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了,我的想法,對于唐薇來說,還不如放了個屁。
放了個屁,她或許還會厭惡地瞅一眼,可是我說的話,根本引不起她的任何反應(yīng)。
她離開以后,我靜靜地躺在床上,腿疼的厲害,兩條腿跟比賽一樣,一跳一跳地疼。
她們兩個可以不打算,但我卻不能不準(zhǔn)備,一旦事情出現(xiàn)變化,我應(yīng)該如何來做。
只要里面的那位不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那么關(guān)于我的智商問題的討論,就是一個笑話,只要愿意,我可以隨時恢復(fù)正常的樣子。
唯一麻煩的是,我對秦子軒以前的生活缺少應(yīng)有的記憶,呃,好吧,那頂多算是我失憶,但是并不能依次斷定我失支行為能力。
就算是有法醫(yī)來調(diào)查,我也可以隨時改變,老子的腦損傷突然好了,你他媽的不讓嗎?
好吧,這就是我唯一的法子了,既然唐薇和林妮兩個不同意我的計劃,不同意現(xiàn)在起對我的智商和表現(xiàn)進行調(diào)整,我只能自己根據(jù)情況科學(xué)應(yīng)對了。
實際上,一直到現(xiàn)在,我也弄不明白,林妮既然這么想把大成集團搞到手,而且秦子軒那小子在外面如此風(fēng)流花心,為什么她還讓秦子軒躺在里面。
其實非常簡單,只要一停氧氣或是隨便來點什么藥,要送他的命很容易,但是這兩個女人竟然就這么放在里間。
現(xiàn)在他偶爾清醒了一次,已經(jīng)成功地把細妹拖了進去,一個事前的布置,二十萬塊錢,好好的貼心貼意的護士長,成了人家秦子軒的人了。
要不是細妹的內(nèi)心承受能力不足,恐怕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到她。
與秦子軒相比,林妮和唐薇兩個人的計劃,就算是在沙灘上建立起來的巨大城堡,海浪一撲過來,所有的城堡都會被海浪撲平,一切原來都是空妄!
真不知道林妮和唐薇兩個有沒有那個本事,大成集團如果是這樣一個人創(chuàng)立的,那他一定會設(shè)立很的限制和后著。
林妮想要兵不血刃拿下集團,在我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場笑話。
問題是我已經(jīng)上了賊船,根本沒有辦法下來,雖然論起這些來,我也只是一只菜鳥,要不然也不會被滅絕給開了。
但是我相信,如果林妮和唐薇兩個肯跟我商量的話,這個計劃肯定會更容易實施。
繼續(xù)休息吧,希望腿快點好起來,我還想進去看看呢。
對于秦子軒的實際狀態(tài),我還要親自檢查一番,我知道幾個特別疼的位置,倒是想在秦子軒身上看看,劇烈的疼痛,能不能把他從昏睡中喚醒。
要是能的話,就說明他早就醒了,一切都是裝的,包括我昨天晚上看到的一切。
晚上十點多,我正在床上睡著呢,突然感覺床前似乎站了個人,鼻子一抽,一個機靈醒了過來。
熟悉的香水味道,跟昨天晚上我趴在秦子軒病床底下聞到的一樣,是林妮來了。
“王強,今天白天的事情沒有嚇著你吧?”林妮的聲音柔柔的,聽上去很弱的樣子,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假像。
我搖搖頭,“嚇著了,我從床上逃下去,結(jié)果把腿給抻傷了。喏,你看,這腿又腫了。”
腫得老粗的腿就在她的眼前,她甚至伸出手來,在發(fā)熱的腿上輕輕按了一下。
“好好休息吧,我也不想出這個意外的。”林妮有些心力憔悴地坐在椅子上,“再有一周就要出院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搖搖頭,“沒事兒,反正我只是裝傻嘛,只要別長時間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沒有什么問題。”
裝傻其實是個技術(shù)活兒,時間短點兒還行,要是時間長了,不經(jīng)意間就會流露出神智正常的眼神或動作,這個對我來說是很危險的。
林妮慘然一笑,“這個你倒是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你的情況,哪里敢讓你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隨便出點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直接被人槍殺也不是不可以。”
操,什么時候當(dāng)人替身這么危險了?當(dāng)初簽勞務(wù)合同的時候,沒有說這個呀?
其實我心里明白,她說的全是實情,就算是出院,我恐怕也是由一個牢籠到了另一個牢籠而已。
“為什么不試著換一個思路?直接讓我恢復(fù)正常,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只是大腦因為車禍而失去了以前的記憶,豈不是更好?”
對著林妮,我倒是覺著,這個女人比唐薇冷靜也冷酷的多,倒是可以商量點實質(zhì)性內(nèi)容。
林妮猶豫了一下,“我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那樣一來,很多事情就會脫離控制,與我們最初的計劃不符。”
“得了,不就是怕我搶班奪權(quán)嗎?我就不信了,這么大的一家公司,想要限制一個人的權(quán)力,難道作為實際控制人,你們就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
我干脆直接把她們的那點小心思全部點了出來,
“我本來就沒有那個本事管理一個集團,對我來說,一個主管的位置都需要學(xué)習(xí),更不用說集團董事長了,你嚇?biāo)牢椅乙膊桓译S便指手劃腳。
再說了,既然大家在合作,而且我又有把柄在你們手里,那你們怕什么?真的認為我一個打工仔能夠翻身把你們壓在下面?”
呃,好吧,這話有些歧義,但是林妮顯然并沒有在意這一點,仍然是皺著眉頭。
“也許秦子軒早點醒過來,對我們大家都是一種解脫。”鬼使神差地的,我竟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林妮的臉色一變,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王強,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平靜地坐在床上,“既然秦子軒沒有死,正好也可以用來當(dāng)傀儡,何苦再把我拖進來?”
說實話,在平穩(wěn)的日子與富貴之間,我更喜歡平穩(wěn)的日子,哪怕是清貧一些,圖的是內(nèi)心的寧靜,或許這也是肖麗離開我的原因之一吧。
林妮站在那里瞪著我,胸口劇烈起伏著,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
“真的,如果你們只是需要一個傀儡,一個擺設(shè),真正的秦子軒絕對比我好用!”
反正也是說了,那就說個明白吧,“假的就是假的,不管我們長的多像,我就是個替身,就是個假貨,關(guān)鍵時候,什么都會明白的。”
我指了指里間的方向,“別的不說,如果有一天秦子軒突然醒了,咱們該怎么辦?”
楊妮回頭看了看那扇門,似乎有些害怕地抱緊雙臂。
“一旦那樣,不管你怎么樣解釋,不管我們?yōu)榱舜蟪杉瘓F付出了多少努力,所有人都會把你認定為罪魁禍?zhǔn)?,而我也將是人人喊打,何苦來哉呢?rdquo;
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不怕吃苦不怕流血,不怕別人羞辱,但是我怕自己心里過不去,要是里面的秦子軒能夠醒轉(zhuǎn)過來,對我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要是他死了或是廢了,我做他的替身,不但安全,而且有成就感,可是現(xiàn)在我只有恐懼感。
這件事情,已經(jīng)跟我最初的認識截然不同。
當(dāng)初時,雖然有唐薇強迫的意思,但是我并沒有感覺有多麻煩,但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我知道了更多的內(nèi)幕以后,我真的感覺,林妮和唐薇兩個人,走的是一條不歸路,既沒有辦法回頭,又沒有可能成功。
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她們綁在戰(zhàn)車上,只能進不能退,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林妮,林總,我問你一句話,要是這個時候,秦子軒從里面走出來,咱們兩個該怎么辦?”
我指著里間房門的位置,冷冷地問道。
林妮一回頭,徹底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