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呀,聽說你剛剛把李觀打贏了。”安道遠走近吳凡,一臉皮笑肉不笑。
吳凡沒說話,他也在打量著這個公子哥,這人表面上表情平淡,對誰都像是愛搭不理,或許對迷妹來說這是高富帥該有的高冷,但是高冷是一個人的性格,而這家伙的內(nèi)心顯然是看不起所有出生平凡的人。
盡管安道遠有意的掩飾了自己,可他的那雙眼睛還是表露了他的內(nèi)心,他比李觀還要高傲,對于一切低于他出生的人都是毫不留情的蔑視。
安道遠并不想和吳凡多說,直接表明了來意,“我明確告訴你,我來只有一件事,把林瑤寫給你的欠條給我,她欠你的錢我替她給你。”
吳凡點了點頭,心中明了,原來這公子哥是沖著林瑤來的,沒想到這安道遠也是林瑤的裙下之臣。
“欠條我不能給你,那是林瑤欠我錢的憑證,給了你她賴賬怎么辦?”吳凡說道,安道遠盛氣凌人的樣子,讓他很反感。
安道遠的神色稍微頓了一下,而后神色如常的看著吳凡,嘴角像是帶著一絲譏諷。“說個價,多少錢?”安道遠諷笑道,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在他眼中吳凡之所以不愿意給無非就是為了要更多的錢。
寸頭男為了在安道遠面前表現(xiàn)一下,忍著手上和腳上的疼痛怒氣洶洶的指著吳凡大聲叫囂道,“小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吳凡看了看安道遠,這公子哥平常在漢大不顯山不露水,可是這陰毒的勁恐怕完全碾壓李觀,表面上價碼開得很高,實際上心里根本不想給吳凡任何好處,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這欠條是我與林瑤之間的事,我勸安少還是不要插手別人的事為好。”吳凡慢聲說道,語氣漸漸加重,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吳凡心知安道遠的手段比起李觀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既然他要玩,吳凡便陪到底。想要在漢大站穩(wěn)腳跟,這些富家公子哥永遠是繞不過的坎。
安道遠看著吳凡的眼神怔了一下,那眼神對他像是一種警告。但是在漢大安道遠不相信有這樣的人,在他看來吳凡只是個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有意思,我也不喜歡管別人的事,不過這對于你跟我來說只是一筆生意而已,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劇?rdquo;安道遠輕淡的說道,心里面已經(jīng)怒火中燒,可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
安道遠示意了一下周圍的人,這些人迅速嚷嚷著將旁邊的人趕走,圍成一個圈把吳凡堵在其中。
吳凡掃了安道遠一眼,“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談。”
吳凡說完徑直朝安道遠走去,用肩撞開安道遠身邊的手下走向宿舍樓梯口。
“給我教訓(xùn)教訓(xùn)這小子。”寸頭男立刻大聲喊道,其他人正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被安道遠的眼神制止了。
“我知道那張欠條上面的金額,100萬,把欠條給我。”安道遠輕蔑的說道,心里肯定以吳凡這樣的出身,絕對會接受這個條件。
吳凡回頭笑了笑,100萬確實比10萬多很多,但是林瑤那十萬他拿得安心,要是拿了安道遠100萬,吳凡可能要還回去更多。
“安少這么大方,那我也說個價,1000萬,要是成我現(xiàn)在就把欠條給你。”吳凡看著安道遠臉上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偽裝的面孔慢慢掉落。
“怎么樣?考慮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先走了。”吳凡說著,轉(zhuǎn)身朝樓梯上慢慢走去。
安道遠的眼神變得狠戾,雙手因為憋著怒意忍不住顫抖起來。旁邊的寸頭男很了解自己的主子,看到安道遠這樣,繃緊了身體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有意思,那我就慢慢玩死你。”安道遠低聲說道,眼神變得十分陰郁。
吳凡全心都放在修煉上,安道遠和李觀在他眼里并不算什么,趕快突破筑基境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吳凡照例晚上偷溜出去修煉時發(fā)現(xiàn)好不容易找到的這個地方靈氣開始變得越來越稀薄,用不了幾天很可能就會枯竭。
“怎么回事?這地方的靈氣越來越少,得趕緊找一個新的地方才行。”吳凡低聲喃喃道,地球上本就靈氣稀薄,重新再找一個地方需要花費不少時力。
吳凡正在納悶,突然一陣窸窣的腳步聲傳來。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三點鐘,吳凡所在的地方還是漢大一處偏僻的小樹林內(nèi),這時候會有什么人出現(xiàn)在這?在漢大關(guān)于小樹林的傳說不少,可是這么晚了,還有人興致高昂的來野戰(zhàn)也不太可能吧。
吳凡迅速起身輕手輕腳躲在了一棵樹后,修煉之后吳凡的視力聽力都遠超一般人,聽著腳步聲,吳凡判斷來人應(yīng)該只有一個,而且很有可能是個女人。
果不其然,等到這人出現(xiàn)在吳凡的視線中,借著樹葉間投下來的片片月光,吳凡大致可看到這人一頭長發(fā),打扮的像個學(xué)生模樣。這人站定之后左右看了看,然后從腰間的包中掏出了兩張紙,一手各拿一張。
聽到這人口中嘀嘀咕咕的念了一陣之后,手上的紙突然燃燒起來,火光由火紅變成了幽藍。然后這人雙手松開,兩團幽藍的光芒像幽靈一樣浮在空中,圍繞在這個女人的四周飄蕩著。
“符篆之術(shù),難怪此處的靈氣越來越少,原來是你搞的鬼。”吳凡看著眼前這幕,在心中默默道。
幽藍的光團在女人面前飄過時,吳凡大致看清了這人的模樣,姣好的面容在幽藍光澤的襯托下十分奪目。但是這女人臉上的冰冷寒意,即使隔得老遠吳凡好像也能真切感受到。
“一切都快結(jié)束了。”女人嘴里默默念了一句。
幽藍的光團慢慢弱下來,最后飄散在了空中。女人抬頭看了看被樹葉隔得支離破碎的月亮,轉(zhuǎn)身離開小樹林。
吳凡從樹后出來,在先前女子站著的地方閉眼感受了下,此處的靈氣又減少了一些,剛才女子手中的那兩張符紙是靠靈氣來燃燒的。
符篆之術(shù)在修真界并不少見,厲害的符師依靠符陣符文的力量足以與一名修真強者抗衡,更有強橫的符師還可以依靠符陣改變天地運勢,讓河水倒流山河逆轉(zhuǎn)也不在話下。
只是在地球上,符篆之術(shù)只是一些算命做法的相師用來騙人的伎倆,像剛才這女子一樣露出點真招的符篆之術(shù)恐怕比古武還要稀少。
“哎,要是這姑娘再來燒兩張紙,這點靈氣估摸著就要被燒完了。”吳凡看了看四周嘆了聲氣,沒想到十世的凌虛大帝竟然淪落到?jīng)]有靈氣可以修煉的地步。
不過此處的靈氣并不算濃郁,為了以后的修煉,吳凡也是時候該找一處新的修煉地了。
此時在漢城醫(yī)院,從院長到各個主任醫(yī)師都恭敬的候在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身前,老人面色嚴(yán)峻,無形中有一股威嚴(yán)震懾著所有人。
在老人身前一個中年男人俯身貼著老人的耳朵說道,“爸,老四正在趕來的路上,他來了應(yīng)該能診斷出小觀的膝蓋到底是被什么人下了毒手。”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李觀的老子李顯,現(xiàn)在李家的主事人。而那位老人就是李觀的爺爺,李家真正的掌權(quán)人。
李家是漢城土生土長的大家族,在漢城的勢力非常龐大,經(jīng)過幾代的發(fā)展,現(xiàn)在李家的勢力幾乎輻射漢城的各個層面,說李家老爺子跺跺腳能讓漢城的地抖三抖也毫不為過。
李觀是李家的長子,腿被人打折這樣的大事必然會驚動李家所有人,漢城醫(yī)院的人當(dāng)然也不敢怠慢。
“小觀現(xiàn)在怎么樣了?”李家老爺子沉聲問道,對自己孫子的情況十分關(guān)心。
李顯小聲道:“剛才他膝蓋疼的受不了,我讓醫(yī)生給他打了一針鎮(zhèn)靜劑,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著了。”
李家老爺子想了一下說道,語氣中帶著怒意,“小觀膝蓋的傷所有醫(yī)生都看不出任何毛病,想必下手的人一定使了內(nèi)勁,這人的身手一定不差,老四回來了以后讓他務(wù)必要摸清這人的底細,我孫子這條腿不能白白廢了。”
“爸,您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妥當(dāng),就算是去求那些古武高手,我也一定把小觀這條腿救回來。”李顯低聲說道,他自己的兒子受了傷,心里的火氣比老爺子更大。
“爸,您先回去休息吧,醫(yī)院這邊有我就行了。”李顯對李家老爺子說道,說完看了看老爺子的眼神,立馬噤聲,不再敢多言。
李家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八十多歲,但仍然是李家的實際控制人,李顯在老爺子面前不敢有任何反駁。
“董事長,學(xué)校那邊我已經(jīng)找人調(diào)查清楚了,這事要不要跟老爺子說一聲。”病房外李顯的助理小聲在李顯耳邊說道。
李顯看著助理琢磨了一下,“這件事不要告訴老爺子,我會安排人處理。”
“是,董事長。”
李顯回頭看了一眼病房內(nèi)的李家老爺子和李觀,臉上的神色變了變,目光變得復(fù)雜起來。他是個地道的生意人,李家所有的商業(y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可是他在李家沒有實權(quán),李家老爺子一句話隨時都可以讓他滾蛋。
李顯深知老爺子想讓李觀當(dāng)接班人,只要老爺子身體出現(xiàn)問題李觀就有可能取代他現(xiàn)有的一切。雖然是自己的兒子,可李顯并不想手中的饅頭還沒吃上一口就被李觀搶走,更重要的是,多年前的一件事讓他對李觀的出生有很大的懷疑。
這次李觀受傷,對李顯完全掌控李家或許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