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后,陸宸收回了手:“好了,你這病都是貪涼所致,加之天生體質(zhì)偏寒,我給你開個方子,日后若有機會,我再給你扎上幾針,就可以去根兒了。”
杜若在床上早已經(jīng)羞不可抑,可是也覺出自己的身體暖洋洋的,明顯好了許多,于是強忍著羞澀之意說道:“謝謝你。”
陸宸哪將這些放在心上,揮揮手,徑直走了。
這醫(yī)務(wù)室里只剩下了蘇菲和杜若,氣氛頓時變得尷尬起來。
過了好半天:“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一下子都弄了個大紅臉。
還是蘇菲爽利些:“怎么樣,他的手熱乎不?”
杜若:“呸,你就不學(xué)點好的。”
蘇菲無辜道:“人家說的都是事實嘛,我看你剛才閉著眼睛,很享受嘛!”
杜若見陸宸走了,索性也放開了:“你個死丫頭,怎么不躺上來試試?”
蘇菲嘆氣道:“我哪有人家那么好的運氣啊,再說了,我這體質(zhì),可和某人的比不了啊!”
說起來蘇菲比杜若大上好幾歲,結(jié)果兩個就像宿舍的小姐妹一樣,彼此調(diào)笑個不停。
陸宸來到教室的時候,還沒有到上課的時間,可是巫曉麗又已經(jīng)站在教室前,根據(jù)“巫式管理法”,在學(xué)校時間安排基礎(chǔ)上提前五分鐘,是搞好班級工作的必要手段。
所以,其他班級的學(xué)生還在三三兩兩地從各處往教室匯聚的時候,巫曉麗的班級已經(jīng)全部端坐在教室內(nèi)上自習(xí)了,其中也包括甄天昊等人。
這個班級里面,能夠挑戰(zhàn):“巫婆”的人絕無僅有,陸宸絕對是個例外。
就在教室前,陸宸和巫曉麗相遇了,兩個人面面相覷,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
最后,還是陸宸先咳嗽了一聲:“老師好!”
巫曉麗這才像是啟動了一般,瞬間板起臉:“不好,我一點也不好。”
陸宸微笑不語。
巫曉麗頓時發(fā)飆:“陸宸,我說我一點也不好,你居然連問都不問,你還算是我的學(xué)生嗎?”
陸宸哭笑不得搖頭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巫曉麗沖沖大怒,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確實是如此,本來么,當(dāng)日談好的條件,自己也是答應(yīng)了的。
可是,這口氣出不來啊,最后巫曉麗強詞奪理道:“你不是說你保證什么都會嗎,再過兩周就是摸底考試,你必須在考試?yán)锬玫綄W(xué)校前十——不,前三名!”
巫曉麗是本著拿捏陸宸才故意說這番話的,只要陸宸覺得有難度,一說軟話,自己就可以順便提些要求,這樣就把之前的事情和面子都找回來了,因為巫曉麗至今還對自己當(dāng)初答應(yīng)陸宸的條件耿耿于懷。
陸宸盯著巫曉麗,半晌沒有說話,巫曉麗暗喜,哼,這下子,看你還不求饒!
沒想到陸宸突然展顏一笑:“好!”
巫曉麗看著轉(zhuǎn)身進(jìn)了教室的陸宸的背影,半天才悻悻地說:“一個男生,笑那么好看做什么?娘……”
巫曉麗本來想給陸宸個娘里娘氣的評價,可是思來想去,覺得這違反了自己不說謊話的人生原則:“哼,笑得好看了不起?。?rdquo;
陸宸的耳力驚人,巫曉麗的那句話他剛好聽到了,也是無奈搖頭,老夫子說的不錯,女人啊!
甄天昊一看到陸宸進(jìn)來,這心里的恨騰騰地壓抑不住,可是有沒辦法,只得在心里暗自發(fā)狠:“等著你的,等我告訴了琛哥,看你怎么死!”
中午放學(xué),甄天昊干脆就沒有回家,而是直奔學(xué)校東邊的一家KTV。
這家KTV坐落的地方,可以說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方,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家KTV的實力了。
甄天昊進(jìn)了KTV,正好看見一個身材中等的女子走過,急忙招呼:“蓮姐,琛哥在嗎?”
那女子回頭:“喲,是天昊啊,怎么著,又來向你琛哥報告了?”
甄天昊也沒敢露出絲毫不敬的意思,蓮姐大號李英蓮,掌管著KTV的所有業(yè)務(wù),包括一些見不得光的。
“蓮姐,我真的有急事,需要馬上見琛哥。”
李英蓮看了甄天昊幾眼:“好吧,等我?guī)湍戕D(zhuǎn)告一下,琛哥見不見你,那就是說不定了,琛哥最近很忙。”
最后一句有點意味深長,甄天昊知道,琛哥是生意人,常做些大生意,可是,杜若也是一筆大生意??!
果然,不一會蓮姐就讓人來叫甄天昊過去。
在KTV里,有一個隱秘的包廂,就算是這里的員工,也不是人人知道的,甄天昊卻知道,這個包廂,就是琛哥的日常“辦公”地點。
進(jìn)了包廂,領(lǐng)著甄天昊進(jìn)來的小弟從外面把門關(guān)上了,直接就交叉著手站在了外面。
屋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穿衣服,甄天昊連話也不敢說,直到年輕人一件件穿好衣服,連領(lǐng)帶都扎好了。
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昊子來啦——”
甄天昊連忙上前兩步:“是我,琛哥!”
田琛,金煌KTV董事長,同時,也是交際廣闊的生意人,名下上億的資產(chǎn),而他,今年也不過二十八歲。
“聽蓮姐說,你有急事找我?”田琛坐在沙發(fā)上,點上一根粗大的雪茄,深吸了一口,“說吧,什么急事?”
甄天昊就是一凜,他太明白田琛的說話風(fēng)格了,在圈子里,田琛有一個綽號“黑曼巴”,說得就是這個人陰冷狠毒。
他的這個KTV,就是從他的表弟手里搶過來的,他的舅舅來討說法,直接被打折了一條腿,扔在門口哀嚎了兩天兩夜。
所以,田琛說“急事”,意思就是說,最好真的有急事,否則,就難說了!
甄天昊望著田琛陰冷的眼神和微笑的表情,不禁打了一個冷戰(zhàn):“琛哥,絕對是急事,那個,杜若,讓人給搶了!”
田琛眼神一凝:“搶了?來來,你過來!”
甄天昊以為天辰?jīng)]聽清楚,上前兩步,彎著腰:“杜若,讓人給搶了!”
田琛點頭,喃喃道:“哦,讓人給搶了,搶了——”突然,田琛從桌子上掄起煙灰缸,就那么直直地拍在了甄天昊的膝蓋上。
“啪”的一聲,甄天昊“嗷”的一聲慘叫,抱著膝蓋在地上打滾,這一下雖然沒有拍成骨折,估計起碼也拍個骨裂出來。
“安靜安靜,”田琛很是和藹的起身蹲在甄天昊的旁邊,“現(xiàn)在你說說,那么大一個市長千金,怎么叫讓人給搶了?我每個月給你三千塊,你不會全拿去泡馬子了吧?”
田琛的語氣十分和藹,眼中的陰冷卻愈加濃郁。
甄天昊強忍著劇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穩(wěn)些:“琛,琛哥,這次真不怪小弟我。”
“哦——”田琛的回應(yīng)意味深長。
甄天昊突地慘叫,田琛的皮鞋已經(jīng)狠狠碾在他的腳尖上:“我讓你說怎么叫人給搶了,不是讓你解釋,你明白了吧?”
甄天昊連連點頭,一雙眼睛顫抖著看著田?。?ldquo;琛哥,杜若讓一個叫陸宸的小子給搶走了!”
田琛點頭:“嗯,陸宸。我記住了,往下說!”
甄天昊啞然,說些什么呢,眼看天辰的眼神又有變化,忙道:“這小子功夫很高,真的!”
田琛的眼神終于有了些變化:“會功夫,有趣;還很高,能有多高呢?”
甄天昊正在想著怎么回答,冷不丁的又挨了一記耳光:“問你呢,有多高?”
甄天昊欲哭無淚:“比我高,我們一群人,一分鐘不到就讓他放倒了。”
田琛這才慢慢地站起身:“那是個高手??!”
忽然揚聲道:“桂生——”
門外應(yīng)聲進(jìn)來一個壯漢,五短的身材,不超過一米六,但是非常的強壯,一股彪悍之氣離著老遠(yuǎn)就能感受到。
桂生,姓氏不詳,南疆人,善使一對雙槍,是田琛手下的第一高手。
這雙槍并不是指的熱武器,而是冷武器,兩條槍,四個槍尖,槍桿是烏金絲絞著不知道什么異獸的毛發(fā)打造的,可軟可硬,當(dāng)初在田琛初打天下的時候,一對槍挑翻了對方二十多人。
田琛看到桂生,眼中的陰冷頓時換成了暖意:“桂生兄弟,來來,有些事說。”
桂生一抱拳:“琛哥你吩咐就好!”
田琛朝著甄天昊一擺手:“昊子你也認(rèn)識,不是外人,也是學(xué)過跆拳道的,也算有些功夫,他和一群人,湊數(shù)的,讓人一分鐘之內(nèi)放倒了,你看看,幫兄弟我看看,有威脅不?”
桂生不屑地看了甄天昊一眼:“他那算什么功夫,遇上我,一分鐘能弄死三次!”
“好!”田琛一拍手,“我田琛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這姓陸的小子既然惹了我,就不能饒了他,既然桂生你這么有把握,昊子,你約他過來,就說我要和他談?wù)劇?rdquo;
甄天昊沒有應(yīng)聲,田琛眼睛微瞇:“怎么?”
甄天昊無奈道:“我和那小子說過,可是,他說——”
“說什么?”
“他說,他說他的時間很寶貴。”說完甄天昊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田琛一愣,繼而仰天大笑:“哈哈哈,這么有性格,我喜歡!”
“桂生,這么一個珍惜時間的人,你擰斷他脖子的時候可一定要快,否則,他會覺得你浪費了他的生命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