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突然凝固了,眼睛死死盯著不遠(yuǎn)處。
我看到十多個人朝我走來,穿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走的步伐很慢,但是特別有氣勢,仿佛身上還有殺氣,一個個桀驁不馴的看著我,臉上帶著戲虐的表情。
我的心里忽然涌出一股不好的感覺,我站在原地發(fā)愣,不知道該怎么辦。
因為,我離法拉利還有十幾米遠(yuǎn),現(xiàn)在這個時候,想開車沖出去已經(jīng)晚了。
為首的一個男人,看著我冷笑道:“小兄弟,華少想和你談?wù)?,跟我們走一趟吧?rdquo;
麻痹,華少?肯定是孫憲華!
這人竟然報仇都不帶隔夜的?尼瑪,我剛出門就逮著我干?
我要是被他們抓去了,能有好果子吃?
看著這十幾個人朝我走來,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以孫憲華的背景,這些人肯定不一般。
這一刻,我突然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幫小舞演剛剛那場戲了,只是,已經(jīng)晚了!
“想跟我談,你讓孫憲華自己來找我,想讓我親自過去見他,別白日做夢了!”我腿雖然軟了,但語氣不軟。
為首的男人是個國字臉,我感覺他的性格肯定無比的剛毅,只見他的眼睛瞪了我一眼,說道:“華少讓你跟我們走,至于你想不想跟我們走,由不得你!”
“我們要干嘛?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打電話!”我尋思著,好歹得跟小舞說一聲,不然我要是跟他們就這樣走了,只怕死了都沒人知道。
“不好意思,見了華少,你再打電話吧!”為首男人離我越來越近,兩只手還放在口袋里,對我抬了抬下巴,笑了笑:“走吧!”
看到他這樣的神態(tài),我尼瑪頓時就不爽了,真當(dāng)我是弱雞啊?
我冷笑了一聲,對他說道:“你跟孫憲華說,我沒什么跟他好談的,我也懶得去見他,有本事,讓他一個人過來找我,陰人誰不會?。坑心懽幼屛掖螂娫捊腥??”
“呵呵!”可我這一番話,完全不起任何作用,為首的男人看著我,嘴角勾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抓住他。”他無情的揮揮手,隨著他的命令,立馬跑來兩個人,伸出手就來抓我。
看著他們沖過來,我的心里頓時就慌了,飛快的轉(zhuǎn)身往后跑去。
只是我還沒跑兩步,身后一個人飛起一腳,就踹在我的后背上:“跑你麻痹啊!還想跑?”
勢大力沉的一腳,把我直接踹了個跟頭,重重的倒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咳..咳..”我氣血翻涌,背上痛的要命,連續(xù)咳了好幾聲之后,這才緩了過來。
“你可以叫我刀哥,別逼我們動手,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刀哥再次出聲。
我艱難的站起來,看著眼前一群人,我心里那股子火氣蹭的就冒出來了,只是我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默默的不做聲。
刀哥瞇了瞇眼睛,說:“小子,不要做無謂的抵擋,吃苦的終歸是你,你要敢再跑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哈哈,讓這小子跑,正愁沒有玩的。”一群人眼神里透出幾分譏笑,一個個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好像我就是他們眼前的玩物。
旁邊兩個男人走到我的身邊,正準(zhǔn)備再次抓我的手。
刀哥一雙眼睛瞇著,臉上笑呵呵的看著我:“小兄弟,千萬不要反抗,乖乖跟我們走!”
這能跟他們走?以為我尼瑪是傻子???我心里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可是我毫無辦法,眼看我的手被他們抓住,就要往外拖。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聲風(fēng)鳴。
怪異的聲音,吸引著我們所有人都看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白褂中山裝的男人,快速朝我們奔馳而來。
為首的男人眼神一滯,神情凝重的急忙叫道:“給我攔住他。”
十幾個人一下子全沖了過去,和中山裝男人混戰(zhàn)在一起,雙方都是赤手空拳,不斷的使著拳腳功夫,只是中山裝的男人速度更快,手影一閃,一掌就砍在一個人的脖子上,應(yīng)聲倒地。
看到這一幕,我完全呆住了,我這才想起來,好像上次我老婆叫來的人,也是這個打扮。
“這難道是我老婆的人?”我心里特別激動,看著場上的形勢不斷的暗暗叫好。
中山裝的男人,打人是特別的狠,動作生猛,只要碰到非死即傷,一個照面就打翻一個,一腿又把另外一個黑衣大漢踹的飛起來。
刀哥的臉色慢慢變得很難看,他的手下東倒西歪,躺了一片。
他望著中山裝的男人,眼睛里都快噴出火來。
“你是什么人?”他滿臉仇恨的盯著中山裝的男人,沉聲問道。
可是,中山裝的男人對刀哥那殺人般的眼神視若無睹,徑直朝著我繼續(xù)沖過來。
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來到刀哥身前,狠狠的一腳朝刀哥踢去,刀哥也發(fā)了狠,一拳朝著對方打了過去。
但是,兩人后面的動作實在太快,具體的動作我完全看不清,只看到最后,刀哥愣住那里,然后身子慢慢的軟了下來,抱著肚子半跪在地上。
可即使是這樣,刀哥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中山裝男人,滿臉的不甘心:“你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華少的人?”
“轟!”只聽一聲悶響,中山裝男人一腳踹過去,刀哥竟然被踹飛了足足有十米之遠(yuǎn),倒在地上不知道生死。
這么厲害?我驚訝的整個人都合不攏嘴。
“還不快滾?”中山裝男人輕吐幾個字,無比的霸氣。
躺了一地的黑西裝大漢們,終于爬起來,一個扶一個的走了出去,而那個刀哥,走的時候雙腿都有些站不穩(wěn),一直在顫抖。
臨走的時候,刀哥還望著中山裝的男人心有不甘。
當(dāng)一切都塵埃落定,就剩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中山裝男人對我抱拳,恭敬的說道:“少主!”
什么?這是什么稱呼?這一幕,我整個腦子都懵了。
中山裝男人看了我兩眼,然后點點頭,不再說話。
“是我老婆叫你來的?”我疑惑的問道。
“是少夫人讓我保護(hù)少主的,她怕你出事。”中山裝男人開口說道。
我心里的好奇越來越強烈,只不過我想繼續(xù)問的時候,中山裝男人說道:“少主有事可以直接問少夫人,我要走了。”
話說的快,人走的更快,趁我一個愣神,中山裝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想著竟然有人保護(hù)我,我心里激動了好一番才平靜了下來,我急忙掏出手機,給我老婆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我趕緊問道:“為什么有個人喊我少主?好像跟上次保護(hù)你的人,穿著是一模一樣。”
“你出事了嗎?”我的老婆驚慌的問道。
“沒有,本來有人要抓我,他幫我把人打跑了,不過他為什么喊我少主,還喊你少夫人?”我急迫的問道。
“哦,沒事就好,有些事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還要一年多,才會有人告訴你,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你要好好的保護(hù)自己,等時間一到,就全都知道了。”老婆說的話模棱兩可,越說我越糊涂。
“你不能直接告訴我嗎?你人在哪里?我想當(dāng)面和你談!”
老婆聽到我焦急的聲音,平淡的說道:“你別心急,我現(xiàn)在在魔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去,我只想告訴你,不要輕易相信女人,好了,我還有事,以后有時間再聊。”
聽到電話里傳來嘟嘟的掛機聲,我心里一慌,飛快的又撥了個電話給老婆,可提示的卻是關(guān)機。
我拿著手機,腦袋里全是問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我老婆手底下有這么厲害的保鏢?竟然把孫憲華的人都打的跟狗一樣,落荒而逃。要知道,我老婆的身家才不到千萬,竟然有三個這樣的保鏢保護(hù)我們。
而且,為什么他們喊我們少主少夫人?這個稱呼,好像不僅僅是保鏢的意思,看樣子也不僅僅只有這三個人。
還有,為什么我老婆會去魔都?她難道在魔都還有生意?我更是想到,花卿若和小舞的家似乎也是在魔都。
以前,我還懷疑我的老婆為什么會跟德哥混在一起,可是通過種種跡象,我覺得德哥似乎和我老婆的關(guān)系,并不是戀人。
到底有什么事情,我老婆非要瞞著我?而且說要一年多以后才能告訴我?
既然我老婆一直派人保護(hù)我,那豈不是說明我的一舉一動,她全都知道?
我成為酒吧老板,她一句話也沒說!
我和花卿若,小舞還有其他女人在一起,她連問都沒問。
這一切的一切,正常嗎?
我陷入了糾結(jié),抬頭茫然的看著天,感覺一個個的問號從天而降。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和老婆通完電話之后,我的老婆站在魔都第一高樓的辦公室里,深情的看著遠(yuǎn)方,嘴里喃喃的說道:“多情種子,無法改變的命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