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正當(dāng)我得逞之際，一聲啼哭響徹我的腦海，霎時間我清醒過來，所有的動作全部停滯。
當(dāng)理智回歸，一股悔意襲上心頭，我害怕起來，連連說著對不起。
花女沒有說什么，只是閉著眼睛哭，眼淚順著他的眼角留到鮮紅的床上，打濕了被單，被單被染成了墨紅色，我發(fā)現(xiàn)我還壓著她，急忙起身坐在床沿上。
聽著她的嬌弱啜泣聲，我在心里暗罵自己是畜生。
她哭了好長時間才漸漸的平息下來，但她沒有看我，側(cè)過頭看向另一邊，我從她的側(cè)臉上看不出她此刻有什么表情，或許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恨極了我。
“對不起，我……”我準(zhǔn)備解釋，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我猶豫了下，輕聲說道：“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我愛你！”
我愛你三個字我咬得很重，以此希望可以讓花女聽到我的真心。
花女測過了頭，楚楚的看著我，咬著唇，天真的問：“真的嗎？”
我心中的石頭落了下去，賭咒發(fā)誓說千真萬確。
花女擦拭掉眼角的淚水，身子往上挪了挪，斜躺在床上，細(xì)弱蚊吟般的道：“我的身子容不得我丈夫以外的任何人玷污，若是有……我必死。”
我心中一驚，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怯怯的問：“你已經(jīng)有丈夫了？”
花女蹙眉看向我，羞赧道：“當(dāng)然沒有。”
我放下心來，忽然間我回過味來，她這句話包含的意思不就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嗎？她說她的身子容不得她丈夫以外的任何人玷污，而我剛才的行為……她這句話的潛意思不就是認(rèn)同了我？
我急切問：“花女，你愿意嫁給我嗎？”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時的我沒有問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而是直接問她愿不愿意嫁給我，或許吧，當(dāng)時我只是想把她據(jù)為己有，容不得給別人任何機(jī)會……男人在這方面都是自私的。
花女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側(cè)過臉，不敢正視我的眼神，過了好一會她才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興奮的跳了起來，差點(diǎn)又要上前摟住她了，不過這一次我很理智的沒有，我用雙手輕輕的摟住她的雙肩，正色道：“花女，你等著我，我這就回去跟我爸媽把你我的事情說了，然后讓他們給你父母提親，這樣你就可以早點(diǎn)成為我的妻子了。”
沒想到花女并沒有高興，反倒是搖頭表示反對，我問怎么了，她說：“你說的結(jié)婚只是領(lǐng)一張結(jié)婚證嗎？我不需要那個東西，我要的是真心，結(jié)婚，有天為證，有地為鑒就夠了，要是你真的愿意，何必要等你父母提親，現(xiàn)在就可以結(jié)婚。”
我大吃一驚，沒想從小在深山中長大的花女竟是如此的開放。我當(dāng)下便表示愿意。
她也很開心，說真的愿意嗎？
我又對天發(fā)誓，說若我說的是假話就怎么怎么，花女見我說的真誠，便“咯咯”的笑，神態(tài)相當(dāng)誘人。
我說你愿意嗎？如果你愿意我們現(xiàn)在就結(jié)婚。
花女猶豫片刻，便含情脈脈的點(diǎn)了頭。
這時的我和花女就像是小時候過家家，婚姻大事在沒有雙方任何父母在場的情況下給私定了下來。
不過，我愿意！
結(jié)婚儀式很簡潔，我們排著在她的床上跪下，對著天地發(fā)了誓，然后她主動靠近了我的懷里，我摟著她，看著外邊朦朦朧朧的天空，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我暗暗發(fā)誓，這一輩子絕不會辜負(fù)她。
我們相繼沉默著，安靜的房間中我能夠聽見她微弱的呼吸，她睡著了，很恬靜，哭過的臉上還帶著淚痕，但嘴角卻掛著笑意。
“我不會再讓你哭了。”我伏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這時的我心中再也生不出任何邪念，只想就這樣抱著她，靜靜的抱著她。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正好看見我爸媽急切看著我的眼神，我心下茫然，忙問道：“爸媽，你們怎么在這里？”
我媽聽到我說話，明顯的松了口氣，我爸在旁邊卻生氣了，指著我吼道：“我還想問你呢，一個晚上沒回家，你知不知道我們一家人有多著急。”
想到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尷尬的撓頭道歉，說以后不會了。
我爸聽見我的道歉，不但沒有消氣，反倒更加憤怒，他馬著臉，大聲道：“你明天就給我回去，再也別想來這里。”
我聽到這話就急了，這什么跟什么??？我都是二十來三歲的人了，談戀愛不正常嗎？就算徹夜未歸有錯，但也不至于不讓我來我的外婆家了吧？
而且我覺得我父親今天有些反常，平時間的他是那種不怎么愛說話的老實(shí)人，很明理，與街坊鄰居相處的也很和睦，從小到大對我的教育都是以談話為主，很少會對我大吼大叫，那就更別說大打出手了。
我也來了氣，但總歸不會對父母發(fā)火，我解釋道：“爸媽，我會給你們解釋昨晚的事情的，我們能心平氣和的說話嗎？”
我媽從小到大都向著我，用手拐了拐爸，瞪了他一眼道：“孩子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小聲點(diǎn)行不行？”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下一驚，莫非昨晚我外婆走了？在外婆他們這一邊有個習(xí)俗，要是有老人要走了（就是死了），那他的兒女是怎么也要在場的，而且在他落氣的那一刻，必須要讓兒女撐著他的身子不能躺下，不然老人會有怨念，如我這種孫子輩的既然來了，在老人落氣的時候也要在場，這樣走了的老人才會保佑我，這是我媽在來時給我說的。
“是不是外婆……”我問，語氣中帶著歉意。
“不是你外婆。”我媽接過話茬問我：“小旭，你如實(shí)回答我，你昨晚怎么跑這里來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周邊的環(huán)境，我躺在一張空蕩蕩的床上，房間顯得有些昏暗，在我右邊有一扇緊閉的窗戶，房頂上是鋪的青瓦，還布有蜘蛛網(wǎng)，看來這里長時間沒人住了。
“媽，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蒙了，這個地方我壓根就不熟悉，昨天晚上我是在花女家，怎么一覺醒來會在這里？
我爸與我媽面面相覷，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了驚懼。
我更加疑惑，連忙又問：“花女呢？你們沒有看到她嗎？”
我媽聽我這么一說，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流下淚來，我不明所以，心中卻無來由的生出一股不祥的感覺來。
這時，我聽到又有人踢踢踏踏的走進(jìn)了房間，一看，竟然是我舅舅他們，跟在最后面的是我表弟張正。
“什么花女？”我大舅拿著煙袋，瞇著眼問道。
“一個女孩，特漂亮，我昨晚就是跟她在一起的。”現(xiàn)在的我也不敢在有所隱瞞了，我昨晚就想好了，今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跟我父母提及我跟花女的親事，雖然這么做多多少少有些不孝，不過我想父母他們肯定會理解我的。
我媽回過頭問我大舅：“大哥，村里面有哪個女孩叫花女的嗎？”
大舅的臉色在聽到我的話后就已經(jīng)是慘白一片了，聽了我媽媽的話，嘴唇都有些發(fā)抖，他搖搖頭，裝作一副很鎮(zhèn)定的樣子對我媽媽道：“先把小旭弄回家，他外婆這會兒應(yīng)該還能夠救他，作孽啊。”
聽了我大舅話，我媽哭出了聲，而我卻是丈二的和尚，不悅道：“什么救我，我又沒有病。”
張正見我生氣，連忙過來摟住我的肩膀，但我看到他當(dāng)眼神里明顯帶著一絲遲疑，我甩開他，聲嘶力竭的吼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們找我一晚上很辛苦，我不是認(rèn)錯了嗎？我都這么大了，談個戀愛找個女朋友你們也要管？”
屋子里沉默下來，不過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大對勁，怎么說呢？就像正常人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
張正于心不忍，輕聲對我說道：“歌，你別吼了，你可能中邪了。”
我側(cè)過頭對他怒目而視，正準(zhǔn)備發(fā)火，他一句話讓我的心都涼了半截。
“你知道你在哪里不？你在劉春生家。”
我愕然：“就是他媳婦殺死了全家人的劉春生家？”
張正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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