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我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甚至衣服褲子都被人脫光了,那一刻我有些慌神。不斷的去回憶著自己的深處的記憶。
朦膿中,我依稀記得在我絕望的時候出現(xiàn)過一個女孩,但是我怎么也記不起那個女孩的面容。我更加想不起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酒店?誰把我送來的?那個女孩出現(xiàn)后又發(fā)生了些什么?我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頭,可是任憑我怎么努力,也無法想起那個女孩出現(xiàn)以后的事情。甚至我拼命的回憶那個女孩的面容,也沒有半分的記憶。
正在我打算起來的時候,服務(wù)員走了進來,她以為我還在沉睡,所以沒有敲門就進來了。遞給我昨晚從我身上脫去的衣服。我立刻感到了一陣羞澀,慌忙接過衣物。
服務(wù)員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問道:“對了,昨晚誰把我送到這里的?是一個女孩嗎?”我已經(jīng)想過,能把我送到這里的,一定是昨晚我最后見到的那個女孩。
我突然的疑問,卻讓這個服務(wù)員略顯迷惑,沒有多久她便說:“昨晚送你來的是個男人,他讓我們將你身上的衣服換洗掉,他還給你喂了感冒藥才走的。不過你好像睡的很沉一樣!”
我更迷惑了,男人?會是誰?我看著服務(wù)員的樣子,她不像在說謊。那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服務(wù)員看我在沉思什么,也沒有在過多打擾,靜靜的離開了房間。
我雖然想不起昨晚出現(xiàn)的那個女孩的樣子,但是我能確定她是個女孩,因為此刻我身上都還殘存著這個女孩的味道。而且當我緊緊抱住她的時候,我能感到她胸前傲人的雙峰。
想了很久沒有答案,我便起身洗了澡,穿上已經(jīng)被服務(wù)員洗干凈的衣服后,依然能感覺到渾身的酸楚和頹廢。
我堅持走出了房間,退了房。因為這樣豪華的地方可不是我能住得起的。好在昨晚送我來的人已經(jīng)付了房費,我可沒有錢在支付今晚的房費了。
當服務(wù)員退押金的時候,我突然擺擺手說:“如果那個送我來的人回來,你們把押金退給他,而且我希望你們能幫我留個聯(lián)系方式!”說完后就把押金留在那里,拖著疲憊的身子在大街上游蕩。
我嘗試著在昨晚我依稀記得遇到那個女孩的角落,一個人駐足發(fā)愣。我企圖想記起來這個女孩的容貌,我甚至期望能在這里再次看到她的身影。但是無論我依舊還是想起不起,依然也沒有等到她的身影。一切就宛如一夢!
在街上游蕩一會,我實在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子濤的出租屋。在這個城市,我已經(jīng)從雪姨家離家出走。已經(jīng)沒有容身之地了,只有子濤這么一個朋友?,F(xiàn)在我也只能去找他了。
當子濤開門看到一臉蒼白略顯憔悴的我,他更是神色緊張。我對他說明了來意,他沒有半點扭捏就把我扶到了他的床上躺著,給我做了一碗面,讓我吃飽了慢慢的和他說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
慶幸在這樣落魄的時候,依然還有子濤這個朋友。算上昏迷一天,我已經(jīng)整整兩天沒有吃飯了,這一刻手里抬著的面真的是我吃過最好吃的。帶著兄弟的溫暖,要不是昨晚哭盡了委屈,恐怕此刻眼淚會再次不經(jīng)意的流下。
趙家別墅里,王小玲正趴在書桌上沉思。這個時候奔雷敲門而入。便毫不遲疑的說道:“文杰昏睡到中午才醒來,然后打聽過昨晚誰將他送去的酒店,緊接著去了昨晚你把他交托給我的地方?,F(xiàn)在到了他同事出租的房子里。”
王小玲聽到奔雷的話后,漫不經(jīng)意的點點頭,臉上沒有任何色彩。
奔雷緊接著說:“可是,他好像完全不記得昨晚他昏倒前遇到的人。甚至一直在回憶!”
王小玲略顯輕松的說:“昨天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我比你早到?jīng)]有多久而已。他不記得更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說的不溫不火,絲毫沒有動容。仿佛對于昨晚的事情她自己根本不在乎。
其實對于王小玲,她昨晚讓一個狼狽落魄的人擁抱,只不過是因為可憐,同情罷了。
奔雷的臉上向來沒有任何色彩,冷酷是他唯一的表情。從他十三歲開始就一直護衛(wèi)著王小玲的安全。他的責任只是負責保護,從來不多問,也不愛多言。此刻立身在一旁,悄無聲息,如同一座雕塑。
而王小玲,對于昨晚讓一個男孩抱自己,她沒有任何的排斥。她心里對這個男孩充滿了同情。雖然當這個男孩毫無征兆的抱著自己那一瞬,讓她有些反感??墒菬o論如何她也無法推開一顆滄桑脆弱的心。她不得不同情和可憐眼前那個男孩?,F(xiàn)在回想起來,她也只是默默的說一聲,讓一切都如南柯一夢吧!
傍晚,趙董從醫(yī)院回來,便火急火燎的闖入了王小玲的房間。進門后,一臉愁容的說:“小玲,這次你可要幫姑父出出主意啊!孟雪靜在這里受到那么大的侮辱,叫我如何向孟家交代??!”
趙董的擔心是對的,如果孟家知道孟雪靜受了這樣的侮辱,想必趙董也難辭其咎。雖然孟家的背景比不上王家,但是趙董畢竟不是王家的人,只不過是娶了王家的女人。就算王家出面維護趙董,想來孟家和王家多年的情誼也要多少有些破裂。這樣的罪責他可擔當不起!
趙董因為這件事已經(jīng)一籌莫展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就回來問王小玲有什么辦法。別看王小玲年齡不大,可是王小玲在王家的地位卻是很重的。從小也因為王家老爺子對她寄予厚望,自小就承受的不是常人所能想的。雖然只是大一的學生,但是王小玲才貌雙全,18歲的王小玲,心智,思維,言談,都是常人不可比的。
王小玲看著貿(mào)貿(mào)然的趙董說:“范家根本還不知道孟雪靜的身份,而孟家至今也還不知道孟雪靜在這里受到范家這樣的欺負。所以你根本無須擔心!”
趙董一臉詫異的說:“孟雪靜受到這樣的屈辱也沒有告訴孟家?”
王小玲微微嘆口氣說:“這個孟雪靜害怕孟家來人把她接走。所以一直沒有敢把這些事情告訴孟家。不然孟家怎么能容許范家如此囂張。所以你不用擔心和孟家怎么交代。”
趙董看著王小玲仿佛若無其事,絲毫沒有擔憂的樣子。細想下來也對,不然孟家要知道的話,城郊到這里不遠,恐怕早就對范家有所作為了??墒勤w董卻更顯疑惑的問道:“可是孟雪靜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王小玲莞爾一笑道:“因為孟雪靜愛上了那個叫文杰的人!”
趙董聞言瞳孔睜大,被這句話深深的震驚了。但是除了王小玲的解釋,趙董根本找不到別的理由能理清這件事。
他是完全認同王小玲的觀點,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個文杰據(jù)說被范健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孟家的千金竟然愛上了這樣一個懦弱的男人嗎?”
看到趙董依然有些疑惑,王小玲加深口吻說道:“千萬別小看一個人,這個文杰將來一定會是一個不平凡的人。孟雪靜沒有看錯人。”
趙董雖然對王小玲說的還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一個能在王小玲口里有這樣評價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趙董卸下了心底的擔憂,倒也找到了些許坦然。
王小玲意味深長的對趙董說:“你最好和范家溝通下,讓范家不要在來打擾孟雪靜,否則下一次,就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趙董立刻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說:“對,我立刻就去辦這件事!”說完,趙董心情已經(jīng)豁然開朗,滿臉笑容的離開了王小玲的書房。
趙董走后,王小玲突發(fā)奇想的問道:“奔雷,你怎么看這個文杰,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
一旁的奔雷稍加思索后說:“此人劍眉星目透露著不凡,骨骼奇特只是無名師教導。可惜性格懦弱了些!”
王小玲看著奔雷,冷笑一聲道:“他不是懦弱的男人,一個懦弱的男人不可能接二連三的承受別人這樣的屈辱。在他的心底只是懂得隱忍。其實,他是一個有堅強信念的人,他可以憑借著一股信念,被范健打成那樣,也堅持到我們出現(xiàn)才倒下!這樣堅強的信念和意識力,絕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會有的!懦弱的人又怎么敢為孟雪靜挺身而出呢?”
奔雷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心里暗暗的想到。這個文杰身體恢復(fù)的速度很快,筋骨奇特,傷勢都沒有痊愈,還能在昨晚扛著風雨和心底的折磨。足以見得這個人抗壓,抗擊打能力很強。心底的承受力也是異于常人。
王小玲深深吸口氣道:“可惜不知好歹,惹了范健,范家又怎么會輕易放過他。”
一切都被足智多謀的王小玲猜對了,范健正計劃著明天如何拿我以瀉心頭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