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打量著她,她居然信?
她哆哆嗦嗦的告訴我以前從來沒有過夢游,那天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鬼使神差的走出了教室。
好像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一樣,她明明在腦海里有點意識,可是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我看著此時驚慌失措的黃曉曉,與之前詭異驚悚的黃曉曉截然不同,無奈的搖搖頭。
我大致把那個鬼物如何附了她的身,如何想要借她的身體復(fù)仇,如何嚇壞了王澤三個人,還有如何想要殺了我,都跟她說了。
黃曉曉聽完后胸口一起一伏,顯然這些事情她要消化還需要一段時間啊。
她神情有些恐慌,雙手環(huán)在自己的肩膀上,做個保護(hù)自己的動作,我很理解,并沒有生氣。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跟她說下樓去。
黃曉曉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小聲的跟我說:“謝謝。”
我愣了愣,隨即擺擺手。
“是你趕走鬼魂,救下了我嗎?”黃曉曉看著我說。
額,怎么說呢,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打退鬼魂的是那張厲害的符咒,不過我畫的符咒對她沒用,是老爺子的符咒起了作用。
所以準(zhǔn)確來說是老爺子打退了鬼魂,我不過就裝個逼而已。
“恩,算是吧。”我后者臉皮點點頭。
黃曉曉抿抿嘴,再次小聲的道:“謝謝你。”
我撓撓頭說你已經(jīng)謝了兩次了,黃曉曉低著頭沒有說話,我收拾好背包,走在前面。
黃曉曉已經(jīng)嚇的不輕,我本來想攙扶著黃曉曉,不過她還后退一步,我哭笑不得。
只好自己走在前面,黃曉曉跟在我身后,緩緩的走。
八樓是教學(xué)樓的頂樓了,也沒有電梯,我們就只有走下去。
當(dāng)走到一樓的時候,我看見黃曉曉累的有點氣喘吁吁了。
走出教學(xué)樓的時候,一道強(qiáng)光忽然照了過來,將我的眼睛刺痛的不行,我連忙伸手去擋住強(qiáng)光。
黃曉曉更是嚇的大叫一聲,下意識的與我靠近了一點。
難道那個鬼魂還沒走?不可能?。∷艿搅酥貏?chuàng),怎么可能還回來?
正當(dāng)我仔細(xì)思考應(yīng)對之策的時候,忽然一個高亢的聲音傳來:“誰在那里!”
我一聽就放松了片刻,是學(xué)校保衛(wèi)處的。
來人是保衛(wèi)處的,他打著手電筒照在我們身上,一臉的嫌棄:“哪個班的?這么晚了還不走?還在干什么?”
此時他的目光在我和黃曉曉身上打量著,冷笑著:“呵呵,真是好學(xué)生啊,大晚上不回家在這兒約會?你們來學(xué)校是學(xué)習(xí)的還是干什么?一點都不知羞恥!”
這保衛(wèi)處的大哥估計是見怪了情侶們晚上不回家在校園里談情說愛,此時對我們說教起來,那是絲毫都不含糊。
我想解釋卻怎么也解釋不清楚,黃曉曉就站在我的身后,她臉色通紅,一句話也不說,保衛(wèi)處的將我們兩人帶到值班室。
記下了我們兩人的班級和名字,說著明天班主任就找我們算賬,讓我們好自為之吧。
我悻悻的點點頭,沒敢繼續(xù)說著什么,就跟黃曉曉離開了學(xué)校。
一路上,黃曉曉精神都不太好,看來是被嚇的不輕。
我笑了笑說不用擔(dān)心,那個鬼魂已經(jīng)被我打傷了,她暫時不會再回來的。
黃曉曉呆呆的看著我,問道那她還是有可能回來的是吧。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怨靈之所有是眾多鬼魂中最難纏的一個,就是因為它執(zhí)念太深。
它們攜帶著報仇的念頭存在,所想的就是一個報仇,只要自己不被消散,就會繼續(xù)回來報仇。
現(xiàn)在她被符咒打傷,但還是有可能再回來的。
說實話我還是希望她能夠繼續(xù)回來,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獲得正氣!
“放心吧,如果她再敢來的話,我會繼續(xù)趕跑她的。”我正色說道。
我其實沒有其他的想法,哪知黃曉曉聽了之后心中一動,帶著水潤的眼眸看著我。
隨后她臉色通紅,低下了頭,呢喃幾句,不過我沒聽清。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多了,行人很少,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fā)著昏暗的燈光,被拉長的影子在地面上顯得格外詭異。
我不知道黃曉曉的家在哪兒,不過我家就在附近了。
黃曉曉忽然問我能不能送她回家,我沒怎么思考就點點頭,這女孩現(xiàn)在受了這么大的驚嚇,肯定膽子越來越小了。
黃曉曉的家在東區(qū)一片高檔富人住宅區(qū),我送她到了校區(qū)門口就停下了。
她抿著嘴唇,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我笑了笑說就送到這兒吧。
黃曉曉點點頭,想說什么,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前些天,在食堂,對不起……”黃曉曉呢喃著,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聽到了。
我搖搖頭說著沒事,黃曉曉有些局促的擺弄著頭發(fā),胸前傲人的風(fēng)景展現(xiàn)在我面前。
我趕緊低下頭,非禮勿視嘛。
黃曉曉回了家,我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去槐陽街找老爺子。
這么晚了,老爺子還沒休息,一見我來就眉頭緊皺的打量著我:“遇到了?”
我深深的點點頭,隨后拿著被燃燒了一半的符,老爺子仔細(xì)端詳片刻,隨后輕撫胡須笑了笑。
“你小子算是運氣好,這個怨靈實力并不強(qiáng)大,否則你就有去無回了。”
我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又說我自己寫的符咒對她怎么沒用啊。
老爺子瞪著我說我才學(xué)了幾天,就想斬妖除魔了?
我笑著撓撓頭,沒說什么,暗自發(fā)誓一定要好好的學(xué)本事。
老爺子拿著符咒,口中念念有詞,隨后一指指在符咒上面,我又聽到一陣凄慘的叫聲。
“天人饒命!”
空中一陣陣黑氣閃動,匯聚成一個女孩的模樣。
這女孩模樣十分清秀,留著短發(fā),一副學(xué)生裝扮的樣子,她這樣飄蕩在空中,臉色十分蒼白。
我看了看,心想這就是那鬼魂的真正面目?
女孩表情十分害怕,虛空做了一個跪拜的姿勢,聲音帶著顫抖:“求天人手下留情!”
天人?應(yīng)該是老爺子吧!
“哼!”老爺子冷哼一聲,身上衣衫無風(fēng)自起。
“你本該在十年前就煙消云散,卻茍延殘喘這般之久,還不肯放下執(zhí)念嗎?”老爺子厲聲說道。
女孩跪在空中,頭低著:“天人,并非是我楚秀不遵守陰陽大道,而是害我之人太可恨,如果我不能手刃仇人,我難以安心前往陰間。”
老爺子冷冽的道:“陰陽自有其法則,你在陽間的氣數(shù)已盡,不得干預(yù)陽間的任何事,你不明白嗎?即使你在陽間報了仇又能怎么樣?屆時你身形靈魂都?xì)Я耍朗啦坏贸?rdquo;
女孩神情十分堅毅:“即便是這樣,我也要報仇?。?!我要殺了他!!”
我看著女孩,沒來由的覺得她很可憐,十年前,她一定是遭受了很屈辱的事情。
再想想十年前,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妙齡少女能夠有什么屈辱的事情?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大膽!”老爺子須發(fā)飛舞,生氣的道,“你豈敢逆天而行?”
隨后老爺子手掌翻飛,一道金黃色的印記在手上時隱時現(xiàn)。
我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印記的蘊(yùn)含的恐怖之處,此時那女孩嚇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只是低著頭,不停的磕頭!
“求天人給我機(jī)會!求天人給我機(jī)會!”
每說一句話,她都要磕頭一下,女孩那驚恐的表情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有些不忍心,出口說道:“爺爺,要不……我們幫她一下吧。”
老爺子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幫她?你怎么幫?去殺人嗎?”
我正色說道:“楚秀……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十年前我們五中的學(xué)生吧,這樣算下里也是我的學(xué)姐了。”
“楚秀學(xué)姐,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事情告訴我,是誰害了你,我會盡力幫你完成心愿?”
楚秀愣了愣,她似乎完全不敢相信我會替她說話。
老爺子沒有出聲,楚秀喃喃的道:“如果你能夠幫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只是一個學(xué)生,雖然走上了陰陽大道,但對陽間的人無可奈何,你又能怎么幫我?”
“我會盡全力!”我堅定的說。
楚秀仍然跪著,老爺子閉目養(yǎng)神,沒有說話。
楚秀忽然咬咬牙說道:“好,如果你能夠幫我!我楚秀就是到了陰間,也會記得你的大恩大德。”
“別,我也是有私心的,我需要收復(fù)你的鬼氣。”我尷尬的說。
“原來是這樣……”楚秀點點頭,“好!”
“害我的人叫……許!安!國!”楚秀一說到這個名字,渾身就氣的顫抖!
而我則更是驚訝:“許安國?!政教處主任,學(xué)校副校長?!”
楚秀狠狠的點點頭!
她說著十年前,還是一個班主任的許安國就是人面獸心的畜生,他利用職務(wù)之便,多次讓楚秀去他辦公室。
開始是動手動腳,楚秀當(dāng)時膽子小,沒有跟任何人說。
但是災(zāi)難就在一個下午發(fā)生,周末本來是放假,許安國以月考成績?yōu)橛?,給一些學(xué)生單獨輔導(dǎo)。
其中就有楚秀,在大家都走之后,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許安國兩個人。
于是,災(zāi)難就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