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樺楞的是啞口無言,世子有胳膊有腿的,這吃飯還得人喂是怎么的?
“美景你和良辰過去,這里有世子妃伺候就夠了,湊那么多人,看的人眼花。”
俞百樺聽他這么說,其實滿心歡喜,可看他面無喜色陰著臉,又有些猶豫,與其在他面前討嫌,還不如去見婆婆。起碼婆婆就是明擺著為難她,不像他,感覺好像是對她好,卻又不是。
“既然婆婆都發(fā)話了,世子就讓美景伺候吧。”
樓冬封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不準剩飯,把這個吃了。”
俞百樺忐忑的拿起半塊包子,心里卻是感激的痛哭流涕,不舍的看著早餐:“那我過去了。”
晌午才被放回來的俞百樺,覺得腰酸背痛。這一上午,她一刻都沒閑著,洗了衣服,學著修剪花枝,和丫環(huán)們搬了花盆,還學了一個時辰的規(guī)矩。現(xiàn)在倆條胳膊就像面條一樣,酸軟無力,抬都抬不起來。
滴米未盡的她,看著八仙桌上沒動過的菜就移不動步,看了半天,才敢問他。
“我還沒吃,我可以吃嗎?”
樓冬封倚坐在矮塌上看書,意外的抬頭看她,半晌:“吃吧,讓廚房給你做的。”
俞百樺細嚼慢咽的在那吃飯,時不時的還要看他一眼。他盯著書,余光瞟見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摸樣,忍不住沉思起來。
俞百樺揉著自己的肚子,真是太累了,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不知何時站在書岸前的樓冬封沖她招手:“過來,這個藥給你吃。”
俞百樺蹙眉,有些不情愿的走上前,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當試驗品。
如果吃藥的話,可不可以給她點消食的,她的胃真的很難受。不過她只敢肺腑,想到他早晨發(fā)火的樣子,聽話的接過藥丸直接咽下,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他索然無味的放下手中的茶壺。
俞百樺揉著肚子,在地上走來走去,只覺的如果躺一會,就很舒服,躺在床上,就嘴賤問了一句。
“我可以睡會午覺嗎?”
“不可以。”
俞百樺死乞白賴的躺了一下,就起身拿了,昨天沒繡完的繡繃子坐在八仙桌旁,認真的繡著。樓冬封依舊坐在的塌上看書,時不時的抬眼看她,她就在哪里繡著,時不時的扎自己一針提提神。
“過來繡。”
俞百樺打盹的功夫,搖了搖頭:“嗯?不用了,我不想打擾世子讀書。”
樓冬封看了一會書,怎么也看不進去,合上了書。拍了拍榻:“過來,看書看乏了,我看你繡會花。”
“這有什么好看,無趣的很,一針過去一針過來。”俞百樺見他連書都擱起了,走過去隔著案幾,坐在對面。樓冬封起身換到另一邊,看著她繡花。她感覺他厚重的呼吸就在耳邊,連著繡錯了好幾針。
“怎么拆了?”
“繡錯了。”
“別繡了,熬眼睛。”他奪過她的繡繃子,把針別好,連著小案幾都放到了地上去。俞百樺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他這是要干什么。
他伸著胳膊,側(cè)躺下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困了,陪我歇個午覺。”
俞百樺不解的蹙眉,隨即牽強的笑了笑,踢掉鞋,枕著他的胳膊,背對著他躺下,他胳膊一收,她更靠近他了,感覺他滾燙的身子貼著自己,他的手往她胸口處一放,抓住她的手,便不在動了。
俞百樺著實累壞了,不一會就睡熟了。睡夢中松開他的手,翻身撲在他懷里,嘴里還嘬著大拇指。樓冬封輕嘖一聲,把她的手從嘴里抽出來,她的手習慣性的往回收,戳在臉蛋上,不滿的砸了砸嘴。
樓冬封聽著她沉重的呼吸,摸索著她的臉頰。抬手拿下剛才擱起的書,繼續(xù)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