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嘈雜的車廂中,忽然傳出一聲清脆的悶響。
小偷手伸在半空中,忽然身子一僵,暗暗吞了吞口水。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有一雙惡毒的眼光,瞬間盯著自己,定眼一看,卻是一個40多歲悍婦。
這婦女膘肥體胖,脖子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鏈,臉上全是黃麻子,頭發(fā)做的大黃波浪卷。
她一把抓住這小偷的手,破口大罵:“你個狗崽子啊,竟敢趁著人多偷吃老娘豆腐。”
柳牧忍不住哈哈大笑,方才他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悍婦,所以才故意示弱給這小偷。
在小偷出手的一瞬間,柳牧立刻發(fā)出一道真氣,拍打在了這悍婦的屁股上。
這悍婦感覺有人抓她的臀部,轉(zhuǎn)過頭來,剛好看見小偷伸出的手,自然覺得是他騷擾自己。
小偷欲哭無淚,只能委屈的解釋道:“大姐,不是我。”
這悍婦也是一個暴脾氣。
你丫偷吃我豆腐,被我抓住了還敢不承認,真是太欺負我。
小偷的這句話,氣得悍婦全身的肥肉都在顫抖,直接掄起一耳光抽了過去。
這耳光,打的這小偷眼冒金星,嘴角直接都流血了。
“你個死變態(tài)啊,大伙兒給評評理啊,這家伙剛才摸我屁股,臭不要臉,別以為女人就好欺負。”悍婦打完還不忘開啟嘴炮模式。
眾人頓時圍觀過來,議論紛紛。
“臥槽,這小偷口味也太重了吧,這樣的大姐都敢摸兩把。”
“是啊,想女人想瘋了吧。”
“牛逼,我甘拜下風。”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弄得這小偷灰頭土臉的。
“真不是我啊大姐。”小偷還在苦苦解釋。
“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哈……”柳牧在一旁,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小偷發(fā)現(xiàn)柳牧的譏笑,忽然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柳牧旁邊的安雅兒,受不了他的笑聲,用胳膊頂了他一下。
“你這壞人,有這么好笑嗎?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同為女人,安雅兒自然是站在這位悍婦大姐的立場,=。
她不知道這一切的原因,只感覺柳牧就是個落井下石的無良痞子。
“真是不識好人心。”柳牧搖搖頭,表示無語。
本著準備繼續(xù)看笑話的心態(tài),柳牧卻突然發(fā)現(xiàn),附近又有好幾個黑衣人聚攏了過來。
若沒有猜錯的話,這伙小偷是團隊作案,這世道小偷也太猖狂了。
柳牧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前后都是3人,加上被這悍婦大姐抓在手里的小偷,一共是7人。
7人小偷同時出現(xiàn)在地鐵,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看他們的眼光,都狠盯著柳牧和安雅兒。
此時地鐵緩緩停了下來,叮咚一聲地鐵車門一開,原來是到了牛市口這個站臺了。
柳牧沉思一番,地鐵上若是動起手來,恐怕會牽連太多的無辜人。
所以這家伙看了看眼前的安雅兒,心中一定,便又是蠻橫的拎起她,從容不迫的下了地鐵。
安雅兒大驚失色,自然以為這臭流氓要對她做什么,急得正要大叫,卻被柳牧一手捂住。
“別亂叫,哥可是在救你。”柳牧神色嚴肅,眼神冰冷,無上威嚴盡顯眼中。
安雅兒心頭一顫,只覺得這男子一瞬間浩瀚無邊,話到嘴邊,卻只能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就這樣,柳牧把安雅兒夾在腰間,大步大步的走著。
不少路人看見這情形,還以為這男子是在拐賣良家婦女。
柳牧帶著安雅兒走到了一處街道小巷,巷子沒什么人,很安靜。
將安雅兒放下后,柳牧輕輕說道:“小美女,我抱了你一路,你是不是要意思一下,感謝感謝我。”
柳牧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一個典型的要錢手勢。
不過柳牧話音剛落,就看見安雅兒拿起皮包,朝自己的腦袋打來。
安雅兒滿臉怒色,大罵道:“你個臭流氓占了我這么大的便宜,還要我給你錢,我從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男人。”
柳牧一般閃躲,一邊說道:“我不要臉?呵呵,我剛才可是我?guī)土四愦竺Γ纯茨愕陌桑?rdquo;
安雅兒立刻低下頭看去,自己的小包包不知何時開了一條口子。
頓時她嚇得花容失色,“臭流氓占我便宜,還偷我東西。”安雅兒指著柳牧,更加氣憤的說道。
什么玩意?
柳牧不敢相信耳朵里聽見的聲音,“這傻丫頭居然倒打一耙,我還成了小偷了。”
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啊。
“好吧,我投降,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一句古話的正確性,胸大果然無腦。”
柳牧舉起了雙手,又忍不住斜眼瞄了一眼安雅兒。
她的那個地方,傲然翹立,感覺都快把衣服撐破了。
安雅兒趕緊雙手環(huán)抱,擋住自己,怒道:“不許看,離我遠點。哼。”
她美目狠瞪了一眼柳牧,轉(zhuǎn)身便離去。
“喂!那個方向不對,走這邊才是安全的。”柳牧善意的提醒。
“鬼才信你。”安雅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待會兒可別求我救你。”柳牧慢悠悠的說道。
隨后他斜靠著墻,口中緩緩倒數(shù)著。
10、9、8……1。
“啊,救命啊,有人搶劫啊。”前方傳來安雅兒嬌滴滴的呼救聲音。
“站住,小美女你跑不掉了,哈哈哈……”
不遠處傳來一連串的囂張聲音。
接著就看見安雅兒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雙手緊緊抱著她的包包。
“有強盜,有小偷,有無賴。”安雅兒呼吸急促,跑到柳牧的身前,身子略微彎曲,踹氣的說著。
“哦!”
柳牧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雙手放在腦后,斜眼看著天空,一幅事不關己的姿態(tài)。
咚咚咚!
一連串的急促腳步聲,由遠及近,片刻后,七八個大漢便涌到這小巷子里面。
這幾人正是地鐵里面那群小偷。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大漢,皮膚黝黑,胳臂很粗,鼓起的肌肉把衣袖撐得很開。
胸膛隱約可見紋著一身猛虎的刺繡,面目猙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小美女,怎么不跑了,我黑虎哥要辦你,除非你能長出翅膀飛出去。”
黑虎狂傲的說著,眼里閃著淫光。
“虎哥威武。”
“虎哥吊炸天。”
……
黑虎周圍的小弟,一頓吆喝贊美。
安雅兒身子往后縮了縮,扯了扯柳牧的衣角,顯得可憐楚楚。
“救我。”
此時黑虎身后一個小嘍啰站了出來,他的臉上還有一只手掌印。
柳牧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在地鐵偷安雅兒包包的那位小偷。
這小偷指著柳牧,“虎哥,就是這小子在地鐵壞我的好事。”
黑虎厲眼掃去,扭了扭脖子,卡擦卡擦的響了幾聲。
“兄弟是哪條道上的,我這小弟眼拙,攪了兄臺的興致還請見諒,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可好,但這位姑娘今天必須跟我走,還請兄臺給個面子。”
黑虎頗有城府,他能成為一幫混混的老大,眼光自然有獨到之處。
眼前這位男子,能把他的小弟玩弄鼓掌之中,而且面對七八人的包圍,絲毫不畏懼,可見這人不簡單。
如今把美女弄到手才是主要任務,他可不想節(jié)外生枝。
柳牧看了一眼黑虎,“虎哥是吧,你放心這姑娘和我沒關系,你隨意。”
聽見這句話,安雅兒徹底絕望了。
“哈哈哈,兄弟夠意思,我黑虎領情了。”黑虎對著柳牧雙手抱拳。
同時他命令身后的幾個小弟,“還愣著干啥,把人給我?guī)ё摺?rdquo;
安雅兒嚇得花容失色,頓時后退好幾步,躲在了柳牧的身后。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錯怪他了,這男子之前是在幫他,而自己卻還一直罵他。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救救我吧,求你了。”安雅兒既道歉又哀求。
柳牧笑了笑,“嘿嘿,知道自己錯了還不算晚,但是美女你也看見了,對方這么多人,我和你無緣無故的,這不好救啊。”
安雅兒急道:“只要你救我,你干啥都行,以身相許都可以。”
安雅兒心里暗道:“先讓這小子救了我再說,大不了以后不認賬。”
以身相許?
柳牧驚了一下,“現(xiàn)在的美女都這么開放了嗎?”
下意識的又盯了一眼安雅兒偉岸飽滿的酥胸。
壞笑道:“是嗎?那先叫聲情哥哥我聽聽。”
安雅兒輕咬紅唇,臉上一片緋紅,嘴巴張張合合,掙扎了片刻。
說道:“情……情哥哥。”
柳牧樂呵一笑,這安雅兒越看越讓人憐愛。
他并不是不想救她,而是此前一片好心幫她,卻被她當成是要害她,這實在讓人很無語。
柳牧用手撩了撩額頭的發(fā)際,上前走了一步,將安雅兒完全的擋在身后。
悠哉說道:“虎哥,真不好意思,今天你們可能要白忙活了,你也聽見了,現(xiàn)在這姑娘是我的情妹妹,你可不能帶走她了。”
黑虎臉色一沉,面露兇光。
“我看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吧。”
話音一落,幾個小弟同時圍了上來。
虎哥從衛(wèi)衣兜拿出一把小刀片,不停的在手指尖翻滾著好看的刀花,臉上露出一抹狠辣的神色。
“虎哥我現(xiàn)在只拿東西,一般不愿傷人。不過今天你小子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虎哥我今天,得給你放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