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被李梅操控的那個人以掩耳不及驚雷霆之勢連刺三刀,而且精準無比,就算是有點功夫底子的精干男子也被刺了一刀,但他反應(yīng)快,在刀刺進去不足一公分的位置伸手就捏住了被李梅操控的那人拿刀的手。
精干漢子怒吼一聲,抬手就準備給被李梅操控的人一個巴掌,看來此人也稍微懂得一些法術(shù)之道,他看出用匕首刺他的人是被操控,因此便準備用巴掌把他拍醒。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飄飛而至,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鉆進了被李梅操控的人的身子,見那一巴掌落下,他不閃不避,反倒將手中的匕首刺向了精干漢子的胸口,這兩敗俱傷的一招著實讓精干漢子吃了一驚,連忙收手,但由于剛才他力氣用的過大,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在地。
被李梅操控的人哪里還有猶豫?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到了精干男子的小腹上,精干男子被一腳踹飛倒退了好幾步,不等他有所有反應(yīng),李梅操控著那人再次上前,狠狠的一掌拍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就暈了過去。
另外兩個被刺傷了的人看自己的同伴如此威猛,哪里還有再戰(zhàn)之心,埋著頭裝作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連頭都不抬一下。
我對李梅說:“背著我,趕緊走。”
李梅沒有回答,而他操控的那人快速走到我身前蹲下,背起我,快速的離開。
萬幸的是,精干男子做事謹慎,不忘帶幾個人來幫忙,不然今天我還真就無法逃脫了,畢竟李梅無法近精干男子的身。
因為鬼是沒有物理攻擊的,它們攻擊人大多采用幻術(shù)、附身、驚嚇等手段,就像李梅,要不是后面來了三個人,她有了機會制造幻象操控別人,也不能奈何精干男子。
那人背著我朝前還沒有跑幾步,我忽然感覺我的背后有什么東西盯著我,我回頭,并沒有看到人,這時那股感覺更加強烈,我仰頭,發(fā)現(xiàn)盯著我的感覺來至于我們之前停車的位置……那人對我施展了追蹤術(shù)。
我沒有加以理會,讓那人加快速度,跑到正馬路上后,攔了一輛出租出,直接朝主城而去,當然,背我的那人沒有跟著我一起走,只是讓他付了足夠的車費,就讓他在原地打轉(zhuǎn)了。
我與孫雅芊的手機在進農(nóng)家樂之前就被沒收了,我只好借出租出司機的手機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說我這幾天有事暫時回不來,讓他們不要擔(dān)心我,雖然我語氣平靜但我媽依然聽出了一些苗頭,焦急的問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說沒有,你們放心吧,我跟王遠宏一起的,他才回來,帶著我到處玩一玩。
我不能回家,雖然江湖上有禍不及家人的說法,但我怕對方在狗急跳墻后以我爸媽對我威脅。
掛了老媽的電話,我又給老鐵打了個電話,讓他給我在鬧市區(qū)找個好點的酒店開個房間,我要在里邊住幾天。
我之所以找好酒店是想讓酒店完善的安保措施保護我,畢竟對方巫師相當厲害,我有手機在他那里,他只需要從上邊收集到我的氣息花點功夫就能夠追蹤到我。
這種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但沒辦法,這就是道行的差距,之前跟清逸斗法之時,我還有些飄飄然,然則現(xiàn)在我才無力的發(fā)現(xiàn),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我這個初入行的雛對付些沽名釣譽之輩還可以,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就好比想要找我的巫師,他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的一舉一動他卻是清清楚楚。
老鐵問我出了什么事,我說一言難盡,到了酒店再說這事,順便我讓他幫我備一些東西,比如香燭、黃紙、朱砂等物,另外,給我買個新的手機還有卡,最重要的是輪椅,現(xiàn)在的我沒有輪椅就等同于一個廢人。
老鐵從我的話語中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再沒多問,便說知道了。
車子來到市區(qū),我打電話給老鐵,讓他來接我,沒多大一會,他開車前來,把我接上車后直奔某五星級酒店而去。
到了酒店他就迫不及待的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搖搖頭,回答說:“我被人盯上了,對方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你趕快回廣州,在我沒給你打電話之前別回來。”
如果單是對方巫師老鐵倒還沒什么危險,但我手中還有一份某個大人物貪污的證據(jù),我想這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到處搜索我了,萬一他喪心病狂的認為我將數(shù)據(jù)復(fù)制后給了我信任的人,那老鐵便是第一懷疑對象,以他們心狠手辣的手段,我怕他們對老鐵不利。
“為什么?”老鐵一臉的難以置信:“這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何況我怕他個球,要打要殺老子奉陪,管他何方神圣,動我兄弟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老鐵這人從小就是這種火炮個性,一點就著,我記得讀書那會他就是學(xué)校中的一霸,打架斗毆從來沒怕過誰,只是此事不比的一般的打架斗毆,也不是江湖恩怨,而是《老炮兒》似得復(fù)雜糾葛,對方真發(fā)起狠來,可不是約一群人找個地方掐一架那么簡單。
老炮兒總歸是電影,現(xiàn)實中那等人物豈止那點手段?
我看著他:“相不相信哥們?”
老鐵皺著眉回答說:“那不是廢話嗎?”
我面無表情:“那就走,趕快,我的手段你見識過,神鬼圈的事情你摻和不進來。”
老鐵猶豫片刻,站起身:“那我走了,有任何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房錢交了幾天?”我問。
老鐵回答說:“大年三十。”
老鐵走后,我用新買的手機給韓雨軒打了個電話,問她孫雅芊供職的是哪個派出所,韓雨軒告訴了我,我立馬在網(wǎng)上找到了那家派出所的固定電話,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個年輕男子,聲音有些慵懶,對我愛理不理的,我說我找你們局長,那年輕人聽后說,局長下班了,我是今夜值班的,你有什么事就說。
我說你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告訴他,我是因為孫雅芊的事找他。
一聽到孫雅芊,那年輕警察一愣,連忙說好的。
過了沒多久,另外一個陌生電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是個中年人,他說他是局長,然后問我什么事,我說孫雅芊被非法拘禁了,讓他找人去救她。
局長聽完我說的話嘆了口氣道:“年輕人是不是搞錯了,孫雅芊同志一個小時前已經(jīng)回來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
我有些吃驚,問為什么在醫(yī)院。
局長說:“出車禍了,頭部受傷嚴重,現(xiàn)在昏迷不醒。”
我大驚,忙問在哪個醫(yī)院,所長告訴我后,我又對他說:“你知不知道孫雅芊一直糾纏著一個案子沒放。”
局長說知道,還說他勸過孫雅芊別再執(zhí)迷不悟,都結(jié)案的案子用不著浪費精力,我聽后冷笑說,那個案子不是自殺案,正如孫雅芊所說是謀殺案,證據(jù)在我手里,你要就多派幾個人過來拿,因為現(xiàn)在我的生命安全已經(jīng)受到了威脅。
局長沉默少許,問我在哪里,我告訴了他的位置,他對我說,那你等我,我馬上叫人來。
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半了,我畫了一張《隱身符》,注入神力之后,安心了很多,這樣對方的追蹤術(shù)對我就起不到作用了。
當然,隱身符并不是真的能夠讓人隱身,而是隱去身上的氣息罷了,沒了氣息,對方巫師就無法用氣息找到我。
我駕駛著老鐵給我新買的電動輪椅出了房門,四周看了看便乘電梯來到樓下,出門之后我徑直找了個比較隱秘的角落藏了起來,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酒店的大門。
如今這種情況下,說實話,除了父母老鐵,我誰都不敢信任,所以我必須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一不注意我便會命喪黃泉。
二十來分鐘后,三輛警車亮著警燈快速來到酒店門口停下,我沒有急著過去,沒多大會,電話響了,是局長的。
我接了電話,局長說我到你房間找你。
我說不必了,我就在你們身后,我走過去,來到酒店大門前,這時我看到接電話的是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從面向上看,此人是個剛正不阿之人。
他看到我快速走了過來,沒有多問,只說到了他辦公室再說。
來到他轄區(qū)派出所,到了他辦公室,他給我接了杯水,沒有多余的話,直接切入正題,他問我:“證據(jù)呢?”
我反問:“孫雅芊呢,怎么樣了?”
他搖頭嘆氣:“醫(yī)生說成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我心中悲涼,生出一股歉意,若是當時我想法帶她走她興許就不會成這幅樣子了吧。
我問:“你們真的相信孫雅芊是因為車禍而昏迷不醒的?”
局長眉頭皺成了川字型,臉上隱有怒意,他看著我說:“當然不信,但我們拿不出任何證據(jù)證明她是被害的。”
我不再糾纏,說道:“我的證據(jù)可不是李梅那個案子那般簡單,而是牽扯到一起很大的貪腐案,你要證據(jù),我如何信任你。”
局長瞇眼看著我,也沒回答我,直接打了個電話,十來分鐘后,一個人走進了局長辦公室,他里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警服,外邊著黑色外套,肩上的職銜我不懂,但從他的氣度與局長對他的態(tài)度來看,官位不低。
局長尊稱那人為領(lǐng)導(dǎo),介紹了我后,領(lǐng)導(dǎo)問我:“你說你手上有一件貪腐案案件的證據(jù)?”
我如實說是。但我依然不會信任他,這個時候,這人興許是李梅情人都說不清楚,他語氣很和善的問我:“那為什么不拿出來。”
我只說:“我不信任你們。”
那人皺眉,苦笑一聲道:“我姓孫,孫雅芊是我女兒,現(xiàn)在你信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