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秦龍從方夢怡那里借來車子,慢悠悠開往中藥市場。
今天秦龍的心情相當(dāng)不錯。
因為按照前世的記憶,今天晚上就會遇到她。
韓詩——那個有些內(nèi)向又小倔強的女生!
她那雙帆布鞋,總是干干凈凈;她的馬尾辮晃呀晃的,透著無盡的青春與活力……
整整八百年啊,秦龍一刻都沒有忘卻過這嬌柔的身影。
晚上見面時,能否與上一世相同呢?
對此,秦龍很期待!
秦龍很輕松,呼延武卻是滿臉陰郁。
等他走進了書房密室后,便拿起專用電話,直接給三弟呼延羽撥了過去。
“喂,三弟啊,你在那里過得怎么樣?。?rdquo;接通電話后,呼延武寒暄問道。
自打呼延羽離開,兄弟倆已經(jīng)整整半年沒見過面了。
而那邊的規(guī)矩很嚴(yán),要是沒有重要事情,絕不能輕易打擾修仙者的清修。
“二哥,別看我達到了筑基期中期,可在這里就是個渣??!我正刻苦修煉呢,爭取能早日在道界出人頭地!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呼延羽問道。
當(dāng)武者在俗界邁過修仙門檻后,便會有人接引,進入道界。
那是與俗界相隔的獨立所在,受到華夏國某神秘機構(gòu)的監(jiān)督制約,修仙者輕易不能出來。
“這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哎,你二侄子呼延曉青,一眨眼,就變成你二侄女了!”
呼延武嘆了口氣,趕緊把自己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
“啊——這是什么毒藥?藥性怎么這么霸道?”呼延羽大吃一驚。
仔細想了想,呼延羽才回憶起來,好像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有一名毒宗的子弟提出構(gòu)想。
如果能煉制一種毒藥,強行更改陰陽氣息,就能讓男女之間互換。
呼延羽也只是知道個大概,太過具體的,他就不清楚了。
“這是何人下的毒手?哼,既然是修仙者在俗界搗亂,坑害的又是我最疼愛的二侄子,那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呼延羽臉上露出一抹狠戾說道。
正常來說,道界的修仙者,不能在俗界隨意走動。
不過有一種情況例外:如果有至親之人遭遇毒手,而又無法通過正常途徑解決的,那便可以出山。
呼延羽一心修煉,膝下并無子女,一向把最疼愛的呼延曉青當(dāng)成親生兒子。
現(xiàn)在出了這檔子事兒,呼延羽哪兒還能忍得住?
就算沒有那例外情況,他都得想方設(shè)法偷跑出來。
“那可就太好了,有你出面,我就放心了。下黑手之人叫秦龍,看著像是十八九歲,等會兒我就把他資料傳給你啊!對了,你還要多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討到靈藥之類的,再讓青兒轉(zhuǎn)變回來?。∵@些年,青兒太過招搖,我怕他將來嫁不出去?。?rdquo;呼延武發(fā)愁說道。
“你放心二哥,青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這就跑一趟五毒門,看能否討回丹藥。行了,不多說了,我去辦正經(jīng)事兒去了啊!”說著,呼延羽便掛掉了電話。
一來呼延羽要去討要丹藥,二來也要調(diào)查一下秦龍的來歷。
萬一他有師門瓜葛,那可就不好辦了。
呼延武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來到呼延曉青房間。
“青兒啊,我已經(jīng)給你三叔打過電話了,他也不百分之百能保證治好你。所以,你還是要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才行!”呼延武說道。
“老爸,你放心,經(jīng)過一夜的調(diào)整,我現(xiàn)在心情好多了。男的女的,那不都一樣么?我昨天就是沒轉(zhuǎn)過彎來而已。現(xiàn)在,我還是得以家族事業(yè)為重,不能因為個人心情,影響到家族大業(yè)!”呼延曉青說道。
看到二兒子都變成這樣了,還不忘家族,呼延武頓時感動夠嗆。
這孩子,難得有這么好的心性啊!
可惜,你變女兒身、變得也太快了些。
若是為父早知道你有這樣的大局觀念,說不定將來真會把家主之位交到你手里呢。
“對了,我已經(jīng)想出了一條毒計,不僅可以滿足高家的要求,順便還可以給柳家制造些麻煩。”呼延曉青補充說道。
阿豹做事相當(dāng)有效果,經(jīng)過一晚上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初步查明了秦龍的身份。
秦龍和柳家如何往來,住在哪里,每天怎么上學(xué),有什么個人喜好等,都被阿豹通過特殊渠道研究明白了。
呼延曉青現(xiàn)在是不敢招惹秦龍,不過他可以收拾柳家??!
柳闊是秦龍的小弟,那就說明,柳家跟他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只要能禍害柳家子弟,呼延曉青也算能稍微出口惡氣。
聽到呼延曉青這么一說,呼延武就更感動了。
“青兒,你還是在家安心休養(yǎng)吧!這個……你現(xiàn)在身體構(gòu)造有些特殊的,怎么都要多適應(yīng)兩天才行!”呼延武勸道。
呼延曉青搖了搖頭,“輕傷不下火線,流血不影響談判!我聽說,高一刀跟其他世家也談過了,我必須得搶在他們前面才行!”
說著,呼延曉青趕緊喊來李神醫(yī)和鎮(zhèn)江龍,準(zhǔn)備去見高一刀了。
呼延武再嘆一口氣,趕緊給三弟傳輸秦龍資料去了。
——
——
買回了中藥,秦龍剛把紅色野馬開進門口,就看到外面并排坐著兩個人。
柳闊和柳婕!
他們怎么來了?
“你們兩個是什么情況?組團來蹭靈氣了?”
秦龍停好車后,把二人讓到別墅里問道。
“老大,我是向你稟報消息來了。根據(jù)呼延家內(nèi)部眼線的消息,好像家主呼延武相當(dāng)?shù)恼鹋贿^到底是什么情況,卻不清楚了。”柳闊說道。
四個世家間,彼此貌合神離,所以相互都埋下了眼線。
不過柳家埋下的這個眼線,并不是呼延家內(nèi)的重要人物,打探的情況也是有限。
“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呼延家?難道說,你也惹上呼延家的人了?前天你還提醒我,要多提防呼延曉青呢。”柳婕順嘴說道。
秦龍皺了皺眉頭,“男人說話,女人不要隨便插嘴。柳闊,你再說說,那呼延曉青今天有什么新動向?”
柳婕撇了撇嘴,心里這個委屈,心說本姑娘不是在關(guān)心你么?
干嘛說話那么沖?
不過仔細想想,柳婕又覺得秦龍說得對。
是呀,人家正談?wù)撜聝耗?,自己胡亂插嘴,確實很不禮貌的。
嗯嗯,以后有求于他的事兒多著呢,可千萬不能跟他頂嘴。
被訓(xùn)斥這種事兒,次數(shù)多了,慢慢就會習(xí)慣了。
“早上他穿著個寬松長袍,直接去找高一刀了。老大,你說他在搞什么鬼?這也不符合他的穿衣風(fēng)格??!”柳闊說道。
秦龍點了點頭,心明鏡似的知道,這準(zhǔn)是跟高一刀談判時,呼延曉青沒法解釋身體變形的事兒,于是干脆遮掩起來。
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呼延曉青事兒,早晚得在各世家傳遍。
“他現(xiàn)在還有心情找高一刀?”秦龍愣了愣,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嗯,先不研究他了!你來得正好,我現(xiàn)在就煉制洗筋伐髓丹,等會兒給你服用后,你很快就能成為武者了。”
“???這么快?”
這消息可太震撼了,柳闊長大了嘴巴,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柳婕也是相當(dāng)觸動,跟秦龍短暫接觸幾次就知道,他絕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既然說了,他就一定會做到。
秦龍到底要使用什么方法,竟能讓二哥這沒有修煉資質(zhì)的人,一天之內(nèi)邁入武者境?
秦龍是神仙嗎?
秦龍跟張媽打了聲招呼,借用一下廚房。
秦龍先要集聚不同中藥內(nèi)的五行靈氣,而后濃縮藥汁,霸道無匹的藥性,最終被壓制在藥丸里。
等柳闊服下之后,秦龍再用秘法引導(dǎo),讓藥力沿著柳闊經(jīng)脈主竅,循環(huán)三十六周天。
只要柳闊能抗住第一波劇痛,剩下的,就水到渠成了。
十幾分鐘后,散發(fā)著濃郁藥香的洗筋伐髓丹,便煉制成功了。
其實,洗筋伐髓丹在仙界極其普遍,是修仙者正式修煉前,必須服用的一種丹藥。
如果要煉制藥效更強大的丹藥,秦龍就必須用到丹爐不可。
“你到我房間,把上衣脫下。等會兒服下這枚丹藥后,我就開始替你拓展經(jīng)脈。記住,不管有多疼,你務(wù)必要忍住。只要挺過第一波劇痛,你就算成功了!”秦龍囑咐道。
柳闊重重點頭,既然下定決心要邁入武者之列,眼下大好機會怎能不牢牢把握?
疼就疼唄!大不了疼死!
柳闊算是鐵了心。
“那個——小龍,我能跟著一起看看嘛?我現(xiàn)在境界松動了,隨時都能突破到后天武者巔峰境,說不定這就是個契機呢。”柳婕懇求說道。
“這倒沒什么,不過你千萬不要出聲打擾。”秦龍點頭同意道。
幾分鐘后,柳闊已經(jīng)吃下了洗筋伐髓丹,脫下上衣坐在秦龍床上。
只見柳闊身上,一堆堆的肥肉聚在一起。
肚腩向前凸起,他把八塊腹肌,都毀成一塊了。
“來,咬??!我要開始了!”不知秦龍從那兒找來一根木棍,隨手扔在柳闊面前。
柳闊叼在嘴里,心說至于這么鄭重?咬牙不行么?
剛剛升起這種想法,柳闊突然間就感受到,一股熾熱的氣流,毫無征兆的穿越后背肌膚,直達骨髓深處。
嘶——
柳闊瞪大眼珠,暗吸一口涼氣,旋即死死咬住木棍。
這哪兒是一般的疼?
臥槽——
頭皮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