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曉居高臨下,淡淡的看了曲寒一眼,說:“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保證你以后成佛。”
好男不跟女斗!
曲寒揉了揉滿頭的大包,滿臉冤枉。
誤會總算解除,舒曉對曲寒的恨意也降低了許多,事情似乎開始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一個更嚴(yán)峻的問題困擾了兩個人。
“我們怎么回去?”
幾乎同時,兩人向?qū)Ψ絾柍隽藛栴}。
對視了有一會,曲寒?dāng)偭藬偸终f:“別看我,我沒辦法,手機(jī)在剛剛開了兩次手電筒后就沒電了。”
舒曉也聳了聳肩,說:“我也沒辦法,摩托車抽風(fēng)了,根本沒辦法發(fā)動,而且為了追你這個混蛋,我出來的急,什么都沒帶,包括手機(jī)。”
“呵,呵呵。”荒郊野嶺,孤男寡女,曲寒感覺自己現(xiàn)在可是上帝眷顧的寵兒。
“怎么辦,你想個辦法啊。”舒曉很是理所當(dāng)然的把問題推給了曲寒。
曲寒苦笑著,他能有什么辦法啊,要知道,剛剛這貨可是沒選對路線直接掉進(jìn)溝里了啊,況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沒說,天生的路癡傷不起啊,不然怎么能來到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舒曉說:“你笑什么啊,難道你真的想在這荒山野嶺的住一晚?”
曲寒撇了撇嘴,說:“糾正一下,不是我,是咱們,你和我,懂?”
難得的,曲寒拽了句英文,可是這種情況下,就算說的是外星文貌似也沒有什么大用。
曲寒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無奈的說:“污妹子,不是,舒妹子,也不對,我說美女,咱們說話之前能不能先把拳頭放下啊,很疼的。”
“哼。”舒曉冷哼一聲,放下了拳頭,冷聲說:“限你在十秒鐘之內(nèi)想出辦法,不然,我送你成佛。”
曲寒摸了摸剛剛消腫的滿頭大包,搖了搖頭說:“其實(shí)剛剛我掉進(jìn)溝里也不是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就在離咱們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個廢棄的工廠,咱們可以去哪里住一晚。”
舒曉挑了挑眉,說:“你讓我住那種地方?怎么說我也是個姑娘,你忍心?”
曲寒聳了聳肩說:“你要是不想去可以不去啊,反正這荒山野嶺的,蛇蟲虎豹啥的都有可能出現(xiàn),哦,對了,我還在那邊看見基座新墳,鬼也是有可能的啊,你自己看著辦唄。”
舒曉頓時一臉的恐懼,想了想,說:“我告訴你,曲寒,我,我膽子可大了,你嚇不到我的,況且我是警察,我一定不會害怕的,但是你就是一個普通小老百姓,我決定為了你的安全,陪你一起去。”
“呵呵。”曲寒笑了笑,玩味的看了舒曉一眼,說:“是是是,警察,那么這位警察,為了公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可不可以陪我走一趟呢?”
舒曉頓時變得趾高氣昂,背負(fù)雙手,鼻腔發(fā)音:“恩。”
曲寒立馬偽裝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說:“我去推摩托車。”
舒曉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曲寒過來后兩個人一同向著遠(yuǎn)處的廢棄工廠走去。
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傳來兩個人的聲音。
“再提醒你一遍,我不是害怕,我是為了你的安全。”
“是是是,謝謝你哈。”
“你在敷衍我?”
“哪有。”
說話間,兩個人趕到了廢棄的舊工廠,四處都是廢鐵之類的東西,曲寒隨意的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摩托車藏了起來,舒曉也沒在意。
舒曉皺了皺眉,說:“咦,這地方怎么???”
曲寒扭頭,看著舒曉笑了笑說:“簡單,我睡地上,你睡我懷里。”
舒曉猛地扭頭,惡狠狠的瞪了曲寒一眼。
“呵呵。”曲寒干笑兩聲,說:“逗你玩的,這么大個工廠,還能找不到被子什么的?你等著,我去找。”
“不行!”舒曉猛地拉住曲寒,有些慌張的四下看了看,才故作鎮(zhèn)定的說:“我,我要保護(hù)你,所以我命令你,帶上我!”
“好好好,帶上你,走吧。”曲寒一臉的無奈。
舒曉說:“我是保護(hù)你。”
“知道知道。”
果然不出曲寒所料,工廠里確實(shí)有棉被之類的東西,甚至兩個人還找到了手電筒,而且還能用,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居然還有光盤這種東西,而且上面還別有用心的寫上了黃色兩個字。
曲寒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的舒曉,說:“要不,咱們想辦法看看這個光盤里面都是什么內(nèi)容?”
舒曉沒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瞪了曲寒一眼。
找了個能睡的地方,鋪好被子后,曲寒說:“你睡這里,我再找個地方,哦,對了,這個工廠有點(diǎn)邪門,你晚上睡覺注意點(diǎn)啊。”
話音落下,曲寒居然真的想離開。
“站??!”舒曉一聲厲喝,等曲寒詫異的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才用很小的聲音說:“你留下,跟我一起睡。”
“啥!我耳朵不好使,聽不見!”曲寒故意把手放在耳邊,大聲說著。
舒曉的臉很紅,如果不是夜色,恐怕已經(jīng)能和楓葉什么的媲美,說:“曲寒,你明知故問。”
“嘿嘿。”曲寒賤笑兩聲,說:“不就是跟你在一起睡嘛,多大點(diǎn)事啊,你說吧,是我先脫還是你先脫?”
“呼,呼!”舒曉的樣子更像是在極力壓抑怒氣,粉拳攥的很緊。
曲寒摸了摸頭上早已經(jīng)消失的大包,縮了縮脖子,鋪好了床,用最快的速度躺下了,還故意粗著嗓子說:“我要睡了,我可是個正人君子,你脫衣服吧,我保證不看。”
正人君子你大爺!
舒曉很想指著曲寒的鼻子罵上一句,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這家伙雖然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討厭鬼,不過,畢竟咱是警察,還要保護(hù)公民的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不是因為害怕,一定不是。
不過,曲寒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沒一會就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舒曉嘗試著叫了曲寒幾聲,發(fā)現(xiàn)這廝是真的睡著了后,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黑暗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曲寒慢悠悠的睜開眼睛,明亮的眸子在夜色下異常的耀眼,黑眼珠翻滾,落在了舒曉的身上。
月色下,半坐著的舒曉體態(tài)妖嬈,長發(fā)飄飄,一件一件的褪去身上的衣服,此情此景,雖然朦朧,卻仍能勾起曲寒的熱血。
銀輝下,舒曉曼妙的酮體閃爍著奇異的光澤,眨眼間,只剩內(nèi)衣。
傲人的身材,明眸皓頸,臉上帶著異樣的紅暈。
“咕嚕。”
安靜的夜幕下,突然傳出聲音,舒曉猛的轉(zhuǎn)身看向曲寒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曲寒的眼睛閉的很緊,緊的有些不自然。
“啊。”舒曉驚叫一聲,連忙裹上被子。
曲寒突然睜開眼睛,一個閃身直接沖到舒曉的身邊,接著向來雙臂,賤笑這著說:“是不是害怕,放心,有我在,來,哥哥抱。”
“滾!”
話音落,舒曉猛的抬腿,一腳蹬開曲寒,冷冷的看著他。
“嘿嘿。”曲寒訕笑,說:“是你的尖叫吵醒我的。”
舒曉冷哼一聲,冷聲說:“混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有別的動作,我就先殺了你!”
“咳咳。”曲寒干咳兩聲,一臉的大義凜然,說:“我睡覺,睡覺。”
“哼。”舒曉冷哼,說:“告訴你,別打歪主意,我說得出做得到。”
話音落,舒曉終于躺下,沒一會,兩個人真的睡著了。
“嘩啦。”
黑夜中,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舒曉猛地睜開眼睛,身邊的曲寒還在酣睡。
“幻覺?”
舒曉皺著眉頭嘟囔一句,剛想閉上眼睛,卻再次傳來一個聲音。
“老實(shí)點(diǎn)。”
人聲?
怎么會有人的聲音?
“哥,怎么弄?”
這是,談話的聲音?
警察獨(dú)有的警惕感和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讓舒曉瞬間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diǎn)不對勁。
曲寒依舊在酣睡,可能是來不及,也可能是因為別的什么,舒曉并不希望曲寒跟著她一起冒險。
小心翼翼的起床后,舒曉扭頭看了眼輕閉雙眼的曲寒,笑了笑,慢慢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躲在角落后,舒曉終于看清了說話的人。
那是兩個男人,年齡不相上下,一個手里拿著刀,一個手里拿著槍,還有輛車停在他們的身后,在他們的面前,是三個哭泣的孩子。
人口販子!
想法瞬間在舒曉的腦海中升起,揮之不去。
拿刀的人說:“大哥,咱們這么做可是犯法的啊。”
拿槍的惡狠狠的說著:“富貴險中求,咱哥倆能走到今天這步都是被逼的,干完這一票,咱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機(jī)會了。”
拿刀的人似乎良心未泯,看了看幾個孩子,又看了看拿槍的人,說:“大哥,要不算了吧,你看這幾個孩子多可憐啊,咱們要是把他們賣了。”
“啪!”拿槍的人狠狠的扇了拿刀人一個耳光,猛地舉槍對準(zhǔn)他說:”我告訴你,今天這件事我一定要做,只是一次而已,做完了咱們遠(yuǎn)走高飛,誰能知道咱們?”
“哎。”拿刀的人嘆了口氣,說:“那行吧,就這一次,可是買家什么時候來啊。”
拿槍的人看了眼手表說:“應(yīng)該快了,說好的凌晨兩點(diǎn)的,還有十分鐘左右。”
角落的舒曉一臉的焦急,手下意識的摸向腰間,該死,居然忘了,手槍不在身上,想到這,舒曉不禁有些懊惱,收手的瞬間手指不經(jīng)意的碰了一下一旁的廢鐵,輕微的響動過后,舒曉暗道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