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和氣氛,趙麗娜給我和小嚴一人泡了一杯茶。
我現(xiàn)在根本無心喝這茶,只想知道他們讓我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這樣的話,我當然只能問趙麗娜,因為是她讓我來的。
“趙小姐,不知道你讓我來是什么事情?”為了怕惹怒他們,我十分客氣的這么說道。
聽到我這么說,趙麗娜說道:“上次我跟你說一起發(fā)財?shù)氖虑?,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我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連忙說道:“這件事情,我?guī)煾覆煌?,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個小跟班的,作不了什么主。”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那小嚴突然間冷哼一聲,說道:“你的師父是不是那個鐵大師?”
我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家?guī)煛?rdquo;
小嚴接著說道:“那家伙倒是有些本事的,你是他的弟子,想必也學到一些功夫的了。”
聽他的口氣,好象要試我身手的意思。
我的冷汗立即下來了,連忙說道:“我是剛剛拜的師門,還沒有學到什么本事。”
我還沒有說完,小嚴接著又說道:“可是麗娜說你很有本事,我想見識一下。”
我的目光立即望向趙麗娜,說道:“趙小姐,你是知道我的,我可真的沒有什么本事?。?rdquo;
趙麗娜似乎有意栽臟我,她說道:“不是你告訴我,你會道術(shù)的嗎?”
“這……這……”我氣的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
但我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我說什么都沒有用,這倆人是吃定我了。
我現(xiàn)在才明白師父讓我不要出門的真正原因,因為他知道我已經(jīng)惹上了麻煩。
小嚴可不管這么多,他繼續(xù)對我說道:“怎么樣,露兩手道術(shù)給我們瞧瞧。”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的陰寒,讓我聽得有些不寒而栗。
我苦著臉對他們說道:“我真的不會,趙麗娜應該最了解我了,我只是谷澤工廠里的一個打工仔。”
我的這些身份,想必小嚴早就了解過了,所以他一點都不吃驚。
接著,他說出了最為關健的一句話。
“你怎么會拜鐵大師為師的?”他開口這么問道。
我心中暗想,難道這小嚴也要拜鐵大師為師。
其實怎么拜師的,我現(xiàn)在都糊里糊涂的,有可能是青葉大師給我的那塊行尸令的原因。
現(xiàn)在那塊行尸令已經(jīng)隱入我的身體之內(nèi),除了在掌心偶爾浮現(xiàn)的那個圖騰,真的是什么感覺都沒有。
雖然我不知道小嚴要這真相有什么用,但他來歷不明,我是萬萬不能告訴他的。
但是小嚴的話已經(jīng)開口這么問了,我便不能不回答。
我想了一下,說道:“我在黑水濕地公園遇到了做保安的鐵大師,我們聊的有緣,所以他才肯收我作弟子。”
小嚴的目光中有疑惑之色,顯然他在懷疑我說這話的真實性。
“就這么簡單?”小嚴帶著疑惑的語氣問我道。
我說道:“那你認為我一個小員工,有什么辦法能讓鐵大師收我為徒弟??!”
小嚴開始漸漸相信我,但趙麗娜這個女人的一句話,讓我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流水。
只聽趙麗娜說道:“我覺得好象不是這么回事,王子寧是他老婆離開以后,他才做了鐵大師的弟子。”
本來這兩件事沒有什么關系,但給趙麗娜這么一說,反而是扯上了關系。
小嚴的眼神又開始兇戾起來,我能看出來,他要對我動粗了。
“王子寧,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不然的話你的下場會很慘的。”小嚴冷冷的說道,算是對我最后的警告了。
我頭上的冷汗立即下來,明白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極度危險之中。
看來我真是作死啊,為了享受美人的溫柔,竟然跑到狼窩里來了。
因為緊張,我說話更加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再一次回復了小嚴。
這時候,我看到小嚴的眼睛中閃過了一點寒芒,一道殺意在他的眼中浮現(xiàn)出來。
看到這一切的時候,我真的恐懼到了極點,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命運在等著我。
小嚴突然間站起了身,走到我跟前,還沒有等到我反應過來,他就掐住我的脖子,把我高高的舉了起來。
這時候的我,連氣也透不過來,在不停的掙扎著。
但是小嚴的力氣大的驚人,我所有的掙扎注定都是徒勞的。
任我如何的努力,都沒有辦法掙脫開小嚴的手。
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一樣,牢牢的鎖住了我的喉嚨,讓我只有等死的感覺。
我心中暗想,難道我就這樣死在小嚴的手里?
正當我舉動著雙手想拼命反抗的時候,古怪的事情出現(xiàn)了,我的后背之上突然間涼涼的。
我很清楚的能感覺到,是有一把刀子劃破了我的新西裝。
唉,穿著這身新西裝去死,我還算體面一點,現(xiàn)在這樣子,那算什么,連個體面的死法都不讓。
我心中突然間生出一種絕望之感。
既然事情到了這種田地,我就不再掙扎了,索性開始等死。
腦袋缺氧的過程是非常難受的,而我現(xiàn)在正處在這種痛苦的煎熬之中。
但也就在這時候,我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原來小嚴的手開始已經(jīng)松開了,顯然,他不想讓我死。
也許是缺氧的時間過長,一摔到地上,我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隨著新鮮空氣的吸入,我的身體舒服了很多。
但接下來又出現(xiàn)了一件令人尷尬的事情,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上衣已經(jīng)被完全割破了。
我的后背袒露出來,而小嚴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的后背之上。
我心里非常奇怪,暗想:“難道說我的后背之上有什么秘密?”
小嚴仔細盯著我的后背看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我真的搞錯了,這個王子寧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異常。”
聽到這樣的話,我突然間心里一緊,聯(lián)想到了喬四。
如果不是師父告訴我,喬四是煉尸,我至死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應當說,喬四和普通的人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他享受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只是我突然間想到了一點,喬四從來都沒有在我面前提到過女人。
我起先以為喬四那方面不行,現(xiàn)在看來,那簡直是一個誤區(qū)。
怪不得這家伙一輩子都沒有結(jié)婚,原來是這么一回事情。
我心中暗想,難道他們以為我和喬四一樣,是煉尸?
其實這時候我才真正明白,他們要找的人是喬四,而不是我。
可是他們找喬四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我還是很想知道。
我突然間發(fā)現(xiàn),那個東合化工的老板谷澤的水實在是太深了,我搞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嚴和趙麗娜都仔細察看了我的后背,趙麗娜說道:“既然他沒有那個標記,也許只是鐵凝的一個記名弟子而已,要不然我們把他放了吧!”
聽到趙麗娜說這樣的話,我暗喜,心想道:“她總算是還有點良心,能幫我說幾句話。”
誰知道小嚴的話說的很絕,他說道:“不行,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我不能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他們真的要殺人滅口。
我開始心慌起來,于是拼命的掙扎著,想要做最后的反抗。
小嚴顯然是知道我的意思,他臉上泛著微微的笑意,而我覺得他的笑容特別的猙獰。
我突然間急中生智,對小嚴說道:“你們不要亂來啊,我來趙小姐這里,我?guī)煾甘侵赖摹?rdquo;
聽到我這樣說,小嚴似乎有些忌憚,他在猜測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看到這一招果然管用,于是我又說道:“如果我出了事,不說我?guī)煾?,就是警察也會第一個找到你們,我保證不向任何人透露今天的事情,讓我活著只會對我們有好處。”
我的話說動了趙麗娜,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可不想卷入什么人命官司。
再說了,他們在我身上撈不到任何的好處,犯不著因為這來殺我。
趙麗娜對小嚴說道:“小嚴,我看王子寧平時在谷澤的廠里還算挺老實的,你就放過他吧!”
誰知道小嚴的話出奇的狠絕,他說道:“不管這人是死是活,今天的事絕對不能透露出去,否則的話你我會有大麻煩,而只有死人能永遠的保住秘密。”
聽到小嚴說這樣的話,我知道他殺我的心已經(jīng)很嚴。
我忍不住狗急跳墻起來,說道:“你們等著吧,我?guī)煾负芸炀蜁业侥銈儭?rdquo;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趙麗娜居住的公寓,窗戶突然間有被撞破的身體。
巨大的撞擊聲整個小區(qū)都聽見,也讓我嚇了一大跳。
這時候,小嚴的臉色瞬間變了,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事情發(fā)生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