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槍的人皺了皺眉,說:“怎么回事,怎么會有其他的聲音。”隨后他打開槍的保險(xiǎn),向著舒曉的方向走來。
舒曉暗叫“不好!完了完了,越來遠(yuǎn)近了。”
“大哥,買家來了!”
拿槍的人卻面色一喜,連忙跑回去,舒曉也松了口氣。
遠(yuǎn)處傳來車子的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很快,一輛車停在兩個人的面前,孩子們的哭聲更大了。
車上下來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腰間鼓鼓的,最后一人,手里拿著箱子。
拿槍人一臉的激動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諂媚的笑著說:“天哥,您來了。”
被稱為天哥的男人淡淡的看了拿槍人一眼,說:“孩子呢?”
拿槍人轉(zhuǎn)頭指了一下工廠里的孩子,笑著說:“天哥,都準(zhǔn)備好了,您看,是不是?”
天哥環(huán)顧四周,淡淡的說:“確定這里足夠安全嗎?”
“放心。”
舒曉看著那邊的情況,一臉的焦急,她知道,此時(shí)她如果不做點(diǎn)什么的話,根本就對不起警察這個稱呼啊。
思來想去,舒曉終于決定,拼了!
“住手!我是警察!”
舒曉大喊一聲,猛地站起來。
突然地聲音把那邊正在交易的人下了一跳,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警察兩個字意味著什么,人群瞬間亂了。
“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武器!”
戲份還是要做足的,至于效果什么樣,那就看老天的意思了。
此刻,舒曉心中正是抱著這樣一個想法。
不過看對面的人的反應(yīng),效果還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能裝到什么時(shí)候。
“她好像沒有槍!”
對面一個眼尖的人瞬間拆穿了舒曉的謊言,舒曉暗道一聲:完了。
天哥獰笑著,說:“一個沒有槍的妹子,呵呵,真是膽大包天,辦了!”
晴天霹靂一般,舒曉瞬間傻眼,不知該如何是好。
手下的小弟瞬間掏槍,對準(zhǔn)舒曉,眼看著就要扣動扳機(jī)。
就在這時(shí),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響起,天哥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多了一個人,聲音冰冷的說:“你們可以試試,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唄。”
“曲寒?”
舒曉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她怎么也沒想到,曲寒會突然出現(xiàn)在天哥的身后。
天哥舉起了雙手,冷笑著說:“小子,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但是你覺得你一個人對付的了這么多人,這么多把槍嗎?我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你打成篩子。”
“呵呵。”曲寒笑了笑,手中匕首微微用力,天哥連忙昂頭,曲寒說:“所以我在賭,賭你不敢拿你的命開玩笑。”
天哥的臉沉了下來,冷聲說:“小子,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你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嗎?”
曲寒聳了聳肩,說:“管你是誰的人,我只需要知道,那邊那個污妹子是我的人就好。”
舒曉的嘴角莫名的抽了抽,雖然曲寒現(xiàn)在是在救她,但是為什么有種想打人的沖動?
天哥說:“兄弟,做個交易怎么樣?我放了你們,你們就當(dāng)沒見過我們,以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不行!”舒曉突然一聲大叫,說:“你們這些社會的蛀蟲必須接受法律的懲罰,你們必須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jià)!”
舒曉字字鏗鏘,表現(xiàn)出了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
曲寒苦笑了一下,說:“你也聽見了,人家發(fā)話了,我得聽上頭指揮啊。”
天哥沉吟片刻,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曲寒說:“簡單,讓你的小弟交出武器,放了孩子們,然后跟著她回警局!”
“你覺得我會按你說的做嗎?”
話音落,天哥突然爆發(fā),猛地掙脫曲寒的手,轉(zhuǎn)身直接扣動扳機(jī)。
“砰!”
槍聲起,驚動了工廠周邊的幾只飛鳥。
“曲寒!”
舒曉大喊,天哥和他的一眾小弟紛紛露出笑容。
沒有人能在這么短的距離之內(nèi)躲過子彈的,沒有人。
除了舒曉之外,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可是,他們的笑容很快就凝聚在了臉上。
“太好了!”
舒曉笑了,宛如銀瓶乍破,春風(fēng)化雨。
曲寒安靜的坐在汽車的頂上,淡淡的看著天哥,笑著說:“嫩了點(diǎn)啊。”
“開槍!”
天哥高喊一聲,所有小弟的手槍全部對準(zhǔn)曲寒,沒有猶豫,直接開槍。
“砰砰砰!”
強(qiáng)響聲不絕于耳,噴射的火星瞬間照亮了黑夜,同樣的,也照亮了車頂。
“人,不見了?”
天哥的聲音帶著疑惑,甚至還有淡淡的驚恐,是啊,好好一個大活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見了,這是匪夷所思。
“難道是,見鬼了?”天哥喃喃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車后突然亮起一陣微弱的光,曲寒淡淡的聲音響起:“初七,廢棄工廠,來吧。”
“在車后面!”
人群瞬間動作起來,眾人飛快的向著車子的后面跑去,到了那里,看也不看,連忙開槍,火光乍現(xiàn),子彈劃破夜空,可是并沒有想象中的鮮血飛濺,也沒有子彈入肉的聲音,只有打在土地上的悶響。
太詭異了!
“天哥,這家伙,是人是鬼!”身邊的一個小弟滿臉驚恐的問著。
“啪!”
天哥猛地轉(zhuǎn)身,狠狠的賞了小弟一個耳光,說:“鬼,鬼你大爺!就是一個鼠輩而已,媽的,今天一定要廢了他。”
“天哥,這不是你的手機(jī)嗎!”
小弟再次出聲,天哥看著地上的手機(jī),陷入了沉思?
舒曉也蒙了,其實(shí)早在下午騎車追曲寒的時(shí)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同,不過實(shí)在沒想到,曲寒的速度居然能快到這種程度。
“喂,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曲寒的聲音從背后響起,舒曉頓時(shí)嚇了一跳,剛想驚呼,就被曲寒堵住了嘴巴。
“噓!”曲寒伸手放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說:“安靜點(diǎn),好戲,馬上要開始了。”
好戲,什么好戲?
雖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是嘴被曲寒這廝捂著,根本說不出話來。
“老大,那小子在那邊!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依舊是那個眼尖的小弟的聲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曲寒舒曉正居高臨下,帝王一般俯視著眾人。
這種被俯視的感覺讓天哥很不爽。
“開槍!”
“嗖嗖嗖!”
黑夜中,突然傳來幾聲破空聲,天哥和他的小弟們槍聲瞬間被慘叫聲所代替。
“嗷!”
巨大的喊聲充斥在整個夜空,曲寒沖著舒曉笑了笑,直接從二樓跳下,落在地面。
“啪嗒!”
伴隨著曲寒的落地,所有人的手槍全部掉落,每個人拿槍的手上都插著一枚飛鏢。
曲寒笑了笑,淡淡的看著哀嚎著的眾人,走到天哥的身邊,輕聲說:“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你的生死?”
天哥左手捂著右手,冷冷的看著曲寒,惡狠狠的說:“不可能!”
“呵呵。”曲寒突然笑了,帝王一般俯視著天哥,冷聲說:“跪下!”
“嗖。”
“撲通!”
黑夜中,寒芒一閃,天哥居然真的跪下了,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天哥的雙膝已經(jīng)插上了兩只飛鏢。
二樓的舒曉已經(jīng)驚呆,可是她發(fā)現(xiàn)她吃驚吃的太早了。
曲寒不逗留,背負(fù)雙手,慢慢的在空地上行走,每走到一個人的面前,那個人就會下跪。
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徹底的顛覆了舒曉的認(rèn)知,一個人類怎么會有這樣的力量?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再造戰(zhàn)士?科幻片看多了吧。
走了一圈,周圍的人已經(jīng)全部跪下,而且每個人都在哀嚎著,無一例外,最終,曲寒走到了早已經(jīng)嚇得呆住了的幾個孩子面前,蹲下,溫柔的笑著說:“孩子們,剛剛的游戲好不好玩???”
一個小女孩說:“大哥哥,你說那是游戲?”
曲寒說:“對啊,記住哦,這只是一個游戲,等你們回家了,睡一覺,就把這些事情忘記好不好?”
小孩們用力點(diǎn)頭。
這一幕,讓舒曉欣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管怎樣,至少曲寒還知道不讓小孩們留下心理陰影。
天哥和他的手下們依舊在哀嚎,劇烈的疼痛以及莫大的恐懼讓他們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心理,曲寒忙著陪孩子們玩,舒曉只好自己跑下去收了他們的槍,把他們控制之后走到曲寒的身邊,說:“曲寒,剛剛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寒扭頭笑笑,又看向孩子們說:“小朋友們,你們?nèi)ボ嚿贤婧貌缓茫课液徒憬阌性捯f。”
小孩們異口同聲,乖巧無比的說:“好!”
說完,孩子們爭先恐后的上車。
直到這個時(shí)候曲寒才轉(zhuǎn)頭看著舒曉,笑瞇瞇的說:“你不會也跟那群神經(jīng)病一樣覺得我是鬼吧?”
舒曉想了想,很是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曲寒見狀一笑,站起來,慢慢的湊近舒曉說:“你猜對了,其實(shí),我是個色鬼,專門挑美女下手哦,污妹子,把你的青春交給我吧。”
“砰!”
曲寒捂著腦袋上的包,無辜的看著舒曉,說:“你打我干嘛?”
舒曉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一臉笑容,大有不爽再來一拳的沖動,說:“誰讓你瞎說的。”
曲寒撇了撇嘴,無奈的說:“是是是,你厲害,我惹不起行了吧。”
舒曉說:“知道就好。”隨后撿起了綁匪的手機(jī)。
曲寒笑著說:“這種事我不方便出面,幫我保密啊。”
“你干嘛這么神秘?”舒曉的聲音中帶著不解。
曲寒戳了戳她的腦袋說:“實(shí)際我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尤其擅長男女雙休之術(shù)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