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師,你既是師者,又是長者,我怎么可能騙你呢?”秦龍語氣堅定地說道。
看著秦龍那無比誠摯的臉龐,白老師輕嘆一口氣,終于肯說了實話。
“那——老師就給你講個故事吧!”白舒雅想了想說道。
昨天,白舒雅在拿到無憂水之后,就迫不及待的給呼延曉青打了電話,約定共進(jìn)晚餐。
這可是白舒雅第一次約呼延曉青吃飯,自然把對方樂的不行,痛快答應(yīng)下來。
可沒想到,等到了約定餐廳,白舒雅才發(fā)現(xiàn),在呼延曉青的身邊,另有一名老者。
他便是南都市赫赫有名的李神醫(yī)。
呼延曉青的飲食,在進(jìn)嘴之前,都要經(jīng)過李神醫(yī)檢測。
看他點頭過后,呼延曉青才肯進(jìn)食。
白舒雅猶豫再三,愣是沒敢拿出無憂水。
萬一讓對方發(fā)現(xiàn)了,那可怎么辦?
無奈之下,白舒雅還得再求助秦龍。
而讓秦龍親自出手、幫忙下藥,那就必須講出實話。
否則秦龍到場一看,立馬不就穿幫了么?
“從前有個女孩,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日子過的雖然苦些,不過無憂無慮,倒也逍遙自在。”白舒雅神情有些黯然,緩緩講述起來。
在女孩十二歲那年,突然出現(xiàn)一名男子,說是她的父親。
當(dāng)天,她們母女二人就被領(lǐng)進(jìn)了一個大家族中,住在偏僻的宅院里,衣食無憂,卻處處受著拘束。
十二歲,已經(jīng)很懂事了。
女孩偷偷聽說,自己是個私生女。
親生父親,則是這個大家族中的長子,第一順位繼承人。
為了某個特殊目的,父親這才把她們接了回來。
父親的目的是什么呢?
當(dāng)時女孩暗想著。
隨著年輕的增長,女孩出落得愈發(fā)水靈動人,恬靜如水的氣質(zhì)、漂亮的臉蛋和出眾的身段,贏得大家一片贊譽(yù)。
就在女孩接到大學(xué)錄取通知書那天,那個沒交談過幾次的父親,終于跟她攤牌了。
她所在的家族,要與另外一個更強(qiáng)勢的家族聯(lián)姻。
而她,就是家族聯(lián)姻的犧牲品。
此時女孩才明白,父親當(dāng)年把自己和母親接回來,根本就沒有想過給她們幸福。
而是把女孩當(dāng)成了交易的籌碼,借此為家族換來更多利益。
女孩不是沒想過反抗,可大家族的力量,實在是太強(qiáng)大了。
她的一舉一動,都處于嚴(yán)密的監(jiān)控之下。
在大學(xué)期間交往的兩個男朋友,一個滿身淤青投湖自盡,另一個突然神智失常、成了瘋子。
在那之后,一個紈绔子弟出現(xiàn)了,說是她的未婚夫。
他言語輕佻,威脅女孩說,要是再敢交往男朋友,那一死一瘋,便是前車之鑒。
紈绔不時地騷擾女孩,還言語露骨的言明,就算娶了她,也不過是把她當(dāng)成禁臠而已。
等玩兒過之后,不再新鮮,就把她打入冷宮。
后來,那女孩大學(xué)畢業(yè)當(dāng)了一名老師。
紈绔還是不肯放過她,逼迫學(xué)校方面對她施壓。
她所在的家族,只是把她當(dāng)做一枚棋子而已,哪兒會管她的死活?
至此,她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無憂水上。
她以為,只要紈绔對她失去了興趣,自然就能脫離對方的魔爪了。
說到這里,白舒雅頓了頓,看向秦龍的眼神中,多出一抹懇求意味。
“秦龍同學(xué),你聽懂了嗎?”白舒雅語氣哀柔的問道。
秦龍也不點破,點了點頭,“明白了,白老師,明天過后,你找個時間約他出來吧,我會想辦法讓他服下無憂水。”
讓呼延曉青對白舒雅斷了念想,其實治標(biāo)不治本。
就算他放過了白舒雅,那還有其他家族子弟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擺平白舒雅的家族。
不過這話秦龍又不好說出口。
秦龍總不能說,白老師,我干脆幫你個大忙,直接滅你全家吧!
這不扯淡么?
“那行,定好時間,我再給你電話。對了,秦龍,你可要幫著老師保守秘密呀!”白舒雅紅著臉說道。
不知怎么,白舒雅對秦龍就是莫名的信任。
或許,這就是女子的第六感吧!
秦龍推了推眼鏡,露出憨厚一笑,“放心吧,我嘴可嚴(yán)實了。”
能讓堂堂北冥仙尊親自動手下毒,呼延曉青這個大太監(jiān),當(dāng)?shù)囊菜阒盗恕?/p>
秦龍心里暗想著。
——
——
整個一上午,何寶庫都患得患失的,像是丟了魂兒。
按照蛋哥計劃,今晚上就能請來那高手對付秦龍。
可何寶庫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兒,右眼皮啪啪跳動著,讓他一陣心煩氣躁。
“馬勒戈壁的,瞎特么跳啥?”
何寶庫氣夠嗆,干脆撕塊白紙,貼在右眼皮上,讓它“白跳”。
“庫哥,我看你咋心神不寧的呢?有……有心事兒?”何寶庫的心腹王樹海湊過來問道。
王樹海老家也是農(nóng)村的,說話嘮嗑,語言風(fēng)格很符合何寶庫的胃口。
于是干脆把他收做小弟,讓他鞍前馬后跑個腿兒什么的。
“心事兒倒是沒有,就是心煩。對了,你說那個新轉(zhuǎn)來的秦龍,到底是什么來路?咋那么厲害呢?”何寶庫沒肯說實話,轉(zhuǎn)而問道。
“不……不知道??!他就跟空降兵似的,橫空出世,這才幾天時間,就成咱學(xué)校最拉風(fēng)的了。聽說,白啟航跟他對打了五分鐘,都沒占……占到啥便宜。”王樹海小結(jié)巴說道。
“行了,別特么說了。”越是聽說秦龍厲害,何寶庫就越心煩,“你陪我在操場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散散心。另外,下午跟咱那幫兄弟都通通氣,躲著點兒秦龍,千萬別惹火上身。”
何寶庫領(lǐng)著王樹海在操場剛溜達(dá)半圈,迎面走來一道熟悉身影。
“哎……哎呀臥槽,這劈腿皇后咋那么能扭呢?這大胯胯,都快扭天上去了。”王樹海也不在意孫馨怎么想,心直口快說道。
孫馨頓時就不樂意了。
什么叫扭胯胯?
聽著這么難聽呢?
這叫走貓步好不好?
聽說會走貓步的女生,最性感了,她正刻苦練習(xí),怎么勾搭秦龍呢。
“你個鄉(xiāng)巴佬,你胡說什么?”孫馨臉一沉,顰起秀眉質(zhì)問道。
何寶庫反正也是夠快,照著王樹海后腦勺就是一巴掌。
“你特么胡咧咧什么玩意兒?這是龍嫂知道不?是秦龍老大的女朋友!”何寶庫趕緊打圓場。
再看向?qū)O馨時,何寶庫臉上硬擠出一副笑模樣。
“那個,龍嫂,你別介意哈,我們這些粗人,不太會說話。”何寶庫賠笑說道。
“哼,這次就算了,往后說話注意點,這話要是傳進(jìn)秦龍老公耳朵里,你知道后果的呀!”孫馨盯著何寶庫微腫的半邊臉說道。
嘎?秦龍都成她老公了?
這劈腿皇后就是有效率,居然這么快就把秦龍睡服了。
何寶庫哪兒知道她是在狐假虎威,心里咯噔一下,更不敢招惹她了。
“哦,對了,秦龍老公都說了,最近手頭有點緊,我倆正缺兩部手機(jī)呢。何寶庫,你看——”孫馨眼珠子一轉(zhuǎn),順勢敲詐說道。
“明白,明白!那個明天我就把兩部智能手機(jī)交到你手里,能給秦龍老大買手機(jī),是我的榮幸?。?rdquo;何寶庫也是玩兒了個心眼,敷衍說道。
要是今晚蛋哥請來的高手,能把秦龍打殘,那明天就不用買手機(jī)了。
不僅如此,何寶庫還得狠狠報復(fù)孫馨一頓。
這公用插排,誰用不是用?
不過萬一那高手沒干過秦龍,自己正好有了臺階下,買手機(jī)賄賂秦龍,也算留條后路。
“明白就好!本姑娘去陪秦龍老公聊天了。哦,別忘了,人家喜歡蘋果手機(jī)哦。”孫馨囑咐完這句,扭著柳腰得意離開了。
“庫哥,這是個啥情況???這……這劈腿皇后跟秦龍能搭上邊兒?就她那賤樣,秦龍……能看上眼?”王樹海揉了揉后腦勺,疑惑問道。
何寶庫心說,武者的變態(tài)想法,你上哪兒知道去?
昨天看著自己挨揍,秦龍還舒爽的不行呢。
沒法理解。
秦龍領(lǐng)著金小鑫剛從食堂出來,就看到孫馨迎面走了過來。
“小龍,人家的腰現(xiàn)在還疼呢,你也不懂得心疼人家。”孫馨臉皮巨厚,也不管食堂里陸續(xù)往外走出同學(xué),上前就拉住秦龍胳膊搖晃說道。
孫馨要的就是這效果,越多的人看到她和秦龍親密,就越能坐實兩人的關(guān)系。
從剛才何寶庫的表現(xiàn)不就看出來了么?
能傍上秦龍這棵大樹,威風(fēng)無限呀!
“你腰疼,關(guān)我什么事兒?”
秦龍不著痕跡的拍落孫馨的手,拉開一段距離問道。
“人家的腰——算了,不說了,這是人多嘴雜的。”孫馨故意制造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假象,“你現(xiàn)在沒事兒吧,能陪我在操場上走走嘛?”
孫馨還想著在操場上再遇到何寶庫一次。
逗威風(fēng)、嚇唬人的感覺是很爽的,不管男女,都容易上癮。
“陪你走?你自己沒長腿?”秦龍才懶得搭理孫馨,兩手插兜,慢悠悠回教室了。
孫馨氣的想跺腳,不過在關(guān)鍵時刻忍住了。
不對呀,這可是在食堂門口,有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制造煙霧彈,讓他們誤會秦龍和自己有一腿呢。
“小龍,那人家自己去啦!”孫馨朝著秦龍背影,拋了個曖昧眼神。
孫馨隨手掏出手機(jī),一條火辣BBS帖新鮮出爐。
“號外,號外——孫馨被秦龍弄得腰疼!”
孫馨臉不紅、心不跳的收起手機(jī),眼神里閃過一絲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