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教室,吳濤所在的班級外。
教室的門緊閉著。
唐歡歡制止了小胖子正準(zhǔn)備上前敲門的打算。
“這事交給你陳望哥哥。”
說著,反倒是拉著小胖子,稍稍后退了兩步。
不敲門,難道等里面的人自己開門?
就在小胖子疑惑不解的時候,只見身前的陳望,忽然抬起一腳,蹬在了教室門上。
轟!一聲巨響,整個教室門在剎那間四分五裂,轟然倒地。
要說如果是一腳將門踹開,這力氣大點的人也不難做到,但眼下,如陳望這般,直接將整扇門轟碎的……反正現(xiàn)場,看到這一幕的兩個老師,206班的趙振國和205班級的禿頂中年男,全部齊齊的目光一滯,驚駭莫名,尤其是原本正準(zhǔn)備上前喝止陳望的趙振國,更是身體微微一顫。
要前途還是要命?如果自己上去阻攔,那家伙也給他來上這么一腳……僅僅只是想一想,趙振國就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害怕得不行不行的。
不同于他們兩人,純屬吃瓜群眾的兩個班學(xué)生,這時候看向陳望的目光之中,已經(jīng)是滿滿的崇拜了,甚至有幾個古惑仔看多了的小屁孩,轉(zhuǎn)動著眼珠子,已經(jīng)在想等會該怎么才能拜陳望為師了。
甚至于,一些原本跟陳清源關(guān)系不怎么樣的少年,此時帶著一臉的羨慕之色,心中已經(jīng)暗暗決定,在這之后,必須要和陳清源處好關(guān)系,誰讓他有這么一個牛逼轟轟的哥哥。
言歸正傳。
一腳將教室的門踹得四分五裂之后,陳望在一眾敬畏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進了205教室之中。
“吳濤是誰,自己滾出來!”
冰冷的目光掃過整個教室,陳望開口喝道,簡單直接卻彰顯霸道!
整個教室噤若寒蟬,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甚至,在陳望目光掃過之處,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吳濤不在?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下一刻,順著小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陳望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留著長劉海,穿著一身騷包的LV的少年身上。
此時,這少年低著頭,身體趴在了書桌上,如同鴕鳥一樣,看起來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塞進書桌里面,好讓陳望找不到他。
“不自己滾出來,難不成還要讓我請你出來?”陳望冷漠的道。
聽到陳望這話,少年,也就是吳濤,身體一顫,隨后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推開書桌,慌不擇路的向著教室的后門跑去。
打不過怎么辦?
當(dāng)然是跑咯!
然而……想法是不錯的,但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
真要是讓一個還沒徹底發(fā)育好的小短腿,在自己這個堂堂明勁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陳望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陳望腳步一邁,三四米的距離迅速橫跨而過,在吳濤一只腳即將踏出教室大門的時候,一把從后面抓著他的衣領(lǐng),給拎了起來。
就像是拎著一只小雞崽,很快,拎著吳濤的陳望,又回到了唐歡歡和小胖子的身旁。
“你要干什么?放開我!你要是敢打我,我哥哥等會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陳望還沒有開口,被他拎在手中的吳濤,反倒是色厲內(nèi)茬的威脅了起來。
另一邊,被陳望恐怖的一腳所震懾后,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阻止的趙振國,看到這一幕后,狠狠的咬了咬牙,三兩步走向陳望,大聲呵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快放開吳濤,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說著,趙振國揮舞著手臂,還想要把吳濤從陳望手中弄下來。
在前途和自身安危中,鬼迷心竅的趙振國,終于還是選擇了他那所謂的前途。在趙振國看來,吳濤的哥哥很快就要來了,他只要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暫時穩(wěn)住陳望,不讓他傷害到吳濤,到時候吳家就得欠自己一個人情。
對于他一個小教書的來說,能弄到吳家的一個人情,好處可謂是巨大的,為此,就算是挨上一頓揍,也完全值得。
至于吳濤哥哥來臨后的事態(tài)會是怎樣,趙振國完全沒有去想,在他看來,陳清源家是有點錢,但相比于有權(quán)有勢的吳濤家,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只要吳家來人,自然可以鎮(zhèn)壓一切。
更何況,趙振國還聽說了,陳清源家的公司,最近好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似乎快要撐不下去了,這就更加不用顧忌什么了!
打定主意要抱上吳家這條大腿了的趙振國,自然愈發(fā)賣力了,那一臉的正氣,在此時似乎也更加濃郁了。
一旁的陳望,被氣笑了。
這世上無恥之人不少,比如某陳姓賤人自己(當(dāng)然,陳望肯定是不會承認(rèn)的),但能夠像趙振國這么無恥到極點的家伙,可真是不多見了。
對于比自己還要賤,比自己還要無恥的家伙,陳望也很無奈啊。
怎么辦?
揍他丫的!
“之前懶得理會你,奈何你偏偏自己非要湊上來。”陳望淡淡的說道,說話間,干凈利落的一巴掌便甩在了趙振國臉上,巨大的力氣直接將他抽倒在地。
“狗一般的東西,也敢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低頭,看著倒在自己腳邊,半邊臉頰高高腫起,整個人都被扇得有些懵逼了的趙振國,陳望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之前自己的學(xué)生被校外之人闖進來痛揍的時候,故意離開默不出聲,當(dāng)做沒看到,眼下我還沒動手打人,你倒是這么積極的跳出來做好人了。”
“吳濤家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心甘情愿的做他家的狗?”陳望冷漠的看著趙振國,如同在看一個小丑。
“你胡說!你誣陷我!”
原本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的趙振國,聽到這里,身體一顫,瞬間驚醒了過來,大聲嚷嚷著。
收了吳濤家的好處,放任自己班上的學(xué)生被外人痛揍,這事情要是坐實了,傳揚出去,趙振國很清楚會是什么后果,以后別說什么升職發(fā)財了,身敗名裂之下,不被送去蹲大牢就不錯了。
能做不能認(rèn)!
“誣陷嗎?”陳望冷冷一笑,提醒道:“我想趙老師應(yīng)該忘記了吧,之前陳清源的事情,目睹了全過程的人可不再少數(shù),況且……”
頓了頓,陳望繼續(xù)道:“當(dāng)時還有不少人看到趙老師你匆匆離去了。呵,自己的學(xué)生被校外的人毆打,身為老師的你不僅不去阻止,反倒是抽身離去,這可真是有趣。”
聽到這里,趙振國的臉色已經(jīng)是極為難看了。
是的,他可以繼續(xù)無恥,死不承認(rèn),如果沒有什么證據(jù)的話,也就算了,但奈何之前那一幕,有太多的學(xué)生看到了,所以一旦深究下去,想要查出點什么,絕對不會太過困難。
怎么辦?
就在趙振國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陳望又開口了。這一次,陳望的臉上帶著一絲憐憫:“現(xiàn)在這里的動靜也不小了吧,你看,學(xué)校連一個保安都沒有派過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
回過神來的趙振國,看了看四周空蕩蕩的走廊,臉色蒼白的嚇人。陳望等人鬧出來的動靜不小,但是事到如今,別說什么保安了,就算是旁邊幾個教室的老師,也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至今沒有走出自己的教室出來看看,而平日里有事沒事,經(jīng)常在走廊里轉(zhuǎn)悠的一些學(xué)校高層,眼下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臉上閃過一抹慘笑,趙振國知道學(xué)校的意思了。
不想插手,不想管!
就如同當(dāng)初他看著陳清源被人毆打視而不見一樣,眼下的他,同樣被這所學(xué)校給拋棄了。
“一心想著抱人家大腿,最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成了炮灰,這種感覺,應(yīng)該很不好受吧。”陳望淡淡的說道。不急不緩的聲音,卻如同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割在趙振國的身上。
吳家有權(quán)有勢,一個人情就能令他升官發(fā)財,這確實不假,但陳家又豈是他趙振國想象中的只是有點小錢那么簡單,而之前吳濤和陳清源的事情,也根本就不是一場學(xué)生間的簡單沖突。自以為是的忙活了半天,卻反倒是令他夾在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生生成了炮灰,簡直比小丑還要來得可笑。
一念及此,又氣又怒又悔的趙振國,忽然張口噴出了老大一口鮮血,隨后,整個人頭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
“現(xiàn)在,該談?wù)勀愕氖虑榱恕?rdquo;目光從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的趙振國身上轉(zhuǎn)移,陳望看著至今被他拎在手中,如同一只小雞仔一般的吳濤,冷冷的說道。
趙振國的慘狀就在眼前,此時的吳濤已經(jīng)徹底被嚇壞了,畢竟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一邊哆嗦著身子,一邊帶著哭腔,斷斷續(xù)續(xù)的道:“我哥哥馬上就來了,你要是敢動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快來了?那就好,我還怕他不來呢。”聞言,陳望咧了咧嘴,笑道,只是那笑容分外的冰冷。
雖然眼前的吳濤并不是一個什么好東西,但欺負(fù)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陳望自認(rèn)還沒有這么沒品,去做這種事情。
他從頭到尾的目標(biāo),根本就不是什么吳濤,而是已經(jīng)離去了的吳銘冬!
當(dāng)然,雖說自己是不會出手去欺負(fù)吳濤,但這并不代表著陳望就這么簡單的放過他了。
人渣,不分大小,看到了就不能放過!
“小胖子,這家伙交給你了,嗯,就當(dāng)是開胃菜,先拿他出口小氣,等會哥哥我再幫你出口大氣。”陳望手一抖,將吳濤扔在了陳清源腳邊。
被挨打,被嘲笑,身體與心神的雙重創(chuàng)傷下,苦苦忍耐了許久的小胖子,聽到陳望這話后,重重的點了點頭,終于不再壓抑心中的滿腔怒火,捏著拳頭,向著腳邊的吳濤使勁開始招呼。
一個瘦不拉幾,整個人像是根柴火,一個卻是胖乎乎的重量級選手,原本兩人的實力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更何況此時的吳濤早就被嚇破了膽,幾乎沒有什么反抗的,就被陳清源壓在身下一頓痛揍。
在小胖子狂扁吳濤的同時,一陣跑車的轟鳴聲忽然遠遠的傳了過來,抬起頭一看,只見一輛騷黃色的法拉利跑車,很是囂張的竄進了學(xué)校,一路風(fēng)馳電掣,向著陳望他們這幢教學(xué)樓狂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