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江塵其實并不十分在意形象,對于他而言,抓緊時間找到藥材,比什么都重要,但是現(xiàn)在患者不配合,他也不能太強求,幾年都沒好好洗過澡,倒是可以趁機放松一下。
“浴室在哪?”江塵站起身問道。
福伯很負責(zé)任地上前一步,“請隨我來。”
拿著自己的破旅行包,江塵就跟著往浴室走去,剛走出一步,徐鵬程干咳一聲道:“那個,江塵,要不我讓人給你準備兩套換洗的衣服?”
他實在不敢想象江塵的破旅行包里面,能有什么像樣的衣服,如果能把江塵打扮得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那徐子琪說不定就沒那么抗拒了。
“不必了。”
江塵頭也不回的道:“這些衣服對我有特殊的意義,穿著挺舒服的。”
謝可菲斜躺在徐子琪臥室柔軟的床上,手里仍不忘拿著零食袋,看著死死抵住門的閨蜜吃吃直樂。
“你還笑?信不信我把你零食都扔了?”
徐子琪都快被氣死了,自己這個閨蜜,怎么沒心沒肺的?
一聽要扔零食,謝可菲頓時緊了緊手中的零食,一副特別上心的神情說道:“琪琪,你這樣躲著解決不了問題的,咱們得想想辦法呀!”
“這有什么辦法可想?”
徐子琪悶悶不樂道:“我就是不想看到他,渾身臟兮兮的,你沒見他剛看到你的眼神,活脫脫就是一色狼啊,我才不要他給我看病呢,想想都覺得惡心。”
“有色狼么?”
謝可菲嘟了嘟嘴,“我怎么覺得他那是欣賞的目光?現(xiàn)在像他這么敢于正面欣賞的男生已經(jīng)不多了,好多都是在暗地里偷看,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哈?”
徐子琪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自己攤上的這是什么閨蜜啊,怎么思維邏輯跟一般人都不一樣呢?
“既然你這么贊賞他,不如讓他給你看病好了。”徐子琪氣道。
“我又沒病。”
謝可菲嘟嚷一句,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過我們可以先考驗考驗他,如果他真有本事,就讓他替你看病,如果沒有,也可以向徐叔叔交待了。”
“也對。”
徐子琪眼前一亮,“怎么考驗?”
她知道雖然能躲過一時,可她也看出得老爸很在意這個所謂的神醫(yī),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被糊弄過去,如果想辦法讓那家伙原形畢露,她就不用被一個色狼盯著看了。
“這個嘛。”
謝可菲咧嘴一笑,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我先裝病讓他瞧瞧,結(jié)果不就出來了?”
“就這么辦!”
徐子琪覺得這個閨蜜雖然偶爾腦袋有些短路,可關(guān)鍵時刻還真能替她解決一些問題。
正在這時忽然響起敲門聲,徐鵬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琪琪,爸這次好不容易把人請來的,你可別由著性子來啊,還是出來……”
他話還沒有說完,門已經(jīng)吱呀一聲打開,謝可菲捂著肚子滿臉是汗地走了出來。
“可菲,你這是……”
徐鵬程眼中盡是疑惑,剛還好好的,怎么一轉(zhuǎn)眼的功夫,看上去就像生病了?
“徐叔叔,我疼得不行。”
謝可菲一邊踉蹌著往樓下走一邊咬牙說著,“先讓神醫(yī)替我看看吧!”
“……”
徐鵬程哭笑不得,原本謝可菲不說這句話,他還真有些擔(dān)心,可現(xiàn)在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這兩個丫頭打的什么主意,那他這幾十年商場也算是白混了。
謝可菲一副隨時要倒的模樣跌跌撞撞地下了樓,眼睛也疼得瞇了起來,嘴里直求救!
“江……江神醫(yī)……”
剛喊了沒幾句,謝可菲突然愣住了。
只見洗完澡換好衣服的江塵出現(xiàn)在客廳中,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yōu)雅!
這,這哪里是人,這根本就是童話中的白馬王子嘛!
“叫我干嘛?”
“??!~”
謝可菲這才驚醒過來,又捂著肚子叫了起來:“江神醫(yī),我……我不舒服,要不你先替我瞧瞧?”
“哦?”
江塵眉頭微挑,“你過來,我給你診下脈。”
他一直認為治病救人是醫(yī)生的天職,既然謝可菲不舒服,看上一看也沒什么。
“噢。”
謝可菲坐到江塵對面的沙發(fā)上,左手捂著肚子哎喲個不停,低著頭將右手伸了出去,幾根有力的手指頓時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哪里不舒服?”江塵眉頭微皺道。
他所學(xué)的是中醫(yī),望聞問切是最基礎(chǔ)的東西,從謝可菲的神色和脈象上,他還真沒看出這個美女有什么不適之處。
聯(lián)想到徐子琪不待見自己,而她的這個閨蜜又突然病了,江塵不由懷疑起來。
這些年他替人瞧病,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所謂的考驗。
“這個……”
謝可菲明顯聽出江塵有所懷疑,情急之下只得信口胡縐:“我,我渾身上下都疼。”
“哦?”
江塵笑了,“是嗎?那什么地方最疼?說出來我替你看看?”
“看看?”
謝可菲眼珠子一轉(zhuǎn),哼,想拆穿我,才沒那么容易!
“我,我胸口最疼!”
站在樓上想看江塵現(xiàn)原型的徐子琪身子頓時一僵,自己這個閨蜜真是……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個部位江塵他就算想看,可也不方便啊。
“呵呵。”
江塵被逗樂了,這種小把戲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隨手松開謝可菲的手,江塵笑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病了。”
“我是啥???”
謝可菲斜著眼睛向樓上的徐子琪遞了一個眼神:看,他要現(xiàn)原型了!
徐子琪沖她悄悄豎了豎大拇指,別說謝可菲沒病,就算真有病,江塵這么一搭脈,隨口問上一句,也不可能把病給看出來呀。
“咪咪疼是吧?”
“嗯嗯嗯。”
謝可菲連連點頭,很不好意思地道:“就是不方便讓你看,你大概估計一下我這是什么病吧?”
“把罩罩解了吧。”江塵隨口道。
“哈?”
樓上的徐子琪臉色一變,噔噔噔快步下樓,指著江塵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想干什么!?。抗馓旎绽世是?,你竟然……”
說著話她覺得實在難以出口,又把目光投向徐鵬程:“爸!你看看你找的這是什么神醫(yī)啊?看不出可菲的病不說,簡直就是一流氓?。?rdquo;
“咳。”
徐鵬程頗為尷尬,對于江塵的醫(yī)術(shù)他是絕不懷疑,可也弄不明白好好的,你讓人家一個女孩子解什么罩罩啊?
“誰是流氓了?”
江塵掃了謝可菲碩大的胸口一眼,“我只是想告訴她,咪咪疼不一定是病。”
難道被看出來了?
謝可菲故做鎮(zhèn)定道:“不是病是什么?”
“罩罩太小,勒的。”
“……”
看著滿臉窘相的謝可菲,江塵懶得再磨嘰,“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壓根兒就沒病,考驗也該到此結(jié)束了吧?”
“琪琪。”
徐鵬程臉色微沉,“你知道請江塵來一趟有多難嗎?你拒絕就醫(yī),怎么對得起你自己,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
“他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已,算什么神醫(yī)?”徐子琪不以為然的嘀咕道。
江塵看了她一眼,神情肅然道:“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請別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shù)。”
“裝腔作勢。”
徐子琪撇了撇嘴,“既然你這么厲害,那你有本事連脈也不用摸就把本小姐的病說出來???”
“琪琪!”
徐鵬程輕撫著額頭,“你是不是打算氣死我???就算是西醫(yī)也要各種檢查,江塵雖然學(xué)的是中醫(yī),可哪兒有連診脈都不用,就直接說出病人病情的?”
“他不是神醫(yī)么?”
徐子琪挑釁似的盯著江塵:“神醫(yī)就要能人所不能,不行你就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