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威滿腔怒火,在這臨山市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到過如此侮辱。
今天卻被一個鄉(xiāng)巴佬羞辱了,而且還當著眼前這么多人的面。
“小子,你給我記著,在這里我殺不了你,但是離開了莊園的保護,我要將你碎尸萬段。”霍威毫不避諱的沖著葉初怒喝。
眾人都很吃驚,霍威雖然囂張跋扈,但也很少如此囂張的說要殺人。
所有人都明白,霍威是真的起了殺心。
“霍威,你太猖狂了吧,你還把我秦家放在眼里嗎?”秦磊立即怒視霍威。
所有人都明白,霍威已經(jīng)怒到極點,而且他一定會對葉初下手。
以霍家在臨山市的實力,想要對付一個普通青年,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何寅求沒說話,司馬元達也沒說話,金家兄妹只是默默地看著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
實際上,在場眾人跟葉初有交情的也只有秦磊一人,其他人也不愿意為了葉初而得罪霍家,太得不償失了。
葉初見秦磊憤怒的要跟霍威杠上,連忙呵呵笑道:“秦兄,他只是說了句狂話而已,我這條命不是誰都能取走的,不必動怒。”
“可是他……”秦磊驚訝的看向葉初。
不只是他,周圍的人都很吃驚,葉初怎么會如此淡定,他到底憑什么?
這時,葉初再次看向霍威,笑瞇瞇的說:“霍威,剛剛司馬先生出面,我給他面子,所以下跪磕頭、當活王八之外,給你第三個選擇,賠錢了事,三選一,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了。”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霍威實在是想不通葉初為何如此淡定。
“哈哈,霍公子,你也是臨山市的上流人物,說一遍要殺我,我就已經(jīng)聽到了,何必過多重復呢?如果你沒事的話,是不是應該先把這場賭局結(jié)束呢?”葉初笑道:“在場這么多人可都眼睜睜看著呢。”
羞辱!
完完全全就是羞辱。
眾人對葉初更加好奇,對于霍威就更加不屑。
霍威面色鐵青,他雖然很想再次怒罵葉初,但也明白,此刻如果繼續(xù)威脅,那只會讓他更加丟人,他可是霍家大少爺。
霍威沒再說話,將面前的籌碼取出一千萬猛然推向葉初,目光死盯著他,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人,葉初恐怕已經(jīng)被霍威的刀光劍影給撕成碎片了。
眾目睽睽之下,葉初慢條斯理的將一千萬籌碼整理好,隨即拿出一摞遞給金嵐。
“原物奉還!”葉初說。
金嵐看都沒看那一百萬籌碼,反而挑眉看向葉初。
“我解了你燃眉之急,難道你就不準備出點利息嗎?”金嵐淡淡的說。
葉初忙道:“金姑娘要多少利息,盡管說。”
“你還挺慷慨”金嵐說:“我不要錢,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葉初微微一愣,想了想說:“什么事?但凡不違背原則,而且我又能做得到,我不會推遲。”
“什么事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會告訴你。”金嵐冰冷的面孔竟然難的露出一抹微笑。
看著金嵐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葉初不由暗暗吃驚,好美!
在場眾人也都很吃驚。
但凡是知道金嵐大名的人,幾乎都知道金嵐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一張臉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可是今天卻破天荒的露出笑容。
雖然是很淡的笑容卻瞬間迷倒了一群雄性生物。
“多笑笑吧。”葉初突然對金嵐說。
金嵐微微一愣。
葉初說:“你笑起來很漂亮!”
嗤——
在場所有的人都被葉初這突然間的話給嚇了一跳。
這算是調(diào)戲嗎?
原本眾人以為金嵐會發(fā)飆,卻沒想到她別有深意的說:“這世間有幾人值得我一笑?”
葉初只是淡淡一笑,隨后將剩余的九百萬籌碼推給秦磊。
秦磊和很多人一樣都驚訝于葉初怎么敢調(diào)戲金嵐,而且金嵐竟然沒有生氣。
這時葉初再次做出驚人舉動,將籌碼推給他。
“葉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你的。”葉初說:“我只是盡一個朋友的責任,幫你將被騙出去的錢拿回來而已。”
葉初不想給霍威留下任何面子,畢竟對方都準備殺自己了,這種仇恨一輩子難以消除。
騙出去的錢!
當眾人聽聞這五個字后,皆是一愣。
就連何寅求都很吃驚。
霍威更是勃然大怒。
“臭小子,你他媽什么意思?”
葉初笑道:“霍公子何必反應這么激烈呢?這樣豈不是更加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霍威感覺眼前這家伙就是故意找他的麻煩,氣的他蛋都快青了。
“小兄弟,這里是賭場,而且是最公正的賭場,你說這些話可得為自己的言語負責,否則的話,不等這位霍公子如何,可能賭場就會請你去喝杯茶!”
說話的人是司馬元達,他并沒有威脅,只是淡淡的笑道。
“成年人當然得為自己的言語負責”葉初含笑道。
秦磊連忙看向葉初說:“葉兄弟,到底怎么回事?”
“荷官跟霍威是一伙的,這么說吧,剛剛是霍威聯(lián)合荷官騙你們的錢,不只是你的,金公子、金姑娘的也是如此。”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胡說八道,你他媽敢污蔑老子?”霍威指著葉初怒罵道:“就憑你這句話,我保證今天你不能活著離開。”
“呵呵,我還沒活夠呢。”葉初輕笑。
也許是因為葉初的話,所以,幾乎所有人都看向霍威。
雖然都沒說什么,但霍威卻覺的每一雙眼睛都如同是檢測儀,想要將他看個通透。
霍威立即看向何寅求!
“求伯,你不要相信這小子的話,我霍家有的是錢,難道還輸不起嗎?”
何寅求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立在那里。
“你當然輸?shù)闷?,你只是想要讓秦磊不愉快罷了,呵呵,霍公子,我說的對嗎?”葉初輕笑道。
“胡扯,全都是胡扯!”霍威氣急敗壞的怒喊:“老子還沒那么齷齪!”
“事實證明!”葉初笑道:“你就是那么齷齪。”
“媽的,老子殺了你!”霍威直接跳上賭桌,這就要沖向葉初。
“霍公子,這件事能讓我處理嗎?”何寅求的聲音終于響起。
跳上賭桌的霍威,面帶怒意,雖然很想借此機會怒殺葉初,卻又畏懼周圍的莊園護衛(wèi)。
他早就聽說過,這個莊園內(nèi)有著精良的護衛(wèi),臨山市三大家族絕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也是為什么就連臨山市三大家族面對何寅求都那么客氣的原因。
何寅求的目光落在葉初身上。
“小兄弟,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吧。”何寅求的面色依舊是淡淡微笑,似乎他只會笑。
“問問荷官一切都清楚了。”葉初道。
此刻賭場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人想要賭牌,他們只想知道,葉初的話是真是假,倘若是真的,那今天這事可就大了。
“叫老吳來!”何寅求沉聲道。
沒多久,荷官老吳就來了,也許是預料到要發(fā)生什么,面色煞白,眼神不時的投向霍威。
“老吳,你有什么要說的嗎?”何寅求直視老吳。
“求伯,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老五舌頭有些打結(jié)。
“有人說你與霍公子做局騙錢。”
老吳連忙說:“絕無此事,求伯,你要相信我啊。”
何寅求沒看老吳,而是看向葉初。
葉初微微一笑,說:“吳先生是吧。”
老吳聽聞葉初的話,連忙說:“小兄弟,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誣陷我?我絕不會做出……”
不等老吳說完,霍威再次指著葉初喝道:“小子,如果今天你不解釋清楚,讓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
賭場出老千這種事,時有發(fā)生,但凡無法當場捉拿,那基本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老吳剛剛已經(jīng)離開一陣,可以說,任何出老千的方法都可以在這離開的時間全部妥善處理。
且不說到底有沒有出老千,即便是出老千,在常人看來那也是死無對證了。
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秦磊擔憂的看向葉初。
不只是他,在場很多人都看著葉初。
何寅求說:“小兄弟,你解釋一下吧。”
這話說的平淡,但周圍的氣氛立即變的凝重起來,那些莊園護衛(wèi)好多都冷眼盯著葉初,似乎只要葉初有任何不軌反應,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對葉初下手。
“看來今天我若不說出個所以然,可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葉初靠在椅子上,幽幽說道。
“你竟然才發(fā)覺這個道理,我真為你感到悲哀,今天必定是你的死期。”霍威沉聲道。
葉初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再次抽出一支香煙,輕輕嗅著。
霍威見葉初不說話,認為葉初慫了。
“小子,你以為在這里裝死就能解決這件事嗎?告訴你,今天你最好能把我扳倒,否則的話,我要你的命!”
霍威的每一句話都蘊含著無盡的殺機!
他想殺了葉初,他做夢都想殺了葉初。
這時,霍威又給老吳悄悄使了個眼色,原本不敢說話的老吳撲騰跪在何寅求的面前。
“求伯,我在這里干了三年,一直以來都是兢兢業(yè)業(yè),忠心耿耿,今天有人污蔑于我,求伯,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呀,若不然,我就是跪死在這里,也絕不敢起身!”
何寅求很睿智,但此刻卻有些為難。
雖然他不怎么認識葉初,但直覺告訴他,葉初不像是說謊。
如果葉初沒有說謊,那么說謊的人不就是老吳嗎?可是,證據(jù)呢?
何寅求將目光投向葉初。
面色也出奇的黯淡下來。
“小兄弟,如果你不能證明老吳與霍公子合謀出老千,那我只有不客氣了。”
何寅求此話一出,有五六個莊園護衛(wèi)已經(jīng)上前,看模樣是準備將葉初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