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金澤的突然出現(xiàn),那兩位大漢并沒有冒冒失失的過來找葉辰的茬。
畢竟金澤流里流氣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好惹的。
相對金澤,葉辰就顯得本分,老實太多。
除了個子高,長得帥,沒其他什么地方令他們忌憚。
金澤把頭轉(zhuǎn)向那個兩個大漢,眼神猛地一變:“老大,你想要這兩個家伙怎么死?”
終歸是在道上混的,光看對方的架勢就知道來者不善。
這令金澤很不爽。
現(xiàn)在沙市道上誰不知道老大帥得掉渣的大名,連田四海都把自己表外甥的手指頭都剁了,居然還有不長眼的狗東西來找老大的麻煩。
當然后面這事道上的人暫時都還不知道,不過等他把消息放出去,遲早都會知道。
葉菲此刻也把身體轉(zhuǎn)了半圈,發(fā)現(xiàn)甘廣生之后,她知道,這件事肯定是甘廣生搞的鬼。
哼了一聲,葉菲朝金澤說道:“不要管他們,他們要是敢亂來,報警抓他。”
正常情況下,葉菲當然不希望葉辰只會用拳頭解決問題。
而且在這種地方真要起了摩擦,對雙方的影響都不好。
畢竟都是這棟大廈的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
“把東西給他們看看,要是不肯走,你就出去報警吧。”
葉辰對葉菲的話是絕對聽從。
當然,這主要的原因還是事情太小,不管葉菲怎么處理,他都能善后。
金澤活動了一下雙手關(guān)節(jié),然后朝著那兩個大漢走去。
來到兩個大漢身邊,金澤二話不說,把盒子打開,伸到他們跟前得意的哼哼了兩聲。
兩個大漢互相對視,然后朝后撤走。
甘廣生不服氣。
非常不服氣。
本來是想給葉菲和他的小白臉一個下馬威,不曾想,居然被人先下手為強,嚇得他連飯都沒吃就落荒而逃。
“肯定是假的!誰吃飯還帶個血淋淋的手指!你們一定是被人騙了!一定是被人騙了!”
在自己辦公室,甘廣生沖著鄧乾,鄧坤說道。
鄧乾搖頭:“不會,那根手指頭絕對不是假的,在道上十幾年,我們兄弟倆也見過不少這種事。”
鄧坤附和道:“而且依我的經(jīng)驗,那跟手指砍下來絕對沒超過一個小時。”
見這兩兄弟說的如此篤定,甘廣生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丟雷老母,撲街仔…”
這么說來,還好今天沒真惹出點事情來。
否則指不定明天自己的手指頭就會被人放在盒子里吃飯還隨身帶著。
“甘先生,要是你還想報仇,加錢,我們兄弟出陰招廢了他。”
雖然知道葉辰該有道上的關(guān)系,但鄧家兩兄弟并不是太怕。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事還是容我再想想,等我想好了在答復(fù)二位,對了,這次你們的勞務(wù)費我會一起結(jié)算,還請二位回粵州等我消息吧。”
鄧家兩兄弟不怕把事情鬧大,并不等于甘廣生不怕。
他這輩子還沒做過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
再說了,他現(xiàn)在的錢剩下的也不多,要是出了事,跑路都是個問題。
“那行,既然甘先生要考慮,那我們兄弟就不打擾了。”
說罷,鄧家兩兄弟便起身離開。
甘廣生也沒出門送客。
待那兩兄弟徹底離開之后,甘廣生深深的吐了口氣:“呼…他瑪?shù)?,臭女人,想不到這么狠,幸好老子沒把你怎樣。”
不管怎么說,甘廣生都有些后怕。
“甘老板,幸會幸會!”
就在甘廣生拍著胸脯舒氣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是你!你想敢什么?你怎么進來的!”
看著吊兒郎當?shù)慕饾?,甘廣生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金澤嘿嘿笑道:“在沙市,除了派出所,其他地方老子金少想進就進,怎么?沒聽過老子金少的名號?”
“原來是金少…聽過聽過。”
管他什么金少,銀少,甘廣生一概沒聽過,但看現(xiàn)在的情況,哪怕是沒聽過最好都要當成聽過。
否則自己手指頭說不定就會在人家褲兜里躺著。
金澤大搖大擺的坐到甘廣生對面的沙發(fā)上,把裝有邢甲手指頭的盒子放在茶幾上:“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這件事十萬塊錢扯平,有沒有問題?”
十萬塊錢,不多。
是真的不多,自己的手指頭絕對不只十萬塊。
“沒問題沒問題,我明天就親自給葉總送上去。”
小娘們兒太狠,甘廣生認栽。
金澤搖頭:“這件事你知我知,千萬不能讓葉總知道,要是葉總知道了,我砍你一只膀子。”
訛錢,這是赤果果的訛錢。
可有什么辦法,打不過,嚇唬不過,甘廣生只有認了。
只當是把錢給這個撲街仔買棺材了。
……
木蘭設(shè)計公司的休息室。
金澤沖葉辰激動的說道:“老大,還是您辦法多,這才一個小時不到就掙了十萬,嘖嘖嘖,您怎么就敢肯定姓甘的那個家伙一定會給錢?”
葉辰喝了一口水說道:“猜的。”
說著,還把手里一本關(guān)于經(jīng)濟學(xué)的書翻了幾頁。
這種書,寫得太膚淺。
杠桿作用,都被人寫臭了。
葉辰知道,真正能翹起杠桿的人,往往都有著身后背景和強大財力。
普通商人就算了。
“不是吧,老大,你教教我唄。”
金澤哀求道。
他也不是沒有用手段詐唬過人,但是人家根本就不鳥他,甚至還會反過來威脅要報警抓他。
要是葉辰能教他一點實用的技能,用來訛人,未嘗以后不能掙點零花錢。
葉辰隨口說道:“年紀越大越怕死。”
金澤撓頭道:“好像也是哦。”
其實葉辰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對金澤交代,沒有必要也沒有意義。
三更半夜?jié)撊雱e人的公司,安裝竊聽器,然后自己通過黑入民政系統(tǒng),以及商業(yè)系統(tǒng)調(diào)查對方的底細和來歷,這些事情縱然葉辰說了,金澤只能當成神話聽聽,他根本就沒有可能辦得到。
既然是保護葉菲,那么只要是對葉菲有威脅,或者潛在威脅的人,葉辰都會通過自己的手段把他們的身份徹底調(diào)查清楚。
木蘭設(shè)計公司每個女人的來歷,以及金澤的背景統(tǒng)統(tǒng)都被葉辰調(diào)查過。
“對了,老大…咱們合伙辦的公司,叫什么名字好呢?”
“就叫天啟,天啟事務(wù)所。”
“老大就是老大,隨便說個名字都這么高端。”
按照金澤的想法,公司既然是兩個人合伙,他自然是用兩個人的名字最好。
什么辰澤啊,什么澤辰啊,再不濟葉金也行…
金葉他也不反對。
可不知道,葉辰早就有了一個更好的名字,這個名字金澤自認抓破腦袋都想不到。
“天啟事務(wù)所?不錯呀,這么快就想到了名字。”
金澤和葉辰說話的時候,葉菲穿著白色的包臀裙扭著曼妙的身姿走了進來。
葉菲這樣的打扮,有點兒像那種封面模特兒。
金澤起身朝葉菲說道:“大嫂,沒事兒我先走了。”
葉菲一把攔住金澤:“想走?把盒子留下。”
她對盒子里的東西實在好奇,問過葉辰,葉辰?jīng)]說。
這可是很難得葉辰會有事瞞著她。
所以,她心里一直放著這件事。
金澤一來公司,她忙完手里的活,就過來問金澤討要那個能把甘廣生嚇跑的盒子。
“盒子?什么盒子?沒有啊?”
這種事情,老大沒說,金澤可不會給葉菲。
嚇到葉菲,老大肯定不會饒過自己。
葉菲的高跟鞋抬起,雪白,筆直的大長腿就要踢向金澤。
這要是放在沒有認識葉辰的時候,金澤肯定厚顏無恥撲上去抱葉菲的大腿。
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看一眼就跟犯了彌天大錯似的。
金澤急忙把頭轉(zhuǎn)向葉辰。
葉辰點了點頭。
“大嫂,盒子里頭是邢甲左手小指,你確定要看?”
一聽里頭居然是人的手指,葉菲嚇得不輕,趕緊跑到身邊身邊走下,一雙手挽著葉辰的胳膊蹭個不停。
金澤眨了眨眼,這都還沒看到呢,就嚇成那樣,故意的吧。
故意占我老大便宜的吧。
這話他當然不敢直接說出來。
“真的?”
靠在葉辰身邊的葉菲,似乎在確定自己安全之后,才對金澤說道。
金澤點了點頭:“真的,還騙大嫂不成,不過放心,這件事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都是田四海做的。”
葉菲咬了咬性感的嘴唇。
而后擔憂的問道:“田四海真把邢甲的手指剁了?難道他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嗎?那個邢甲不會找葉辰的麻煩?”
說罷,還憂心忡忡的望了望葉辰。
金澤羨慕自己老大,坐在那里跟個木頭似的都有女人投懷送抱。
而且對方還是個大美女。
輕咳一聲,金澤回道:“犯法也是田四海犯法,邢甲那個小子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沒長眼,敢惹我老大。”
葉菲既然能夠憑著自己的本事?lián)纹鹉咎m設(shè)計,就不是現(xiàn)在看上去的那種小鳥依人的女人,遇到一點事情就會六神無主。
剁人手指頭的事情雖然很恐怖,只要沒看到現(xiàn)場,她并非不能接受。
總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占葉辰的便宜,還是光明正大的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