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在你今天也算一番好意的份上,有句話我還是要告訴你一下。”秦飛忽然說道。
“你還有什么話說?”劉克云氣得渾身疼,尤其是胸/部位置,有種電流灼傷的感覺。
被一個學生氣成這樣,她想,她應該是整個華夏最憋屈的老師了。
她現在就盼著秦飛這個煞星快點離開。
秦飛卻雙眼一瞇,眼神帶著玩味和促狹,“我剛才說你有病,可不是逗你玩的,你是真有病。”
“你才有??!”劉克云這次實在忍不住罵了出來。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最多半年,你就會后悔今天沒聽我的話。”秦飛淡淡說完,作勢要走。
“誒,慢著,半,半年?”劉克云聞言,莫名有些發(fā)慌。
“你最近幾個月是不是經常心悸氣喘?腿軟多汗?而且,一生氣就會心口疼?胸部發(fā)麻?”
“你,你怎么知道?”劉克云不由一愣,隨即脫口問出。
秦飛邪邪一笑,繼續(xù)說道:“不止如此,我還知道你最近總是腰背酸軟,小腿虛浮,并且你每晚都是睡中多夢,尤其是那方面的夢……”
秦飛說完,意有所指地咧嘴一笑。
劉克云面孔刷地轉紅。
最近幾個月的確是夜夜做了羞羞的夢,每天凌晨醒來,都是全身冷汗,疲憊不堪,就像,真的在夢里,跟夢中的男人經過了那一回似的。
他,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每晚都做chun夢?
這打死不能承認啊,尤其是在自己的男學生面前。
劉克云板起臉,說道:“胡說什么呀你?”
秦飛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道:“你不承認就算了,反正我又沒什么損失,下學期換個班主任而已。”
換個班主任?當我死了?
劉克云見他說得這么肯定,不由也是有些猶疑,“你會看???”
秦飛嘿嘿一笑,“如果我沒猜錯,你跟你的那個IT精英男朋友,沒有那方面的生活吧?”
此話一出,劉克云瞬間呆立當場,臉像火燒云一般。
這么隱私的事情,秦飛怎么可能會猜到?
難道,我的饑渴已經寫在臉上了?
劉克云如坐針氈。
她今年二十六歲了,雖然有個名義上的男朋友,但她的那個IT精英男,什么都好,唯獨那方面不行,所以,即使已經交往了兩三年,她還是老處/女一個。
為了維護男朋友的面子,她連最好的閨蜜都沒有告訴,反而總要刻意表現出很滋潤的樣子,實則有苦難言,只能在夢里尋找安慰了。
“天地之間男女陰陽互補,滋陰補陽本來就是天道倫常,而你,本來就是極為陰寒的體質,年近三十了,你還是沒有得到陽氣的滋養(yǎng),長期失調,淤寒成結,才有了現在這個病癥。”秦飛繼續(xù)說道。
劉克云聞言征住了。
今年她看了好幾個醫(yī)生了,其中有個老中醫(yī)的診斷,與秦飛的很相似。
可惜,那老頭除了給了一個“圓房”的古老詞匯后,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關鍵是,他的男朋友沒辦法“圓房”啊,劉克云欲哭無淚,難道,真要去找個“丫子”?
“你,你繼續(xù)說下去。”劉克云聲低如蚊,紅著臉說道。
秦飛脫口而出,“合修!”
“什么?”
劉克云愣住,呃?
這是什么詞匯?簡直比中醫(yī)老頭的“圓房”更古怪。
這家伙應該是修仙類游戲打多了吧?
秦飛也覺得有些用詞不妥,在地球上哪有“合修”一說,于是摸摸鼻頭,道:“說直白點就是,劉老師,你需要男人。”
這下子,劉克云連脖子根都窘紅了。
也不需要這么直白吧……
秦飛說完便起身走到門口,忽的又步子一頓,扭頭朝劉克云說道:“不過,劉老師要是實在找不到男人,本人愿意代勞,不過,你可不要想歪了,不是要代那方面的勞,我有祖?zhèn)靼茨κ址?,專治各種陰陽失調。”
說完,也不理劉克云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自顧自開門離去。
“咚!”的一聲,是劉克云在他身后扔來了一只拖鞋。
不過沒扔中秦飛,只扔到了門上。
“誰說我找不到男人?老娘只是潔身自好!”劉克云小聲說了一句。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想著秦飛的話。雖然他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好像每一句話都說得準確無誤。
最近雖然看了很多醫(yī)生,但身上的異常不但沒有緩解,反而加重了。
他剛才說我只有半年?會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可怎么辦?我還年輕,我甚至還是個處/女,我的人生還不完整,嗚嗚……”劉克云想到這里,她一陣心焦,害怕。
“哎呦,好痛!胸/部被電擊的感覺又來了!”
劉克云痛苦地窩在沙發(fā)上。
她思量著秦飛的話,終于暗暗下定決心,今晚就去找她男朋友。
帶點藥過去,無論如何要把事給辦了!
秦飛回到教室的時候,歐陽噸噸已經不見了蹤影。
秦飛猜噸噸一定是去了籃球館,他無事可做,便也想去籃球館看看。
他雖然不懂籃球,但今天忽然來了興致,想起看看那目空一切的籃球部是個什么水平。
如果都像史佳明那樣,那可就不好玩了。
秦飛走到籃球館時,比賽還沒開始,但是觀眾席上卻是座無虛席。
這一場是三年六班與三年十班的總決賽。
一群女生都伸長了脖子看向球員入場的方向。
“十班的李一帆怎么還沒來?”有幾個女生一直問個不停。
“急著見你的夢中情人???”有人打趣道。
“我看,是你著急吧?”另一個反駁道。
當門口進來一個身影后,女生的人群騷動了,但等她們發(fā)現,來的人是秦飛,而不是李一帆后,紛紛失望地“咦”了一聲。
而秦飛找到了歐陽噸噸,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劉克云找你干嘛?是不是訓了你一頓?”噸噸旁邊的鼠子問道。
自從上一次秦飛將郭耀威那里拿到的“醫(yī)藥費”分給鼠子后,他一直就把秦飛當成精神領袖了。
“沒事,”秦飛笑了笑,“她替劉禿頭求情而已。”“真的?”
鼠子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不會死鴨子嘴硬吧?誰會相信他能考全班第一???
鼠子和歐陽噸噸對視一眼,想到幾天之后秦飛將要面臨退學地結局,兩個人都很郁悶。
他們百無聊賴地等待著比賽開始。
學期末的籃球聯賽十分隆重,加上這一場又是三年級的總決賽,來觀戰(zhàn)的人特別多。
除了三年級的學生,以及按規(guī)定必須來加油助威的二年級生,還有不少外校的體育老師,其中不乏來選苗子的體育界獵頭。
隨著比賽時間的臨近,館里的氣氛越來越人熱鬧。在技術裁判臺后面,是整個籃球館觀看視野最佳的幾排位置,上面坐著東江財經學校的一眾校領導,秦飛看到烏壓壓頭頂中,有一個光禿的異類,不是劉化鳴還有誰?
秦飛的嘴角不由地帶上一抹嘲諷的微笑。
而劉化鳴似乎也感受到秦飛嘲諷的目光,看了過來。
秦飛沒有理他,目光隨意一瞟,突然眼前一亮。
“鼠子,那個戴眼鏡的女的是誰?”秦飛問道,同時指了指,坐在領導中間位置的一個女人。
那女人年約二十五六,穿著黑白搭配的職業(yè)套裝,戴著一面小框眼鏡,容貌艷麗動人,氣質端莊高雅,坐在那一群領導之中,顯得格外超凡脫俗。
“???你連她都不知道???”鼠子無語地搖搖頭
這家伙以前總是獨來獨往,現在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是,連這么驚為天人的未來校長都不認識,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她叫游旖旎,我們學校的未來校長啊,下學期就要走馬上任了!”
“靠,我怎么都沒見過她?”秦飛咋舌,看來,自己好像上了一個假學啊。
他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表示不信:“你們別是哄我啊,她當校長,也太年輕了吧?”
“年輕?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學校上一屆的校長退職半年多,為什么一直位置空懸著?”歐陽噸噸探過頭來,神秘兮兮地插嘴道,“就是因為她咯!據說就是因為她的年紀,達不到破格錄取的資格,校方特意等了她半年。”
“我聽說她下個月滿24歲生日,是不是???”鼠子問歐陽噸噸。
歐陽噸噸的八卦功力不容小覷。
“7月30日,這誰不知道啊,東江市的許多名門早都收到生日的請柬了。”
秦飛聞言也有些訝異,這派頭,就算是葉馨兒也只能望其項背啊。
“這女的背景這么強?”
“背景什么的,好像很神秘,關鍵人家自己也有本事啊,據說從小就是神童,十幾歲就在美國得到博士后學位了,而且這個女的,畫油畫特別牛逼,畫展都開到國際上了,得到不少獎,我們東江市的報紙和電視都報道她幾十次了。聽說她回國以后,很多國內的名牌大學都搶著要她,她卻選擇了我們東江財經學校。”歐陽噸噸如數家珍地說著,語氣之中對她極為敬服。
“這游旖旎啊,本身就是一個謎啊,關鍵,還是一個謎一樣的絕品女神啊。”噸噸最后總結道,一雙夾縫眼更是要遠遠掛在人家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