不了多少的吳偉男,這時候還覺得心里有點美滋滋的。
然而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