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我都想提醒沈純曖這是個圈套,去了就完蛋了,可表哥一直在她身邊,我始終找不到機會。終于到最后一節(jié)體育課,表哥接了個電話走開了,沈純曖也沒有和其他女生在一起,一個人走回教室復(fù)習(xí),我一直裝作自然地跟在她后面,回到教室其他同學(xué)不在,就只有我和她。
我咬咬牙,鼓起勇氣向她走過去。
她聽到我的腳步聲,回頭看了過來,看到是我,她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并且后退兩步,拿起書本放在自己胸前,做出防衛(wèi)的樣子,對我說:“林墨,你想干什么?”
看到她這樣子,我只覺得心里被針狠狠刺了一下,本來滿腔的熱情,也瞬間被澆滅了一大半。在她心里,我就是一個無能又卑鄙的小人,她像防賊一樣地防著我。
我不再向前,停在原地,和她保持著五米距離,壓抑住自己心里對她的愛慕,盡量語態(tài)自然地說:“沈純曖,你今晚千萬不要和劉俊生去唱歌。”
她愣了一下,然后皺眉地說:“什么意思?”
我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盯著她說:“劉俊生會在今晚在你的酒里下迷藥,你喝了之后就會發(fā)情,然后他就會,就會侵犯你。”
她沒有想象中的驚訝,反而望著我說:“誰告訴你的,劉俊生?”
“我……”我語塞,剛好這時候聽到從走廊傳來腳步聲,讓我開始慌張起來,只好說:“不是他說的,但我絕對沒有騙你!劉俊生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今晚要是去了,就會被他……”
“夠了。”我話沒說完,她就打斷了我的話,失望地說:“林墨,我不知道你腦子想的什么,但我請你不要來打擾我好嗎?你成績?nèi)嘧顮€,上次數(shù)學(xué)測試還交白卷,考零分,你有這個精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不如好好學(xué)習(xí),把成績提上去吧。再說了,據(jù)我了解,你家里也不是很富裕吧,你父母辛辛苦苦賺錢供你念書,你卻在學(xué)校虛度光陰,你覺得對得住他們嗎?”
我張開嘴巴,手腳都開始冰冷起來,呆呆地望著她,極端的痛苦,讓我眼睛完全不受控制地發(fā)紅起來。
在這一刻,我真想大聲地告訴她,我不是這樣的人,考零分的人不是我,是表哥!救你的人也不是表哥,而是我!
可是,話到了嘴邊,我卻怎么都說不出來。
可能是我的樣子看起來太悲涼了,她有些愧疚,語氣軟和了很多,說道:“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哎,反正你理智一點,好好學(xué)習(xí)吧。”
這時候走廊再次傳來腳步聲,沒一會表哥進來,他看到我和沈純曖站在一起,皺起了眉頭,快速走過來說道:“你們在聊什么?”
接著他又盯著我,目露兇光,用眼神質(zhì)問我有沒有把真相說出去。
被他一盯我只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被揪住了,這么多年積累下來的畏懼,讓我臉色蒼白起來,下意識地就想服軟,但我忍住了,我第一次在表哥面前挺直腰桿,勇敢地正視他,只因沈純曖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讓她認(rèn)為我是個軟蛋。
而我的勇敢在表哥看來成了一種不敬,令他的威嚴(yán)受到了挑釁,他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對沈純曖說:“他是不是欺負(fù)你了,告訴我,我?guī)湍憬逃?xùn)他!”
他聲音中帶著怒氣,只要沈純曖點頭,他肯定就要過來揍我。
我緊緊地望著沈純曖,希望她不要告狀,她目光閃過一些不忍,然后露出微笑,搖搖頭說:“沒有,我們只是剛好上來教室而已,都沒聊天。”
表哥皺了下眉頭,有些懷疑地說:“真的?”
沈純曖佯作不悅說:“你不相信我?”
表哥連忙搖頭說那不是,接著他兇狠地瞪了我一眼,也沒理我了,溫柔地對沈純曖說:“曖曖,那你今晚別忘了啊,我在純K等你。”
聽到這話,沈純曖突然望了我一眼,猶豫了兩秒,然后說好。
聽到她再次答應(yīng),我心里還是忍不住地失落,她還是不相信我。
回到家里,表哥匆匆吃完飯后,就急忙地和大姨請假出去了,出門的時候,他還歡快地吹起了小曲,滿臉的激動,等他走了之后,我按捺不住,找了個借口也出門了。
在后面偷偷跟著表哥去到純K樓下,就看到一個染著灰色頭發(fā),打扮流里流氣的青年,大概二十歲的樣子,見到表哥之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塞到表哥手里,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不用說,這就是表哥要給沈純曖下的藥了!
隔著太遠(yuǎn),我聽不到他們在聊什么,但看他們賊眉鼠眼的樣子,肯定說的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們簡單聊了一會那青年就走了,剩下表哥在門口等,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了,是沈純曖。
她換下了白天穿的校服,穿著一身得體的衣服,把她火辣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來,前凸后翹,令人看了就挪不開眼睛。
表哥看著她眼睛都直了,重重地吞了吞口水,細(xì)小的眼睛里冒出了綠光,同時整個人都激動起來,摸了摸剛?cè)M口袋的小藥瓶,他迫不及待地向沈純曖迎了上去。
“曖曖,你來了,我已經(jīng)訂好房了,我們進去吧。”他眼睛飛快地打量了沈純曖的身體,尤其在一些凸出的地方,他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渴望。
沈純曖有些害羞,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就跟表哥一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