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一整葫蘆的酒,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感覺挺爽的,但是幾分鐘后,我就感覺頭疼欲裂,暈的不行,意識也很快的模糊起來。
我暗道糟糕,怕是鬼泡酒后勁兒大,喝多了,要醉了。
我強撐著爬到了臥室,一頭悶在了床上,可是事情不止是喝醉那么簡單。
我很想睡,可身上不一會兒就傳來一種奇癢難忍的感覺,根本就無法入睡。
我瘋狂的抓撓全身上下,都抓破皮膚出血了還是止不住癢,特別是臉上,胸前,還有其他毛發(fā)旺盛的地方,癢的特別厲害。
我實在忍不住了,最后一咬牙,一頭撞在了墻上,把自己撞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剛睜眼,就看到小白貓一幅滿意的樣子,站在床上盯著我看。
我揉了下還有點兒疼的頭,感覺小白貓似乎有了些變化,貌似比昨天大了點兒,更加可愛了。
我趕緊起床,準(zhǔn)備馬上離開村子。
然而起來之后我才感覺到,渾身上下都很別扭,結(jié)果一往身上一摸,我下就驚呼了一聲。
我身上,竟然長滿了毛!
我急忙脫開衣服一看,發(fā)現(xiàn)不該長毛的地方長出了一層細(xì)毛,該長毛的地方比以前旺盛了好幾倍。
我心中一驚,不會吧,要知道我以前的皮膚不但好,還挺光滑,現(xiàn)在都快成猩猩了。
我下意識的摸了下臉,這一摸,差點哭了。
我居然成了全臉胡!
我有點兒接受不了,連忙拿過鏡子照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會兒已經(jīng)成了毛張飛了。
女人愛美,男的也在乎形象啊,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就完全變了個樣子。
不行,這個樣子回學(xué)校,肯定會被人笑話,我趕緊拿出了刮胡刀,把那些該死的毛剃了個干凈。
原本我以為即便剃了,也會留下黑色的胡根痕跡,沒想到,剃完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皮膚又光滑了,完全沒有那種黑色的痕跡,就跟從來沒長過一樣。
“切,長胡子有什么不好,多有男人味兒啊,現(xiàn)在的樣子就跟個娘炮似的。”
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嚇了一跳:“誰!”
沒人回應(yīng)。
我目光迅速的掃視了一圈,整個屋里,只有我和小白貓兩個活物,小白貓這會兒正在旁邊懶洋洋的盯著我。
“是我,你現(xiàn)在咋這么笨啊。”
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心中一緊,再次掃了下房間,仍然沒有看到別人,大白天的,鬧鬼了?
我立馬把紫金葫蘆拿了出來,有這東西在,我沒必要怕鬼了。
“唉,收起來吧,沒鬼,快去捉幾百只惡鬼來,再弄一壺鬼泡酒來,本大爺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男子的聲音再次傳到了我耳中。
這下我真的是徹底懵了,誰在說話。
目光一瞥,我忽然發(fā)現(xiàn)小白貓張了張嘴。
我瞪大了眼睛,對小白貓道:“該不會是你在說話吧?”
“除了本大爺,還能有誰?”
這次我看的很清楚,就是它在開口說話!
我嘴角一抽:“你還能說人話?”
小白貓不屑的揮了下爪子,“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換做別人看到一只貓開口說人話,不被嚇成神經(jīng)病才怪。
我定了下神兒,問它是什么東西,從蛋里出來不說,還能說話。
小白貓頭一仰,說:“別問那么多了,趕緊去抓鬼吧,等你有了實力,我自然會告訴你。”
我驚訝的不行,抓鬼能提升我的能耐嗎?
小白貓一幅你真是白癡的模樣,說道:“當(dāng)然,抓的鬼越多,你能耐就會越大。”
我不解的問:“抓鬼還能長能耐?”
小白貓有些嫌棄的道:“怎么,你還不知道?”
我當(dāng)然不知道了,以前我連都不相信有鬼,直到村子里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后才相信了。
小白貓說:“那你以后就開始抓鬼吧,所有的鬼,都收到葫蘆里做成鬼泡酒,喝的酒越多,你的能耐越大。”
我一聽,鬼泡酒還能讓我長能耐?除了這個還有別的辦法嗎?
小白貓人性化的點了下頭:“也有,直接把鬼吃了也行。”
我一陣的惡心,吃鬼?
小白貓說:“不錯,等你再做一葫蘆鬼泡酒或者吃掉一百只惡鬼,就能入道了,到那時我再相信跟你說。”
我問它是怎么知道這些的,畢竟昨天才剛從蛋里出來,未免太神奇了。
小白貓沉默了一會兒,眼中浮現(xiàn)出了一抹黯然的神色,半天后才說:“等你有資格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本大爺?shù)哪苣投嘀亍?rdquo;
看的出來,小白貓絕對不是普通的貓,不然那周星宇也不會打它的注意了。
我又問了問,另外三枚蛋的事情,小白貓表示它也不知道這些,只能靠我自己去找。
我有點兒失望,本來還想著它什么都知道,說不定也知道另外三枚蛋的事情,要是有它指點,可能很快就能找到,把小薇換回來了。
我沒再多問,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回學(xué)校,找那個歷史教授去探探消息去。
接下來,我迅速收拾好了行李,打算先離開村子再說,有些事情,在路上在問問小白貓。
出了家門,我發(fā)現(xiàn)村子里的火已經(jīng)滅了,而我們村兒,以后會變成一個荒村。
回頭又看了一眼家,我沒再留戀,直接走出了村子。
不過我心里總有一種預(yù)感,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畢竟,那個背后殺了村子里的東西,和紅棺材里的秘密,我遲早也查個水落石出。
最重要的是,我得把爺爺?shù)氖w找到。
我一路走到了鎮(zhèn)上,坐車去了縣城,然后又轉(zhuǎn)車踏上了回學(xué)校的路。
學(xué)校就在本省最大的城市里,洛城,不過由于我們村實在是偏僻,所以還是要坐一天的車才能到。
路上的時候,小白貓一直躲在我懷里沒吱聲,好在我坐的是汽車,不用安檢,不然我還真不方便帶著它。
老叫它小白貓也不合適,我就想了個名字。
說來也奇,在我給小白貓想名字的時候,腦子里忽然就蹦出了個字:澤。
于是我便給小白貓起了這么個人性化的名字:小澤。
小白貓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滿意,用頭蹭了下我胸前,就乖乖的睡了。
路上趁著旁邊沒人的時候,我也問過它,在它還是個蛋的時候,有沒有在河底見到爺爺?shù)氖w。
小澤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除了鬼怪上的事,它一概不知。
聽它話里的意思,好像知道很多有關(guān)鬼怪的事一樣。
小澤得意洋洋的說,這天下,就沒有它不認(rèn)識的鬼怪,任何鬼怪它都知道對方的詳細(xì)資料,這種本事,是它天生的,還讓我趕緊抓鬼。
我苦笑笑,以后我要當(dāng)個道士了么?
小澤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記住,你永遠(yuǎn)都當(dāng)不了道士,即便以后入了道,用的也不是道士那一套。”
我不明白的問它原因,小澤卻沒告訴我。
我沒勉強追問,坐了一天的車后,我終于回到了學(xué)校。
大學(xué)里的暑假特別長,眼下還有一個月才開學(xué),不過學(xué)校里仍然有很多的學(xué)生。
因為有不少學(xué)生放暑假的時候沒回家,有的是為了在暑假里打工掙點兒生活費,有的是為了長點兒社會經(jīng)驗,還有一部分是為了考研,提前復(fù)習(xí)。
學(xué)校方面也比較人性化,宿舍還是對學(xué)生開放的。
來到學(xué)校大門口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就在我提著行李準(zhǔn)備回宿舍的時候,忽然注意到大門口有一個擺地攤的老頭。
我很奇怪,記得以前校門口沒有擺地攤的啊,保安根本不讓擺。
關(guān)鍵是,這會兒天都黑了,放暑假不必平時,根本沒幾個學(xué)生來買東西。
在看到這個老頭的第一眼,我還有種特別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他怪怪的。
而且這個老頭,擺地攤也算了,還不在路燈地下,躲在一個角落里不說,也沒自己的照明燈,黑漆嘛唔的,誰能看到他賣的東西啊,一點兒都不像個做生意的。
我好奇的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這個老頭,眼睛來回的盯著路過的學(xué)生看,眼中透著一股子怨恨。
“別看了,快回找個地方洗洗澡吧,你出了一身的臭汗,我快被你熏死了。”就在我準(zhǔn)備過去看看的時候,睡在我懷里的小澤小聲催促了我一句。
我有點兒尷尬,沒再多事,直接回了宿舍。
到了宿舍樓以后,我找宿管老師辦了個手續(xù),就回了宿舍。
舍友都沒在學(xué)校,整個宿舍里只有我一個人,我放下行李以后,就趕緊去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
等我洗完澡之后,小澤趴在我床上伸著懶腰道:“剛剛你見到的那個老頭不是人,是一個鬼。”
什么?
我一聽就急了,既然是鬼,干嘛剛才不讓我直接收了他啊。
小澤換上了一副嚴(yán)肅的口氣:“小子,聽好了,并不是所有的鬼你都能收,人有好壞,鬼也分善惡,你只能收惡鬼,若是像那個老頭一樣的鬼,你不但不能收,還要幫他。”
幫鬼?
小澤嗯了一聲:“今天先休息吧,明天你去打聽一下,你們學(xué)校應(yīng)該是出了什么事了。”
說罷,小澤就趴在我被窩里呼呼大睡了起來。
坐了一天的車,我確實累了,當(dāng)下就摟著小澤睡了起來。
結(jié)果剛睡下,就有人咚咚的敲響了門。
我還以為是其他宿舍的同學(xué),迷迷糊糊的直接開了門。
剛打開門看到來人,我立馬就清醒了,然后轉(zhuǎn)身就跑,而原本呼呼大睡的小澤,則是直接從床上蹦了下來,猛的朝來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