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為自己求情?戚染詫異的抬起眼,竟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錯了。
呂小月倒是懶得計較,端起桌上的茶杯,遞給郁明朗:“相公,你看看這個。”
桌上一壺茶四個茶杯,用過的卻是兩個,很明顯主仆二人一人一個。戚染便像是被提醒了一樣:“我想起來了,碧兒死前喝過茶杯里的水,喝茶的時候也是怪怪的。”
趙英也是有眼力見的:“這茶,戚小姐也不是喝過?”
果然細看兩個茶杯,杯內(nèi)都有一深一淺兩個茶水印。“莫非是你下了藥?”趙英側(cè)過臉,盯著戚染道。
郁明朗道:“是鹽。”
“什么?”呂小月倒是端起茶壺仔細的瞧了瞧。
原本就要解釋,這下戚染更是著急了:“不可能茶是濃了點,但根本沒加鹽,是不可能要了碧兒的命的。”
“哦?戚小姐懂的”。將軍冰冷的望著她,像是已經(jīng)信了。
見女兒突然蠢成這樣,戚永山也是無能為力了。
戚染雖然心虛,卻也是狡辯道:“懂什么?將軍這話,染兒不明白。”
將軍冷笑:“不明白的是小月,不是你。不過本將軍真是奇怪了,戚小姐一個未出嫁的女子怎么知道懷有身孕的人既不能喝濃茶也不能吃多了鹽?戚家的家風(fēng)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戚大人你說是不是?”
戚永山腦后的汗早已浸濕衣領(lǐng),眼下被詢問,竟是忍不住的哆嗦道:“小女她、她都被下官寵壞了。”這會想撇開關(guān)系顯然已經(jīng)晚了。
呂小月卻是來到郁明朗身旁,低聲道:“真有那么嚴重?”前世她也算是看過十萬個為什么的人了,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明朗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什么,眼下有外人在,倒也沒逗她,只是微微的點了頭。
月兒眉心一擰:“戚小姐,碧兒肚子的孩子是誰的?”
突然被這么問,戚染有些發(fā)懵,但害怕越說越錯,竟是昂起頭:“你不是很會查案嗎?自己查去?”活脫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將軍瞪著戚永山:“那你呢?”
“下、下官不知。”
話音未落,竟是有小兵來報縣太爺?shù)膬鹤悠莨釉谲姞I外等候通報。
將軍道:“帶他來這。”
“兒啊!你怎么來?”見戚公子真的來到了帳營,戚永山倒是詫異的道,出門前他早已吩咐,除非他親自回來,戚家的人不能進軍營。
戚公子道:“爹,不是你派人說讓孩兒來的嗎?”
陷阱,一定是陷阱。戚永山氣的直想跺腳,可在將軍面前卻是忍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呂小月竟是福身道:“戚公子是民婦讓趙副將差人請來的,事先沒有和將軍明說,還望將軍恕罪。”
這時戚永山才想起來蕭聲過后,呂小月倒是和趙英曾在路上落于眾人身后。那個時候她……真是個狡猾的女子。
戚公子卻是疾步上前:“碧兒,碧兒,你怎么了?”
“哥,我……”戚染有些害怕,倒是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