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白清芬心里承認著,面上卻尷尬笑道:“你不也一樣,不過幾年也越發(fā)俊朗了!”
“你真會拿我說笑。”青云王收拾了東西。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青云王心系那未做好的東西,便匆匆告了辭。
慕容賢俊謄個軟榻,他在軟榻上睡,讓白清芬在床上睡。
“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白清芬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道。
慕容賢俊笑道:“還能怎樣。自從入了宮,就失去了自由,每日都是學習文理,訓練武功,唯有一些空閑時間還總被母妃逼著娶親??傊h沒有當初在宮外活的自在。”
這就是皇子的生活。白清芬側身翻著睡,道:“有沒有什么好事呢?”
“嗯,好事啊,不記得有沒有,壞事倒是一樁接著一樁。”他打哈欠,帶著困意的聲音道:“宮中一直都亂的很,后宮勾心斗角,前朝爾虞我詐,今兒皇上寵了這個妃子,這個妃子的家人就會受寵,明個又棄了她,連帶著家人也受累,就連我母妃,若不是有我這個兒子在這里,恐怕也早就被父皇打入冷宮了。”
“這是個什么意思?”
他又說:“我母妃跟前朝的男人有染。”
這又是個大新聞,白清芬豎起耳朵,不敢去問,只好靜等他自己說。果然,沉默一會兒,慕容賢俊道:“具體跟誰有染還沒人知道,父皇就一直這么吊著,也沒有明說,只不過偷偷遣了人取我的血來認親,至今我還沒有消息,估計我真的是親生的吧。我現(xiàn)在,每天也過得戰(zhàn)兢,不敢懈怠,否則被誰盯上了,就該惹火上身了。”
哦,小小年紀就要有這么多防備,苦了他了,困意慢慢來襲,她招架不住,就跟他打了個招呼,自己睡著了,臨沉睡之前,腦子一個激靈,想起來唐統(tǒng)領在宮里染指的妃子,莫非就是慕容賢俊的母妃?
這只是猜想,她還是睡著了。
翌日一早,慕容賢俊還要趕著上朝,很早就是起來了,盡管聲音很小了,可白清芬還是醒了,也起來收拾收拾,趁著馬車回到許府。
這么早許府的門就開了,只不過還沒有什么人,白清芬悄悄回了砂書閣,睡個回籠覺。
今天好像要去唐府了,也不知道唐夫人怎樣了。起來收拾后,吃了早飯,就帶著七言從后門去唐府。
“夫子何時回來了?”許斯年竟在墻外頭,見夫子低著頭過來。
“???”白清芬一見是許斯年,心想道,他昨日不是生氣了嗎?本來是打算要好好哄一哄他的,結果人家自己好了,她也省的費事了,她笑道:“來瞧一瞧唐夫人,盡早完事盡早清閑。”
許斯年抱著胸,昨晚他根本沒怎么睡,天剛亮就跑到砂書閣看夫子回來沒有,還沒有走到呢,就見夫子裹著袖子回來了,他微微一笑,回到壹五苑待一會兒,想著今天該去看看唐夫人那邊辦的怎么樣了,尋思著翻墻過去呢,就又看見夫子來了。
不知道夫子昨晚有沒有真的跟慕容賢俊“共寢”?
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走過來雙手放在白清芬尚未準備好的腋下,往上一提,夫子差點叫出來,緩了一會兒才被他弄上去。
七言在外面把風,兩人去了唐夫人那里。
快走到地方的時候,眼尖的許斯年摟住白清芬往旁邊假山一靠,看夫子要叫出來,伸手就捂住她的嘴,示意她看那邊。
扳開許斯年的手,白清芬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扭頭看那邊。就見唐物理著領子,心情頗好的走出來,身后還跟著唐夫人,一臉嬌羞的看著自家夫君的背影。
得了,看來唐夫人多半是成功了。
唐物已經(jīng)走遠了,他們才去唐夫人房里。
“唐夫人,近來過得怎樣啊?”許斯年笑道。
唐夫人一看是他們來了,連忙讓他們坐著,吩咐丫鬟去拿點兒點心。
“哈哈,你們可來了,就這兩天,夫君對我格外寵愛呢,給我買了許多精致玩意兒。妝臺上都放不下了!”唐夫人比之前看起來更有氣色了,臉上也有幸福的笑容。
白清芬也跟著笑,吃了幾塊點心,方道:“雖說你夫君近來寵愛你,可你覺得他對你可舊情復燃了?”
唐夫人點點頭,道:“如果讓我覺得的話,似乎沒有剛新婚時的熱情。”
“哦…那也無妨,但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讓你做的事……”白清芬道。
“自然不會忘記,只是我現(xiàn)在不敢確定夫君是否對我的感情如從前一樣。”
“那沒事,只是現(xiàn)在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們了。”白清芬給許斯年使了個眼色,許斯年會心一笑。
“如何配合你們……唔……”唐夫人的嘴被許斯年捂住,他道:“現(xiàn)在我們佯裝做綁了你,若你夫君會慌張的來找你,說明他還是對你有意的,可若是壓根不管你,就也算給你自己一個教訓,往后就忘了他,另覓良人了!”
“唔……你…放開我!”她有眼淚流下來。
“不可能了,我現(xiàn)在先把你帶到別處!”許斯年捆住她。
丫鬟們早就被支走了,白清芬在屋里找了紙筆,洋洋灑灑寫了幾個大字,用唐夫人的發(fā)簪穿過紙上插在木窗上。完罷才帶著唐夫人翻墻過去,墻那頭早早就有人等了,接過唐夫人就放到馬車里。
唐夫人還在不停地掙扎,許斯年上前一個手刀,唐夫人白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把馬車駕到相見樓后院,楊三六扛起唐夫人就往樓上跑,放到最隱蔽的客房里,才放心的出去。
今天他們真配合,接下來就看唐物自己的造化了。
過了午時,一輛低調(diào)地馬車停在了相見樓門口,車上下來一個人,慕容賢俊。
原來今天早上白清芬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訴了他,他也想知道母妃一直偷的男人是誰,就算不是白清芬口中的唐統(tǒng)領,那也就幫朝中再除去一個毒瘤,屆時對父皇還有個好交代呢。
上了樓,許斯年一眾人就在那里等著了。
“你可算是來了,接下來就一切拜托你了。”白清芬起身對他道。
慕容賢俊微笑著點頭,道好。
楊三六和李柳帶著他去把唐夫人弄出來,白清芬和許斯年下樓又問林媽媽借匹馬。
白清芬本來是能自己上馬的,卻被許斯年給抱上去了,愣怔了一瞬就已經(jīng)感覺自己在許斯年懷里了。
這是要干嘛?看的她好像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姑娘似的!
“夫子了別計較了,坐好啊。”許斯年趴在她耳邊輕笑,然后猛地大聲喊:“駕!”
差點把白清芬的耳朵震聾!
他們率先到了宮門。后面的馬車沒一會兒也到了,慕容賢俊從車上伸出手,手里拿的令牌,看門的侍衛(wèi)不敢看車里有什么,就允了過去。許斯年也拿出許侍郎的令牌,侍衛(wèi)看是跟皇子一起來的,也沒多想就讓他們進去了。
白清芬還是第一次進皇宮啊。
這墻都快戳到天上了,讓人喘不過氣來,走了好久也沒見著一個宮殿。他們是徒步進來的,這要走,怕是要走的時間長。
終于晃悠了半個時辰才看見一個宮殿,接著就是越來越多的房屋,看到她眼花。
許斯年帶她又繞了好久才到一處僻靜地方,那里還有慕容賢俊他們。
突然覺得許斯年對這宮里很熟悉嘛!白清芬心道。
“你們可算是來了,快跟我走吧。”慕容賢俊道。
“嗯。”
楊三六扛著暈了的唐夫人,李柳在后面跟著。
約摸走了沒多長時間就看見一座相對于這宮里其他建筑略顯寒酸的宮門前。
繞道了后院,還是一起翻墻,白清芬都快翻吐了。
都放輕腳步走,直到一個窗戶前,依稀聽到里面有男子和女子的嬉笑聲。
“你可別再撓我這心了,怪癢的,快些完了事就回去,免得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女子聲音嫵媚,撩人心弦。
這不就是母妃的聲音!慕容賢俊頓時怒氣攻心,眉頭狠皺,嘴唇緊抿,母妃平時對他都是嚴厲的聲色,到了這時,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這是她的聲音。
白清芬看他臉色不對,心知自己的猜測沒錯,怕他沖動起來,就拍拍他的肩膀,趴在他耳邊輕聲道:“別沖動。”
許斯年眼睛瞥著夫子,意味不明,拉著夫子廣袖下的爪子,捏了一下,緊握著不放。
她感覺到不對,眼睛睜大,緩緩地扭頭看許斯年,他竟然在笑!察覺到夫子的目光,手下有捏了一下,直視前方聽著動靜。
現(xiàn)在不宜大動作,掙了幾下沒掙來,就任由他握著了。
唉,她這夫子,做的真失敗。
唐夫人醒了,發(fā)了一會癔癥,才驚覺自己在這個她不曾見過的地方。
楊三六見她醒了,拍一下慕容賢俊的后背,慕容賢俊轉頭,看見唐夫人清醒了,暗笑一聲,帶著他們就闖進去。
“母妃,你在這里開心嗎?”他聲音清冷。
榻上的兩人著實嚇了一跳,唐物把被子都披在文貴妃身上。
“你們是誰?”唐物道。
“統(tǒng)領忘性真好,這么快就把屬下給忘了。”李柳上前,眼神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