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不要給我添麻煩!”
秦龍貼著景飄飄,一字一頓說道。
秦龍可不在意別人怎么想,他最關心的,是自己的感受。
重生一世,秦龍不會去刻意改變什么。
比如,他如此希望見到韓詩,卻不會特意的跑去看她,就是這個道理。
然而,生命中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物、事件,秦龍卻希望與自己的糾葛越少越好。
景飄飄在上一世,從未跟秦龍發(fā)生過交集。
反倒在這一世里,時不時的給秦龍?zhí)韥y,這讓他有些煩怒。
秦龍這么做,也算是給景飄飄一個小小的警告。
“麻煩?往后我天天麻煩你,時時刻刻給你制造麻煩!你要想輕松,除非把那東西還給我!那,那可是我第一次——”
景飄飄屬于越挫越勇那伙的,此時被壓迫不能動彈,頓時冒出沖勁來。
你厲害又能怎么樣?
本姑娘偏偏不服你,有種你就弄死我!
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想辦法煩死你。
在說這些頂嘴話時,景飄飄看似理直氣壯,其實心里也鬧心的不行。
那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偷到那么多錢呀!
不過后面的話不好說了,只能戛然而止,免得讓其他同學發(fā)現。
嘎?
景飄飄的第一次?
高三同學枯燥卻又敏感的神經,瞬間被點爆了。
一時之間,看向秦龍的眼神里,既崇拜又憤恨。
有手快的同學,趕緊往學校BBS上發(fā)了條帖子。
“四朵美?;?,被他糟蹋仨——秦龍這是要上天??!”
秦龍哪兒知道這些,看到景飄飄那抿著小嘴兒時的倔犟,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韓詩身上。
心中微微一軟,緩緩后退幾步松開景飄飄,秦龍慢慢走回教室。
“哇哈哈——小龍,你算是幫我出了口惡氣?。≡捳f,那股詭異的大風,是怎么吹起來的?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金小鑫在后門探個腦袋,早把情況看了個一清二楚。
等秦龍回到座位上,金小鑫便眉開眼笑的問道。
詭異的大風?
那不過是真氣被強力壓縮凝聚后,引來的強烈氣流波動而已。
看似玄奧,其實對修仙者來說,都是小兒科。
秦龍沒去搭理金小鑫,心里有些小郁悶。
自打仙魂歸來,秦龍還是頭一次感覺事情有些難辦呢。
這景飄飄——打也打不得,勸也勸不動。
難道說,非得去皇家花園私人會所,把那金珠再給她偷回來不成?
要是那樣的話,不就變成自己向她屈服了么?
秦龍只是小郁悶,景飄飄郁悶的都快炸肺了。
四朵金花,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妖風,吹成了四只花褲衩。
而自己又以這個難堪姿勢,讓秦龍欺負的不能動彈半分。
這臉,都快丟到姥姥家了。
“那個——龍嫂,你看你幫我引薦龍哥的事兒……”
景飄飄剛剛把發(fā)麻的右腿放下來,何寶庫就趕緊湊了上去。
“引薦什么引薦?沒看到本姑娘碰了一鼻子灰嘛?”景飄飄狠狠瞪了何寶庫一眼說道。
昨天下午,何寶庫拿著新買的蘋果手機,送給景飄飄,說是孝敬龍嫂的一點小心意。
景飄飄稍微盤問了兩句,明白他是弄誤會了,還以為自己跟秦龍有點什么呢。
景飄飄當時將錯就錯,順手收下了手機。
誰讓何寶庫眼瞎,亂點鴛鴦譜的?
今天中午,何寶庫又找到景飄飄,說是買了份禮物,非要親手送給秦龍。
景飄飄正想著要找秦龍索要金珠呢,于是順路把他領了過來。
沒想到,自己被秦龍連敲打帶羞辱,顏面掃地,自然可沒心情再管何寶庫的破事兒了。
“啊?那我買的這兩張VIP門票……”何寶庫頓時有些糾結。
這可是當紅女星瑪緹娜的演唱會門票啊,還是蛋哥特意弄來,讓自己討好秦龍的呢。
要是景飄飄不幫忙送禮,那不就過期作廢了么?
而秦龍的兇名,早就把何寶庫嚇破了膽,讓他主動到秦龍面前露臉,他哪敢?
“VIP門票?多少錢一張?”景飄飄揉了揉腿,順嘴問道。
“六千多,這是我哥——”
何寶庫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讓景飄飄打斷,兩張門票也被她一把搶了過去。
“哈?這么貴?那行,我?guī)湍闼徒o秦龍!”
景飄飄翻臉比翻書還快,心情立馬美麗起來。
看著兩張門票,她就好像看到了紅彤彤的票子。
景飄飄才不會送給秦龍呢,這可是真金白銀呀!
回頭打折賣掉,起碼能賣大幾千。
“你倆剛打成這樣,你還能送出去么?”何寶庫很是懷疑。
“看你那傻樣!沒聽說過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就別多嘴多舌的了。喂喂喂……你們抻著脖子、瞪著小瞎眼,都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姑娘一個高劈腿,把你們都劈成地瓜?”
沒有秦龍壓制,景飄飄瞬間恢復成那個彪悍的大姐大,轉頭沖著走廊一群人發(fā)飆說道。
——
——
整個下午,秦龍和景飄飄的矛盾沖突,都成了大家課后的談資。
誰都想不明白,秦龍哪兒來那么大的自信,敢跟百合黨這么對著干?
不過他倆之間的關系,倒是顯得撲朔迷離。
尤其景飄飄最后說的那句“床頭打架床尾和”,讓不少男生恨不得拿眼神,把秦龍捅成漁網。
轉眼到了放學時間。
秦龍收拾好書包,正要跟著金小鑫一起去吃大排檔,這時,白舒雅走進教室,把秦龍喊到了無人的走廊陽臺上。
“白老師,你又有什么難言之隱?”
白舒雅的任何微小表情,都難逃秦龍神識探查。
從她眼角眉梢間的淡淡愁容,秦龍就判斷出來,白舒雅肯定又遇到麻煩了。
不過幫助白舒雅,秦龍是感到責無旁貸的。
這一世償還人情的名單里,白舒雅便位列其一。
“你——哎,或許是我們的境況有些類似吧!你孤身一人來到南都市求學,而老師在偌大的家族里,也是孤零無助,所以老師有一些苦楚委屈,就忍不住想和你說說。”
“這樣吧,在沒人的時候,老師就把你當成弟弟,隨便和你說說心里話,你看行嗎?”白舒雅臉色微紅,一雙明眸盯著秦龍問道。
其實,這都是白舒雅的借口而已。
那么多男同學,她怎么不隨便找一個來傾訴?
只是面對秦龍時,白舒雅心里便有種說不出的坦然輕松。
女性的直覺告訴她,只要對秦龍說出的麻煩,就都不算麻煩了。
“可以??!白老師本來也比我沒大幾歲。正好我在南都市舉目無親,早就把白老師當做親人了。”秦龍誠懇說道。
白舒雅心里暗嘆一聲,開始訴說自己的煩惱。
紙包不住火,白家現在已經知道呼延曉青又挺又翹的事兒,正商量著,如何跟呼延家商議退婚的事兒。
白舒雅很是高興,還以為自己終于脫離苦海。
卻沒想到,今天早上,語文組組長董慶平又找到了白舒雅,再談讓她調離崗位的事兒。
評測方法只有一個:只要在期中考試時,全班平均成績,能在年段名列前五,就算白舒雅過關。
否則,白舒雅就去后勤崗位,跟那些大爺大媽天天打交道去。
這就是明顯在難為人了!
高三年段,一至四班都是實驗班,排名極其接近。
其余五至十班,則是普通的平行班,學習成績會被實驗班落下一大截。
在平行班里,又數七班和九班最為兇悍,算得上是平行班里的領頭羊。
在短短半學期里,全班平均成績就要超過七班及九班?
鬧著玩兒呢?
董慶平也沒辦法,說這是上面的意思。
而且上面的考核標準也沒卡的太死,只是力爭排名平行班第一而已。
如果標準再嚴格些,讓白舒雅把全班成績帶成全年段前三,那她現在就可以卷鋪蓋走人了。
“小龍,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呀!”
“哎,想要一份理想的工作,怎么就這么難呢?”
“我只想在三尺講臺上,對我的學生們,毫無保留的奉獻我的青春和激情呀!”白舒雅嘆氣說道。
“白老師,你先別發(fā)愁了,我回去想想辦法,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對了,今晚金小鑫請大家吃韓記缽缽雞,你也跟著一起去吧!”秦龍勸說道。
白舒雅哪兒有心情去吃大排檔,再加上放不下那份矜持。
“我也只是訴訴苦而已!你們去吧,注意別回去太晚,注意安全就行!”
向秦龍吐完苦水后,不知怎么,白舒雅心情竟然輕松了很多。
路上,秦龍暗自琢磨著。
看來這一世的命運曲線,明顯和上一世不同了。
白老師的麻煩有些多??!
怎么能一勞永逸的干脆解決呢?
在第一高中學校后門,就是長長一溜大排檔。
韓記缽缽雞,就在這條街的最左邊。
位置偏僻,生意也不怎么好。
不過每到周五至周日,來這里捧場的男同學倒是不少。
不是沖著韓記缽缽雞的味道,而是沖著這里幫忙打工的美少女——韓詩!
按理說,韓詩的相貌在全校絕對排名前三。
不過她家境不好,營養(yǎng)有些跟不上,影響了身段發(fā)育。
所以,韓詩并沒有擠進?;ò瘛?/p>
韓詩才不在乎這些,只希望能幫著爸媽多分擔些家務,讓他們沒那么操勞。
自己再順利考上大學,畢業(yè)后找個好工作,往后一家人就衣食無憂了。
“那個——詩詩呀,給我來十個雞腿串、十個肉片串、十個雞翅串,以及五十個素串?。∨?,冰鎮(zhèn)啤酒也來一箱!”張亮大馬長槍、坐在小板凳上吩咐說道。
韓詩,便是張亮尋覓下手的第二個目標。
方夢怡那42寸大長腿,固然很吸引張亮,不過目前來看,貌似追求的難度不小的。
不過追求韓詩,張亮自問難度不大。
貧民家的閨女,都懂事兒的很。
只要大把的票子撒出去,不怕她不肯就范。
動了這個心思后,張亮就特意把那幾個體育生小弟,以及何寶庫請了過來。
既能請客安撫人心,又能照顧韓詩家生意。
這不是一舉兩得么?
“請稍等!”韓詩抿了抿嘴,輕聲應道。
秦龍慢慢走了過來,神識散發(fā),清楚地感應到周圍的一切。
韓詩忙前忙后,精致的鼻梁和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藍白相間的圍裙,系在她的腰間,顯得寬大而不合身。
刷料、挑串、上菜……卻又顯得那樣熟練。
秦龍一陣心疼,正“看”的出神時,冷不丁旁邊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來。
“喂,我說服務員小妞,你特么上的是什么串?怎么還有海帶、土豆這些素菜呢?”
“就是啊,你們不是在騙人么?說好的缽缽雞,這些串上,哪有幾塊雞肉?你們家是黑攤啊,這是在掛羊頭賣狗肉?。?rdquo;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補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