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知道安道遠已經(jīng)對他懷恨在心,這人不像李觀那樣簡單明了的崇尚暴力,但要是玩起陰招來,吳凡還是要小心提防。
大三的課程不多,吳凡所在的國際金融班聲稱是漢大的王牌專業(yè),實際上這個專業(yè)更多是為有錢人家孩子服務(wù)的一個跳板。聽著很高大上的名字,但對普通人家孩子來說很少有機會能找到對口的工作,畢業(yè)基本上就等于失業(yè),這使得留校任助教成了很多普通畢業(yè)學(xué)生最好的選擇。
每年留校學(xué)生的人數(shù)有限,因此競爭也很激烈。而在國際金融班擔(dān)任金融分析學(xué)老師的劉教授是選拔留校學(xué)生的主要負(fù)責(zé)人,所以只要是他的課學(xué)生的到課率最高,一心想要留校的人都想在他的課上好好表現(xiàn)。
吳凡所在的一班,大部分人的家里都是普通出身,留校競爭最為激烈。
“各位同學(xué),今年學(xué)校申請留校的人數(shù)已經(jīng)確定好了,我們班上學(xué)生的表現(xiàn)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有想申請留校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就可以給我寫申請書了。”劉教授站在講臺上說道,金絲眼鏡框后的那張臉有著點猥瑣的笑意,像是在盤算著什么,每年這個時候他撈的好處可不少。
底下的學(xué)生大多眼神炙熱的望著講臺上的劉教授,這個時候誰都知道先入為主的道理,都想著怎么樣才能引起這位教授的好感。
“好,現(xiàn)在我們開始上課了,大家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私底下跟我交談。”劉教授說著,打開了自己的幻燈片講稿準(zhǔn)備開始講課。
吳凡在底下看著書,要是一個星期前他肯定會為了這次申請留校的事苦惱不已,但是現(xiàn)在這對他已經(jīng)不值一提。
“老四,這幾年的獎學(xué)金你也拿了不少,這次申請留校你一定沒問題。”張騫私底下小聲對吳凡說道。
吳凡笑了笑沒有作聲,抬頭看了眼那一頭地中海的劉教授,這老頭表面清高,暗地里如果沒有點好處,成績再優(yōu)秀也不會考慮。
“老大,你還是太年輕。”吳凡小聲道。
張騫沒聽清,問道:“什么?”
“沒什么。”吳凡笑道。
兩人正小聲談著,一伙人突然闖進了教室打斷了講臺上劉老頭的講課。
“吳凡在哪呢?我們安少說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幾個就是你的保鏢,以后你上哪我們上哪,隨時保護你的安全。”這伙人為首的就是那天安道遠手下的寸頭男,此時一臉嬉笑著說道,帶著人往吳凡座位周圍走去。
吳凡朝寸頭男看去,他知道安道遠憋著招想對付他,可不曾想安道遠這損招也真夠損的,果然做起事來比李觀還狠。
寸頭男一邊在教室走著,一邊回頭對劉老頭說道:“喲,老師,你繼續(xù)講課,繼續(xù)講,別停,我們就是來旁聽的。”
講臺上的劉老頭不敢出聲,剛才聽見安少就知道這些人是安道遠的人,借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反著安道遠的意思來。
教室里十分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寸頭男這伙人看來。吳凡躺在椅背上,淡然的看著這伙人。
寸頭男的人把吳凡周圍坐著的人都趕開了,一個接一個在吳凡身邊坐下。
“小子,給你臉你不要,爺我玩死你。”寸頭男嚼著檳榔對吳凡不屑的說道,臉上有著火氣,“那天那兩下你給我記好了,老子一定狠狠還給你。”
吳凡看著寸頭男的挑釁不動聲色,輕淡的說道,“我記著,什么時候想找打了喊我一聲就行。”
“你。。。”寸頭男指著吳凡,發(fā)怒的想要對吳凡動手,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安道遠有命令,抬起的手停了一會兒后就放下了。
寸頭男的目光注意到吳凡旁邊坐著的張騫身上,擺了擺手示意張騫往邊上走開。
張騫看著這家伙挑釁吳凡本來一直忍著沒有說話,沒想到這寸頭男竟然指使起他來了。
“老子讓你讓開呢,不會聽話是不是?”寸頭男口中嚼著的檳榔朝著張騫吐去。
張騫二話不說直接暴起,沖著寸頭男的腦袋就是一記猛拳揮過去。
“我操你他么的,你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們要是敢動我兄弟一根汗毛,老子殺了你。”張騫的那股狠勁被激發(fā)出來,緊接著就抓過寸頭男的領(lǐng)口威脅道。
寸頭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揍了一拳,臉上立刻紅腫一片,被張騫拉著領(lǐng)口教訓(xùn)著,狼狽至極。其他人見到寸頭男挨了一拳,立刻從座位上起身圍了過來。
吳凡看著張騫,心里面不免有些感動,張騫幾次不畏強勢替他出頭,足以見得是真正把他當(dāng)兄弟。人一輩子能結(jié)識這樣的兄弟,值了。
“我靠,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這小子給我廢了。”寸頭男對著手下大吼道,剛才的狼狽讓他怒氣暴漲。
吳凡見寸頭男的人要動手,立馬起身一拳將要對張騫動手的那人打飛,教室里面頓時嘈雜起來,其他人害怕惹禍上身紛紛避開。
這里不是動手的地方,吳凡不想在教室里惹出更多的事端,伸手過去一把掐住寸頭男的脖子,怒聲道,“我不想跟你打架,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出去。”
寸頭男想要掙開吳凡的控制,可是手腳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氣。吳凡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想要說話的寸頭男一個字也說不出,臉色也恐懼起來,仿佛吳凡隨時都有可能掐斷他的脖子。
“我,走,我,走。”寸頭男一個字一個字?jǐn)鄶嗬m(xù)續(xù)的說道,驚慌的點頭,生怕吳凡不明白把他掐死過去。
其他人看見吳凡的架勢一下子就懵了,眼睜睜看著寸頭男被吳凡掐在手中,沒有任何動作。
吳凡松開了寸頭男的脖子,冰冷的說道:“滾吧!”
寸頭男驚恐的喘著氣,剛才的吳凡就像死神一樣牢牢掐住他這條命,現(xiàn)在看著吳凡心里又怕又怒,一言不發(fā),默默帶著人往教室外面走去。
劉老頭和全班的學(xué)生看的膽戰(zhàn)心驚,從頭到尾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吳凡一人就趕走了寸頭男所有人,心里都對吳凡有些佩服。
“老大,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安少那邊要我們。。。”
寸頭男一伙人走出教室后,一個小弟小聲在寸頭男耳邊說道。
“怎么辦?當(dāng)然是報仇?。?rdquo;寸頭男瞪了那小弟一眼,朝著人腦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其他人不敢再說任何話。
“吳凡,你給我記住了,老子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不然我王壯從此在漢大消失。”寸頭男惡狠的說道,眼中閃著兇光。
“沒事吧,老四。”張騫對吳凡關(guān)心的問道,拍了拍吳凡的背。
吳凡擺了擺頭,兩人在座位上坐下,教室里面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劉老頭在講臺上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鬧出特別大的動靜。他不敢得罪安道遠,對這種事情一貫都是裝作沒有看到。
但是今天安道遠的人在吳凡面前吃了虧,也讓他心里開始掂量起來,眼睛對著吳凡看了看,心里還是有意想給安道遠獻殷勤。
劉老頭大力拍了一下講臺,露出點生氣的樣子大聲說道:“我說你們有些同學(xué),不要把你們的私人恩怨帶到教室里來,這里是上課的地方,不是你們瞎胡鬧的地方,剛才還跟你們說了留校的事,可是就你們這樣的表現(xiàn),還想申請留校,我看留你們下來只會更加誤人子弟。好了,現(xiàn)在開始繼續(xù)上課。”
劉老頭的話擺明了就是針對吳凡說的,話剛說完班上學(xué)生的目光都紛紛朝吳凡投來,目光中夾雜著怨恨。在他們看來劉老頭剛才那番話已經(jīng)表明他們留校申請的難度會更大,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拙褪菂欠?,畢竟寸頭男王壯那幫人就是沖著吳凡來的。
吳凡對這一切并不關(guān)心,可是人一旦引起了眾怒以后的路并不好走,劉老頭的這一番話正合安道遠的意思。今天安道遠之所以讓寸頭男這么大張旗鼓的闖進來又不動手,就是想讓吳凡在漢大的名聲越來越大成為眾矢之的。
而現(xiàn)在,吳凡如果沒猜錯,安道遠一定指使人打著他的旗號干了很多惹眾怒的事。
下課之后,不少人經(jīng)過吳凡身邊時都有意無意用怨恨的眼神盯著吳凡看幾眼,然后故意撞下或用手推下吳凡。
任誰被這樣挑釁心里面都有火,可是吳凡就像什么事也沒有,并不和這些人計較。
“你們干什么?想打架呀?”張騫看不過去,對著那些人怒吼道。
本來一般人看見張騫就有點怕,被張騫這樣吼了一下之后,其他人再也不敢故意貼著吳凡撞去,老老實實從吳凡身邊走過。
“老四,別放在心上,這些人就是心里不平衡,這件事是他們找上門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張騫小聲對吳凡說道。
吳凡點了點頭沒說話,他一個堂堂修煉了十世的凌虛大帝,怎么會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吳凡現(xiàn)在想的是如何盡快解決安道遠這個麻煩,安道遠擺明了是要慢慢和吳凡這么拖下去,可吳凡的精力還要放在修煉上,可沒有時間跟他這樣玩。
和張騫分開以后,吳凡獨自往寢室的方向走著,一路上不少人都好像認(rèn)識他一樣,每個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打量著他。
看來,吳凡這個名字以后將會把漢大的局勢攪得天翻地覆。
“喲呵呵,這不是吳凡嗎?現(xiàn)在可是我們漢大的風(fēng)云人物了。”
吳凡正走著,一個靚麗的女聲傳了過來,露出一雙大長腿的張冰清抱著雙手?jǐn)r在了吳凡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