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北風(fēng)漫卷,云遙城的街上空無一人,家家緊閉門戶。
總覺得,有一股力量潛入了云遙城,給人以不安。
風(fēng)魔呼嘯著。
程芊雨猛然醒來,惴惴不安。
袁孤寒也醒了,奇怪地看著她:“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進入了云遙城,是一股深不可測的力量。”
“而且。”她接著說,“那股力量向皇宮去了。我的元氣感應(yīng)能力應(yīng)該是不會錯的。”
袁孤寒歪著頭想了一會:“那我們?nèi)セ蕦m看看吧,如果真有深不可測的力量,起碼也是神王級的人了。”
程芊雨點點頭。
幾分鐘后,兩人換好了衣服,輕輕一跳越上屋頂,踏瓦而行。
皇宮,巍峨立在眼前。
門口,卻不見守衛(wèi)禁軍的蹤影。
果然,很蹊蹺。
程芊雨輕輕地走近門口,皇宮大門虛掩著??砂粗?guī)矩,這時候該關(guān)上大門。
“走。”皇宮千房萬舍,沒有她帶路,袁孤寒絕對找不到皇帝。
不久,紫云宮出現(xiàn)在眼前。
唉。自從母后去世以后,父皇就經(jīng)常來到母后生前的寢宮,睹物思人,半夜也不肯離開。今晚,父皇多半也是在這里吧。
宮門外,只有幾個燈籠散亂地丟在地上,應(yīng)該是宮女太監(jiān)巡夜用的。
兩人悄悄地走進紫云宮正殿,只見皇帝瘦削的背影,他正坐在殿中,一杯一杯地不斷喝酒。
皇帝紅腫著眼睛,把一杯酒灑在地上:“云,不要怪我。我們的女兒,已經(jīng)嫁出去了,就在今天。你在地下,也該知道吧。”
程芊雨扯住就要走過去的袁孤寒,搖搖頭:“有人來了。先躲起來,看看是誰。”
“參見陛下。臣今夜有重要的事要找陛下,希望陛下好好考慮,不要回避。”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神情有些傲慢,好像他才是皇帝。
永安王?程芊雨心中一震,這,不是我舅舅嗎?
“你來干什么?宮禁之地,豈是你能隨意亂闖的?”雖然喝了酒,但皇帝威嚴不減。
“宮禁之地?”永安王冷笑一聲,“很快,你這個昏君的一切,包括流月國都是我的了!那時,宮禁之地還不是我的?”
皇帝掃視他一眼,冷冷地說道:“莫非,你想逼宮?黑甲禁軍,血靈騎兵,都在待命。你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冒犯之罪,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執(zhí)迷不悟,自然沒人救得了你。”
“呵呵!救我?怕是沒有人能救你了吧。黑甲禁軍嗎,我的人剛剛好像順手殺了好幾百個呢?,F(xiàn)在,似乎并沒有什么人能保護你了。”永安王獰笑著,“如果你想活下去,明日在朝堂之上禪讓皇位于我,我就考慮能不能讓你多活幾年。如何?”
“休想!我們程家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皇帝十分激動,怒道。
“負隅頑抗,自尋死路。”永安王故作可惜地搖搖頭,“進來吧。”
門口黑暗之地,一個影子緩緩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