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頭殼又痛又麻的,這種感覺持續(xù)很久,睜開眼后,眼前白花花的,兩團柔軟抵在我的鼻尖。
本能地用手一推,手心驀地傳來一陣柔軟,有種一手難以掌握的異樣美好感油然升起,微微地臉上竟是有些火辣。
歷經(jīng)風(fēng)雨,一直以老司機自居的我,這一刻,竟是恢復(fù)了些許少男情懷。
我側(cè)頭一看,是個女人,漂亮的女人。
一頭秀發(fā)隨風(fēng)飄散著,露出那好看的眉眼,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嘴唇玲瓏豐潤,乍一看,竟是讓我生出一親芳澤的想法。
這張精致迷人的臉蛋下,是性感的鎖骨,身上穿著一件天藍色吊帶衫,蕾絲抹胸勾勒出美妙的弧線,兩團柔軟春光,幾乎呼之欲出,而剛剛讓我呼吸困難的,正是這對雙峰……
皮膚牛奶一般白嫩,單看這些已經(jīng)讓我心猿意馬,要命的是,我才發(fā)現(xiàn)肚皮上擱著她那白花花的緊致大長腿,黑色禮服隨風(fēng)掀開一角,旖旎的羞羞的一幕,映入我的眼簾。
而這大長腿,此刻正壓著我的小蘇城……
深呼吸了一口,我想壓抑下心底原始本能的躁火,就想翻身而起,卻是聞到了一股香甜清香,這是一種非常好聞的味道,應(yīng)該是體香,這一來,我更是口干舌燥。
收回心念,我將這大美腿擱到一旁,起身之后,回憶逐漸恢復(fù),這下才回憶起那恐怖的巨大漩渦,回憶起輪船被吞金漩渦前地獄般的一幕。
我記得我是在一艘駛往巴西里約熱內(nèi)盧的輪船甲板上,正在甲板上吹著海風(fēng),看著一水兒的美女模特,腳下的甲板猛的顛簸起來,緊跟著鳴笛警報聲響起,下方嗡嗡的,亂哄哄的,不少人已經(jīng)跑到甲板上來,個個神情驚恐,甚至還有膽小點的已經(jīng)哭出聲來。
沒多久,視野里,甲板上跟地獄一般,不少人已經(jīng)騰空而起,哭喊聲,撕心裂肺的叫喚聲,跟海面漩渦發(fā)出的巨大轟鳴聲混在一起,刺痛著我的耳膜。
甲板開始傾斜,跟好萊塢大片似的,有幾個女人尖叫著朝我滑落過來,其中一個也許是出自本能,竟是抱住了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掐入我的肉里。
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yīng),很快的,我只覺得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一一掰開,再之后,和抱著我的女人,瞬間功夫被甩到空中,巨大的力量作用下,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一拍臉蛋,吃疼,我回神之后,安心了下來,至少我還活著。
目光掃去,幾頂小紅帽就在眼前,不少人橫七豎八躺著,也不知是死是活,一摞摞的,遠遠看去,得有十幾堆,看上去有上百人了。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抬頭看了看頂頭的蒼穹,昏蒙蒙的,一個巨大的圓圈橫跨天際,邊緣閃爍著七彩斑斕的跳光,詭譎無比,也不知是彩虹還是云層之后的光影折射。
天際下方,蒙蒙的,是一片高大建筑的輪廓,甚至還有高聳入云的塔尖,有點像是宗教教堂的塔頂,這么看上去,似乎是座城市。
城市?!
我有點懵比了,回頭再仔細一掃,沒有看到半點輪船的影子,除了一堆堆的尸體,連個救生圈都沒見著。
“嗯…嗚……”
腳下有疼痛呢喃的聲音傳來,我心頭一驚,先是覺得頭皮一麻,隨后是有點喜出望外。
想不到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活著,這無論如何,也是件好事。
低頭一看,正是之前將大白腿壓在我肚皮上的女人,一頭秀發(fā)披散著,側(cè)臉柔和中帶著絲絲英氣,竟是完全不覺得為何,藍色吊帶衫襯托下,白的驚艷,尤其是那小蠻腰,幾乎可以說是盈盈不夠一握。
我有點印象了,輪船下沉?xí)r,記得有人死死抱住我的大腿,看來是這個漂亮的女子了。
禮服上別著一個小名牌,我將它摘下一看,雪莉!
心頭一樂,估計這小妞是嫩模,經(jīng)紀公司啥的給起的藝名。
我將她抱起,瞅了瞅,只見這女子五官長得很精致,褪去了粉黛,倒顯得有些清純,印象里,那晚在甲板上,那個端著高腳杯吹著海風(fēng),優(yōu)雅無比的女子,就是此女了。
她蹙著眉頭,含糊不清地呢喃著,我湊近一聽,才聽到喊的是水,看情況是口渴了。
水?!
我看了看四下,開始行動,胡亂踢著腳下的雜物,扒拉翻找了好一會,才算是找到一個鼓囊囊的旅行袋。
幸運的是,還有半瓶瓶裝水,除此之外,我還找到了一柄匕首,揣進兜后,我就將旅行袋丟了。
里頭還有鋼筆衣服啥的,沒啥用,刀子可以防身,現(xiàn)在不清楚是在什么地方,萬一有碰到啃尸體的野狗啥的,這可是保命的東西。
一番折騰之下,又累又餓,口干舌燥的,我自己喝了幾口,隨后捏著雪莉的人中,給她灌了幾口,摸了摸額頭,還好,沒有發(fā)燙,要不然情況更加糟糕。
“看,還有活的。”
抬頭一看,遠遠的就看到一伙人朝這頭找來,步伐矯健,不像是老弱病殘……
這下有救了,我心中一喜……
定睛一瞅,才認出了是帶頭的那個是導(dǎo)游,余下的人里頭,其中一個穿著水手的衣服,看情況是輪船上作業(yè)人員。
“蘇城,你小子運氣不錯,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搜尋幸存者,這也是最后一個片區(qū)了,再往深處,就是叢林,哪里情況不明朗,說不定有野獸,我們的人臨時組成搜救隊,不是專業(yè)的,不能冒這個險。好了,走吧,回營地去,剩下的事,就是我們齊心協(xié)力,生存下來,等待救援!”
導(dǎo)游還是帶著那頂漁夫帽,神色平靜,語氣平和。
“導(dǎo)游,我昏迷幾天了?”
“三天了,前三天我們搜尋了不少片區(qū),活著的人,都被我們送回了營地,你所在的這里是最后的片區(qū)……至于更深入的區(qū)域,譬如那片叢林和營地后方的荒漠,我們不敢輕易踏入。”
“營地?這是哪里?”
“不清楚,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座死城,我們查探過了,沒有人煙,城里靜悄悄的,倒是叢林和荒漠那頭,前幾天夜里,我們曾聽過野獸的嘶吼聲……不用擔(dān)心,目前還算樂觀,至少我們從各片區(qū)搜回來的食物和水,還能挺一段時間,船就沉在港口不遠處,小規(guī)模打撈過一次,里頭的食物資源應(yīng)該還不少,現(xiàn)在想太多也沒用,人多的話,大家更能互相依靠。”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也沒什么氣力了,抱起了雪莉,就跟著導(dǎo)游他們往營地的方向走去……
期間雪莉清醒了一會,又昏迷了過去,我硬挺著,半是攙扶半是背著,愣是將雪莉帶回了營地。
……
營地是個空曠的廣場,青石打造,平整無比,頂頭還有遮蓋之物,只不過沒有完全遮擋,有點類似足球場的那種,只不過這種建筑我是頭一次見過,包括營地不遠處那緊閉著的巨大城門,風(fēng)格看上去非古非今,形容不上來。
這廣場四周有不少類似洞窟的藏身之處,但多數(shù)的顯得干凈寬大的,已經(jīng)被先來的人給占了,余下的幾個倒是無人居住,有些臟亂逼仄,估計沒人看得上,空著。
我沒啥心思想這些,整個人又累又餓的,只想休息一會,吃點東西恢復(fù)體力再談其它。
隨意找了個地方,我將雪莉放下,往城門的前頭眺望一眼,遠遠的,就看見一條銀色的匹練在流淌,應(yīng)該是類似護城河的水域了,導(dǎo)游前不久說過的港口,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
回頭一看,營地這頭幸存的人,可能開始適應(yīng)了,情緒上看著,沒有太大的起伏。
三三兩兩的,之前熟悉的湊一塊,也有獨自一人臥躺著的,跟前的食物跟水并不算多,勉強能維持生命,我猜應(yīng)該是輪船解體后,罐頭餅干儲物木桶還有水資源等物資,四處散落,被幸存的人合力搜集回來,再重新分配。
船已經(jīng)沉了,眼下只能等待救援,四處走動啥的,不是上策,只能浪費更多的體力,我瞥了一眼那個病懨懨的臥躺著的人,還有他跟前不多的食物和水,心里頭有些不安,但還是告誡自己不要多想。
沒多會,導(dǎo)游跟那個船員走過來,給我?guī)Я藥灼克凸揞^餅干,我道了聲謝,隨后就看到他們要離開這里,我問說他們這是干嘛去,還要繼續(xù)搜尋幸存的人?
“營地不止一個。”頭發(fā)微卷的導(dǎo)游回了我一句,隨后這伙人就全走了。
……
雪莉恢復(fù)的不算快,時冷時熱的,我本著救死扶傷的精神,熱的時候給她扇風(fēng),冷的時候只能是緊緊抱著她,靠著體溫給她驅(qū)寒。
我醒來時,雪莉就躺在我身旁,無論咋說,我不可能放手不管。
第二天早晨,迷糊的,聽到幾聲炮竹的聲音,脆響脆響的,驚醒之后,臉上的疼痛感這才襲來,捂著臉正琢磨這是咋的了,一個巴掌又甩了過來,打得我那叫一個眼冒金星。
“臭流氓,你…你……”
雪莉杏眼生淚,一臉受盡侮辱的模樣,蜷著身體雙手護著胸,要不是她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我擔(dān)心她會把我殺了。
如此烈女,少見!
我算是想明白發(fā)生了啥,合著她是誤以為我是大色狼,話說回來,被一個陌生男人摟著睡了一夜,這種反應(yīng)倒是很正常。
“噓!你是希望把這么多人吵醒,讓他們都知道,昨晚我抱著你睡了一夜?”
我這一說,可算是把她穩(wěn)住了,隨后大清早的,本來應(yīng)該在睡夢中的我,卻不得不跟她解釋了好一會,她這才后知后覺,可算清楚了實情。
“是你救了我?船沉的時候,我抱著的那人,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俏目微瞪,一臉的狐疑,她上下打量著我。
“蘇城。”
這是個笨妞,我篤定,隨后就沒再理會她,翻身睡了個回籠覺。
再度醒來時,為了照顧這個身體還很虛弱的漂亮笨妞,導(dǎo)游分的那些罐頭餅干,我多給了她一些,她欣然接受。
進食時,她嫣然一笑,頗是有點挑逗的意思,“蘇城,你昨晚占了我一晚的便宜,這算是補償。”
我老臉一紅,我的天,沒想到早上還是烈女般存在的雪莉,竟然調(diào)戲了我這個老司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