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下葬?”聽到這話,著實將李顯財嚇了個半死,急忙找人,按照風(fēng)水大師的吩咐,用桃木削了根大釘,對準鐵僵頭部的位置,狠狠的釘了下去。
說到這里,李顯財臉色煞白,顯然當(dāng)時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當(dāng)桃木釘釘了下去之后,他們聽到墳塋里傳來凄厲的慘叫之聲,聽聲音很明顯是女子,他請來的幾個人,當(dāng)場有三個嚇得尿了褲子。
風(fēng)水大師急忙說:“事到如今,快點釘下去,否則一旦她破土而出,死的就是我們。”
所以李顯財和帶來的幾個人,雖然驚恐至極,還是硬著頭皮將那鐵僵釘死,釘死之后,他們打開墳塋,當(dāng)看到里面的鐵僵,李顯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來墳塋里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村里的老婆,自從自己進城之后,家里為了讓他安心打拼,給他介紹了這門親事,說真的,李顯財并不喜歡這個女子,礙于父母之命,才跟她草草結(jié)婚,后來他母親去世,父親癱瘓,這個老婆就住進了他們家,倒也十分持家,替他照顧著老父親,李顯財事情忙,除了每個月打一些生活費,很少回來,后來甚至在城里重新娶了一個少女做老婆。
過了幾年,他聽說自己在村里的老婆跟別人好上了,一氣之下,就要回來離婚,但當(dāng)他回到村里,卻發(fā)現(xiàn)自己老婆失蹤了,本來他以為是跟著野漢子跑了,沒想到被葬在了這里。
風(fēng)水大師看著這頭鐵僵隆起的肚子,掐指一算,頓時臉色蒼白,驚道:“沒想到,這頭鐵僵生前懷了孕,這一下被釘死,絕對會化為冤魂厲鬼,到處索命。”
李顯財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盡管他想給這個風(fēng)水大師一個大嘴巴子,卻沒敢真那么做,而是顫抖著詢問解決之道。
風(fēng)水大師看了李顯財一眼,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李總不用擔(dān)心,這頭鐵僵的軀體如今被破,封在里面的冤魂一定會出世,我先前查看過了,在這山谷中央,是絕佳的聚福之地,只要將你父親葬在這里,在上面將這頭鐵僵埋葬,借助其中散發(fā)的地氣,可以鎮(zhèn)住冤魂,更可以逆煞轉(zhuǎn)陰,使的你父親福蔭子孫,到時候,我敢保證李總你的生意將會順風(fēng)順水。”
“可是我的父親只是癱瘓,還沒有死?”李顯財露出了為難之色。
“正是吊著一口生氣,借助地氣才能鎮(zhèn)壓冤魂。”風(fēng)水大師臉上露出陰笑。
李顯財有些掙扎,說真的,自己老爸還沒有死透就直接埋了,的確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但一想到自己這幾年做什么虧什么,還是一咬牙,聽從了風(fēng)水大師的建議。
說到這里,李顯財停了下來,看著毛青青,他知道,以后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我和刀疤看著他的表情更加陰沉,這小子簡直不是人,為了錢,竟然將自己老子活埋了,盡管他父親癱瘓了。
毛青青沉默了下來,似乎在尋思著李顯財?shù)脑挼恼婕佟?/p>
“李總最近生意如何?”過了片刻,毛青青抬起頭來,對著李顯財說。
聞言,李顯財嘆息一聲“最近幾筆大單子都黃了,不但如此,我的公司被工商局查了三次,光是打點就散出去幾百萬,哎,這樣下去,恐怕真要砸鍋賣鐵了。”說完,哭喪著臉,求毛青青賜予轉(zhuǎn)運之道。
毛青青手指頭輕點自己的膝蓋,說:“李總,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這么簡單,你這宅子可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竟然請了城隍陰差守護,怪不得那女鬼進不來,但想來也沒少讓你受驚嚇,這件事情必須解決,因為牽扯到了我的這兩位朋友,我很想知道,那位風(fēng)水大師叫什么?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見他一面。”
聞言,李顯財臉上露出憤然之色,說:“那個風(fēng)水大師在鄭州都很有名氣,姓吳,名三德,上次在山谷中看到的那個是他徒弟,叫做呂三缺,道行只得了吳三德一點皮毛,這你們也都知道了。”
“吳三德?”毛青青臉上露出了一抹怪異的表情,似乎知道吳三德這個人。
“好了,李總,明天我有一個朋友會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行還要去一趟你們村后山的山谷,如今看來,這件事情十分復(fù)雜,具體是什么人做的這一切,我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吳三德給你布的這個局,絕對不是為了替你們李家轉(zhuǎn)運。”
“他媽的,我就知道吳三德這個老不死的有問題,當(dāng)年他可是收了我三百萬,害得我家破人亡,如今更是生意一落千丈,回頭我就找人去做了他。”
“做了他?”毛青青冷笑,“李總,我勸你還是息了這個念頭,吳三德在風(fēng)水一行,道行一般,但也是鄭州這地塊的佼佼者,你和他作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這個自然,自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李顯財急忙附和。
“走了。”毛青青帶著我和刀疤,頭也不回的出了別墅,駕車離開。
路上。
“毛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在李顯財?shù)膭e墅中,我就聽的云里霧里,而毛青青也一直在打啞謎,讓我更摸不著頭腦。
“這件事情變的越來越復(fù)雜了,吳三德替李顯財布置的所謂風(fēng)水寶地,其實是個養(yǎng)尸之地,把他老子都養(yǎng)成了鐵僵,看起來雖然借助地氣,能夠一時轉(zhuǎn)運,但要不了幾年,李顯財就會妻離子散,死無葬身之地,吳三德在鄭州雖然有些名氣,但算不了什么,我不相信他有這個膽子,敢公然害人,所以我想他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指使。”
“高人指使?那會是誰?”
搖了搖頭,毛青青說:“現(xiàn)在我也不能確定,明天我會請風(fēng)水界的一位大師前來,進行堪輿,查看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酒店,毛青青開了兩間房,我和刀疤本想死活也要賴在毛青青的房間里,但在毛青青給我們那間房貼滿了符篆之后,我們倆才放心的回到房間睡覺。
一覺到天明,可以說,這一夜是我和刀疤睡的最踏實的一天,沒有噩夢,那個厲鬼也沒有來,也不知道是她相信了刀疤的許諾,還是毛青青的符篆起了作用,反正這一夜,我和刀疤睡很踏實。
第二天,還是毛青青的敲門聲將我們驚醒,草草的洗漱了一番,我打開房門,看到毛青青還有她身旁站著一名老者。
老者穿著一套灰色的西服,顯得很精神,帶著一副老花鏡,雙鬢斑白。
“這位是馬叔。”
“馬叔好。”我和刀疤知道,這位就是毛青青說的風(fēng)水高人,自然不敢怠慢,一起喊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馬叔看到我的時候,明顯楞了一下,讓我有些疑惑,但他什么也沒有說。
毛青青帶著我們,開車到了李顯財?shù)膭e墅,帶上他直接朝著那夜的小山谷而去。
說真的,我和刀疤真的不想去,但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了結(jié),否則那個女鬼就會一直糾纏著我和刀疤。
一早出發(fā),到了中午,才到了那段山路,這段山路正是去往我和刀疤生長的村子的那條路,一路之上,毛青青也將我村子發(fā)生的事情給馬叔講了一遍,馬叔聽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臉色有些難看。
他深深的看了我和刀疤一眼,只說了一句話:“你們說的村子當(dāng)年我去過,你們最好別再去,那里即便是我,去了也是有死無生。”
“哦,那里連馬叔也去不了嗎?”毛青青俏臉上露出驚訝之色,說。
馬叔看著毛青青,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帶著兩個初生牛犢去了那地方,結(jié)果呢?是不是差點將小命葬送在那里?”
毛青青臉色一下子升起兩朵紅暈,惱怒道:“馬叔,你也知道,我一直的夢想是能夠斬殺一頭真正的僵尸,我以為那里有,也的確遇到了一頭,還是頭陰將,可惜,我打不過他。”
馬叔嘆息一聲,說道:“這是你命大,真正的僵尸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老不死,平時與我們?nèi)祟悰]有什么兩樣,但他們的爆發(fā)力和速度,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以你現(xiàn)在的道行,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去那里,如果說天下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那里就是一個。”
我知道馬叔說的那里,就是爺爺去的地方,連馬叔這等高人都不敢去,可想而知那里的危險,不由又替爺爺擔(dān)心起來。
“馬叔你也是替人捉鬼的嗎?”刀疤看著馬叔,好奇道。
馬叔聞言,笑了笑,說道:“捉鬼那是毛家的事情,我們馬家主要是替人算算命,看看風(fēng)水,賺點小錢,現(xiàn)在的人破四舊,都不信這些了,所以我們的日子不好過嘍。”
“馬叔你可太客氣了,上個月連中央的大人物都請您去看風(fēng)水呢?你賺的錢,可是沒有任何風(fēng)險,不像我們,一個弄不好,命就得搭上。”毛青青俏皮的笑著說。
馬叔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吃我們這碗飯,可是拿著陽壽在換錢呢,一個弄不好,還會引來天譴,比你們搞清潔的,強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