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點打鼓,怕是皮膚病,因為我總出去亂搞,聽說過不少被性病折磨的半生不死的人,就嚇的趕緊去醫(yī)院檢查了。
在醫(yī)院檢查了一圈,最后大夫卻拿著化驗單跟我說沒啥毛病,可能就是皮膚過敏了,給我開了一堆消炎藥就給我打發(fā)回去了。
我回到家還是不放心,一尋思這些天也沒出去亂搞,就昨天跟朋友出去了,難道說是昨晚那丫頭有啥病,我越尋思越覺得可能,就給朋友打電話,可是朋友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不知道他在干啥,就直接打車去找他了。
因為朋友是從南方逃債過來的,所以在這邊根本沒親人,就自己租了個小平房。我到那兒咣咣一頓敲門,屋里一點反應沒有,倒是把隔壁的房東給敲出來了,房東問我找誰,我說找黎明。
房東問我找他干啥,我說我是他朋友,房東就斜楞眼睛瞅我,然后問我,你不知道他出事兒了么?我楞了下,趕忙搖搖頭,然后問他咋的了。
房東哼了聲說,出車禍了,全身多處骨折,兩腿都撞折了,在醫(yī)院躺著呢。我啊了一聲,嘴張的老大,還有點不敢相信,不過馬上就著急的問他啥時候出的事兒。
房東瞅了瞅我才說,“大前天晚上。”我當時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啥玩意兒?!大前天晚上?!你放屁呢?老子昨晚還跟他出去了呢!”
房東一下就不高興了,眼神也有點不客氣的瞅著我說,“你說話放干凈點,他大前天晚上就進急救了,今天下午才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出來,還讓老子給他送衣服去了,還你昨晚跟他出去了,我看你是跟鬼出去了吧!”
我當時被他說的就感覺腦瓜皮刷的一下,因為看他說話也不像是在撒謊,我就趕緊跟他要了朋友醫(yī)院的病房號,打車去了。
一路上我心里忐忑的不行,因為我確信昨晚帶我出去的是朋友,可如果房東說的是真的,那躺在醫(yī)院里的又是誰?!
一下車我就馬不停蹄的跑上了樓,當我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傻在了那里,因為朋友真的滿身繃帶纏著石膏的躺在那里!
朋友見到我也吃了一驚,問我咋來了。我連咽了幾口吐沫才說出話來問他,啥時候出的事兒。他嘆了口氣才說,三天前的半夜,車都撞毀了,他能撿條命回來就已經是上輩子積德了。
我聽了卻撲通一聲就癱坐在了椅子上,因為我開始后怕了,昨晚帶我出去的朋友,還有他的車,難道說那不是朋友,而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朋友看我表情異樣,就問我咋了,我就把昨晚的事兒跟他說了,他聽完后也是張大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瞅了我半天,就像我跟他開了個無法理解的玩笑似的。
不過朋友馬上就跟想到了什么似的問我,我咋知道他出車禍住院的事兒的,因為他懷疑那天晚上出事兒就是那些債主找來了,在他車上做的手腳,所以他誰都沒敢告訴,手機也關機了。
我說你房東告訴我的啊,沒想到這回輪到他吃驚了,他張著嘴啊啊了半天,眼里滿是驚恐,瞳孔都縮小了的跟我說,怎么可能,出事兒的那天晚上房東也在車上,當場就死了??!
這回可是輪到我驚恐不已了,我下意識的就給了自己倆嘴巴,朋友也是一個勁兒的搖著頭說不可能,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差,然后他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問我,“你聽說過回魂么?就是人死了之后的幾天,總要回他生前的宅子看看。”
我知道他是南方人平時就比較信那些,可此刻我還是忍不住齜牙咧嘴的問他,“啥玩意兒?”
朋友就又咬了咬牙問我,“今天晚上見著房東的時候,你看見過他后腦勺么?”
經朋友這么一問,我才想起來,今天晚上那房東跟我說話的時候,總動脖子,我還以為他脖子不舒服呢,現(xiàn)在想想他總動脖子調整方向,臉總對著我,我還真沒看著他后腦勺。
我跟朋友說了,朋友卻倒吸了口涼氣,然后跟我說,那你可能真碰著他了,因為他死的時候,是車里的鋼管穿進了他腦袋后面。
我感到喉嚨很干很干,拿起桌上的水連喝了好幾口,卻還是覺得渴,直到朋友叫我別喝了我才停下來,當時我就感覺空氣中有些東西密密麻麻的,滯留在那里,也貼在我和朋友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朋友想了一會兒才又抬起頭問我,能不能幫他個忙,再回去看一眼。我立刻就反應過來問他,“看那房東還在不在?”
朋友點點頭,我卻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朋友咬咬牙沒再說話,此刻的我沒心思再說什么安慰朋友的話,只想從這泥沼中掙脫出來,站起來便準備走,不過在走之前,我才又突然想起來問朋友,他在哪兒出的車禍,朋友告訴我是在我們市郊。那里正是我今天早上下車的地方,一股透骨的寒意包裹了我的全身。
我回到了家里,把所有的燈都點著了,可卻還是覺得惶恐,所有的門窗也都關嚴,檢查了兩遍,可卻還是覺得有陣陣陰風從不知名的角落向我襲來。
我思前想后,覺得家里呆不住了,必須得找人幫我看看這邪乎事兒才行,便去了我們這里的算命一條街。
街上很黑,連路燈都滅了,因為時間的關系,算命鋪子都關門了,我卻還是不死心,拿著手機照亮挨家挨戶的找。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街口有個老太太在燒紙,我就走過去問她知不知道現(xiàn)在哪還有開門的算命鋪子。
老太太搖了搖頭,但是卻盯著我的臉瞅了起來,然后跟我說,“小伙子你這印堂色看著不對啊,眼里的光兒也不聚,不會是遇邪了吧?”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老太太還是個懂行的,就趕緊一股腦的把自己遭的事兒跟她說了,胳膊上的青胎也給她看了,然后就問她能不能幫我看看這事兒。
老太太半天沒言語,我以為是差錢兒,就跟她說多錢都行,只要能把我把這事兒了了。
老太太看看我說不是錢的事兒,然后就低頭看看地上那些還沒燒完的紙,考慮了一會兒說行吧,可以幫我看看。
我一聽太好了,就問她我現(xiàn)在用不用準備點啥,她說不用,解鈴還須系鈴人,現(xiàn)在先去看看我朋友。我說行,要叫出租車,老太太卻說她暈車,沒招,我就只能跟她走過去的。
到了醫(yī)院,老太太說不能讓朋友知道,所以我和她就站在病房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觀察里面的朋友。
看了一會兒,老太太就眉頭解鎖的搖搖頭,然后神色陰沉的跟我說,“你朋友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
我的心徒然間就緊了起來,問她怎么不對勁兒,老太太咂咂嘴跟我說,“你看見他眉間那股黑氣了沒?”
我皺著眉,瞇著眼又使勁兒瞅了會兒,才隱約的看見朋友眉間好像有股黑影兒,我點點頭,老太太才又說,“那不是活人該有的。”
我小聲的啊了一聲,老太太接著說,“正常來說你朋友現(xiàn)在早就該是個死人了,可他現(xiàn)在還活著,也就是說。。。”
我下意識的就接著老太太的話問道,“也就是說?”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才慢慢的說道,“也就是說他被什么東西奪舍了,現(xiàn)在躺在那兒的根本就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