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顧及著我滿嘴的油膩,我真想抱住小曼,親吻她倔強的嘴。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此刻酒過三巡,尹龍不知道從哪里又找來數(shù)壇大酒,豪爽的拍開泥封,和大暮叔在那里開懷大飲。
暮兮雖然對于尹龍坐在她旁邊坐了一晚上,很是不滿,但是礙于她爸爸,她也不好發(fā)作,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酒鬼,此刻尹龍投其所好,兩個人相飲甚歡,正好中了大暮叔的下懷。
我和小曼看在眼里,樂在心里。
我們都能看出來尹龍明顯對暮兮有意思,想要泡她,此刻我們都不得不佩服起尹龍來,佩服他的心思縝密。
如今跟未來的岳父打得火熱,關(guān)系又搞得好,何愁暮兮不對自己投懷送抱呢?
尹龍這算盤打得好是好,但是暮兮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妥協(xié)的人,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至于他們最終會發(fā)展到什么樣子,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且看故事吧,這正是——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深夜,尹龍和大暮叔都已經(jīng)酩酊大醉,卻還在那里吆喝猜拳,而暮兮也小臉通紅,醉態(tài)微醺,想必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被尹龍那臭小子給趁機灌了酒。
就是不知道他們倆今晚有沒有戲了,我看還是比較懸,雖然酒容易亂性,但到底還是郎有情而妾無意,再說,中間還夾了個大暮叔,今晚尹龍八成還是得當(dāng)和尚撞鐘了。
想到這里,我不由自主羨慕起自己來,我起身把小曼摟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輕呵著氣,我咬著她的耳朵,極盡溫柔的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睡覺去吧。”
小曼也已經(jīng)微醉了,她全身酥軟,柔弱無骨,醉態(tài)可掬的說道:“還早呢,我的酒還沒喝完呢,我們這么早去睡覺干嘛啊?”
“做我們愛做的事情。”我柔聲說道。
“討厭。”小曼嬌嗔道,她嘴里說著,蔥蔥玉手卻挽上了我的腰,我便摟著她,兩人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朝著我們的臥房走去。
現(xiàn)在公開關(guān)系了就是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再也不用偷偷摸摸遮遮掩掩的了。做愛做的事,就是要放開身心,心無旁鶩,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所以這次我們都很放肆,我放肆的戰(zhàn)斗,小曼放肆的索取,我們毫不客氣的體驗著彼此,我們覺得比做神仙還爽,就算現(xiàn)在讓我們就此死去,我們也沒有二話。
我緊緊抱著小曼,唱著那不知名的東歐民謠,輕輕的有節(jié)奏的撫摸著小曼富有彈性又不失光滑的背脊,她極乖巧極舒服極滿足的睡去,我也極幸福的睡去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太陽曬到屁股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我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小曼這一次再沒有離去,或者說再沒有逃避。
她安詳?shù)乃谖倚亻g,是那樣美麗那樣安心,她的嘴巴一張一合著,居然還有一小撮口水流出。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睡得跟個孩子一樣,我伸出手替她拭去嘴角的口水,附下頭親吻了她一下。
小曼突然睜開眼,她的眼神中帶有一絲警惕,她全身都進入戒備起來,身上的肌肉都已繃緊,而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槍。
不愧是頂級殺手家族中的年輕一代佼佼者,這個反應(yīng)連我都自嘆不如。
當(dāng)小曼視線逐漸清晰,看清楚是我時,她丟開手中的槍,眼神迷離,雙手環(huán)繞住我的脖子,使勁吻起我來。
小曼顯得特別主動也特別興奮,她撬開我的嘴巴,在里面上下而求索。
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和小曼連忙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聆耳細(xì)聽,卻聽到尹龍的聲音傳來:“胡兄,你們還未起床嗎?”
“好了,就起來了。”我生氣的答道,尹龍盡壞我好事。
我和小曼穿好衣服,洗漱完畢。
我們打開房門,沒想到尹龍還蹲在那里,跟做賊一樣。
小曼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罵罵咧咧的說道:“喂,我說死尹龍,你不去蹲著你的暮兮,在我們房門口躲著干嘛呢?偷窺還是偷聽?又想吃子彈了嗎?”
尹龍被說得無言以對,一臉委屈。
我看他面黃肌瘦,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八成是昨晚上沒搞成暮兮,又喝多了酒,邪火難耐,八成是自己打那啥打過了頭。
心念至此,我不禁深深同情起尹龍來,但我還是有必要問一下。
我說道:“我見尹兄今天氣色很差,難道昨天和大暮叔喝高了嗎?”
“誒,別提了,”尹龍沮喪的說:“本以為和大暮叔把酒言歡,能夠降低他的警惕,贏得他的喜愛,沒想到最后要去睡覺時,我偷偷跟在暮兮身后,卻被大暮叔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哈哈,死尹龍,色字頭上一把刀,誰叫你色心不改的?”小曼笑罵道。
“早知道我又何苦陪那大暮叔喝那么多酒。”尹龍苦著臉說道。
“你這下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吧。”小曼說道。
“尹兄不必氣餒,”我鼓勵道,“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細(xì)水長流,來日方長。這一路上,大暮叔和暮兮都會跟著我們,到時候甚至?xí)覀円黄鹣碌焦拍怪校砸帜阌械氖菚r間和機會,你一定行的。”
“喂,死胡勝,你這是赤裸裸的慫恿,教人犯罪啊。”小曼說道。
“難道小曼你不覺得應(yīng)該跟尹兄找一個女人了嗎?你看我們都是成雙成對的了。”我笑著說道。
“也是也是,那好吧,尹龍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追到暮兮的。”小曼壞笑著說道。
“對,我們一定幫你泡到暮兮。”我也表態(tài)說道。
“嗚嗚,有你們真好,我真感動,我不再寂寞。”尹龍發(fā)起了感慨,真是惡心的一逼。
小曼揉著自己的肩膀,渾身打顫,表示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也是一陣惡寒。
隨后三人都開懷大笑起來,笑得很邪惡,很邪惡,很邪惡……
“你們在這笑什么?”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我們一看,原來是暮兮,皆嚇得臉色蒼白,心驚肉跳。
我們剛還在這里死命算計她呢,如今她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知道她聽見了什么沒有。
“沒笑什么,笑我呢。”我套話道,“不知暮兮姑娘你幾時到這里來的?”
“是啊,無聲無息的,就像個鬼魂一樣。”小曼說話比較直接,也比較不好聽。
“哼。”暮兮冷眼瞧了小曼一眼,淡淡的說道:“我也是剛過來的,就看到你們神經(jīng)病一樣在這里傻笑。是我爸叫我來找你們的,我就過來了。”
“你說誰神經(jīng)病呢?你……”小曼正要發(fā)作,卻被尹龍扯住了,他打了個眼色,我也拉起小曼的手,在她腦袋旁邊小聲說道:“為了我們的泡妞大計,先忍她一忍,到時候等尹龍把暮兮收了,看她還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囂張不?”
小曼的臉那是比翻書還快,聞言她馬上笑逐顏開,嘻嘻的說道:“哦?不知大暮叔找我們有什么事?暮兮就麻煩你帶我們?nèi)タ纯窗伞?rdquo;
暮兮一臉莫名其妙,實在搞不懂我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轉(zhuǎn)過身,冷冷的說道:“隨我來。”
看著暮兮這種冷冷清清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我就非常不爽,哼,等哪天尹龍把你收了,看你還得瑟。
我們?nèi)齻€來到大暮叔房中,見到尹龍,大暮叔眼神中似乎有些躲閃。
他整了整衣領(lǐng),說道:“我們今天晚上就要進山了,讓我們自己給自己餞行吧,桌上已備了我自帶的苗家酒。”
我們一看,桌子上果然有幾個酒杯,都已經(jīng)被斟上了酒,大暮叔吩咐道:“暮兮,你再去拿一個酒杯過來。”
暮兮從他們自己的行囊中又拿了一個酒杯出來,看來大暮叔是個嗜酒之人啊,趕尸都隨身帶著這么多酒杯,是想隨時與人干上一杯嗎。
大暮叔親自斟滿了那個酒杯,遞到尹龍面前,故作神色自若的說道:“尹小兄弟,沒想到你身體恢復(fù)得這么好,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還有這次小女多虧你出手相救了,來,我敬你一杯,我先干為敬。”說罷仰起頭,一飲而盡。
“大暮叔言重了,尹某人不敢當(dāng)。降妖除魔道濟眾生,本就是我茅山一派的教義所在。何況令千金生得可愛,人見人愛,換作誰都會拼了命去救的。”尹龍嬉笑著,端著酒杯也一飲而盡。
“哼,油嘴滑舌,油腔滑調(diào),齷齪卑鄙無恥下流。”暮兮冷冷的說道。
“你……”尹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好啦,大家就都別做口舌之爭了,大家喝好酒,留點力氣晚上進山下墓地。”我舉杯說道。
喝罷這一杯,尹龍又在和大暮叔對飲起來。喝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看來尹龍還真的是臉皮厚不死心啊,就現(xiàn)在目前這個情況,暮兮對他的態(tài)度,他也只有從大暮叔身上打開突破口了,正是岳父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我在一旁看著他們,卻總感覺大暮叔看尹龍,或者說是看我們的眼神很不對勁,神情顯得很是慌張,難道他還有什么隱藏的心事?或者有什么事情對我們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