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人人自危,誰竟然敢仗義直言?雖然這個聲音不大,甚至感覺沒有多大的底氣,但是讓我有些疑惑的是誰敢在這個時候義正言辭。大軍和耳環(huán)男停止了對我的暴打,只是將我踩在腳下。連哭泣的孟雪靜也看著這個人。
然而誰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的人竟然是剛才被孟雪靜一個耳光打愣住的李銳。此刻他咬著牙壯著膽走了過來??吹揭荒槻粣偟姆督≡俅沃貜?fù)道:“范少爺,您這是要活活打死他嗎?您這樣真的有些欺人太甚了!”
李銳雖然敢壯著膽子說話,卻毫無底氣。他是看到孟雪靜無助絕望,想起連我這樣的窩囊廢寧愿被打也能為她挺身而出,所以李銳想了很久,這才壯著膽子走了出來。
他至今沒有忘記在小樹林我對他說的那番話,他不會允許自己比我這樣懦弱的人更加懦弱。
范健面對這樣的指責(zé),心里暗暗憋屈,一開始還以為是誰,現(xiàn)在看到竟然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他不由得有些嘲笑的味道,更加不屑理會,對著李銳冷哼一聲道:“你算老幾?連個女人都拉不住,還敢攔我?滾開!否則勞資連你一起收拾!”
范健的話直接戳了李銳的心底,剛才拉不住孟雪靜,反倒被一個耳光就給打懵逼了,現(xiàn)在還敢挺身而出,這不得不讓范健更加輕視!
眼看李銳被罵,二壯和李銳另外兩個死黨,毫不遲疑的站到了李銳身后,絲毫沒有退縮。他們和李銳平時的關(guān)系就非常密切,面對眼前霸氣凌人的范健,他們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力挺李銳,足見他們的感情非比尋常。
李銳看到二壯他們的出現(xiàn),倒是多了分底氣,雖然也清楚不是范健的對手,但也不能就此退縮!他咬咬牙壯著膽對著范健委婉的說道:“我不想和你做對,但是也希望你放過他們!”
二壯他們站出來,早就已經(jīng)讓范健很不滿意,在看到李銳無視他的威嚴(yán),這樣的對持,擺明就是要對他挑釁,范健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連他們一起打,勞資看看今天還有誰敢為這鄉(xiāng)巴佬說話!”
聞聲后,范健身后那四個健壯男頃刻間便朝著李銳四人出手。
李銳他們只不過是一群社會青年,又怎么可能和四個明顯不凡的肌肉男對抗?這基本上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對抗。只不過眨眼的功夫,除了二壯略顯吃力連連被打退,其他三人已經(jīng)臥倒在地。
我被大軍死死的踩在腳下,我多次企圖掙脫,卻被踩的更緊。看著李銳他們躺在我不遠(yuǎn)的地方,低聲哀嚎,我的心如刀割般的痛。
前幾天在小樹林他們還對我拳腳相加,這一刻卻因為我受到牽連。我心里感到深深的愧疚。我渾身因為憤怒而顯得麻木,我捏緊了拳頭,這一刻我感受到自己的不甘心,我決定要反抗!哪怕只是不自量力,我也要試試。
就在我下定決心之際,從門口突然飛進(jìn)來個身影,如閃電般迅猛的速度。從范健身前閃過,左腳蹬地騰空收起了雙腿,讓兩個膝蓋突出身體,猛地撞擊在了大軍的身上。
大軍眨眼就被撞飛很遠(yuǎn)。我緩緩抬起頭看到眼前這個人,正是剛才我一直尋找的——徐子濤。
耳環(huán)男親眼看到大軍從他眼前飛過,還沒有緩過神,徐子濤便朝著耳環(huán)男轟然出手,帶著無比霸氣的一個鐵山靠,頃刻間便將耳環(huán)男重重的摔到地上,順勢抬起右腳對準(zhǔn)耳環(huán)男的胸口落下,只聽一聲慘叫后,徐子濤再次對準(zhǔn)耳環(huán)男凌厲的一腳,如同踢足球一樣將耳環(huán)男踢到了范健跟前。
徐子濤的動作很快,從范健和幾個肌肉男身前閃過,竟然沒有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如果那只是他們疏忽大意的話,現(xiàn)在看到徐子濤瞬間放倒耳環(huán)男,出手凌厲迅猛。
最重要的是,三招,眼前這個耳環(huán)男再也沒有站起來。從耳環(huán)男痛苦的表情來看,他們感受到眼前徐子濤深不可測的實力。那六個肌肉男被深深的震住了,在場的人無不對徐子濤震撼。連我也有些詫異。
徐子濤將我扶起來,全場都在打量著子濤,而他卻毫不在意周圍的眼光。子濤的及時出現(xiàn),讓我仿佛看到了一絲光明。子濤的臉上帶著幾分對我擔(dān)憂,毫不畏懼身后一臉仇視的范健。
良久后范健緩過神來,全然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震驚,對于徐子濤出手的果斷,范健有些欣賞。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害怕。因為他暗自慶幸今天帶來的六個肌肉男也不是一般人。
就算這個徐子濤在厲害,也不可能放倒他的六個保鏢。有了這層底氣后,范健冷哼一聲道:“雖然你的身手不錯,但是你不該得罪我!”
子濤的表情亦如平常,冷眼看著范健說:“你不該欺負(fù)我徐子濤的朋友,有我在,你們傷不了他!”子濤的話雖然冷,但是卻充滿了底氣。
我不知道此刻子濤的底氣來自于哪里,幾乎因為他的口吻,我甚至開始覺得,難道他真的有以一平六的實力?這不得不讓我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那那六個肌肉男可不是耳環(huán)男這樣的小角色。
范健略顯蔑視的一笑:“難得你覺得憑你能護(hù)得住他?你的口氣太狂妄了!”此刻他真心感覺徐子濤過于狂妄,就憑徐子濤一個人能攔得住六個肌肉男嗎?范健心里在清楚不過,這六個肌肉男可不是大軍這樣的花瓶。
就在我也暗自為子濤的話感到狂妄的這一刻,他卻再度語驚四座道:“你可以試試!”這幾個字說的異常堅定,在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這一刻的徐子濤就仿佛一個驚嘆號一樣讓人感到驚訝!同時也像一個問號一樣讓人感到迷惑。
其實子濤冰冷的態(tài)度,是他平日的常態(tài),然而范健卻覺得那是深深的挑釁。范健哪里能容得下別人對自己這般叫囂。立刻暴跳如雷道:“今天要不打死那個鄉(xiāng)巴佬,恐怕以后誰都敢和勞資做對了!”
范健這一刻真的徹底爆發(fā)了,他再也無法容忍一個一個跳出了對他指責(zé)。他的威嚴(yán)一次次的受到輕視,他更加堅定今天一定要拿我來震懾這些人,不然以后傳出去,他更加沒有顏面了。鐵了心的范健手一揮,大聲喝道:“誰敢護(hù)著那鄉(xiāng)巴佬直接干掉他們!”
六個肌肉男便都聞聲而動,因為子濤的出現(xiàn)讓六個肌肉男有些重視起來,就連抓著孟雪靜的兩個肌肉男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放開了孟雪靜朝著子濤而去。
李銳他們四個人強(qiáng)撐著身子湊了過來,李銳咬了咬嘴唇對著徐子濤說:“我們來幫你!”對于李銳的出現(xiàn),徐子濤冷冷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回復(fù),略顯冷淡。
面對眼前的6個肌肉男。徐子濤不再像平常那么從容,從他的表情里面我看到他很嚴(yán)肅的在對待面前的6個人。這一刻感覺他身上的氣勢在瞬間就會爆發(fā)。
食堂里面沒有在出現(xiàn)任何聲音,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這場交鋒。
眼看一場打斗一觸即發(fā)的時候,傳來了一道女聲,喊道:“住手!”這聲音不大,但是感覺底氣十足。
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嬌小可人的女孩。這個王小玲渾身透著不凡,連走路的氣質(zhì)都讓我相信,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不對!也許該說她是個女孩,因為從外表上我看不出她比我大,但是從她的氣質(zhì)上看,沉穩(wěn),干練。那不是我這個年紀(jì)能比得上的。
她掃視著這里的一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她清新脫俗的美中,可能唯一的缺陷就是冰冷。她不急不緩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孟雪靜已經(jīng)露出了笑容,她深信王小玲到了,就一定有救了。
范健看到王小玲,眉宇間已經(jīng)透露著深深的厭惡,他清楚,王小玲不會平白無故的趕來,想必今天的事情,又將會到此為止。范健不由得捏緊了拳頭,他心有不甘。
還不等王小玲開口,他率先說道:“我一而再的忍讓你,不可能現(xiàn)在一個鄉(xiāng)巴佬你也要護(hù)著吧?他咬傷了我的手,不打死他,我決不罷休!”
王小玲若無其事的走到范健跟前,丟出了一把匕首,出人意料的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范少爺沒有做錯。”
伴著一聲沉重的撞擊聲,這把匕首應(yīng)聲落到了范健跟前,匕首異常的鋒利,鋒芒中透著寒氣,看著這把匕首,我的后背直感發(fā)涼。
全場對于王小玲出乎意料的舉措略感震驚。尤其是范健,他甚至有些懵了,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王小玲讓她捉摸不透。
“怎么?不敢下手嗎?范少爺難得連親自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嗎?”王小玲仿佛在催促他動手一樣,語氣略顯急促。
范健看著王小玲深邃的眼神和意外的轉(zhuǎn)變,咽了咽唾沫,有些顫抖道:“你以為我不敢嗎?”這一刻或許因為看不透王小玲的心底所想,一時間有些沒有底氣。
王小玲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你父親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你卻帶人在公司里仗勢欺人,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敢保證,就算你父親也保不住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范健瞪著王小玲,心里盡是怨恨。王小玲的話讓他不得不深思熟慮,又或者王小玲的背景不得不讓他有所畏懼。剛才王小玲那句殺人償命,想必是故意說給范健聽的,讓他不得不因此忌憚。
這個王小玲的睿智,讓我深深的震撼,面對已經(jīng)惱羞成怒的范健,一而再的有人出來挑釁,范健怎么可能輕易罷手,而現(xiàn)在,她用最直接的方法擊碎了范健內(nèi)心深處的防線,不得不去考慮后果。
就那么僵持了很久,范健略帶不滿的說:“這樣弄死他太便宜他了,我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他,從他的朋友下手,一個一個,今天替他出頭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說完他掃視著子濤,李銳他們。良久后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隨即拿出一些照片,一臉嘲笑的看著我說:“看看,記得這是什么嗎?”說著將照片拿出來一張一張的讓現(xiàn)場每一個人看到。那些相片竟然是那天在街頭我對著范健下跪鉆他褲襠的相片,這對我簡直是活生生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