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這就是個瘋子!”
蔣松柏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在以身飼鬼!”
以身飼鬼!
我倒是也聽說過,說是有些養(yǎng)鬼的人,想要得到強大的鬼。就會用自己的鮮血來飼養(yǎng)鬼魂。
更有甚者,很用自己的身體一部分來飼養(yǎng)鬼,比如說砍個手指頭什么的?
但是像這家伙這樣,用自己的整個身體,來飼養(yǎng)鬼怪的,卻聽也沒聽過。
血傀儡的鮮血,順著鄭虎的手指,慢慢的進入了鄭虎的體內(nèi)。
看起來就像是鮮血被鄭虎吸收了一樣,其實其中的痛苦卻在我們的面前慢慢的顯現(xiàn)。
先是鄭虎的手臂,開始滲出一滴滴黃水,然后就是紅白相間的膿血。
一條手臂,就像是放入烈火之中的蠟燭一樣,飛快開始融化了起來。
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了森森白骨,這白骨也沒有堅持幾秒鐘,就同樣消失在膿血之中。
緊接著就是身子,飛快的變矮,由內(nèi)及外都化成了一灘膿血,只剩下一張痛的極度扭曲的臉,發(fā)出一聲聲不像是人聲的咆哮聲。
那種痛,或許只有這家伙才能夠明白。我呆呆的看著這一切,那一刻我竟然沒有采取任何的手段。
我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以身飼鬼,而是想要把自己也煉制成血傀儡,跟王水燕的血傀儡變成陰陽血傀。
陰陽血傀要比血傀儡厲害數(shù)倍,但是當我看見他竟然真的用這種方法,也要對付我的時候,我真的震撼了。
究竟是什么樣的精神,讓他可以不顧一切的,也要殺了我,要知道我們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我們以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瓜葛,就更加談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了。
我就這樣看著他,被血毒化的干干凈凈。當他的身體全部都化成烏有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股血人。
一個極其詭異的血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這個血人,一半邊是王水燕的面龐,另一半?yún)s是鄭虎的面龐。
兩張臉的中間,有著一條十分明顯的裂縫,透過那條裂縫可以看見里面還在跳動的大腦。
“哈哈哈……”
血人瘋狂的大笑了起來:“原來這才是真正生命的進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經(jīng)過了如此的痛苦之后,會變成這樣雌雄同體的完美者!”
“我的靈活度,我變成了如同液體般的靈活。哈哈哈……”
“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你呢?我要不是想殺你,我怎么能夠知道,原來生命還可以如此的完美!”
當他說話的時候,我看見他的兩半邊臉,開始慢慢的分了開來。
然后變成了個雙頭人,或者說是變成了兩個半邊腦袋。只是王水燕的那半邊,卻不能說話。
仍然像是她的奴隸一樣,低垂著腦袋,而鄭虎這個半邊腦袋,卻十分囂張的對著我說道:“我要感謝你,我要把你也變成,我這樣的完美體!”
說著,就向著我撲了過來。速度比起剛剛的血傀儡,已經(jīng)快了不止一個檔次了,在我眼前形成了一道幻影一樣。
我知道,我只要有稍稍的猶豫,恐怕我就被他擊中,然后跟他一樣,化成一灘膿血。
我才不會想變成他那個怪物樣,但是我的實力,肯定是打不過他的。
剛剛的血傀儡,已經(jīng)讓我左支右突了。更何況現(xiàn)在,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陰陽血傀?
不過我也不怕,我對付不了他,但是有人能對付的了他。不應該說有神能對付他。
而且這神并不多遠,就在這院子里。那就是門上的門神,而要請動這門神,可要比請?zhí)侠暇菀椎亩唷?/p>
我開始念叨起了咒語來:“門神二君,助我除魔!急急如律令!”
這是爺爺教我的最快捷的神打術。口訣簡單,方便快捷。
隨著我的咒語聲響起的時候,門上的門神眼里,射出了兩道金光,向著我席卷而來。
我瞬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了。一個威嚴的聲音在我的嘴巴里響起:“小小鬼邪,膽敢放肆!”
而另一個聲音也從我的嘴巴里,同時響起:“神荼郁壘前來除魔!”
我都不知道,我一張嘴巴,是怎么能同時發(fā)出不一樣的聲音的。
隨著這兩聲響起,我感覺到我的眼睛傳來一陣陣專心的痛,然后從我的眼睛里射出了兩道金色光芒,瞬間就擊中了那陰陽血傀。
陰陽血傀被擊中之后,就連一點反抗力都沒有,飛快的融化在了這金光之中。
好像這金光,就是一切陰邪之力的克星一樣,只是短短的瞬間,陰陽血傀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鄭虎的魂魄,也沒有留下一絲一毫,我想應該是被門神打的魂飛魄散了。
這樣的大惡人,本就該魂飛魄散,我倒是不會擔心會給我?guī)硪蚬?/p>
然后我感覺我到自己打了一個冷顫一樣,我就再次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而那門上的門神,明顯的眼神顯得暗淡了許多。
我知道,這是因為我已經(jīng)消耗了他們不少的力量的原因。此時的我,心中忐忑無比。
今天要不是有著門神的話,恐怕我還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磥頎敔?shù)牟贾茫值膮柡Α?/p>
要不是爺爺早就布置好的話,我絕對會必死無疑。我一旦死了的話,這里的人恐怕都的交代在這里。
包括那個自稱本市第一高手的蔣松柏,我剛剛見到他的時候,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現(xiàn)在卻又再次被無頭女鬼給抱住了,緊緊的抱住,已經(jīng)被勒的快要斷氣了,本來紅彤彤的臉色,變得如同豬肝一樣。
此時正在拼命的掙扎著,當看到我已經(jīng)解決了陰陽血傀的時候,對著我大聲的叫道:“小兄弟快點出手幫我?。?rdquo;
我本來是還想看看他笑話,但是這老家伙一句話之后,就好像已經(jīng)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根本就不能動彈了。
我趕緊走了過去,對著無頭鬼就是一劍刺了過去,當我知道對付鬼魂,只要大散了他們身上的怨氣之后,他們自然就可與去往地府投胎了,對付鬼邪的時候,也就不再會手下留情了。
我的一劍之后,無頭鬼丟下蔣松柏,慘叫一聲向著遠處躲去。
“怎么了,太上老君事情太忙,來了又走了嗎?”
我對著蔣松柏打趣的說道,這老家伙終于底下了他那愛裝逼的頭,對著我說道:“老夫井底之蛙,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剛剛小兄弟使得,可是真正的神打術!”
這家伙實力不行,眼光倒是不錯,竟然讓他看出來,我使用的是神打術。
這神打術,就是請神上身。一般外人是看不見的,這老家伙能夠看出來,看來他還是挺有研究的。
“不錯!這確實家傳的神打術!”
“哎!我剛剛用相請?zhí)侠暇瑏砥垓_小兄弟,小兄弟卻用真正的神打術,來打我的臉,讓老夫終于明白,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說實話,我還真的不是想要打他臉,要知道當時的情況,光憑我現(xiàn)在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戰(zhàn)勝那陰陽血傀的。
所以對著蔣松柏說道:“事出有因,晚輩不用那方法,恐怕已經(jīng)葬身鬼邪之手了,并不是針對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嗯!不驕不躁!不計前嫌!小兄弟無論人格,還是手段都稱得上是本市第一了!”
這個本市第一,我可沒有那么厚的臉皮承認。這老家伙說是本市第一的時候,至少我就比他厲害的多。
但是爺爺可就一直隱居在這道觀里,根本連世人都不知道他。要不是劉江云找到這里的話,恐怕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爺爺如此的厲害。
所以我對著蔣松柏說道:“本市雖然不大,但是前輩也曾說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小子可不敢冒領這第一!”
“是??!當初我稱第一的時候,志得意滿?,F(xiàn)在才明白,其實只是人家不愿意跟我計較而已!”
“光是這里的布置,就夠讓我汗顏的!原來小兄弟,才是真正隱居這里的高手!”
這里是爺爺布置的,這家伙竟然以是我布置的。我把這事告訴他之后,這家伙竟然要在這里住。
還說是想要在這里請教我,幾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住在這里。我還能夠忍受,但是這個老頭子要住進來,我才不會答應。
更何況,我的秘密太大。我不能讓這家伙傳出去了,堅決的拒絕了他。
說是我們這里,有著太多的女孩子借宿,十分的不方便。
這老家伙想想,諾大的道觀里,那么多的女孩子,他一個老家伙住進來,肯定是不合適的!
也就放下了這個念頭,然后說要在這附近找個房子,跟我比鄰而居。
這樣的要求,我沒有理由拒絕,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
現(xiàn)在還有件事,需要我解決。那就是王水燕的魂傀儡,其實這魂傀儡,就是用王水燕的鬼魂煉制的。
而那木尸傀儡和血傀儡,雖然說詭異厲害,但是都只是她的血肉而已。
她已經(jīng)死了,這血肉對于她來說,也就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了。
所以根本就沒有多大的用,而她此時被我一劍傷了之后,身上的怨氣,也已經(jīng)消失的差不多了。
現(xiàn)在只要解開了她的執(zhí)念,她就會跟其他的鬼魂一樣,前往地府投胎。
我拿出了她的人頭,對著她說道:“冤有頭,債有主,現(xiàn)在鄭虎的結(jié)局,并不比你好,你的仇也報了,執(zhí)念也了,該是上路的時候了!”
那無頭女鬼捧起自己的頭顱,往自己的頭上放了上去,然后扭了扭脖子,對著我說道:“你知不知道,其實當初在賓館里,我看到你的時候,我是真正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