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蔣松柏所使用的無論是法壇,還是術(shù)法,都是道家的規(guī)矩。
但是卻不穿道袍,而是著一聲純白的唐裝,唐裝上用金線繡著一條金龍,看起來倒是高深無比。
讓穿著一身青色道袍的我,怎么看都覺得寒酸。
一他弄好了法壇之后,就開始點起了香蠟,緊張的盤坐在法壇上。
但是我卻只知道,鄭虎不會這么快就來找我們的。他會在半夜十二點,一天中陰氣最甚的時候才來。這樣的話,魂傀儡和血傀儡才會更加厲害。
但是人家是前輩高人,我也不好什么都說。要是惹怒了這老家伙,人家一撂挑子,我不是又要獨自面對了嗎?
也許是這蔣松柏年紀(jì)大了,還是昨天晚上去了什么夜生活,竟然沒有堅持多久,盤坐著的他竟然睡著了,而且還發(fā)出震天般的呼嚕聲。
就連法壇中的香蠟都快燃盡了,他都還在睡著。我沒有辦法,只好走了上去提醒他。
這家伙也許睡的正舒服,被我吵醒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對著我就吼道:“本大師剛剛上天庭上請?zhí)侠暇?,剛到了離恨天,就被你這小子給驚醒了,你知不知道,太上老君要是怪罪下來,你承受的起嗎你?”
聽著這老家伙的話,我就差點也被他雷死。還去了離恨天,還請什么太上老君?
他還真的把他自己當(dāng)成了神仙了不成,要知道道家施法喊的那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勒令,其實跟佛家喊的阿彌陀佛一樣,就是一個口號而已。
真要是太上老君肯出馬的話,隨便一個天雷丟下了,鄭虎他們就算是再會藏,也會被劈的魂飛魄散。
但是人家要裝逼,我可不敢反駁他,只是提醒他趕緊把想續(xù)上,要不然法壇香滅了的話,可不大好。
這老家伙才揉著眼睛,發(fā)現(xiàn)他法壇中的香已經(jīng)快要滅了。趕緊取出三只清香來,想要在油燈下點燃。
可是點了半天,那三只香竟然點不然了。而且一股股陰風(fēng),也在這時候吹了起來。
打著旋的在我們身邊吹了起來,突然一聲聲滴答滴答的響聲響了起來。
我趕緊打開了天眼通,發(fā)現(xiàn)在那法壇上,一個無頭鬼正用手捧著法壇上的油燈,任由蔣松柏這么點手中的香,那香也一點都會著火。
我知道,那應(yīng)該就是魂傀儡了。
但是滴答滴答聲音,卻怎么也不知道來自哪里?
我開啟了天眼通,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而遠(yuǎn)處,鄭虎已經(jīng)緩緩的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交出那東西,給你留個全尸!”這家伙的口氣,要比盧佩佩更加硬些。
倒不是說他要比盧佩佩厲害些,而只是他要比盧佩佩更加殘忍些。
我知道他嘴里所說的是什么東西,但是那東西是我姬家祖祖輩輩流傳了幾千年,才傳到我手上的,我怎么能夠給他。
“休想!”
此時的我,只能用這兩個字回答他。
“嘿嘿嘿嘿……”我的休想,讓這家伙放肆的狂笑了起來。對著我說道:“我會先卸下你的一雙手臂,然后讓你鮮血流干,然后再把你的魂魄抽出來,讓你萬事不得安寧!”
“原因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兩個字,這兩個字已經(jīng)徹底的激怒了我了!”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陰氣正向著我襲了過來。
我還沒有看清什么情況,一滴鮮血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然后那滴鮮血就像是吹氣球一樣,飛快的變大起來。
直到變成一股鮮血凝聚的人,站在我的面前??茨敲婺?,竟然給王水燕,有著幾分相似。
那鮮血人舉起一雙手就向著我抓了過來,這血傀儡最少詭異了。因為她天生帶著血毒,一旦沾染上的話,就會被血毒侵蝕而死。
所以我不能讓她抓上了,趕緊用桃木劍狠狠的向著她劈了一劍,然后急速的向著后面退去。
桃木劍天生就是這些鬼魅的克星,我的一劍之下,那鮮血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后化成一團(tuán)血點,向著四處激射而去。
這些血點,落到地上之后,地上發(fā)出一聲聲嗤嗤聲,然后堅硬的地面,被腐蝕成了一個個小坑。
我沒有想到這血毒竟然如此的厲害,要是掉著人身上的話,恐怕只要一滴,就可以要我們的命了。
血人潰散之后,仿佛已經(jīng)被我擊殺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是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卻還是明顯的出現(xiàn)在我的耳朵里,我很清楚的知道,血人根本就沒有離開。
而那聲音,好像是向著蔣松柏那邊去了,我趕緊看向了他那邊。
發(fā)現(xiàn)這家伙竟然一動不動了,手上的拿著香已經(jīng)點燃了,但是就是一動不動。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被無頭鬼給一把抱住了,禁錮著他根本就連動彈都不行。
此時的他,使勁的在哪里掙扎著,一張臉就像是拉不出屎一樣,憋著一口氣,憋得滿臉通紅。
我假裝舞動著手中的桃木劍,對著這老家伙說道:“蔣前輩,你請的太上老君到底什么時候到啊?晚輩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
那蔣松柏聽了我的話后,厚著臉皮說道:“小子不要著急,太上老君再喝上一口靈茶就來。”
突然我看見這老家伙的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滴鮮血。這滴鮮血比剛剛的那滴,還要小上數(shù)倍。
只有針尖那么大小,如果不是我的天眼通的話,肯定我都看不見。
就更加不要說蔣松柏這老家伙了,此時的他還在跟無頭女鬼掙扎著,不要說他沒有發(fā)現(xiàn),就算是他發(fā)現(xiàn)了,也不一定就能躲避的過。
所以我飛快的向著那邊沖了過去,而那滴鮮血也飛快的長大了起來。轉(zhuǎn)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跟真人一般大小,長著一張比正常人大上兩三倍的大嘴,就向著蔣松柏的脖子上咬了過去。
我緊趕慢趕,終于在快要咬上他的時候,來到了他面前。先是對著禁錮著他的無頭女鬼劈出了一劍之后,然后才向著那血人刺了過去。
我必須要這樣做,不然的話一會兒那血人爆炸開來,蔣松柏根本就躲避不了。
蔣松柏在我的相救下,終于掙脫了那無頭鬼的束縛。然后說道:“太上老君駕到!”
卻哪里知道,老子一腳就向著他踢了過去。
這個死老家伙,裝逼也不分個時候,竟然在這時候裝。
要知道那血人已經(jīng)爆裂了開來,血水正在不斷的到處激射。
蔣松柏被我踢出之后,摔了一個狗吃屎。正想著要惱怒,但是一看地上冒著嗤嗤聲,被腐蝕出一個個小坑的時候,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我對著他吼道:“小心點應(yīng)付那無頭女鬼!”
蔣松柏此時,也不敢在吹牛了,對著我說道:“知道了!”
我就是要他纏著那無頭女鬼,才能夠更好對付血人。至于那鄭虎,雖然說他手中有槍。
但是我們可是有著人民警察做著后盾的,只要這家伙亮出了槍,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就會一槍打掉斷他的手。
蔣松柏已經(jīng)沒有天眼通,但是并不是他就沒有辦法看見鬼魂,取出兩片柳葉在眼睛上一抹之后,就跟那無頭女鬼交起手來。
而我卻繼續(xù)注意著,那血人又會從哪里攻擊過來。因為滴答滴答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
終于,我發(fā)現(xiàn)了在我的面前,只有幾厘米處出現(xiàn)了一個小紅點。
這個小紅點,小的簡直要用顯微鏡才能夠看得清,就算是我天眼通之下,也只能看見個小紅點而已。
可是這小紅點,又偏偏離我很近。如果我劈向它的話,它一定飛快的長大,把我完全給籠罩在其中。
到時候我可是真的逃無可逃了,我的心思飛快的轉(zhuǎn)換著。一枚困鬼符出現(xiàn)在我的手中。
飛快的捏了一個符決,符紙瞬間就燃了起來,然后化成一個只有我才能看見的牢籠,將那滴鮮血給困在了其中。
鮮血左支右突,就是沖不出去。我趕緊用向著上面加了幾張困鬼符,那血點慢慢的長大了起來。
變成了一個血人,瘋狂的在困鬼符中沖撞著,但是每當(dāng)她撞在牢籠上的時候,困鬼符就發(fā)出一道道電弧,燒的他哇哇大叫。
爺爺留下的符紙就是管用,一直那她沒有辦法的血人終于被我困住了。
現(xiàn)在只要我將她身上的怨氣打散的話,我就可以徹底解決她了。
就在這時,那鄭虎發(fā)了瘋一樣,向著我沖了過來。這家伙一看就是練過的,渾身上下的肌肉,就像是一個個大疙瘩一樣。
就我這樣的小身板,可經(jīng)不得起他撞。
所以飛快的向著一邊躲了開去,我以為那家伙會繼續(xù)攻擊我,但是那家伙竟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向著牢籠中伸了過去。
困鬼符紙能困住鬼邪,根本就攔不住鄭虎。而血傀儡一旦練成之后,天生對鮮血有著極度的渴望。
當(dāng)那家伙手指伸向牢籠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他想干什么?
他竟然想要讓血傀儡順著他的血管,進(jìn)入他自己的體內(nèi)。這樣的話,牢籠也就困不住那血傀儡了。
這個想法是實在太瘋狂了,要知道這樣的話,他的身體就會被血毒侵蝕,腐蝕殆盡。
鄭虎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太難纏了,我也不用這樣的方法對付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