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產(chǎn)大亨居然是旺哥害的?
我感覺這里面有故事,說不定旺哥的身份還從這方面入手查清楚呢。
這下好了,大姜不回去了,齊先生和大力強也不去收拾東西了,我們拉著郭海濤去我店里,想知道他落魄的這些故事。
不過郭海濤有些忐忑:“我家人全死了,那么多財產(chǎn)也都沒了。你們確定讓我去你們店里說話?不怕我招來什么不祥嗎?”
齊先生笑了笑:“沒事,你放心大膽的跟我們走吧。”
在我們說話的功夫,他已經(jīng)把四個包子都吞進了肚子里。走向玉器店的時候,大姜順手又給他買了一杯豆?jié){和一斤油餅。這位郭海濤曾經(jīng)是大姜的領(lǐng)路人,現(xiàn)在落魄到這種地步,大姜也是一臉唏噓。
到了店里,我們四個都吧嗒吧嗒的抽煙,實在是困,而現(xiàn)在能找到跟旺哥有關(guān)系的郭海濤,我們都想盡快知道他們的故事,萬一對我們有幫助,以后不管尋找我那孿生兄弟還是跟旺哥斗,我們都不會茫然到無所適從。
郭海濤坐在店里一邊吃一邊說道:“我跟那個小旺認識十多年了。當(dāng)時他是牧野市有名的小混混,我有些私活兒都會找他,比如拆遷了,比如收拾哪個不聽話的包工頭了,反正那會兒我意氣風(fēng)發(fā),做了不少缺德事。而小旺,就是我手中的刀,也是我養(yǎng)的狗,我讓他收拾誰他就收拾誰。我從沒有想過,他會因為一塊玉背叛我。”
齊先生原本在打瞌睡,聽了他的話立馬抖擻精神:“玉?什么玉?”
郭海濤吃飽了,拿著紙巾擦擦手,點上一根煙說道:“鬼紋玉!據(jù)說是某種法器的一部分,很有威力。更重要的,這玩意兒價值很高,據(jù)說一小塊就是六位數(shù)。自從我的一個工地挖出來鬼紋玉之后,小旺就變了個人一樣,開始跟我玩心眼耍心機。并且開始跟小程走得近了。”
“程老板?”
我脫口而出,郭海濤看著我笑了:“你認識那個人?小程可是個狠心的人,那家伙,簡直鐵石心腸。若不是他推我一把,我還不會掉井里。你既然認識小程就小心點,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牲!”
大姜說道:“死了,昨晚死的。一家人全都死了,他的別墅也燒毀了。”
郭海濤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什么?死了?我了個大草,等會兒你給我十塊錢,我得去買一掛鞭炮慶祝一下。老天終于把這人給收了!要說我恨的人,雖然小旺坑我,但是他始終排不到第一位,排第一的是小程,這王八蛋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忒他娘的不是東西了。若不是他,我還不至于淪落街頭,躲橋洞中過活。”
說著說著,郭海濤眼中居然開始泛起了淚花。可見程老板的死訊對他造成了多大的沖擊。
大姜拿著紙巾遞給他:“濤哥,旺哥是怎么坑你的?那鬼紋玉什么來頭?”
郭海濤說道:“鬼紋玉很邪性,通身烏黑,要不是發(fā)著玉的光澤,還真分辨不出來。這東西好像是沾染了某種了不得的東西,小旺懂這個,他說是吸收了太多的冤魂才變成了黑色,具體我也不懂這玩意兒。原本我聯(lián)系了幾個買主準備賣掉,結(jié)果他說我們合作炒作更賺錢,然后我就信了。”
“沒幾天,他給了我一塊紅色的玉,說是可以保住我不受那冤魂的侵蝕,我自然是相信他的,可是從那以后,我家就不安生了,我的運氣也開始走下坡路了。”
我一聽,拿著手機翻出上次給我?guī)煾赴l(fā)的血怨石的照片,遞給郭海濤問道:“是這個?”
郭海濤看了看頓時點頭說道:“對,就是這種石頭,太他娘的邪性了。我說,你們怎么會有?”
他疑惑,我們更疑惑:“按說佩戴這種石頭的人全都死了,為什么你活的好好的?”
現(xiàn)在的郭海濤,除了落魄點之外,身體完全沒什么毛病,佩戴血怨石能達到這個地步,也是詭異,因為大部分佩戴者最后都免不了要落個身亡的下場,畢竟母子鬼纏身,可不是那么容易擺脫的。
齊先生看了我一眼:“難道是那鬼紋玉壓制住了?”
我們沒見過鬼紋玉,不好妄下結(jié)論。不過現(xiàn)在看來,郭海濤沒死說不定就是那東西造成的。血怨石中的鬼魂沒法害他,只好害他身邊的人。
郭海濤從衣服里掏出一塊紅色的吊墜,我一眼就看出,這玩意兒就是血怨石。郭海濤摘下來放在手中一邊把玩一邊說道:“我也不清楚是咋回事,反正就是戴上這塊石頭家里就不安生了。先是我老婆,后是我兒子,最后是我父母……”
大姜好奇的瞅著他:“那你還不把這玩意兒給扔了,戴著干嘛?”
郭海濤咬著牙說道:“它害我家破人亡,我自然不能扔掉了,我得留著,時時提醒自己有血海深仇!”
我讓他放在桌子上,湊過去近距離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之前小茹那塊的黑氣,空無一物。
齊先生也看了看,這才說道:“沒了,里面封印的鬼魂要么死了,要么跑了……這就奇怪了,鬼紋玉是什么東西,居然有如此魔力。郭先生,你現(xiàn)在身上有鬼紋玉么?”
郭海濤搖搖頭:“沒了,以前我老拿著一塊,畢竟好幾十萬嘛。后來被小旺找到我,奪走了。我不給,他要殺我……”
我剛準備說話,周小琴突然在我腦海中開口了:“他撒謊,他身上有一塊石頭,讓我感覺到很害怕,應(yīng)該就是那鬼紋玉了。”
我沒有說話,郭海濤不給我們看鬼紋玉很正常,說不定他還指望著這塊玉翻身呢。我們喊他過來就是問一下旺哥的事情,別的因果,我們不摻合。
郭海濤把血怨石拿回去,這才說道:“小旺起碼坑了我?guī)浊f,當(dāng)時他打著鬼紋玉的旗號,沒少從我這里拿錢。我也沒在意,那會兒我有錢。為了表示我們的關(guān)系,我還給他修建了一棟別墅,不過他沒住進去,我倒是在里面住了兩年。后來因為資不抵債我轉(zhuǎn)給了小程。不過那會兒小旺好像也開始算計小程了,因為那別墅,有問題。”
大姜說道:“那別墅的圖紙是不是旺哥提供的?”
郭海濤點點頭:“對,他給我的,據(jù)說里面的設(shè)計暗含了八卦啥的,我不懂,當(dāng)時的項目經(jīng)理說這設(shè)計有問題,我哪會在意那個,咱可是無神論者。后來我破產(chǎn),小旺和小程聯(lián)手把我推到了深淵,他欠我的錢也沒有還。對了,他好像也借了小程不少錢,這次小程死了,那些錢也不用歸還了。手法跟我這個,如出一轍!”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么算起來,旺哥從郭海濤和程老板手中至少借了五千萬。這些錢他都做什么了?這么有錢為什么還開個洗浴中心?
我們想不通,郭海濤也想不通。
齊先生看著郭海濤問道:“郭先生,那旺哥有沒有在你面前展示過這方面的技術(shù)?比如看相什么的。”
郭海濤搖搖頭:“沒有,我一直覺得他是個一根筋的人,誰知道被他給騙了。好啦,今天就聊到這里吧。你們以后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南環(huán)橋洞下面找我,我在那安家。吃飽喝足,我走了。”
大姜從身上掏出一些錢給他,郭海濤擺擺手沒有接,就拿了一張十塊的:“小姜,好好干,我這不定哪天就死了,錢就不要你的了,現(xiàn)在每天都能遇到好心人,我不愁吃喝問題。”
他提著一個破編織袋,出門見地上有個飲料瓶,趕緊撿起來裝口袋里,然后悄悄離去。
齊先生又點上一根煙:“剛剛我看了他的面相,明顯是斷命之人,結(jié)果活蹦亂跳的,奇怪。彬子,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
我打了個哈欠:“我就想知道那鬼紋玉是什么東西,居然能把血怨石給壓制住,估計更邪性!”
我們聊了一會兒,都沒啥發(fā)現(xiàn),加上都困得不行,所以就各自離開。大姜開車把強哥和齊先生送回工地,我則是騎著電瓶車去廉租房那邊睡覺,臨走時候,我把店里的鑰匙給了齊先生一把,等會兒他搬過來不用喊我了。
回到住的地方,我沖了個熱水澡,然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睡夢中,我再次見到了周小琴,之前也沒注意,這會兒在夢里發(fā)現(xiàn),這女人其實長得挺好看的,而且居然還喊我老公……
等我慢慢湊近周小琴,她的臉色就變成了厲鬼模樣,一個勁兒的追著我,問我要兒子……
我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氣,結(jié)果一扭臉發(fā)現(xiàn)周小琴就在我身邊坐著,我嚇了一跳:“別殺我……”
周小琴有些好奇:“怎么了?做噩夢了?正好你醒了,我有事要給你說。”
我這才意識到她是不能殺我的,現(xiàn)在我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拿著襯衣穿上,搓了搓臉:“怎么了?”
周小琴說道:“你們這樓里有臟東西,剛剛害死了一個人。我覺得,你還是搬走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