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惡狠狠的說道:“這小子在食堂里吃飯還撞了我,剛才更是出手踢了我。哥,你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幫我找回場子!”
李銳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也沒有多大的事情啊,他也不是故意撞你的,就算了吧!至于他踢你,如果不是你主動去找他麻煩,他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踢你一腳。”
李志聽到自己的哥哥李銳如此平淡的為一個鄉(xiāng)巴佬說話,他有點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他平日張揚跋扈的哥哥。這一刻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直發(fā)毛的想問一聲這個人是不是自己的哥哥。
那個叫陳濤的跟屁蟲絲毫沒有看懂李銳的態(tài)度,不識趣道:“李銳哥,這鄉(xiāng)巴佬簡直目中無人,你怎么還幫他說話?剛才他可是很不給你弟弟面子,你快點幫你李志哥找回場子,打死這廝,看他還怎么笑的出來。”在這個陳濤心里,還對剛才我不由自主的那個笑有些難以釋懷,這個人感覺有些狐假虎威的脾氣。
李銳聞言走了過去,猛的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下去,當(dāng)場就把陳濤打蒙了。然后惡聲道:“我怎么做事需要你來交嗎?收不收拾他與你何干?”
這一刻不只是陳濤,就連教室里的同學(xué)都愕然了,到底這個李志叫來自己的哥哥李銳,不去收拾那個鄉(xiāng)巴佬怎么反倒把自己的人打了一記耳光?大家有些看不清形勢,卻也不敢議論。因為對于學(xué)生而言,對社會上的痞子都是充滿了恐懼。
李志有些按耐不住,看到自己的哥哥打起了自己的跟屁蟲,立刻沖著李銳道:“哥,你干嘛呢?不去收拾那個鄉(xiāng)巴佬,你打我兄弟干嘛?”他的口氣帶著一種責(zé)備的口吻。
李銳卻不緊不慢的盯著李志,一字一頓道:“可是你的兄弟侮辱了我的兄弟!”雖然李銳的話說的很慢,但是李志仿佛沒有聽懂一般詫異道:“什么?”
李銳深吸一口氣道:“文杰,是我的兄弟,我很清楚他的為人,他絕對不會招惹別人。”
課堂低聲議論道:“艸,這是什么劇情的轉(zhuǎn)變?這個鄉(xiāng)巴佬竟然是城北地頭蛇的兄弟?我沒有聽錯吧?”
“看樣子不簡單啊,這個李銳在城北那可是個狠角色,這個鄉(xiāng)巴佬和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連自己的親堂弟都不顧了。”
李志卻有些憋屈道:“哥,我們是親堂兄弟,還比不上一個外人?”這一刻他怎么能不覺得憋屈,叫來自己的親堂哥是為了在班上顯擺下威風(fēng),卻沒有想到這個堂哥來了不但沒有動手對付自己的敵人,卻把自己的兄弟打了,這讓他自己以后在班里怎么面對他的同學(xué)和那幾個跟屁蟲?
李銳眉頭微微皺眉道:“如果你不是我親堂弟,我早給你一耳光了。高三了,就算你不想讀書,你安份的混個畢業(yè)證也好。你卻在班上欺負別人?我已經(jīng)算是對你客氣了,如果我在知道你欺負文杰,別怪我對你也不客氣。”李銳說完轉(zhuǎn)身對著邊上那幾個跟屁蟲說道:“你們都聽好了,李志和文杰有什么矛盾都不關(guān)你們的事情,別人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卻搞的像多大的仇恨一樣,如果我知道你們在欺負文杰,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李銳朝著我走來露出個笑容道:“不好意思,我弟弟不太懂事,走吧一起吃飯!”我對李銳莞爾一笑,今天他出面幫我解圍,我心里對他還真的有些感激,便和李銳一起離開了學(xué)校。
我們走后,班上立刻砸開了鍋,紛紛對著李志傳來嘲笑的話語:“我艸,志哥,你去哪里找的臨時演員?演的反間計嗎?”
“李志,你一早就讓全班同學(xué)等著下午看戲,敢情不是怎么教那個鄉(xiāng)巴佬做人,而是別人來交你怎么做人???”
“不是說你堂哥混的很牛嗎?對一個鄉(xiāng)巴佬都那么顧及,看你以后還怎么吹下去。”
雖然很多同學(xué)還不徹底明白到底我和李銳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忍不住對著李志一頓嘲笑。本就有些憋屈的李志更感氣氛的怒吼道:“夠了,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讓那個鄉(xiāng)巴佬好看!”
范詩琪這一刻已經(jīng)收拾好了書包朝著教室外走去,聽到李志的怒吼,轉(zhuǎn)過身看了看李志低聲道:“丟死人了,還嫌自己糗的不夠?沒用的東西!”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李志立刻跟著追了出去,還不停的說:“你相信我,下一次我一定給那個鄉(xiāng)巴佬一點顏色看看。”
校園外我已經(jīng)和李銳還有兩個我不認(rèn)識的人坐在了飯桌上。李銳很隨意的點了一些飯菜和啤酒,和我聊了起來。在聊天的過程我才知道,這個李濤和李銳是堂兄弟,李志仗著家里有點錢老惹麻煩。李銳都拿他沒有辦法。
李銳讓我在學(xué)校無論惹了什么麻煩,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一定會來幫我的。對于李銳的好意,我真誠的表達感謝后,一番閑聊,因為我現(xiàn)在是個學(xué)生,沒有喝酒。趕著回家,便告別了李銳,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這一刻開始對李銳有了新的認(rèn)知,以前雖然聽說他是個痞子,只是在食堂混點日子。卻不曾想這個李銳據(jù)說還是城北混的也算知名的痞子。這倒讓我有些意外,不過,不管怎么說,今天也慶幸是他來為我解圍,如果李志不是叫人,而是和他那幾個跟屁蟲直接對我出手,想必我今天是兇多吉少啊。
到家后我迫不及待的寫了作業(yè),便投身在了扎馬,站樁的基本功練習(xí)中。直到睡前,我突然想起奔雷離去時演練的那套功夫。也許奔雷根本不會想到,每一招我都記在心底了,我過目不忘的能力抓捕住了每一個細節(jié)。只是一開始我不知道該怎么練,然而現(xiàn)在我試過這套功夫里面的兩招就輕松打到了李志,我更是煞有介事的在臥室演練起來。
臥室的動靜引來了湘君姐的注意,在客廳喊道:“你小子讀書回來就要拆房子???”聽到湘君姐的訓(xùn)斥,我便不敢在演練下去。乖乖睡到了床上。
第二天還不到五點我便已經(jīng)起床,跑步到了公園,便迫不及待的將奔雷演練的功夫再次打了一遍,可是有些動作我卻無法連貫,更甚至有的動作我根本就打不出那種感覺,還有一些就算我能打出那樣的招式,我自己也清楚,根本毫無力度。
看清自己的不足,我更加認(rèn)真的扎馬和站樁。
子濤如約而至,對于我的努力他竟然有些意想不到,說我的馬步比昨天扎的穩(wěn)多了,指導(dǎo)我練習(xí)了一些基本功,他也介紹了下目前的國術(shù)一些內(nèi)容,讓我更清晰的了解國術(shù)。
告別之際他才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文杰,我需要去省城辦點事情,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打電話給我。”
對于子濤的突然離去,我感到有些難過,問道:“去省城干嘛?你要去多久?”
子濤輕輕搖搖頭說:“我本來就只是在這個城市路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過我辦完就會回來,你好好練練基本功,等我回來交你套國術(shù)!”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他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以前的他冰冷,孤傲,從來就不太會用言語表達,面對這樣我也不再好過多追問。
他不愿意多說,我又怎么好多問,對于他在我心里就像一個謎,以前我沒有怎么在意。直到了解國術(shù),我開始疑惑為什么子濤這樣的人會在這個小城市里面生活?更甚至在食堂工作?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身手到底多厲害,但是憑借他對國術(shù)的各種了解,我相信子濤必定是個中高手。
李志被自己的堂哥警告后,倒是收斂了很多,這段時間沒有在找我麻煩。而我也樂的清閑,在這段時間里對武術(shù)的愛好更是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基本上每天早上五點就在公園扎好馬步,一邊背著英語單詞。背完了就將奔雷昔日演練的哪套武術(shù)拿來練習(xí)一遍??上τ谶@套武術(shù)我始終練得不得其法。
直到有一天,我依然推敲演練著奔雷那套武術(shù),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近了一個身影,只見他微微一笑便一躍到我身前,毫不客氣的對我出手,沒有緩過神的我先是一陣錯愕,看到他朝我出手我便絲毫沒有猶豫的企圖還手。
但是讓我大驚失色之時,我被眼前這個老人將我一推一拉,便讓我深感力不從心,就連我的身體移動都伴隨在他的掌握中,我感覺自己的的手腳仿佛都在聽他使喚一般。片刻之后他只是肩膀輕輕一靠,就將我震飛很遠。我落地后,立刻感到自己骨頭仿佛都被摔散架了。
而眼前這個老人則是微微一笑道:“你太弱了!就你這體格還想學(xué)武呢?”
我這才注意眼前這個老人,雖然他也是一頭白發(fā),但是他的白發(fā)卻顯得有些不同,彷如銀絲一般,臉上云淡風(fēng)輕,仿似電視里那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當(dāng)我看到他手掌和單薄的身子,我有些詫異這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手掌仿佛只有骨頭,身子更是顯得只有骨頭架子,我再不濟也不至于被一個老人玩弄的那么凄慘,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更讓我震驚的是,這個人我仿佛見過一次,此人竟然孟雪靜的爺爺——孟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