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天晚上少婦女兒犯病了之后,少婦夫妻兩個安慰好了女兒睡下后,在自己房間好不容易休息了。
哪知道,半夜的時候,就聽到有一陣唱戲的聲音。
當(dāng)時少婦醒來,隱約的看到梳妝臺前,坐著一個只披著一件大紅袍子的女人,對著梳妝臺的鏡子梳頭發(fā),口中咿咿呀呀的唱著繞口的戲。
一開始,少婦只是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當(dāng)她打開燈之后,卻看到,本應(yīng)該睡下的女兒不知道何時,翻出來了自己結(jié)婚時穿著的紅色婚袍,坐在梳妝臺前,兩腳懸空,對著鏡子往臉上抹腮紅,一邊給自己打扮著,還一邊唱著聲調(diào)奇怪的戲。
如此詭異的場面,少婦嚇壞了。
等嚇得不輕的少婦叫醒了自己老公,夫妻兩個提著膽子來到梳妝臺前的喊自己女兒名字的時候。
她的女兒回過頭,一張臉完全的變了模樣。
本來是一張小女孩的臉,卻變成了一副大人模樣。
就好像,就好像是一個得了侏儒癥的女子那般。
但自己的女兒他們兩個會不清楚是什么樣的?就算再怎么反常,也不可能在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變成這副模樣。
少婦當(dāng)時又提著膽子叫了一聲女兒的名字,但女兒完全充耳不聞,相反的,還咯咯笑著,一臉惡毒的對著少婦夫妻咒罵。
二嬸打斷了少婦的回憶,看了因為回憶起昨晚事情而變得一臉慘白的少婦,問道:“你閨女當(dāng)時說什么了?”
少婦聽了二嬸的話,臉色更加的蒼白了。
他老公在一旁抓緊了少婦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道:“大姐,還是我來說吧。”
二嬸點頭。
少婦老公臉上神色變得僵硬,開始仔細(xì)將昨晚上他女兒的事情描述。
小女孩頂著一張大人的臉,回頭望著少婦夫妻兩個,喉嚨中是咯咯低笑,臉上卻是一副如同死灰的表情,看著夫婦兩個,嘿嘿笑著,口中聲音僵硬卻帶著節(jié)奏一句一句響起。
“你們玷污了我的身子···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這就穿著紅衣自殺···就算死了···也要讓你們償命···”
他女兒說完了這句話,直接就跳下梳妝臺的凳子,向著梳妝臺撞去。
這樣一來,嚇壞了夫妻倆,忙抱緊了女兒。
“我女兒不過才四五歲,可是掙扎的力氣大的我都有些抱不住了。”少婦老公神情激動哭道。
甚至于,他手上的力道不經(jīng)意之間加大,疼的少婦都叫出了聲。
二嬸過去在他的頭頂輕拍一下,少婦老公這才略微恢復(fù)了一點意識。
說了一句抱歉之后,少婦老公繼續(xù)說道:“我女兒當(dāng)時一邊掙扎,一邊罵我和我老婆···”
少婦也在一旁點頭,示意她老公說的不是假的。
二嬸捏著下巴聽著,后來問道:“然后呢?”
少婦戚戚然:“我閨女掙扎了整整一夜到今天早上才睡著,天亮了,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就想起了大姐你,這不,一早就給你請過來了。”
二嬸嗯了一聲:“多大事,放心吧,有我在,沒關(guān)系的。”
我在一旁詫異的看著二嬸,心里佩服不已,這才叫厲害啊。
聽了二嬸的話,少婦夫妻兩個一陣感恩戴德。
二嬸沖我勾了勾手指,我湊近了。
然后二嬸就壓低了聲音,沖我小聲道:“給你二叔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我怕我降服不了這件事。”
我一愣,愕然的看著嘴緊緊閉著,從喉嚨里說出這一段話的二嬸。
“快去啊。”
見我沒有動靜,二嬸打了我一下。
我連忙點頭,在少婦夫妻兩個疑惑的目光下,我說了一句去外面拿東西的借口,連忙出了房間,并帶上了門。
站在門外,借著二嬸跟少婦夫妻兩個說話的空檔,我撥通了二叔電話。
接起電話第一句,二叔埋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燕子,你干嘛么,我這正到了關(guān)鍵時候。”
我不敢啰嗦,將這邊的事情剪斷截說的給二叔敘述了一遍。
說完后,電話那頭,二叔就沉默了。
過了會兒,二叔道:“這樣吧,你們晚上留下別走,讓你二嬸在他家臥室住一夜,看看能不能遇到他們說的那個東西,如果遇到了,就讓你二嬸晚上跟那個東西談判一下,要是還不行,就等著我回去。”
我點頭嗯一聲,然后遲疑了一下,問道:“那二叔你什么時候回來?”
二叔只是說了一句我盡快之后就掛了電話。
揣起手機(jī),我回到房間里面,二嬸還在跟少婦兩個說著話,安慰著兩人。
我到了跟前,將二叔的意思給二嬸低聲說了一遍,二嬸聽后,狐疑的看著我:“你二叔真是這么說的?”
我點頭。
二嬸道:“那好吧。”
“大姐,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么?”少婦有些擔(dān)憂的問二嬸。
二嬸擺手:“沒事沒事,今晚我在你們家住下,看看情況。”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然后忙不迭道:“這樣最好,最好。”
期間無話,到了晚上吃飯的功夫,少婦老公說是要帶著我們下樓進(jìn)館子,但是卻被二嬸拒絕了,讓少婦下了幾包方便面隨便對付了一下后,二嬸就進(jìn)了少婦夫妻兩個的臥室里住下,并關(guān)上了門,留我和少婦夫妻兩個在外面看著。
客廳里,鬧鐘滴滴答答的走著。
不知不覺之中,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
正在我們?nèi)齻€都感到腦袋有些昏沉的時候,開著暖氣的房間里,驟然之間,有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吹得人后背直起雞皮疙瘩。
我們?nèi)齻€也在瞬間清醒過來。
然后不等我們?nèi)齻€有所反應(yīng),在二嬸所在的臥室里面,就傳來了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從聲音上來判斷,的確是一個成年女性的聲音。
那拖長了的聲音在客廳里的回蕩,咿咿呀呀的讓人心里直發(fā)毛。
“要,要不我把燈打開吧。”
少婦顫抖著身子道。
“別,別開。”
我開口攔住了少婦,同時也覺得后背冷汗直流:“我嬸子之前說了,千萬別開燈。”
少婦吞了口口水,望向自己老公。
他老公想了想,咬牙道:“聽大姐的。”
少婦聞言,只好抱緊了自己老公的胳膊。
戲聲還在持續(xù),回蕩在房間之內(nèi),還帶起了陣陣回聲。
我和少婦夫妻兩個坐在只有月關(guān)進(jìn)來的客廳內(nèi),三人瑟瑟發(fā)抖成一團(tuán),沒有人敢擅自做聲。
“呀,你是誰。”
一聲尖叫結(jié)束了那讓人聽了就覺得毛骨悚然的戲聲。
“這是我女兒,這是我女兒。”
少婦叫道。
聽了少婦的話,我為之一愣。
客廳就貼著她女兒的房間,而且我們?nèi)齻€也時時刻刻的注意著他女兒房間的動靜,那房門一直都在關(guān)著的,那她女兒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二嬸所在的臥室的?
想著,我騰一下子站了起來。
少婦夫妻兩個也跟著站起來,三人朝著小女孩的房間跑去。
到了之后推門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面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
“不應(yīng)該啊,門都是鎖得好好的。”我嘟囔道。
想著,我出了門,在二嬸所在的臥室門邊停下,把耳朵湊過去,聽里面動靜。
少婦夫妻兩個在一旁緊張的看著我。
房間里,二嬸和那個聲音正在爭吵著,聲音低的我都聽不清楚幾句,只能大概的聽到你到底要做什么,怎么樣才肯走之類的話。
臥室內(nèi)爭吵一直持續(xù)了有小半個小時,最好,二嬸一聲驚呼不要,這一聲,我們?nèi)齻€都聽到了。
當(dāng)時少婦夫妻兩個直接就推開門闖了進(jìn)去。
我跟著進(jìn)去后才發(fā)現(xiàn),二嬸正用力的抱著小女孩,不讓她往梳妝臺上去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