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虛十八,我是臘月十二生的,一生下來便認(rèn)了倆歲。當(dāng)時慌了,沒算見還有幾個月,一張口,就……嘿嘿嘿。”俞百樺一臉傻笑,希望世子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看在你老實交代的份上,就姑且擾你這一回。”
“多謝世子,大人不記小人過。”
“你以為我會這么說。”
什么情況,世子這個斷句也忒長了吧,瞬間把她打回十八層地獄。她又沒撒什么彌天大謊,干嘛斤斤計較。
“娘親說的在理,我確實耳根子軟,管教不了你。萬一落個懼內(nèi)的名聲就不好了,你說是吧,夫人。”
“是……”是你大爺。
……你耳根子軟,你還管教不了我?你說這話就不覺的慚愧嗎?。
“聽起來你很不情愿嗎。沒關(guān)系,世人都會犯錯,罰一罰就好了。”
俞百樺看他云淡風(fēng)輕的摸樣,心里一陣哀呼,不會是要打她吧。
“別嗎?君卿你看我細(xì)皮嫩肉的也不抗打啊。我給你揉揉肩捶捶背,你消消氣嗎?在說小慌怡情,我是不識數(shù),你沒得和我這文盲一般見識嗎?”
樓冬封看圍著她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小女人:“你還挺不長記性的。是要我背你,還是抱你啊?”
俞百樺一聽,趕忙松開抱著他胳膊的手,連連退了三步,跟在他身后。她知道自己黏人,可這是她的經(jīng)驗之談,要想討好誰,就往誰身邊湊,時間久了,他在看不慣你,也就習(xí)慣了。
畢竟她做不到像姐姐那樣人見人愛,這些年,她就憑著這股恬不知恥的黏人勁,硬是把那些不待見她的人,變的不敵對她了。
相隔三丈遠(yuǎn)的走了一會,樓冬封突然停下,回頭看她,嚇的她立刻卻步,狐疑的看著他。敵不動我不動,敵我不動就耗著。
“過來,我瞧不見你說什么。”
俞百樺摸不著頭腦,遲疑的搖了搖頭:“我沒說話。”
她這會兒乖乖的,也沒惹這位爺不高興,他的臉怎么更陰郁了,這么盯著她,她還猶豫要不要過去,他幾步走到她身旁,抓著脖子后的衣領(lǐng),拎著她走。
她忙不迭的跟上,揚手去夠他的手:“慢點,慢點。我識路,自己能走。”
俞百樺磕磕絆絆的被拖了回來,剛松了口氣,就見世子在桌上擺弄藥草,瓶瓶罐罐擺下一堆,招手讓她過去,她心里沒底??捎辛藙偛诺慕逃?xùn),也不敢懈怠,笑嘻嘻的湊了過去,希望他別整什么幺蛾子。
“吃了。”
“這什么?藥!治什么的,我沒病。”
樓冬封捏著一粒藥丸,遲遲等不來她接,捏著她的下巴,就把藥塞了嘴里:“你說的對,細(xì)皮嫩肉卻實打不得。所以,罰你試試藥。”
俞百樺感覺舌頭上的苦澀漫步開來,伸著舌頭也不敢吞下去,口齒不清的問:“有沒有毒啊?不會試死吧。”
“禍害遺千年,你死不了的,咽下去。”
好苦,好苦,藥在一點點融化。有沒有毒,這苦她都受不了,想趁他不注意吐了。
豈料被他一眼看穿。“你要吐了,就算作不認(rèn)罰。要不我在試一試其他的藥,咽下去。”
俞百樺感覺從嘴到喉嚨,都是說不出的苦??嗟乃熘囝^,四下尋水喝。看著桌上茶杯,一伸手就被他捷足先登,轉(zhuǎn)手伸向茶壺,也被他看穿,早一步的提在手里。
“這茶是解藥性的,不能喝。”
俞百樺苦的眼淚都掉下來了,就算奪了茶壺,他也不會讓她喝的,既然如此,那就同甘共苦吧。她提裙跪到桌上,世子壞心的把倆手向后伸,一副你夠不著,你就是夠不著。
她環(huán)住他脖子一手按著他的頭,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就吻上他的唇,舌頭也伸了進(jìn)去,把苦味如數(shù)鍍給他,便要抽身。他扔掉手中的茶杯,按住她的后惱勺,又把她逮了回來,唇齒糾纏,直到她感覺呼吸不暢,連連推他,他才松口。
他轉(zhuǎn)頭,對著壺嘴暢飲。
“啊,苦死了。”
俞百樺頓時哭笑不得:“什么?”這話你也說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