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fā)突然,所有人愣在原地,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這是什么怪物,那么大的蛇是成精了嗎?
那巨蛇不下數(shù)十米,臉盆粗細,居然一口就把頭巾男給吞進了肚子里可見它有多么的恐怖。
它吞完蛇精男似乎還不滿足,盤著尾巴昂著頭吐著血紅血紅的杏子,黃色的眼睛掃視著眾人似乎在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跑??!”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拔腿準備跑,不想“嘭”的一聲揚起一陣沙土,那蛇以奇快的速度捕獲了它下一個的目標,他們那幫人中又一個被抓住了,身子的一半已經(jīng)進了蛇的嘴里,只露出了下半身在外面,扭動著掙扎著。
巨蛇似乎也不著急把它吞下去,就這么在嘴里叼著咬著,過了好一會,那人完全不動了,才張嘴把他給吞進了肚子里。
“大家先別跑。”衛(wèi)夢潔向所有人提醒道。
“我想跑……也跑不了??!”方振華躺在地上嗯嗯啊啊,“你們跑吧!我來拖住它!我反正是活不過了,你們快跑!”
說完,方振華強忍著槍傷的疼痛,振臂一揮子就把手中沒子彈的扔向了那巨蛇,然而他根本使不上力氣,槍飛在空中劃過了一個小弧線,最終落在了他的腳邊不遠處。
“來??!混蛋!沖我來??!”方振華沖那蛇大喊道。
然而蛇的視覺和聽覺差得很,也或許是它還在吞咽著上一個食物,巨蛇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完全不理會方振華的挑釁。
說實話,這小子沖動是沖動了點,但作為軍人,到這種時候犧牲自己的覺悟還是有的,我不覺有些欽佩他,在沙漠里他開車回來救過我,我畢竟欠他一個人情,讓我就這么離開我做不到。
“你們走!我去救他!”我說著就向他跑了過去,不想,那蛇忽然扭動著身軀立刻就向我這邊竄了過來。
我一愣,但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雙膝微微彎曲,猛地發(fā)力,竟然一下子蹦了起來,那蛇一口咬空嘭的一下子撞在地上,只怕是吃了一嘴的泥。
我這一蹦,使了力,不想?yún)s蹦的老高,一伸手,雙手抓住了樹枝半掛在了空中。
“他媽的!”我忍不住罵娘,高我倒是不怕,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那蛇就在我的身下,如果它起來揚起頭,我恰巧就在它的腦袋上方,我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正想著,巨蛇已經(jīng)起來了,它晃了晃腦袋,似乎有些暈,吐了吐杏子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我。
嘎吱……
樹枝發(fā)出輕微的脆響,該死!這樹枝要斷了!
“樹枝大哥,你不是耍……”我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咔噠一聲,樹枝折斷了,我立刻向下做起了優(yōu)美的自由落體。
沒過一秒,我就落在了蛇的頭上,屁股下面一陣冰涼,涼到我的心里,我心里忍不住大喊:完了完了完了……
咻!
一把匕首竟然向我這邊飛了過來,從我的身旁飛過,準確無誤地扎進了蛇的眼睛里。
霎時間,天搖地動,我一下子被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在樹上,再撲通落地,我感覺整個骨頭都散了架。
“打它!打死它丫的!”
“為大哥報仇!”
噠噠噠噠……
槍聲立刻在耳邊響起,回響在樹林之中。
我忍著疼爬起身,看見頭巾男那幫人中僅剩的兩個人瘋了一樣地沖那巨蛇掃射著,那些子彈射進巨蛇的身體里,疼得巨蛇瘋了一樣地掙扎著,尾巴掃過推倒了一片小樹,又掃過去,打在了那兩人的身上,把他兩扇出去老遠,摔在樹上地上立刻斷了氣。
只見一個身影迅速跑動著,撿起來一把槍,瞄準著,砰!子彈出膛,準確無誤地射進了巨蛇的另一只眼睛里。
我看得清楚,那人竟是衛(wèi)夢潔。
巨蛇發(fā)出一聲怪叫,整個身軀扭動得更加瘋狂起來。
“快跑!快跑!”她向眾人喊道,魯大媽和老頭趕緊跑過去把方振華架起來就跑,衛(wèi)夢潔抱起了小鄭飛緊隨其后。
那蛇雖然瞎了,但似乎依舊能找到他們的位置,扭動了一下身軀竟然準確無誤地向他們游了過去。
該死,怎么辦?
情急之下我隨手撿起了一根樹枝,如擲標槍一般,往前邁步甩動膀臂沖著巨蛇就扔了過去,“來啊!沖!我來!”
嗖!
樹枝如利箭一般飛了過去,下一秒已經(jīng)扎進了巨蛇的身體里。
如我所愿,那巨蛇發(fā)出了一聲低鳴竟然向我這邊游了過來。
“該死,我開玩笑的!”
嘭!
我再一次躍起閃過了巨蛇,它一腦袋撞在了一棵大樹上,大樹顫抖著,樹葉散落一地。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劃過空中,在巨蛇的腦袋上劃過一道銀光,噗嗤~血從巨蛇的腦袋上噴了出來。
一個身影迅速退到了一旁,是無狄。
這家伙以前肯定是干警察的,不到最后時刻堅決不會出現(xiàn),專干補刀的勾當。
巨蛇終于不動了,紅得發(fā)黑的血開始從它的傷口緩緩地往外流著。
我擦了擦汗,不滿地向無狄問道:“你去哪了?”
他拍了拍身,指了指不遠處,“我被它纏住了。”
“什么纏……”我愣住了,不遠處的大樹上,有一張白色的蛛網(wǎng),蛛網(wǎng)下,一只一人大的黑腹蜘蛛被砍成了兩半,綠色的汁液流淌一地。
“這是什么鬼……這林子的動物都是巨人國的嗎?”我忍不住感嘆,這巨型蜘蛛和巨蛇本應(yīng)只出現(xiàn)在影視作品中,現(xiàn)在雖然它們都死了,但看著還是忍不住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
“你們沒事吧?”魯大媽熱心地向我們問道。
“沒事。”我活動著肩膀說道,除了槍傷還有些疼外,我倒是并沒有什么大礙。
方振華可就沒那么幸運了,一身的槍傷,血流了很多,雖然還能笑得出來但看上去有些虛弱。
我們重新回到營地旁升起了火堆。
“咬住。”衛(wèi)夢潔把一根樹枝遞到了方振華的口邊。
“不用,我頂?shù)米 ?rdquo;
“咬住!”
方振華乖乖地松了口,衛(wèi)夢潔將匕首在火上烤著,沒一會看了看,用刀尖劃破了方振華的傷口,在血窟窿里一陣移動后,一顆彈頭被她挑了出來。
方振華松開了樹枝,長舒了口氣,額頭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他很快又不得不死死地咬住了樹枝,因為這種疼痛,他還得忍三次。我剛才已經(jīng)感受過這種痛苦,所以深知他的難熬。
我看著衛(wèi)夢潔熟練地做著這一切,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這女人太不簡單了,會開槍而且槍法如此精準,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能做到的,大多數(shù)男人甚至都無法像她如此。
我忍不住問道:“衛(wèi)夢潔,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衛(wèi)夢潔依舊專心致志地幫方振華取著彈孔頭也不回頭地答道:“我只是在房地產(chǎn)公司上班的一個很普通的文員。”
“你怎么會開槍的?”
“打游戲機玩過而已。”
“槍法那么準?”
“湊巧而已。”
“真的?”
“真的。”她冷冷地答道,波瀾不驚而又冰冷的語氣沒有給我繼續(xù)發(fā)問的機會。
魯大媽倒真是個好人,她把所有死去的人搬過來排成了一排,嘴里念叨著送他們最后一程。
“感覺怎么樣?”我看著已經(jīng)取完彈頭的方振華問道。
他笑了笑,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很爽。”,艱難地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根煙,遞給了我,我點上抽了一口,塞進了他的嘴里。
“明天繼續(xù)往前走吧?”
“恩,繼續(xù)往前走。”
第二天一早我們便離開了,這里我們實在不敢再多待,生怕會有什么巨大的東西再冒出來。
事情總有它的兩面性,石磊死了,但我們也收獲了不少的武器,我們把小推車遺棄了,把東西都裝在了頭巾男他們開來的車上。
我開著我們原本的車,載著方振華等人,衛(wèi)夢潔開著另一輛車載著無狄和小鄭飛跟在我們的后面。
路有些顛簸但還算不上難走,臨近中午時,我們終于出了山林公路,一望無際的蔚藍,我們終于見到了城市的蹤影。
“等等,這里好像不是海港城。”方振華看著遠處的城市喃喃道。
“這里不是海港城。”后排的老頭兒也插話道:“這里是海港城的鄰居,濱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