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看葉馨兒是朝著學(xué)校的方向走去,并沒有返回葉家山莊,更加放心了。
“老大,怕不怕她搬救兵?”
“呵呵,搬救兵也救不了他們了。”刀疤臉得意道。
他們的車輛全部掛的假牌,一路上很注意地避開了治安監(jiān)控探頭,又選在這個監(jiān)控盲區(qū)動手,就算是警察出動,也不容易找出他們。
到時候他一拿到錢,馬上換個身份混,天高皇帝遠(yuǎn),誰也奈何不了他了。
刀疤臉做了一個手勢,立即就有副手銬銬牢了穆輕煙。
“老大,這個小子怎么處理?”
“先一并銬了,到了地方,做了扔山上,這里太顯眼。”穆輕煙一聽,一直倔強(qiáng)的淚珠,滾滾掉了下來。
哼,都怪秦飛,連開車都不會,不然就不會遇到綁架犯。
現(xiàn)在好了,白搭了性命。
穆輕煙怨恨地剜了一眼秦飛,卻發(fā)現(xiàn)他正注視著自己,嘴角帶著怡然自得的微笑。
穆輕煙愕然了。
刀疤臉帶人快速地將秦飛和穆輕煙,塞進(jìn)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上,然后,叫其他的車輛自行散隊。
原先以為要遇到一場硬仗,才叫了這么多人,現(xiàn)在看來,他的擔(dān)心完全太多余了。
刀疤臉自己坐到副駕駛室,一發(fā)動車子,就有等在車上的一個滿臉兇色的人,掏出一把手槍,頂住了秦飛的腦門。
“老二,不用,”刀疤臉很輕蔑地說道,“是個軟貨。”
老二嘿嘿冷笑,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槍,收了放在腰際。
車子很快開出了江濱路,往城西方向駛?cè)ァ?/p>
城西一帶,有很多的丘陵,是很荒僻的地帶。
刀疤臉果然很慎重,中途又換了一輛車。
直到坐上寬敞的商務(wù)車上,刀疤臉才完全地松了一口氣。
這一趟綁架出奇順利。
車上的兩個人質(zhì)一點也不像人質(zhì),全都不言不語,既沒呼救也沒有多余的問題。那個美妞除了默默地哭以外,什么掙扎都沒有,那個平頭保鏢更絕,一路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窗外,仿佛他是在觀光,而不是被人綁架。
老二搖搖頭,指著秦飛,“整個就是個二缺。”
刀疤臉難免有些得意,準(zhǔn)過頭對秦飛說道:“有什么遺言,現(xiàn)在就說,我能幫你轉(zhuǎn)達(dá)的,我一定不告訴任何人,哈哈哈哈……”
說完,和老二兩個很惡趣味地笑了一通。
秦飛一點都不惱,也朝他笑了起來。
穆輕煙此時心里像澆了油一樣,但她半點不敢表現(xiàn)出來,她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之前剛剛上車時的一個情景:秦飛趁著刀疤臉還沒上車的時候,在她耳邊說了八個字:“保持安靜,一切有我。”
她陷入了沉思。
可是,她蹙眉思考的樣子一點沒落地被老二看在眼里。
他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人,臉上就算布滿淚痕,也難掩艷麗,充滿肉感的身軀,隨著山路的顛簸,也一顛一顫的,散發(fā)著無窮的吸引力。
他早就按耐不住。
他舔了舔嘴角,很/淫/賤地問道:“老大,這個妞,你等下打算怎么處理?”
“廢話,金主在老地方等著,我們等著拿錢就是了。”
“老大,那個,金主沒有說要原裝貨吧,不如,就地找個地方,我們哥倆先爽一爽?”
刀疤臉轉(zhuǎn)過頭,瞪了老二一眼,“收起你那破心思,現(xiàn)在馬上快到地方了,等交了貨,拿了錢,你再去百樂坊瀉火去。”
“百樂坊的女人哪有這個妞正點?老大,求你了,給我樂上一樂,幾分鐘就行。”說話間,淫/心越燒越盛,一雙手正要往穆輕煙身上摸去。
穆輕煙驚恐得直搖頭,正要尖叫起來,一個聲音淡淡地響起。
“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葉嚴(yán)的孫女你也敢碰?”秦飛很認(rèn)真地說道。
“你們想想,你們現(xiàn)在把葉小姐交到金主手上,那她是死是活,葉家以后要算賬,也算不到你們頭上,但你現(xiàn)在要是敢碰了她,呵呵,到時候,她就算是死了,葉家也是會把你找出來五馬分尸的,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二聽后,不軌的手僵了僵。
“老二,這小子說的對,你別給老子節(jié)外生枝。”刀疤臉厲聲喝道。
老二悻悻地收回了手,一臉不甘地看著穆輕煙,口水簡直要滴了出來。
穆輕煙小手拉了拉秦飛,“秦飛,你坐過來一點。”
穆輕煙被他猥/瑣的目光惡心得不行,主動要求秦飛坐得靠近一點。哼,便宜秦飛也不能便宜這個豬玀。
她早就看出來了,被抓上車的時候,秦飛很主動地擠到了座位中間,不給別人跟她身體接觸的機(jī)會,還算體貼。
他今天的口才也不錯,之前三言兩語誆得刀疤臉放了馨兒,現(xiàn)在又是簡單幾句話,幫她避免了可怕的事情。
所以,她雖然惱恨秦飛的無能,心里對他還是有一絲滿意的。
秦飛了然地挪一挪身子。
“你,你再過來一點。”穆輕煙小聲說。
秦飛輕笑,又挪過去一點。
穆輕煙躲在他身體旁邊,這才有些安心。
比起死,她更害怕被人弄臟了自己,如果非要被玷污,她寧愿那個人是秦飛。
她這時忽然又想起昨晚她抱著人家睡了一晚上的情景,似乎,她很久沒有睡得那么香了……想到這里,她竟然心跳加速起來,臉上也傳來一陣陣熱意。
哎呀,秦飛馬上就要死了,難道自己是因為同情他,才有了這種荒唐的想法?呸呸呸,不害臊。
她連忙甩甩頭,縮在秦飛肩膀后面,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
老二早就看直了眼睛了。
“看這小妞嬌羞的模樣,難道,是等著我大展雄風(fēng)?”
他頓時淫/心又起,身體就像磕了幾十顆偉/哥般,簡直要爆體!
怕被刀疤臉訓(xùn)斥,他打算先解決掉秦飛這個礙眼的,再把這個小妞弄昏,到時候,他愛怎樣就怎樣。
反正就幾分鐘的事。
這么盤算著,他便掏出了口袋中的短匕首,快速伸向秦飛的脖子。
秦飛這時候并沒有看過來,但是,他就像旁邊也長了眼睛一般,這時候突然回身,被銬住的雙手竟然向左邊一格擋,老二的匕首,不偏不倚,直接往自己的左手上臂劃拉了一刀。
“媽的,疼死老子了!”老二凄慘地叫了一聲。
刀割足有一厘米深,白肉都外翻了,不疼才怪。
“哎呀,你怎么了?車子顛簸了一下,我沒碰疼你吧?”秦飛很“關(guān)切”地問。
“老二,你又怎么了?”刀疤臉一臉不悅地轉(zhuǎn)頭。
“沒,沒事,我玩刀子自己割了一下。”老二只能硬著頭皮應(yīng)了句。
他本是窮兇極惡的人,這點皮肉之苦,他生生地忍住不發(fā)。
媽的,秦飛這小子運(yùn)氣太好了,怎么這么剛好轉(zhuǎn)身。
“草,你個傻diao,你怎么不割了自己的家伙?我警告你,給老子消停點。”刀疤臉嘟囔了一句,回過頭去。
老二不敢作聲,只能縮在位子上,割了片車子的坐墊止血。
車子繼續(xù)前行。
越接近目的地,刀疤臉越有點緊張了。
今天的行動,一切順利得讓他難以置信。
這時候,秦飛說話了。
“這位老大,你看,我快死了,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你干這一趟,能拿到多少錢啊?”
秦飛裝出一臉?biāo)狼安桓市牡臉幼訂柕馈?/p>
“不怕告訴你,三千萬!”刀疤臉提到錢,笑得滿臉都是黃牙。
“也才三千萬啊,”秦飛撇了撇嘴,“三千萬值得你賣命嗎?你真的覺得葉家會放過你?”
“哼,葉家不放過我又能怎樣,我已經(jīng)定好機(jī)票了,今晚就飛南非了。”刀疤臉也不隱瞞,到了這個時候,秦飛在他眼里就跟死人一樣,他不介意跟死人談?wù)勌?,分散一下緊張的情緒。
“我看,葉家沒那么容易放過你,南非,葉家應(yīng)該也有勢力吧。”秦飛應(yīng)道。
“呵呵,我早就打聽好了,我要去的地方叫約翰內(nèi)什么的,總之,葉家在那里沒什么勢力,倒是我的金主,在那里很有根基,我出去投奔了他,以后直接在他手底下當(dāng)差,那時,就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說到這里,刀疤臉有些洋洋得意。
“約翰內(nèi)……”,秦飛沉吟了一下,“約翰內(nèi)斯堡吧?”
“咦,你小子還挺有見識的嘛。”刀疤臉越發(fā)得意。“哪里,哪里,我這點小見識跟你比算什么啊,”
秦飛忍著惡心,繼續(xù)奉承他,“那老大能不能告訴我,你金主為什么要綁架葉家千金???我聽你說的這些,你金主貌似也不缺錢啊。”
“很簡單啊,不為錢,你猜猜為了什么?”
“不為錢的話,就是為了人啰,難道,你金主看上這個妞了?”秦飛故意胡亂猜了一下。
“你還是嫩了點,女人,有錢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而且,女人關(guān)了燈都一個樣,誰會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綁架個女人回去?再說了,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刀疤臉洋洋灑灑說了一堆關(guān)于女人的理論。
“那你就快告訴小弟原因。”秦飛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仇,為了報仇。”刀疤臉脫口而出。
話剛說完,臉色微變,馬上發(fā)覺自己似乎說得有點太多了。
秦飛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