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很黑,我抬頭看看,半月的銀盤子懸在如墨的夜空。黯淡的月光下,奔騰了一天的小河已經(jīng)不在湍急了,但是那河水依然渾濁的流淌。
河面倒映著月光,波光粼粼。風(fēng)簌簌的吹,草沙沙的響,更遠(yuǎn)處的樹扭動著繚亂的身影。
偌大的暗黑曠野只有我一個人行走,我感覺到有著詭秘的懼怕。
站在那里我朝后面看看,除了自己的影子跟在后面,真的沒有啥東西了,可是心里總是有點(diǎn)犯怵。
就在我走了五六里地的時候,突然看到前面一片果林,那里有人家。
而且大門口還點(diǎn)著燈籠。
哈哈,梨樹,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再看那邊,居然還有瓜地,那藤蔓上結(jié)著一個一個橢圓的花紋相間的大西瓜。
躺在那里讓我口渴難忍。
但是這是誰家啊?
高三一年就沒有怎么回來,這么大的變化我還真不知道。
我朝前跑了一段,就到了那戶人家的大門口。
仔細(xì)看看這灰瓦白墻和高大的門樓,兩邊墻壁上還有精致的雕花,圓形的拱窗和轉(zhuǎn)角的石砌,盡顯土豪的氣派。
加上四周綠樹成陰、遠(yuǎn)處群山呼應(yīng),這的確是個逃避城市煩囂的絕好別墅。
門頭上還掛著幾個燈籠,亮著燈正好把前面瓜地照的澄亮。
我就想,算了,已經(jīng)是半夜了,就摘了西瓜吃吃,明天忙完事再來送錢也不遲。
轉(zhuǎn)身就走到瓜地,挨個敲,哎喲,這收成不錯啊,到摘的時候了,我就挑好一個很飽滿的西瓜,準(zhǔn)備一拳砸開。
卻聽到后面吱呦一聲,那扇大紅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了,出來一位婦人。
她在那邊喊道,小伙子,過來,我這里有摘好的了。
那女人的聲音,聽得出很婉轉(zhuǎn)、悠揚(yáng)。
趕腳是個美婦人。
我就站起身子跑過去,說實(shí)話,這前半夜折騰的,衣服還在濕著,可是頭上還在出汗。
真的很渴。
我走上臺階,在燈下打量這個姐姐。
她看上去有個三十來歲,一身淺藍(lán)色的裹胸裙,披著一個白色的外搭。
裙擺下,那雙修長的腿套著一層黑絲襪。
這個女人胸前的圓圓的輪廓真美,有幾分成熟的韻致。
那張臉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東方美女,長發(fā)盤在腦后,卻顯得有幾分慵懶和媚惑。
我說,大姐,不好意思啊,我是前面莊上的,趕路,口渴的厲害。
進(jìn)來吧。
她看著我,淡淡的說了這一句,好像知道我要來似的。
進(jìn)到院子,就覺得這里像是一個巨大的古宅。
有亭臺樓閣,清幽秀麗的水廊,還有大假山、花叢和竹林。
只是在夜里進(jìn)來,光線不好,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黑漆漆的黯淡里,就顯得有些凝重和詭異。
我們倆來到一個亭子里,女人喊了聲,老東西,還不把燈拿過來,別怠慢了客人。
說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咳嗽著走了過來,手里提著個燈籠,他臉色姜黃,精神萎靡。
卻在胳肢窩里夾住一個大西瓜。
女人說道,刀呢?
老頭子把燈放好,西瓜擱在石桌上,牢騷道,這不是要去后院拿嘛,老瘋婆子,你催命鬼啊。
我就嘿嘿笑起來,沒見過把這么漂亮的女人喊做老瘋婆娘的。
我還禁不住瞟了一眼那婦人的胸脯。
想想里面一定令人無限憧憬。
這個歲數(shù),這個身段,絕對是粉脂凝香、明艷動人。
那女人看著我,莞爾一笑,問道,你是王老二家的孫子吧?
我二爺不就是王老二嗎?
我連忙答應(yīng),這前后莊的,我二爺又是個陰陽先兒,人家知道他當(dāng)然是情理之中。
只是,我說,姐,你怎么認(rèn)得我?平時我就不在家啊。
“呵呵,你小的時候我見過,這些年你一直在外上學(xué),不過,模樣還是沒變,所以我就想,你就是那個王二的孫子了。”
女人邊說邊對我微笑,臉龐以及脖子下面露出的肌膚,真的可謂吹彈可破,白細(xì)如雪。
我很高興遇到個熟人,那樣我就不客氣地要瓜吃了。
在我們山村,地里邊的東西,來了客人那都是熱情招待的,在自家那可都是舍得的。
不一會兒,老頭子就拿著刀子,慢騰騰過來,一塊大瓜切成十幾片,然后就是那女人催促他下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的。
吃吧,很累吧,你一頭的汗。
女人招呼我,我就拿起一片,啊,一看,新鮮紅嫩,果香誘人,一定會清爽可口的。
我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啊,涼絲絲的。
接著,我就大口大口的吃,我吃西瓜也是不吐西瓜籽的。紅色的汁水,像滿嘴的血。
我不由的叫了一聲:真甜!
吃吧,都是你的,那女人拿起一把紙扇,邊扇邊說。
我一邊狼吞虎咽的,她在那邊說:“你是不是要回省城?”
我說:“高考通知書還沒有下來,我報的就是那里。”
“哦,我有個妹子也在那里上學(xué),好像叫小羽,是個很霸道的妞,說不定你們會遇上的。”
她在那里和我拉家常,我一會兒的功夫就把瓜皮扔了一地,然后,拍拍肚子,說道,姐,你們家的瓜都到熟的時候了,怎么還不摘???
不急不急。
我說道:“吃飽了,謝謝姐姐。”
“謝啥呀都是前后鄰居,不定那天姐姐也會去你那里討水喝。”
這位大姐沖我一笑,又說:“衣服怎么這么濕呀?”
我說,掉河里了。
“趕快脫下去晾晾,你就先在這個亭子里睡一會兒。很快就吹干了。”女人過來幫我把上衣脫掉。
然后過去,我看到,把我的衣服攤開,放在一片灌木叢上面,接著,說道,還有褲子。
我就扭捏著,說,不妥吧,這么晚了,還是……孤男寡女的,我怎么能光著腚呢?
來吧,我這個歲數(shù),都是你阿姨了,有啥好害羞的。
她雖然不過來,但是伸著手要,這樣一番好意,我也是覺得人家是好心腸關(guān)心我的。
我就又脫了一層,僅有片內(nèi)內(nèi)遮住自己。
我站起來,走過去,把褲子給她,她說,搭在這里,很快就會吹干的,你這樣濕著身子,容易生病。
風(fēng)不小,我稍微覺得有些涼意。
我給你找件衣服,那女人說完就走了。
我就躺在了亭子里的石欄上,很寬,足夠我仰著臉?biāo)谀抢铮徊贿^腿沒法伸直。
我這樣瞇縫著眼,就感覺有點(diǎn)困意。
想睡覺,迷迷糊糊的,聽到耳邊有腳步聲,歪頭一看,那女人拿來一塊毯子,走在了我身邊。
我連忙坐起來,她披在我背后,說道,這下暖和多了吧。
是的,我回答到,然后看著她站在我面前,那雙黑絲襪長腿,風(fēng)吹在她的身上,將她胸前的美麗輪廓,凹凸有致地呈現(xiàn)在我眼前。
這樣的深夜,這樣的美麗的女人,還有那纖弱的腰肢,楚楚動人的身段。
我熱血澎湃的,男人的沖動流經(jīng)我的神識,我立刻站起來抱住她。
那女人也不驚慌,只是問,小子,你要做什么?
我說道,姐姐,你別走啊。
這個女人四肢柔滑似水,健康、豐滿,我一抱著就知道了。
由于離她很近,我看到她纖秀的眉毛、挺直的鼻子,柔和的嘴巴、那一抹暈紅,更叫絕美。
男生嘛,就是這樣手賤。
關(guān)鍵時候,還是下半身考慮問題。
當(dāng)然沒出過虧,就長不出這一智。
我一把抱住她,發(fā)現(xiàn)她既不反抗,也沒有迎合我,而是站在那里無動于衷。
就像一個木頭人。
但是她眼角眉梢,處處洋溢著成熟優(yōu)雅的氣質(zhì),身上還發(fā)著一種氣息,香香的花草的味道。
好撩撥人。
我內(nèi)心象一匹脫韁的野馬,手就有些不安分了。
“放肆!”
她輕輕的說一聲,身子一轉(zhuǎn),想把我推開。
我倆正好面對面,她抬起頭看我,她嬌暈如火,看上去很不樂意,說道,你想什么嗎?
我說,你說呢。
好,片刻,她突然笑瞇瞇的,我嗅到了她身上濃郁的花香,就把臉湊上去,伸出舌頭。
她也移過來那張紅潤的柔唇,我有點(diǎn)眩暈地接上去,突然,她把嘴張開,一條小白蟲嗖的一下,跳進(jìn)了我的嘴里。
然后原本身體已經(jīng)的雄姿再展,突然間下腹里一陣子劇烈的被咬噬的疼痛感。
我就捂著肚子,好像是那個蟲子在腸子里橫行霸道,搞的我巨疼難忍。
這樣,我對男女之事產(chǎn)生的拿著體內(nèi)滾燙的欲火,立刻熄滅了。
而我一不這樣想,肚子里疼痛開始緩解,我蹲在地上,馬上好受多了。
“這個,專吃男人的精蟲,只要精蟲上腦,立刻就會跳到你那里找吃的。”
女人還是那樣楚楚含羞、美貌絕色,卻做出這等毒辣之事!
我站起來,說道,姐姐,你給我把它弄出來吧,以后我再也不會對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女人就扭著艷麗嬌美的身軀,說道,你以后也不會隨便對哪個女孩子使壞了。
不不,這絕不是我想要的。
我的性福豈不是也付之東流?
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我不就是一個廢物、太監(jiān)了嗎?
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