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寒光城。
狄川國云霄院早已退去,而黑龍兵團因為沒能趕在流月大軍到來之前駐守寒光城,失去了地利,也暫時退兵,在邊境一帶蠢蠢欲動,扎營安寨。唉。列國紛爭,蒼靈大陸上的戰(zhàn)爭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呢?程芊雨伏案深思。
室內(nèi),一燈如豆。昏黃的燈光驅(qū)散不了周圍籠蓋四方的黑暗。
“呃??!”一聲慘痛的呻吟,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聲音是從寒哥哥的房間傳來的!
程芊雨馬上起身,三步并成兩步走,沖到袁孤寒的房間。
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袁孤寒在痛苦地呻吟著,扭曲著身子。
“寒哥哥,你怎么了?”程芊雨關(guān)切地問道,她清清楚楚地看見,袁孤寒的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我,我沒事。”袁孤寒費力地說完這句話,吐出了一口鮮血。
昨天傷勢還好好的,而且凌空哥哥不是說他是假裝受傷的嗎?怎么還會有事呢?
“三妹?他怎么了?”程芊雨正想著,太子凌空也已經(jīng)進了房間。
程芊雨搖搖頭:“我也布吉島啊。這件事很詭異,你不是說他的元氣護盾吸收了所有的影屬性傷害嗎?”
太子凌空遲疑片刻,才說:“其實,這也只是我的預(yù)想,但似乎事情沒有往我的預(yù)想上發(fā)展。”
預(yù)想?拿寒哥哥試驗預(yù)想?
“你怎么可以這樣呢?那現(xiàn)在寒哥哥怎么辦?”程芊雨大聲喝道。
“額,這個,三妹,你是煉藥師,‘醫(yī)圣’逍遙老先生的徒弟,先給袁孤寒看一看吧。”太子凌空支支吾吾地說。
“哼!”程芊雨不再理會太子凌空。她是煉藥師,不是治療師,偏向于藥而不是醫(yī),但對于這方面的能力還是有的。
她嬌細的手搭在袁孤寒右手經(jīng)脈上,開始把脈,還一邊是:“寒哥哥,不要動了,先忍耐一下吧。”
這個脈象,不對啊,好像損傷嚴重?。?/p>
太子凌空問道:“怎么樣了,三妹。”
“哼!都怪你!現(xiàn)在寒哥哥心脈受損,有一股暗影之力徘徊在他體內(nèi),難以消除化解!你說過的元氣護盾怎么沒有吸收所有影屬性傷害?”
“影屬性傷害??!八種屬性相生相克,影克冰??!”
太子凌空想了一會,又說:“可是袁孤寒當時受到傷害,為什么不說出來,默默地承受了這么久呢?”
“驅(qū)除狄川國賊子,是國家大計,我怎么能說出來,讓你們擔(dān)心呢?”袁孤寒忍著劇痛,緩緩地說。
“寒哥哥,你這樣讓我好擔(dān)心的!”程芊雨嗔怪道,“我恨你啦!”
然而甜蜜的氛圍很快把打破了(其實他們忘了旁邊還有一個電燈泡)。
“額啊啊啊??!”袁孤寒再次大聲呻吟。
“寒哥哥別著急,我馬上給你治療!”程芊雨手忙腳亂翻著藥箱,里面裝滿了她平時煉制出的丹藥。
飛雪回氣丹?不對,太少了!
三陽九寒散?對,再加一些三流草,七月花繼續(xù)煉藥!
幾個時辰的止疼,程芊雨已經(jīng)是大汗淋漓,袁孤寒卻絲毫不見好轉(zhuǎn)的跡象。
“凌空哥哥,都怪你!”
太子凌空一聽到這聲怒號,早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唉,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是烈疾風(fēng)干的,那么他一定有解救的辦法。我只能去求他了??墒撬堑掖▏?,怎么會聽我的話呢?不管了,事不宜遲,我這就帶上寒哥哥去找他!但是不能讓凌空哥哥和寒哥哥知道,他們怎么會同意我去求烈疾風(fēng)呢?
接著程芊雨柔聲細語地對袁孤寒:“寒哥哥,接下來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得先讓你睡著,好嗎?”潔白的臉蛋上,蕩漾著緋紅色。
“好。”袁孤寒答應(yīng)了。
程芊雨使出咒術(shù),很快讓袁孤寒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