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不會吧?我?guī)煾赣龅嚼鲜缶臅r候用的是相面的手段?這特么得多高的手段?再說,老鼠能跟人一樣相面么?
想著想著,我不自覺的開始盯著老太太的臉看,試圖分析一下我?guī)煾附o她相面究竟是多牛逼的水平。
結(jié)果我剛開始看,齊先生就大聲叫了我一聲:“彬子!你干嘛呢?”
我張張嘴,沒有說話。
齊先生接著說道:“把咱們的禮物送給鼠仙,咱們現(xiàn)在就離開。拜訪也拜訪了,剩下的事情與我們無關(guān)。”
老太太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倆,桀桀笑了起來:“還挺小心的。剛剛你那么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我確實是老鼠的面孔。莫問天當年就有那種水平,到了現(xiàn)在怕是近乎神了吧?可惜,他這個徒弟卻不怎么樣,嘖嘖……”
齊先生笑笑:“莫問天寵他,一直不愿意他進這個圈子,所以并沒有教授他多少本事。”
我從手提袋中拿出那個肖鼠玉佩的盒子放在老太太床邊:“一件小禮物,不成敬意。”
老太太笑笑:“客氣了,等見到莫問天,代我向他問好。你們走吧,我不為難你們了。”
她說話的時候,我腳下一陣響動,我低頭一看,在我腳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好幾條繩索,這些繩索像是有生命一樣在地上游走,圍著我打轉(zhuǎn)。而這些繩索的來源,正是老太太端坐的那張床。
這時候,房間里的燈光突然黑了,老太太的笑聲再次充斥整個房間。
齊先生臉色一變,拽著我就向著外面走去,同時他沖外面大喊:“快特么開門,再不開門踹門了??!”
在我站在門口等著開門時候,老太太突然問了我一句話:“小子,你身上為何還有一個冤魂?若不是我看得仔細,差點被你蒙混過去了……”
我扭臉說道:“那是我老婆……”
聲音未落,黑暗中就飛過來一根繩索,直直向我劈打過去。
齊先生一把把我拽開,同時說道:“你就不怕莫問天殺了你?莫要自誤,莫問天有多護短你應(yīng)該很清楚……”
說完他抓著我的衣領(lǐng)就拽著我脖子上掛著的八卦玉佩對著老鼠精的方向照了一下,一道金光打出去的時候,齊先生飛起一腳把門給踹了個窟窿,門鎖的位置一下子成了一個大洞。接著他拉開房門,拽著我竄了出去。
我驚魂未定的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明白這老鼠精為什么突然對我下手。
等我爬起來的時候,齊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門重新關(guān)上,同時在門上貼了一張黃色的符。
他沒等我問話就說道:“一切等離開了再說,現(xiàn)在你不要開口說話!”
說完他開始拍打我身上的木頭碎屑和沾染的塵土,還拿出一張手絹擦擦我倆臉上的汗水。等我倆平復得差不多了,齊先生這才說道:“走吧,咱們離開。”
到了樓下,程老板和旺哥在客廳喝茶,看到我倆下樓兩人全都站了起來:“好了?”
齊先生點點頭:“好了,用了鎮(zhèn)魂釘封住了上身的臟東西的魂魄,然后又給你母親做了安魂術(shù),七天以后,她將恢復過來。這七天時間,不要進那間屋子,七天以后才行。不然上了你們的身,我可真就無能為力了。”
旺哥看著我問道:“彬子,這位是……你一直還沒給我介紹呢。”
我輕咳一聲:“我?guī)煾改獑柼斓淖冯S者,曾經(jīng)隨我?guī)煾赋錾胨?,現(xiàn)在我這邊不太平,我?guī)煾缸屗麃砦疫@邊幫助我。”
旺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你師父對你可真是上心!”
程老板說道:“多謝兩位了,七天以后,若是我母親平安無事,我會給你們二十萬。若是有事的話……”
旺哥接著說道:“那你們就趕緊準備遺書去!”
草你娘!老子在里面差點死了,這會兒出來還威脅我,真當我們是軟柿子?。?/p>
不過齊先生沒有生氣,他微微一笑:“七天以后再說嘍,我們就在店里,哪也不去。”
等我倆走出別墅,齊先生突然拍了我一下:“彬子,以后千萬不要再這樣了,你沒事給她看什么相?你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你,你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會給她看清的。”
我有些不解:“她為什么會對我出手?”
齊先生一邊大步向小區(qū)外面走一邊說道:“因為你身上有周小琴的魂魄,周小琴是冤魂,吃了帶著冤魂的人是不會沾染什么因果的,因為你本身就有因果纏身。跟精怪打交道,不要覺得對方是個人形就是人了,她骨子里還是個畜牲!”
小區(qū)門口,大姜的車子就在路邊停著。我倆上了車之后齊先生說道:“趕緊走,別停留,這特么鬼地方,真是活久見!”
我沒想到我試圖看老太太面相的時候,她居然也在看我。
齊先生對我說道:“你師父給你說過吧,看相時候,要全神貫注盯著對方看,可是一旦這樣,你本身就沒有任何防備,對方想看你也很容易。她一直都在強調(diào)你師父是看了相才讓她發(fā)毒誓的,其實她這是故意讓你給她看相呢。”
我有些不解:“但是那話是你說出來的啊。”
齊先生點上一根煙:“我說你師父是為了嚇唬她!這世上那有誰能給一個老鼠看相?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是你師父那會兒碰到過程老板,給他看過相,知道他命里有這回事,所以才去警告老鼠精。結(jié)果你倒好,立馬開始給她看相了,我大聲喊你的時候,其實是干擾她,不然咱們能不能出去還兩說呢。”
大姜開著車,這會兒見我倆吵起來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倆不是拜訪么?怎么還吵起來了?”
齊先生看了我一眼:“那老鼠精對彬子用了攝魄的手段,當時我喊了一嗓子沒有得逞,就惱羞成怒要殺了彬子,我倆逃出來了。”
大姜猛地踩了一下剎車:“攝魄?我的娘,程老板他老媽究竟犯了什么?老鼠精?”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開車:“先回店里,到了店里再說。真他娘的兇險。齊先生,七天以后怎么辦?”
齊先生冷笑一聲:“這老鼠精顯然已經(jīng)突破了,只是裝可憐罷了。估計今晚她就會動手殺了程老板一家,不過她一旦開始殺人,天譴就會下來。過了今晚,一了百了。今天她要是吃掉你,可以用八卦玉佩屏蔽一下天機,可惜她沒有得逞,所以只有死路一條。兄弟,你的命比一般人都金貴,所以犯命的事情少參與,八卦玉佩可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
到了店里,我坐在沙發(fā)上不停地喝水,齊先生坐在一邊說道:“那個旺哥,好像真不簡單,以后盡量少來往,這種人遠比鬼魂精怪狠毒。懂得風水的人按說都有名號的,偏偏我不知道他是誰。老鼠精身上的符咒很高明,明顯不是一般風水仙能制作的……”
我有些不解:“那之前他來店里買玉佩做什么?完全沒必要啊。”
大姜看了我一眼:“試探唄!看你有幾分手段。他店里的小姐找你解血怨石,他自然要過來看看你的手段如何,不能解開就算了,能解開說不定就壞了他的好事兒……臥槽,這么說來,這個旺哥以后還有招對付咱們?”
我有些煩躁:“管他呢,今晚先去洗浴中心把我那便宜兒子超度了再說,我解血怨石是為了我自己,并不是為了小茹。”
齊先生也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有你師父在,就算遇到什么解不開的局,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你師父的手段,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那老鼠精說的沒錯,他確實近乎于神。你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以及我的出現(xiàn),他全都卜算了出來,一般風水仙誰有這種手段?”
這話說得我好奇心更強了,難道我?guī)煾府敃r去南方找我大師兄,并不是養(yǎng)老這么簡單?
一下午,我們?nèi)齻€都坐在店里,沒有出去。
天剛擦黑,我們出去吃了飯,大姜買了一些冥幣元寶之類的東西,在一個十字路口燒給了馬文璐,也算是了結(jié)了這段情緣。
做完這些,我們便把超度用的東西裝進一個手包中,結(jié)伴向著洗浴中心走去。
沒見到旺哥,不過幾個服務(wù)員認出了我,很熱情的招待著我們。泡了個熱水澡,蒸了桑拿,我感覺渾身的疲憊給搗鼓出來了。倒是齊先生和大姜,兩人不停的問著洗浴房的小哥幾號技師胸大活兒好,那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讓我有種他倆是專門干這事兒來的。
穿上浴袍,大姜提著手包在一個服務(wù)員的帶領(lǐng)下上樓。樓上是包間,做服務(wù)都在這里。那服務(wù)員一個勁兒的推銷著樓上的服務(wù),估計是有提成。
“幾位大哥,我告訴你們,找女人就得找屁股大的。俗話說得好,屁股寬過肩,賽過活神仙,我推薦你們選11號技師和6號技師……”
我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小茹在么?今晚我點小茹。”
這服務(wù)員還沒說話,外面突然響起一聲悶雷,聲音很大,在樓里面都覺得震耳朵。
齊先生手一哆嗦,嘆息一聲:“天譴來了……”