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里做什么?剛剛不是對我說回家等我嗎?
我看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沒什么人,于是悄悄靠了過去。
老婆所在的包間大門并沒有完全關(guān)閉,我偷偷往里看了一眼,正好能看到她半邊臉,而在她的身旁,就是剛剛開車的那個男人。
整個包間似乎就他們兩個人,也許怕人看到,所以才單獨開的包間。
草,狗男女!該死的賤人!
我雙眼通紅,胸腔里充滿了怒氣,我恨不得沖進去打死這對奸夫淫婦。
不過,我想了想,既然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那就看看他們到底說些什么。
我強忍住沖動,默默的站在那,此時,那個男人和我的老婆一邊說著話,一邊喝著酒。
突然,那個男人笑著用筷子夾著菜,往我老婆碗里送去:“這個不錯,很好吃,你也嘗嘗。”
而我的老婆低著頭吃著菜,并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男人的手機響了,只見他接起電話,高興的說道:“兄弟,最近怎么樣啊,呵呵,我還是老樣子,女人嗎?最近遇到一個,胸大腿長,是個極品.....”
當說到這個話的時候,我的老婆明顯不悅,“哐”的一聲把筷子扔到桌上。
此時,看到我老婆發(fā)了脾氣,男人臉色一變,連忙對著電話說了兩句:“好了,不說了,我這還有點事,下次再聊。放心,會讓你認識的,哈哈!”
掛了電話,男人望著我老婆嘿嘿一笑。
“你這是說誰呢?”我的老婆緩緩開口,有些不高興。
男人訕訕地笑了笑,好像有點不好意思。
看到他們打情罵俏一般,而且男人打電話說的那個女人,讓我的心都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口中的極品女人,不會的,肯定不會是我的老婆!
可是,我的老婆聽到這樣的葷話,竟然只是摔了筷子而已?
我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不敢繼續(xù)聽下去,但是我實在無法阻止繼續(xù)聽下去的好奇心。
在我尚未平靜心情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又傳了出來:“要我問問他們打完了嗎?”
“不用了!”我的老婆說話很平靜。
“真是苦了你,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男人心痛的表情,讓我看的好假。
我的老婆搖了搖頭說道:“不苦,我應該的,反正過不了多久就解脫了。只要能等到他長大的那一天,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一刻,我的臉色一片蒼白,慘白如紙。
這是說的我嗎?連問都懶得問我到底死了沒?還要等我長大?她就會解脫?
原來我的老婆對我家僅僅只是報恩?報答我們家對她的養(yǎng)育之情?等到我大一點再離開我?
這尼瑪也是報恩?跟別人這樣勾搭,等到我長大?
我的眼眶有些微微濕潤,真的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原本破碎的心,碎成了渣。
“真是苦了你,又當?shù)之攱?,還要替他考慮那么遠。”男人柔情似水的說著話,好像我老婆受了極大的委屈。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的老婆緩緩閉上眼睛,不愿意聽到男人煽情的話語。
草,我難道沒爸媽嗎?還需要我老婆來做爸媽的事?這狗男的簡直火上加油,故意說我的壞話,抬高他自己。
我的老婆,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從沒給我做過一頓飯,更別說洗衣服了。
這是一個老婆該做的事?還居然有臉說又當?shù)之攱專?/p>
“或者,你該放棄了....”男人深情的望著我的老婆,輕聲說道。
“不要再說了!”我的老婆打斷他的話,神情有些慍怒。
眼看我老婆發(fā)飆,男人一時不知道說什么,過了好一會,男人慢慢說道:“最近有點麻煩,好像我被人盯上了。”
“啊,怎么了,嚴重嗎?”我的老婆語氣里的關(guān)心之意,再明顯不過,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此時的心意。
我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男人遇到麻煩,對于我來說是一件好事,我巴不得他早點死呢!
“哈哈,一點小事,看你著急的!”男人哈哈大笑,看出了我的老婆心里有他。
“你啊...”我的老婆咬著嘴角,好像有些生氣:“還是要小心點...”
算了,沒必要聽下去了,還用聽什么呢?
我傷心欲絕,絕望的眼神里充滿著無助和無奈,只能不停地流淚,不停地默默哭泣。
也許我跟老婆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那破碎的夢,將永遠被我的記憶封存!
曾經(jīng)的誓言,曾經(jīng)的約定隨風飄走,曾經(jīng)的笑容換來今天流不盡的淚水,我不用再癡癡夢下去,傷心的淚水已變成了永遠。
我擦干了眼淚,雙眼茫然的往自己包間走去。
我默默的點燃一根煙,剛剛他們說的話很明顯,那個男人想讓我老婆盡快離開我,而我的老婆僅僅只是想報恩,準備在拖一段時間。
也許是一二年,也許等到我畢業(yè)。
僅此而已!
而且看得出來,我老婆對他的關(guān)心不是一點半點,幾乎整顆心都系在他的身上。
而對我的關(guān)心,我絲毫感受不到!
帶著無盡的憂傷,我回到了自己的包間里,晨哥和兄弟們吃的很開心。
可口的菜肴擺滿了整桌,一群人不斷喧鬧著,興奮著。
一個個吃的面帶紅光,看到我回來還不斷跟我打著招呼。
只是,我的心,卻如同死灰一般!
“果子,以后出了什么事,盡管來找我!”晨哥喝的面紅耳赤,大氣的說道。
我看了看晨哥,點了點頭。
豹哥手里拿著兩個酒杯走過來,遞給我一杯:“老八,本來按你的年紀,你應該排最后,不過晨哥把你排在第八個,所以我叫你一聲老八!謝謝你請哥幾個吃酒,如果溫家駒那小子還來找你麻煩,只要你一句話,勞資就去打斷他的腿!”
我和豹哥干了這杯酒,來到包間外,把帳給結(jié)了,順手還買了一條黃鶴樓外加二包散的。
回到包間里,我把黃鶴樓拆開,每人仍了一包過去:“這是給兄弟們抽的,一點心意。”
哪知道我把煙遞到晨哥手上的時候,他推開我的手,臉色都變了:“你這什么意思?兄弟們幫你需要這嗎?不把我們當兄弟?”
我深怕說錯了話,尷尬的回了一句:“總不能讓兄弟們白跑一趟。”
“沒事,大家都是講義氣的!”晨哥擺擺手。
“如果不收這煙,就是不認我是你們的兄弟!”我因為老婆的事情,心里本來就有火,看到晨哥不收煙,我發(fā)起了脾氣。
“我們收了,收了,總可以吧!”豹哥出聲,幫我把煙派了出去。
“我草,你小子真有錢?。?rdquo;
“老八可以啊,又請兄弟們吃,又給煙的,這尼瑪花了你多少錢?簡直是放血??!”
一群人笑哈哈的每人拿了一包黃鶴樓,望著我的表情都親近了幾分。
一包煙一百塊,畢竟不是小數(shù)字,光煙錢我就花了一千二,也算拿得出手了。
晨哥抽著煙,吧唧了一口,緩緩吐著煙氣,開口說道:“小八,都是一起的兄弟,以后不用這樣。”
想想老婆,在看看晨哥,我這時才明白一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只是我的心越來越痛,酒越喝越多。
我要說不喜歡我老婆,那肯定是假話,畢竟那是美如天仙般的老婆。
可是她的心不在我這里,我能怎么辦?
就這樣一杯接一杯的,我埋頭喝著酒,不過好在我還知道勸酒,所以表現(xiàn)的沒那么特別。
我喝的淋漓大醉,終于快要不行的時候和晨哥他們告別,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身上帶著八分醉,我對司機師傅說道:“天仁小區(qū)!”
天仁小區(qū),是班主任住的地方,我已經(jīng)把這里當成家了。
畢竟,我還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